18、受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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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欺竹和高飞赶到警局的时候，接待他们的警官叫做王跃，也就是上次给喻泽南拷录像的那个。
王跃大概三十出头的模样，方正的下巴上留着一圈青青的胡茬。他冲晏欺竹点了点头，道：“又见面了，喻队。上次你要查的事，进展如何了？”
晏欺竹含糊其辞地颔首道：“还行吧。”
不过王跃也不是真的关心他拷录像的事，简短的寒暄过后，便径直切入了正题。他道：“这次请你们来，其实是因为死者的尸体，存在一些疑点，也许和你们的管辖范围有关。”
晏欺竹发挥了一下自己的想象，问道：“怎么，你们怀疑凶手会武功？”
王跃：“也不能这么说罢。”他一面说，一面领着两人走向一间小的会议室。
途中经过休息区的时候，晏欺竹看见一名年轻的女警官正半蹲着安慰沙发上泣不成声的妇人，而她身边，穿着十二中校服的女孩子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地，眼眶带一点微薄的潮红，沉默得像一只迷茫的小鹿。
“这是……受害者家属？”晏欺竹猜想到。
“是啊，”王跃看了沙发上的母女一眼，叹了口气道：“星火街的社区民警，和她们还是老熟人了呢。”
晏欺竹：“哦，为什么？”
王跃：“听说是家暴，小姑娘哭着跑去报了几次警，但她妈总说是女儿不懂事，青春期叛逆了，瞎说的。反正，也就不了了之了呗。”
晏欺竹闻言，若有所思地道：“怪不得，我看那小姑娘，也不怎么伤心的样子，更像是吓到了。”
王跃：“喻队长好眼力啊。”
晏欺竹随口接道：“察言观色还有控制表情这种事，算我本行吧。”
同行的高飞把电脑往会议室桌上一放，说道：“有没有家暴，你们看看人家身上的伤不就知道了？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多‘家务事’。”
王跃听他这么说，笑得有几分无奈。高飞准备好了电脑，问王跃道：“所以死者是江湖中人吗？我来查下他有没有在我司登记过。”
王跃摇头，拿出了尸检照片，开始跟他们解释。
原来，郑业是在买完酒了回家的途中，在家旁边的小巷子里叫人杀死的。那地方选得刁钻，正好是摄像头拍不着的位置。
可奇怪的是，就算是深更半夜无人外出，附近的居民就连听见呼救和打斗声的都没有。但尸检显示郑业并未被人下药，也就是说，死的时候，他明明是清醒的。与之矛盾的是，郑业身上的刀伤并非一击致命，可他却连反抗的痕迹都没有。
王跃说完，看着晏欺竹道：“这般死法，似乎不是寻常人所为，这也正是我们联系喻队您的原因。”
晏欺竹“嗯”了一声，感觉这个脑洞还能开，遂凭借着他演戏得来的经验答道：“如果凶手是武林中人，又会点穴之类的手法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王跃：“那就要请您鉴定一下了。”
晏欺竹：“……高飞你上，跟王警官去看看尸体。”
正在看照片的高飞一脸懵逼：“为什么是我去？队长你呢？”
晏欺竹：“多给你们新人一点锻炼机会嘛，我这种水平的，看照片就够了。”他说完，还嫌不够似的补充道：“一会儿你记得认真汇报啊，算考核了。”
他趁高飞跟着王跃去看尸体的间隙，好奇地在警局里溜了溜，却正好听见了楼梯间传来那对受害者家属间的对话。
女孩：“别哭了，他活着的时候对你那么坏，你还为他掉眼泪？”
母亲：“他就是再坏，他也是你爹啊。你爹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
女孩：“他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他了，你脑袋上的疤怎么来的，你都忘了吗？现在他死了，你也可以开始新的人生了吧。”
母亲听罢哭得更凶了，抽噎道：“琬琬，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你爹呢？你爹他就是太担心你了，怕你学坏，结果你还为了一个男孩子和他吵架。”
女孩的声音终于也带上了一丝崩溃的颤抖，道：“什么男孩子啊？都说了晏欺竹是明星，和我根本就不认识，查一下就知道的事。他整天妄想，还那样败坏我的名声，你怎么不站出来为我说话？”
晏欺竹：突然被cue？？？
……
喻泽南心里惦记着星火街的事，在片场呆得也不安心，不时把微信拿出来看看有没有晏欺竹的新消息。
陈若叶见了，犹豫了一下，说道：“晏哥，在等什么重要的人回信息吗？”她问完，脸又一下子红了，好像觉得自己刚刚的问题越界了。
喻泽南倒是不很在意，道：“唔，算是吧。”
陈若叶见他承认，一双嫣红的小嘴微微张了张，半晌，才轻如蚊呐地道：“真羡慕她呢。”
喻泽南大致熟悉了片场，也观摩过了一些基本流程，这便打算去找吴庸开车回家了。就是临走还被宋和璧关心了一下，妆都没卸，就赶着来同他打招呼道：“晏哥好。”
喻泽南心想这个小伙子还挺有礼貌的，便也笑着回了。
宋和璧又道：“听说晏哥以前拍戏从不提前到场的，如今这般认真，想必是很在乎这部戏了。”
喻泽南听不出宋和璧嘴中话里有话的炫耀嘲讽，还真一本正经地回应：“干一行爱一行嘛，应该的。”
宋和璧：“不知道晏哥看了我刚才的那场戏没有，有没有什么意见可以帮助我改进一下？”
喻泽南想了想，指正道：“你握剑的手势不太对，像你那么握的话，会限制出剑的速度，而且很容易被人把剑击落，我给你做个示范啊……”
一旁路过的导演听了，惊奇地感叹道：“不愧是影帝啊，对细节这么有研究，都快赶上武指了。”
喻泽南心想：也不知这个剧组的武术指导是谁，指不定还不如我呢。
唯有并不是真心想请教的宋和璧尬笑着，好不难受地被他在那儿摆弄了半天。
回去的车上吴庸关心着晏欺竹的绯闻问题，开着车还一个劲儿地问：“爷，所以咱这cp，究竟还炒不炒了？”
喻泽南：“什么cp？和谁炒？”
吴庸：“您的喻公子啊。不过我看也是凉了，毕竟人家可是从不轻易露面的太子爷。”说到这儿，吴庸又忍不住道：“所以爷，您就没打算从他身上图点什么吗？你看宋和璧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不就是仗着有金主靠吗？”
喻泽南下意识道：“喻泽南爹有钱，可是他很穷啊。”说完了，又觉得吴庸这话实在是信息量颇大，补充道：“我觉得宋和璧人还挺好的啊，蛮听话的。”——不像他在师傅朋友开的剑道班里短暂带过的几个来体验生活的公子哥，细节练不好还不听人说。
吴庸眼见着自家的鉴女表达人晏大爷，一觉醒来就变得像个真圣母似的，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心想：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呢？
车后座的喻泽南也有些走神，他想的是：晏欺竹因为没有金主的问题，被宋和璧欺负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受害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