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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如果是梦,可以选择不醒吗? ...

  •   朦胧中,闻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浓浓血腥。仿佛身处于一个刚刚发生过屠杀的地方,周围充满了鲜血,但身体那飘忽的感觉,却又更似坐在一片血积成的海中飘荡着。
      想睁眼,却发现自己已经连睁眼的力气都消去,全身就如同死了般僵硬。
      一阵“吱吱”的叫声在上方回荡着,像是有千万只的老鼠爬过,但却又没有一点的脚步声。
      “喵~”在一声凝重的猫叫声之后,四周又恢复了一片静默。
      感觉身子突然被什么压住了般,有种若有若无的压力感存在。
      柔软的皮毛在身体裸露的地方蹭着,带着些些的痒,心里似乎也有了一股的骚动。
      晓阳试着动了动手指,却像是无形中被绳子牢牢套住,没有一点给她活动的空间。
      轻轻的崩裂声,浑身上下有了种被释放的轻松感,又试着重新动了动手指,微微弯起,有些疲惫,但却更多的是种解脱。
      轻柔慢慢爬到了脸上,冰凉冰凉,却又温热。皱了下眉,猛然睁开了双眼。
      空中有无数只蝙蝠飞翔着,阴暗的大房子里,四处弥漫着迂腐陈旧的气息,四周均是一片黑,身体也悬浮在一片黑暗之中。
      这是哪?她不是明明在教室上课的吗?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方?
      “欢迎来到血盟之都。”可爱的女生,带着传统的女仆说话方式。
      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像是从水中生起的漩涡,漩涡里的粉红色身影,身穿一件可爱的女仆装,给人一种宛若是到了秋叶原般的错觉。
      可爱的笑容,却在她陷入幻想后变化,冷漠,又有一丝的嘲讽。黑色也在红色带黑的透明液中与粉色替换着,像是受到这黑色的感染般。
      “我认得你,只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晓阳无力的问道。
      黑色在眼前一晃而过,留下一阵冷笑,“是你自己的选择,还需要问吗?”
      自己的选择?
      她做的选择是什么?
      她选择的不是那个一直纠缠着郑玄的女生吗?
      可为什么,现在却是她在这里?
      嘶的一声响,感觉自己像是破茧而出的飞蛾,挣脱了丝的羁绊,也更看清了自己刚刚身处的地方。
      所以才会有那样的黑暗,所以才会有那样的血腥,原来那便是一片的血池。
      黑色的血池,黑的发亮,像是一片镜子,映照出外面的影子……

      她认得,那是她自己的身影,那种表情也是她看见郑玄时才会露出的痴迷表情。她也认得,她手上的那本,是她记录着有关郑玄点点滴滴的记录本。
      身后伸出了一只白嫩的手,手上握着一张小小的纸条,紧接着,同桌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是郑玄的号码哦。高中部一个学姐帮忙问的。”
      激动的接过纸条,自动忽略了同桌后面的话,只记着这是郑玄的号码。
      “很巧哦,那个学姐也叫晓阳。”同桌接着说道,虽然凭她对这个同桌的了解,现在她说的话她并不一定能够听的进去。
      晓阳?“那郑玄也有晓阳的电话吗?”晓阳问道,刚刚同桌那长长的一句话被她自动简略为了两个名字,四个字。
      “有啊。怎么了吗?”她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听进她的话,这让她还是感到惊讶的。
      果然……郑玄,还是有注意到她晓阳的呢。默默的微笑中,流露出一点女生微微的满足感和虚荣心,却又让人觉得有些莫名的痴迷。
      疑惑了一小下,同桌便又忙自己的事去了,也不再搭理独自想着什么的晓阳。

      曾经熟悉的场面,现在看起来,心里依旧有着种温存的感觉。
      “很熟悉,是吗?看出什么来了吗?第一次经历,可以说因为你的迷恋让你看不清自己的周围,但现在,你还看不出什么吗?”幽冥灵淡淡的说道。
      影子慢慢淡去,又恢复了刚刚的那片黑色。黑色没有维持上几秒,很快的,模糊的影子又一次的出现在了这片漆黑的平面上。

