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经纪人［娱乐圈］》潇水玄舸

30、争执

　　“我就知道你没看完剧本，雪里接吻是最后一场戏的镜头。”杨子琪说完，又打趣道，“前两天你和邢洛飞不是爆出绯闻了吗？现在在银幕上亲一下又有什么关系，怎么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我爆绯闻，你就那么开心吗？”路西西方才见到杨子琪的惊喜心情，荡然无存。

　　杨子琪：“你爆绯闻我怎么会开心啊！我的电话都快爆炸了好吗？”

　　路西西：“那你都没有问我是怎么回事。你就这么不关心我感情状态吗？”

　　“你们才在一起拍戏几天啊，还能真的发生什么不成？不用问也知道是狗仔乱写的呀。”杨子琪捏捏陆续西的脸蛋，“而且你前几天不是才说喜欢我的吗？难不成转眼间就移情别恋了？”

　　路西西黑漆漆的眸子闪了一下，“我还以为你都忘了这事儿了，那你也没有回应我呀。”

　　“快，导演叫你过去了。”杨子琪转移了话题。

　　路西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镜头前，把不高兴全都写在脸上。

　　她搭戏搭得心不在焉，频频ng，导演日常被气得七窍生烟。

　　这么几次之后，路西西也觉得不好意思。努力集中注意力在演戏上。

　　林夕导演对于路西西是又爱又恨。虽然这孩子大部分时候，一个镜头都需要拍好几次才能过，但是只要自己多费点口舌跟她讲清楚人物该有的心理状态，她又会有令人惊艳的表现。

　　“你们两个眼里得有点火花呀！两个主角现在已经暗生情愫，你们这眼睛也太没戏了！”导演揉揉眉心，“尤其是你，西西。你看邢洛飞的眼神，恨不能把他吃了，这是看情人呢还是看仇人呢？”

　　路西西心说：“现在谁在我面前，我都想把它吃了。”

　　“抱歉，导演，我调整一下。”她努力把邢洛飞想象成杨子琪。
　　别说，这么一来，还真的有效果，看邢洛飞的眼神立刻不一样起来。

　　“好好好！”林导拍桌子站起来，“就是这种眼神，保持住！”

　　站在一旁的杨子琪怔怔地看着监视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收工回到酒店房间，路西西抓抓头发，“我要去跟导演说，明天的吻戏要借位。”

　　杨子琪当头给她一盆冷水：“可是林夕导演是出了名的讨厌演员借位。”

　　路西西扬起下巴，“那又怎样？我不亲就是不亲，还能强迫我不成？”

　　“那……”杨子琪顿了顿，“我去跟他沟通吧。不过我提前看过吻戏的分镜，导演的想法很好，呈现出来应该会很唯美，如果借位的话有点可惜了。”

　　路西西本来高傲的表情消失不见，眼睛里泛出星星点点的光，深不见底，“你就那么想让我跟他接吻么？”

　　“嗯？”杨子琪愣了一下，“这不是你的工作么？”

　　路西西下巴的线条绷紧，深吸一口气，“好，你要是觉得我借位是不敬业，我可以真亲，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要是可以的话——”

　　杨子琪话还没说完，就被路西西打断，“我累了，要休息了。”

　　一丝异样从杨子琪心里一划而过。“那你好好休息，晚安。”

　　“把门带上就出去吧。”路西西嘴角扯出一个苦笑，转身走进卧室。

　　黑暗中的路西西咬着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接一颗往下落。纵使她再想让自己坚强一点，杨子琪刚才的话还是像刀一样插在她的心里，伤得她体无完肤。对方连自己跟谁接吻都不在乎，还会在乎什么呢？

　　路西西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可悲，即便对方接受了自己无理取闹的、霸道的亲吻、触碰，却还是自己一厢情愿。

　　她抱着腿蜷在床上，不知道啜泣了多久，最后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

　　“啊~”路西西发出一声尖叫。
　　——昨晚居然没有卸妆就睡着了，我的脸啊！

　　“死杨子琪，臭杨子琪，乌龟王八蛋杨子琪！都怪你！”经过一晚上的睡眠，路西西已经放下了昨晚的事。
　　她的宗旨是，人要向前看，过程怎样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她非追到杨子琪不可。

　　“叮咚！”“叮咚！”

　　路西西闭着眼睛，叼着牙刷从卫生间走出来，喊道：“谁呀？”

　　“是我。”

　　听到外面传来杨子琪的声音，路西西气鼓鼓地大声回答：“我不想给你开门！”

