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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   六扇门又侦大案,圣上龙心大悦,赏赐之多自不在话下。
      然而,这回让六扇门上上下下万万没想到的,这次来传达圣上旨意的,并非内务府的太监公公,而是德小王爷亲自大驾光临。
      六扇门总捕头和六扇门上下,早早在门口候着这位主儿,一等听到那句“王爷驾到!”,就齐齐跪了下去。
      “小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德小王爷这才不忧不急的从轿子里出来,不忧不急的走到总捕头跟前,虚扶了他一把:“免礼。还不快快起来。”
      总捕头站了起来,低眉恭敬地立于一旁,拱手弯腰道:“六扇门何德何能劳驾王爷您走这一遭。”
      “诶,总捕头这是哪里的话。”德小王爷玉手一挥,“六扇门本就兢兢业业,恪尽职守。近月来更是屡破奇案,为民除害,实乃社稷之幸,百姓之福,莫说是本王走这一遭,便是父皇亲自走这一遭,你六扇门也受得起。”
      总捕头在一旁偷偷擦了擦汗,德小王爷今个儿可真是给六扇门带了不少高帽。
      德小王爷边往六扇门里头走,边转了话风:“本王听说,这一次的贪污大案,有一个小捕快功劳挺大?”
      总捕头心思百转,恭敬答道:“是有这么个小捕快,来六扇门已两月有余。”
      德小王爷点点头:“不知这位捕快,本王可有幸一见?”
      总捕头微微皱眉,似在斟酌语句。
      德小王爷不等总捕头回答,笑道:“总捕头这是担心本王挖人不成。”
      总捕头作势就要跪下:“微臣不敢。只是房捕快今日确实抱恙在身,不能下床。”
      德小王爷听后哈哈一笑:“这有何妨,本王去他房间看他就是。”
      总捕头仍是有阻止之意:“还请王爷保重千金之躯,切莫以身犯险。”
      德小王爷面露不快:“这小捕快身染恶疾不成?你三番五次阻挠本王,究竟是何道理!”
      总捕头仍不曾站起:“还请王爷莫要毁人闺誉。”
      德小王爷倒是一愣,女捕快虽说不多,如今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只是没想到这立了大功的,竟然是个女儿家。
      德小王爷曲起拳头清咳了咳,扶起了总捕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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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小王爷和总捕头这里剑拔弩张,而“抱恙在身”的房捕快房清水却清闲了一天。
      房清水吃下第三碗小馄饨,仰头看了看天色,估摸着这个时辰,再怎么说德小王爷也应该从六扇门里出去了,心情颇好之余,走在路上都颇为怡然。
      熙熙攘攘人群之中,房清水突然只觉腰间一松,她急忙伸手去抓,却已空空如也。
      好快的身手!房清水在心中默默赞叹了一下这位小偷的从业能力。
      “站住,别跑!”
      小偷哪里理她,使出十八般武艺跑了起来。
      房清水追着这位小偷跑了没几步,突然停了下来。
      前面抓着她的捕快令牌的小偷似有所感,也回过头来看她。
      “捕快,您怎么不追了?”
      房清水朝天翻了个白眼:“那个令牌,我不要了。”
      小偷沉默片刻,又道:“现在捕快都不管我们这些作奸犯科的小人了不成?”
      房清水露出同情关切的眼神,看的小偷抖了两抖:“我明白的,我都明白的。家里条件很不好吧,把这块令牌拿去当了,贴补些家用吧。”
      小偷只差对着房清水跪下了:“小姑奶奶,求求您了,你就抓我去官府交差吧。”
      房清水不理,扭头就往回走:“你去自首吧你。”
      小偷已经声泪俱下:“房小姐,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捉我!”