      刚刚走进学校,就听见许多关于郑玄的消息。
      “听说了么?郑玄有喜欢的人啦。”一个女人激动的说道,口气中带着深深的无奈。
      “郑玄?谁啊?”边上的女生不解的问道。
      “郑玄你都不知道啊!高中部有名的帅哥啊!”第三个女生更加激动的说道,一脸更比看见外星人的惊讶。
      第一个女生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听说,是一个叫做晓阳的女生,具体是谁就不知道了。”
      长长的一声叹息,包括刚刚还在问郑玄是谁的那个女生。
      淡淡的微笑,与她们显得格格不入。晓阳很自然的走过她们身边,轻快的小调从口中哼出。她不在乎别人的嫉妒或是羡慕,因为她知道,这都是她幸福的写证。

      幸福的笑容依旧淡淡的延续着,“你希望我看出什么。除了当初和郑玄之间的美好,我还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一丝的冷笑,很不协调的出现在了从来都只有微笑的可爱脸上,“那,不如让你看看那个叫郑玄的男生是怎么过这些日子的。”

      高中部,便是比初中来得更加严谨,上课的气氛也是严肃却又融洽。
      铃声刚刚响过,从一楼的教室里,便迅速跑出了一个女生。
      飘扬的长发,阳光的笑脸,还有合身的制服,便是一个好学生的样子。
      “怎么了吗?晓阳。”郑玄的笑容也是充满着阳光。两个人站在一起,就像是要为人间播撒阳光的童男童女。
      女生微微笑了笑,似乎有什么难于开口的话,但还是在几秒之后,爽快的说道,“能不能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一个学妹拜托我问的。”说着便递出了自己的手机。
      轻轻捏了一把女生的脸,“如果你不加后面那句,我相信我会更乐意给你的。”虽是这么说着,却还是接过女生手上的手机,输入了自己的号码。
      拿回自己的手机,仔细的存储完成后,女生依旧露出了她阳光的笑脸,“谢啦。”扬了扬手中的手机,就像来的时候一样,也是充满元气的又回了自己的班级。
      男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赞赏和迷恋的笑容,直到铃声再次响起,才记起自己应该回去教室。

      男生的脸渐渐溶在了黑色的水面上,女生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溶解不见,留下的是嫉妒,不屑,还有更多的疑惑。“你,为什么要这样。”
      黑色的身影没有再理会她,只是继续让黑色的水面上出现着从前的画面……

      校门口,停车位。
      一条直线,两辆单车,一男一女,似乎是完全没有关系的两个人,但女生看男生的那个眼神,却又不得不让人怀疑两个人之间是不是存在着什么样的联系。
      男生跨上车的一瞬间,向着女生的方向,轻轻一挥手,“明天见。”
      女生也微微的笑了笑,悄悄低下了头,双颊也带着些粉。
      但女生却没有注意到,她的身后,还有另外一个同样带着幸福笑颜的女生,朝着男生的方向轻轻挥手。

      眼角有些湿润,双眼开始有些朦胧,“喂,你这是想表示什么?郑玄喜欢的人,是那个高中部的晓阳,是那个问他电话的晓阳,不是我?你是想这么说吗?那些电话呢?那些短信呢?还有那次的见面,牵手,甚至是亲吻!难道也是他认错人了吗!”
      手臂轻轻一挥,手机出现在了晓阳的面前。
      没有短信记录……
      亦没有通话的记录……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那只是你的想象,从来都不是真的。只是你的自我安慰,只是你的忌妒心在作祟,只是你的自我欺骗。全部,都是你喂自己编织的梦。只是这样。”轻幽的语气,不带一丝的感情,黑色的眼眸里却带着丝同情。
      梦?
      一切……只是梦?
      黑夜依旧是黑夜……
      寂寞依旧是寂寞……
      果然,只是梦吧……
      梦醒了以后,她依旧只留下自己孤单的一个人……
      但,如果真的只是梦,就让她这么沉睡下去,不行吗……
      女孩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黑色的鞭子,只是手臂轻轻的一用力,鞭子已经如同一条蛇般缠上了晓阳的脖子。
      没有一点的挣扎,没有一点的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远方。原来她一直怨恨的那个破坏郑玄幸福的人,正是她自己,如果是这样,她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鞭子在一瞬间收紧,鞭子落空散下的一瞬间,似乎有一滴眼泪顺着一条无形的线向下滴去……

      周围恢复了原有的宁静,也恢复了原有的幽静。
      白影绕过,轻轻来到了粉色身影的身边。
      银色的眼眸里有一丝的眷恋,獠牙在此时却显得不那么血腥,反而给人一种可以依靠的感觉。
      女孩,就这样静静倚在阿库玛的怀里,望着那一片散发着血腥气息的黑色血水,脸上的微笑,妩媚却又诡异,更带着浓浓的孤单,“契约,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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