　　不过，下一秒，“滴”的一声，门被房卡刷开。杨子琪走进来，“那我自己开好了。”

　　“我不想看见你，烦死了！”路西西现在看到杨子琪，心里的火还是“噌噌”往上冒。

　　杨子琪笑着说：“那太好了，我今天是不是可以在酒店休息了？”

　　“不行，你是我的经纪人，怎么可以不陪我去片场？”路西西攥紧拳头，恨不得上去把杨子琪给掐死。

　　“那你快点收拾吧，今天的妆可能需要时间比较久，我们早点过去。”杨子琪说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也不再理会路西西，自顾自玩起手机来。

　　路西西冷哼一声，回到自己的卧室。

　　出门前，杨子奇突然抓住路西西的手腕。“今天外头很冷，你把围巾围上。”

　　路西西唱着反调说：“我就喜欢挨冻。”

　　“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老这么任性？”杨子琪抓起挂在门口的围巾，仔细地绕在路西西的脖子上。

　　陆西西嘟起嘴巴，“你明明老说我是小孩子，现在又不是了？”

　　“你爱是什么是什么，现在赶紧给我出门！”杨子琪推着路西西走出去，把门关上。

　　到了片场，路西西总觉得导演和副导演跟杨子琪打招呼的时候阴阳怪气的。

　　开拍之前，林夕把路西西拉到一边，低声说：“这场吻戏，我保证会让观众都记住你，肯定会拍得跟很多电视剧都不一样，你劝劝你经纪人，别那么固执，荧幕初吻给哪部剧不行，非得留着给大制作的电影，这不是矫情吗？”

　　“什么？”路西西一时间没缓过神来。

　　“你不知道吗？今天的吻戏，你经纪人要求借位，说你还小，荧幕初吻可以吊着粉丝。”林导转而笑道，“那既然你不知道这件事，我们按原计划来怎么样？绝对会成为经典镜头！”

　　路西西鼻头一酸，险些在林导面前掉泪，稳住心神说道：“没有，我只是不知道她是这样跟导演说的，要借位这件事跟她没关系，是为了维护我的形象，我不想拍。”

　　说完，又用意味深长的语气说：“今早两位导演的态度很是微妙，还让我疑惑不解，多谢林导为我答疑解惑。不过希望林导能心怀宽广一些，不要因为这点小事跟我的经纪人闹不愉快，你看你骂过我那么多次，我也没生气不是？我爸爸很欣赏她。”

　　林夕面有赧色，“哪能啊，是我和副导演吵架了，跟杨小姐没关系。”

　　路西西立刻绽放出一个甜美的笑容，“那以后还请导演多多指教，我有哪里不足的，尽管指出来。”

　　林夕硬挤出一个笑容。之前没觉得，刚才几句话下来，才发现路西西一点也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人甜美可人。看来自己以后还是得兜着点，万一这孩子记仇，跟她爹告自己黑状，可是会有点麻烦。

　　“哎哎，你知道吗？昨天路西西经纪人把林导给怼了。林导对雪天的吻戏期待很高，坚决不同意借位，他们在群里争执了好久。杨子琪也不想想，得罪了林导，会损失多大一块资源啊！万一哪天不带路西西了，有她哭的。”

　　“她也是傻，要是我，就让艺人自己背锅。按我这么多年的经验，这铁定是艺人自己不想拍。”

　　“我看是她太把自己当盘菜呢，估计已经跟路西西邀功了吧，没准儿人家就看中路西西这块饼，想表忠心呢！”

　　“也是，要是能稳住自己在路西西心里的地位，抓住她爸她妈的资源，飞升不是问题。而且她好像今年才24岁，不知道是不是睡上位的。”

　　“我觉得挺有可能的，长得倒是真好看。”

　　两个配角的经纪人在一边聊天，正好被经过的路西西听见。

　　路西西走过去，笑眯眯地看着她们：“她就是傻，但是比你们这种背后嚼舌根的人好多了。我是饼，你们是什么啊？猪肉馅饼？麻烦时不时擦擦脸上的油光好吗？”

　　两人见对话内容被正主听见，面有尬色，但是又咽不下这口气，其中一个说：“路小姐作为明星，说话也得放尊重点吧？”

　　“不好意思，我听你们满口都是表忠心，以为是什么狗腿子呢。”路西西歪歪头，“的确是我不想拍吻戏，因为我不像某些人，一点脸皮都不要，满脑子只想着如何睡上位。但是恕我直言，你们这个姿色，恐怕还是得脚踏实地一步一步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