      房清水的心好累:“先不说你如何知道我姓房,单说我竟不能在十步内捉住你,和你取我令牌时的身手,怎么会只是一个小贼那么简单。你到底要引我去哪里。”
      小偷并不慌乱,答道:“现在京城里,敢问谁人不知道女捕快房清水?既然有捕快令牌,又是女儿身,遑论您的一身气质,不是鼎鼎有名的房捕快还能是谁”
      房清水对小偷的话微微动容:“看来确实是我平日里太高调了些。”
      “大家都说房姑娘现在虽说是个捕快,将来早晚是要做六扇门的统领的,总捕头的位子早晚是房姑娘的。”
      房清水曲起拳头低调的咳了咳。
      小偷又继续辩解道:“就是因为有房姑娘这样出色的执法者,我们也要不断提升自我素养。轻功和身手,已经是基本的业务能力了。可以说,房姑娘是我们努力的风向标。”
      房清水含羞带怯的点了点头:“就冲你这段直指人心的肺腑之言,我决定了,哪怕是天涯海角,我也会缉拿你的。我跟你走。”
      小偷感动的点了点头:“那我开始跑了?”
      “且慢!”房清水又道,“实不相瞒,那块捕快令牌能够激发我自身对于捕快这项光荣职业的自豪感和进取心,能不能让我佩戴着正义的捕快令牌捉拿你归案?”
      小偷想了想:“也行。”
      房清水接住小偷扔来的捕快令牌,拔腿就跑。
      小偷掩面而泣:“现在的捕快,怎么都那么不可靠。”
      房清水的声音隔着风声传来:“给你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这次就放过你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再会!”
      小偷声嘶力竭:“我不要这个机会......抓我去见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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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清水扭头,看到身后执著的身影,泪流满面,她大概是第一个被小偷追着跑的小捕快了。
      “你就说你要带我去哪里,我下回有空自己去就是了!”房清水迎风怒吼。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受人之托,岂能随意说出雇主!”小偷铮铮有词。
      “好一个忠肝义胆的小贼!”
      “房捕快过奖!诶......房捕快!房捕快!你在哪儿啊房捕快!房捕快!”
      小偷深情的呼唤从外面传来,房清水死命的捂住轿子里被她压在下面的人的嘴。
      那个人点点头表示了合作的意愿之后,房清水这才把手松开。
      房清水正在思索要不要说些什么话安慰一下这些一天到晚孔孟之道的公子极薄的面皮,那个仍被她压在身下的人开口了:“抱恙在身?”
      房清水思索中被人打断,来不及思考脱口而出:“对啊,你怎么知道。”
      那人笑了笑:“我就是知道。”
      房清水却已经冷静下来,对轿子里的人的身份隐隐有了猜测。
      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
      房清水立刻起身要从德小王爷身上起开,却冷不防被抓住了胳膊。
      “轿子小。”德小王爷简短的解释道。
      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姿势多么不雅的房清水,第一次意识到不讲究排场是一件多么不值得提倡的事。
      房清水感慨道:“王爷出行,节俭若斯,如此体恤百姓,实在是万民之福。”
      德小王爷“嗯”了一声。
      房清水的心还没完全放下去,就听德小王爷问道:“如何不追小偷?”
      房清水飞快答道:“抱恙在身。”
      德小王爷点了个头:“所以就任由他作奸犯科?”
      房清水咽了咽口水:“现在讲究科学执法,人性化执法,我们不仅是法律的捍卫者,更应该是文明的传播者。念他是初犯,我采取了思想教育的方式。”
      德小王爷点了点头:“那他又何以追着你跑。”
      “思想教育取得了难以想象的成功,他不止被我宣扬的爱与和平所感化,更被我的个人魅力所吸引,定要拜我为师。”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躲着他。”
      “清水自问不足以为人师。不敢误人子弟。”
      彼时,风正好吹起镶着金丝的绸缎窗帘的一角,光线透了进来,房清水看见了德小王爷微微翘起眉毛的样子。
      君子如玉。
      那一天,平常的微风轻轻吹起平常的轿帘,平常的阳光洒在那个平常的青年俊俏的五官上。
      那一刹那,房清水的心,不寻常的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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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机阁。
      一身黑衣的公子侧立在一幅美人图前,微锁眉头:“房二,究竟要怎样你才能懂我。上次的谜底是不是太含蓄,不够让你理解我的思念。”
      突然,一道黑影倏忽而至,来去瞬间,跪倒在黑衣公子脚边。
      细细看时,此人竟是胆敢光天化日之下挑衅京城捕快的那名小贼,只是,细看眉宇之间,此刻哪里还有半分猥琐市井之气?
