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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chapter 64 ...


  •   衡娱地处市区,又因现在是年底的缘故,有很多人奔走在大街小巷,忙碌着置办年货。

      车刚从地下车库开出来,渐渐远离了刚才一起聚餐的一群孩子们,殷楠透过后视镜看着身后渐行渐远的一群人,这才薄唇轻启,对着副驾上的人说话:“你有没有注意到季子航看你的眼神?”

      余灿灿原本也在看着后视镜里的人,被他这么一问回过神来,禁不住沾沾自喜。

      憋了一中午了,终于忍不住了叭!

      “说吧!你想知道些什么?”余灿灿一拍大腿吐出一口气,一副想和殷楠促膝长谈的模样,很有“只要你问我就招”的觉悟。

      殷楠皱了皱眉。

      脑海中杂乱的片段和猜测,瞬间精炼成了一句话,殷楠浑浑僵僵地就说出了口:“你们俩真有故事?”

      余灿灿忍不住笑出声,正午明媚的阳光恰好透过挡风玻璃折射进车内,照亮着她的笑颜,更恍了他的眼。

      殷楠急忙别开眼,认真看了眼路况。

      “嗐,本来可以有的,可谁知先和你好上了呢。”余灿灿眯着眼,朝着殷楠咧开嘴角,笑得那是相当灿烂。

      殷楠瞥了她一眼,冷不丁地回她一句,“你还挺可惜?”

      逗殷楠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怎么会错过!余灿灿来了精神,“你要真这么问的话,好像是有点哈,子航这么可爱,还是挺能激发我的母性光辉的。”

      “母性光辉?要不咱俩生一个让你泛滥一下?”殷楠语气淡然,可一出口,自己都觉得随性轻浮,毕竟,他俩都还没那个啥。

      余灿灿眨巴眨巴眼睛,都不确定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殷楠了。

      “咳……”殷楠被余灿灿盯得发毛,握着方向盘的手也不自觉收紧,视线还像模像样地直视前方,心思却不知道飘到谁家的床上去了。

      见殷楠这副模样,余灿灿还以为他是害羞了,立马又想着压过他,“啧啧啧,你说你,好好的小奶狗非要学什么霸道总裁?原形毕露了吧~”

      小奶狗?

      余灿灿根本不知道此时此刻她的“小奶狗”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污/浊画面。

      “你说谁小奶狗?”殷楠非常不满这个与他脑海中闪过的画面万分违和的称呼,秀秀气气的眉毛直接拧起来了。

      “嗯……季子航吧。”余灿灿稳如泰山、不慌不忙、急中生智!

      “呵?”殷楠说话的调调忽然变得怪里怪气:“小奶狗?我竟然不知道你喜欢的这种啊。”

      “……”这就急眼了?

      此时此刻的殷楠,在余灿灿眼里简直可爱的不行,想继续逗他,可又担心他开车分神,只得连忙哄着:“好啦好啦,我不瞎说了,你别分心驾驶!”

      “那你喜欢他吗?”殷楠追问。

      “怎么可能!我最最最最喜欢谁你心里没点数吗!”余灿灿不自觉拔高了音量,连漂亮的柳叶眉都皱起来了。

      其实殷楠说的“喜欢”和余灿灿理解的“喜欢”压根不是一层意思,但看着余灿灿急忙解释的样子,心里终于舒坦了。

      舒舒服服地坐正,殷楠脸上这才带上点笑意,“有数,你最最最最喜欢我。”

      “你这个人……”余灿灿无奈轻哂,忍不住嘀咕。

      ——

      车从市区一路开往新区,人也渐渐变得少了,余灿灿清闲地看着窗外城市里景色,想到前不久季子航跟自己表明心意的场景。

      那会儿余灿灿和殷楠刚确定关系没多久,也是余灿灿第一次大大方方地在外人面前承认“我暗恋了殷楠十年”,想来也好笑,余灿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勇气,能把这句话说得那么骄傲又自豪。或许是想给出一个果断的回绝,又或许是想给这段暗恋画上一个完美的句点。

      也是到后来,季子航才想明白,余灿灿当时并不是在宣示自己对殷楠的主权,而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他,“我的心一直都在殷楠那儿。”

      “他真幸运,能被你喜欢这么多年。”余灿灿记得季子航那时说过的话。

      扳了扳手指头,自己都已经默默喜欢殷楠十年了,幸亏已经有个结果了,不然把这事儿放在之前看,真是既幸福又凄惨!不过……

      “殷楠啊,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呀?”余灿灿忽然撑着下巴看向他,声音软绵绵的。

      殷楠瞄了她一眼,有片刻的怔愣。

      “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了?”