      “阁主,属下未能带房二小姐前来。”
      黑衣公子并不讶然,他闭上眼,开口道:“子山,你说,上次我把她关在千机密室让她猜出谜底才放她走是不是吓到她了。”
      子山觉得自己的眼皮突突的跳,人家房二小姐这次都不敢来了,您说她吓不吓。
      “阁主,我觉得您有点变态的倾向。”
      眼见自家阁主受不了刺激,子山又补充道:“现在的女孩子家家的,不就喜欢被英俊的变态折磨的死过去,爱的活过来,再爱的死过去,折磨的活过来吗。”
      黑衣公子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英俊的脸庞,点点头,赞赏道:“子山,你很懂嘛。”
      千机阁的侍女们看着阁主那张赏心悦目的脸蛋,痴迷的说道:“这哪里是变态,分明是痴情......”
      又一个侍女补充道:“痴情里带一点点纯情......”
      “纯情里又带着深深的痴情......”
      “真希望有一天阁主可以把我关进一间小屋子里.......”
      “你该去打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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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以为自己搭了个车,一路上陪轿子里的德小王爷唠嗑几句,到了点儿就能跑路的房清水,万万没想到热情好客的德小王爷,他还管饭。
      “不知房捕快可愿在本王府上吃顿便饭?”
      房清水不假思索:“多谢王爷厚爱,只是我已经用过晚膳了。”她是真的吃过了,整三碗小馄饨还在肚子里晃悠。
      王爷点了点头,故作惆怅道:“看来是房捕快嫌弃本王府上粗茶淡饭,不合心意了。”
      房清水直觉想点个头,然后说声告辞转身就走。
      却发现德小王爷低头把玩着什么,她定睛看去——竟然是她的捕快令牌!他是什么时候顺走的!轿……轿子上的时候?
      为什么今天大家都对她的这块令牌情有独钟!
      令牌能当饭吃吗?
      不能。
      房清水刚刚什么也没看见,她转身迈步。
      却突然听到那位小王爷很感慨的叹了一口气:“原来是黄桃木质地的,本来想着,房捕快的令牌怎么说也该是镶金戴玉的才是。”
      房清水下意识接口道:“天地玄黄的才是金的嘛,王爷连这个都不知道?”
      德小王爷听了房清水的话,显得颇有惊讶:“房捕快知道本王在说何物?”
      房清水从王爷手里抽过令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知道知道,晚饭还要叨扰了。”
      德小王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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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德王府的晚饭真不是好吃的,德小王爷趁着“厨房准备晚膳的时间”,先是带着房清水往书房走了一圈。
      房清水望着一室的书画,神色恹恹。
      德小王爷引房清水往一排静物画走去:“都是本王闲来无事时的画作,还请房捕快不要取笑本王。”
      这时候该怎么做?
      往死里夸啊!
      “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若非心有大度,眼有乾坤,如何做出此等佳作?”
      房清水看着面前的十幅画作,负手于后,立定在第二幅画前,不肯再挪动脚步半分,以示自己被画作深深吸引。
      “孤鹜与落霞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好画!好画!”房捕快一连说了好几个“好画”以表钦佩之意。
      她偷眼看到德小王爷脸慢慢变黑,这才怡然自得的真正看起了画。
      整幅画里她不由自主的被工工整整的印章吸引了眼球。
      原来德小王爷叫吴绯啊。
      一边的德小王爷看着房清水目不转睛的盯着第二幅画看,微微皱起了眉毛。
      他开口试探道:“房姑娘以为这几幅画作各自如何?”
      房清水指尖抚了抚下巴,答道:“各有千秋!”
      德小王爷的目光深锁:“房姑娘以为哪幅尤佳?”
      房清水感受到德小王爷极不友好的眼神,心里抖落叶似的颤了两颤,坚定答道:“自然是第二幅!”
      德小王爷目光变得愈加阴沉。
      她是在装傻?
      从千机迷阵全身而退的,真的是她?
      他拍了拍手,不时便有十名侍女各自端着一叠糕点入内。
      德小王爷浅笑:“晚膳等了许久,房姑娘,不如先上点糕点垫垫肚。”
      房清水诚实的答道:“王爷,我不饿。”
      德小王爷仍是浅笑:“房姑娘一定是饿了。”
      就在这时,不知是否巧合,书房外传来婢女被杖打的哭声。
      “贱婢!王爷叫你往东,你竟也敢往西!”
      “求求嫲嫲,求求嫲嫲,奴婢不敢了!啊......”
      婢女吃痛的声音传来,房清水的牙关都有些凉意。
      “王爷说的是......民女是有些饿了......”
      房清水颤抖着随意伸向第三盘的绿豆凉糕:“民女打小爱吃绿豆凉糕......”
      就在这时,突然有王爷府的人进来禀报道:“王爷,不好了!”说完警惕地看了看房清水。
      德小王爷潇洒的一挥手:“但说无妨。”
      “后院的锦衣......被毒死了!”
      房清水的心口提到了嗓子眼儿。
      锦衣?毒死!
      怎么想都是后院的嫡庶之争啊!
      她手里的绿豆凉糕颤抖着放了回去。
      “王爷,节哀。”
      她偷偷搓了搓手指,不想留一点糕点粉末在手上。
      德小王爷似乎颇为悲悯的叹了口气:“可怜了锦衣......”这才想起屋子里还有旁人似的,“房捕快见笑了。”
      房清水使劲挤出一个微笑:“后院争宠,还请德小王爷不要丝毫不管内院。”
      看来又是一个会发展成嫡庶不分,宠妾灭妻的苗子。
      之前马车上的惊鸿一瞥带来的好感度已经全部消失殆尽。
      德小王爷张了张嘴,没接话。
      还是那个前来禀报之人不屑的看了一眼房清水:“你以为锦衣是......”
      德小王爷伸手一拦,示意闭嘴。
      徳小王爷再开口时,他的声音相比刚刚的悲悯,似乎增加了一丝恸哭的情绪:“身处帝王之家,牵一发而动全身。锦衣此番中毒而死,终究是为我试毒,才有此劫,好好安葬吧。”
      德小王爷复又对房清水戚戚一笑:“今日是锦衣,明日,或者是下一秒,又知道会是谁呢。”
      房清水又紧张的拧了拧手指,上面应该没绿豆凉糕了吧?
      德小王爷仍在叨叨:“到底何时才可不要这样相残,明明是锦衣玉食,却连随意吃口点心竟也要面临死亡的威胁?难道人的生命在皇权面前就这样卑贱如蚁?”
      房清水远远离开了糕点,斟酌道:“王爷何必如此思索。以王爷之尊,以王爷之贵,何事不在王爷掌握之中?”
      德小王爷听了这番劝慰,才从悲伤的心情中解脱,想起自己留人吃饭,理应尽地主之谊。
      “房捕快何以放下凉糕?可是凉糕不合口味?”
      房清水笑道:“今日有些热,突然想吃些酸甜的。”说罢拿起第八碟的山楂糕。
      德小王爷微微挑眉,果然是要逼一下嘛。这么简单的题,不对也太说不过去了。
      德小王爷笑道:“既然看完书画,不若请房姑娘赏剑舞?”
      房清水拒绝道:“直接吃饭不好吗?”
      德小王爷笑着解释道:“不想府上的厨子动作这么慢,还请房姑娘莫要着急。”
      房清水回头看了一眼书画室的第八幅画,上题“岁朝清供”,画着牡丹,荷花,菊花,梅花并插一只花瓶之内。
      瓶取谐音“平”,明明是四季平安的寓意,小王爷却非要提新年快乐?