      余灿灿又调了调坐姿舒舒服服地窝到了副驾里,低头玩着手指头嘟囔着,一点都不老实,“我就是想到了嘛,除了这部戏之外,咱俩根本没什么交集啊,所以我有点好奇。”

      说这话时,余灿灿还抱着一丝丝期待。

      没有什么交集吗?殷楠回想片刻,好像的确如此,可因为常年以来不自觉的关注,却总让他以为她其实离自己很近。然而现在,这种若即若离的错觉终于变成了拥有后的踏实感,想到这里的殷楠唇角不自觉弯了弯。

      “你笑什么呢?回答问题啊。”余灿灿忍不住催促。

      瞄了一眼余灿灿期待的小眼神……殷楠也不知道这是送分题还是送命题。初中是肯定不能提的,现在还没到时候,可说因戏生情未免又显得肤浅。

      于是殷楠想了想,给了一个折中的答案:“记得你去看我演唱会的那次吗?”

      “我看了很多场啊,你说的哪一次?”在一起时间越久,余灿灿好像越能直视自己之前的追星小迷妹身份。

      殷楠笑出声,“被我逮到的那次。”

      余灿灿想到那场演唱会之后诸多的事,忍不住眉开眼笑,“说真的,我太感谢那个不小心把饮料泼到我身上的姑娘了!要不是她,我应该还是演唱会观众席里的一个小透明呢。”

      “你可一点都不透明。”殷楠笑意都已经染上了眉梢。“前排的观众席,应援牌那么亮又挥得那么兴奋,盯着我看的那双小鹿眼还那么灼热,我怎么能注意不到。”

      余灿灿:“……”
      她因为怕暴露已经很刻意收敛了,还那么明显的吗?

      “不公平!”余灿灿郁闷地嘟囔一声。

      殷楠:“嗯?”

      余灿灿:“从那场演唱会到现在这才多久啊,一年?你才喜欢我一年……”

      “嗯……”殷楠漫不经心地轻应一声,心里却默默添了一句:这只是十分之一而已。

      他感谢那场演唱会把她彻底带到了自己的世界里,让这十年漫长的执念终于可以有一个真正的开始,由此一点,他便努力地创造交集。因为从看到她举着自己的应援牌那一刻起,他就下定决心要拥有属于两个人的记忆,而不只是单向的默默关注。

      “很失望吗?”殷楠淡淡地问了一句。

      余灿灿习惯性地一瘪嘴,也没太往心里去。

      “也没有,只是和我比起来,你就太失败了。”

      “哦?”殷楠挑了挑眉。

      余灿灿抬眼望着挡风玻璃,像是在回忆,“如果单恋也算恋爱的话,那我已经率先度过了咱俩的七年之痒了~”

      殷楠背脊一僵,瞳孔缩了缩,看向她。

      余灿灿:“你知不知道咱俩读的同一所初中?”

      殷楠:“……知道。”
      余灿灿作为童星可是学校里的小名人,怎么会不知道?可她那个时候怎么会注意到自己?

      “那你还记不记得学校里经常会有文艺演出?”

      殷楠回想了片刻,“会有,但也不经常吧。”

      余灿灿差点翻了个白眼:“你别当杠精。”

      殷楠:“……”
      “嗯,记得。”殷楠重新回答。

      余灿灿满意地点点头,“那时候不是每次都有你的节目吗!我们班好多女生都喜欢你。”

      “哦……”殷楠对当时的记忆没那么清楚,只是班主任让他“替班级争光”,他就被参加了。

      “嗐,那时候你应该也收过不少情书吧?反正我也是看了你的舞台被吸引了,之后就……感觉你很讨厌!总是爱往我的视线里跑……”

      余灿灿嘟囔着说了最后一句话,殷楠被她逗得不自觉笑出声。

      “我没想过你那个时候就已经注意到我了。”殷楠低声呢喃,心里的震动久久挥之不去。

      余灿灿嘿嘿笑,“说实话,我也没想过,我总以为自己眼光很高,可是谁知道还是看上你了呢。”

      殷楠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有点不太对劲儿,可心情仍是顺畅的不得了,香槟色的捷豹平稳缓慢地行驶在车水马龙的柏油路上,分明是一辆潇洒的跑车,却开出了气定神闲的悠哉。

      然而,好景不长……

      “坐稳了。”殷楠在驾驶座上忽然开口,话音刚落,车速就忽然提升。

      余灿灿一惊,“咋的了?”

      殷楠看着后视镜里同样加快了车速紧紧跟着自己的一辆车,沉声:“后面那辆车,可能是狗仔。”

      “什么?”余灿灿条件反射地转头看过去。

      “跟了两个路口了。”

      “这你都知道,分心驾驶?”

      殷楠:“……”

      平日工作时,殷楠根本不用亲自开车,车技勉勉强强,所以任狗仔跟了一路也没能甩掉,两人眼看着都快到宜家了……

      殷楠忽然减了车速。

      “你干嘛?”余灿灿问。

      “甩不掉,那就只能下车跟他们聊聊。”殷楠说着就打算把车停到路边,果不其然,后面的那辆车行车轨迹和他一模一样,殷楠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余灿灿:“???”
      “不是,你和他们有啥好聊的啊?”躲狗仔躲习惯了的余灿灿,第一次见反其道而行之的人。

      殷楠竟然拿出一副外交官的架势,解开了安全带,信誓旦旦:“随便聊两句,没事啊,别担心,你不用下车。”

      余灿灿懵懵然看着他下车,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阻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chapter 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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