      房清水叹道:“果然还是第二幅最佳。”
      德小王爷耳尖,听了这一句,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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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剑舞看的房清水昏昏欲睡,却突然福至心灵的被一句“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吓的鲤鱼打挺醒了过来。
      房清水恰恰看着那个王爷府的白衣门客画了一个漂亮的剑花,收剑入鞘。
      她第一个鼓掌出声道:“精彩!还请兄台莫要急于走,与我切磋一二才是!”
      德小王爷点点头笑道:“是一位江湖上的剑客,两年前住在了府上。不知房捕快为何对本王这位门客如此感兴趣?”
      房清水默了默。
      德小王爷又道:“房捕快可是口渴了?”
      还不等房清水表示这场剑舞仿佛旱日里的甘霖,滋润了她贫瘠的心灵,她现在一点也不渴,德小王爷就已经出声道:“来人,上茶!”
      房清水看着二十个侍女各自端着一壶茶上来,又默了默。
      她拿起第十五壶茶,却不急着倒。
      “王爷可知,为何上下两阙剑舞,却有整整十五个衔接不甚妥当,八个招式不论是力量还是伤敌范围收到制约?”
      德小王爷笑道:“这是为何。”
      房清水目光微凝:“那是因为,这位你所谓的“江湖剑客”他所擅长的武器根本不是剑,而是九齿连环刀!”
      “两年之前,江湖名门李家一夜之间满门覆灭,作案手法便是那把九齿连环刀!谁想,这令整个武林为之轰动的惨案,凶手却可以一夜蒸发,逃之夭夭!”
      “原来是德小王爷宅心仁厚,私藏了这令人发指的惨案凶手两年之久!”
      房清水持剑而立,眼神中尽是不可置信。
      “冤冤相报何时了。他既已知悔改,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为什么就不可以呢?”德小王爷轻轻浮了浮茶杯,语调悠然。
      德小王爷波澜不惊的举动,此刻在房清水眼里甚是扎眼。
      她声音微微提高:“悔改?你如何知他悔改?就算悔改又如何?!李家上下三百条人命,便是一句他已知悔改便可恕清的冤孽?”
      德小王爷看向仍伫立原地的剑客,答道:“他至今未发一语,自断其言,在此听你细数他所犯的过错,难道不就是已知悔改?”
      房清水的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口不能言,怕只是更方便成为你的爪牙,在此听我细数他的罪过而无动于衷,岂不正是他丧心病狂的表现!”
      “吴绯!我万想不到你为了培养自己的势力竟可以做到这般地步!亡命之徒对你而言就是有力的工具,为此他们的冤孽在你这里都可以一笔勾销?你真是他们的保护伞!”
      “枉我房清水为成为你的助力,为见到你可以为你所用费尽心机。是我房二识人不清!当日德小王爷在求贤亭所说的煽动人心的演讲,只怕没一句是真的!你若是有那样天下为家,社稷为重,民为贵的政治抱负,今日岂会沦落到同这满手血腥的杀人犯共事的地步!”
      德小王爷的神色依旧是淡淡的,但茶杯里颠簸的茶水仍是透露了他的心境:“房清水,你妄想江湖朝堂两不亏欠,这就是错。江湖和朝堂,你总得选一个。”
      “我房二自问没有德小王爷容人的雅量,还是江湖来去肆意,我乐得自在!”
      德小王爷神色淡淡的望着茶杯,并未出声。
      房清水纵身一跃,离开了王爷府。
      王爷府的侍卫立刻要去追,德小王爷却挥挥手,示意不要再追。
      “房清水,你过了两关,却没能过第三关,你的眼里,太容不下沙子。我没能成为你的试验的合格者,你也没能成为通关的合格者。”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刚刚还在王爷手里的茶杯已经成了一堆随风而散的粉末。
      “王爷,房捕快嫉恶如仇,也不见她真动手啊。”一旁的手下试图安慰错失良才的徳小王爷。
      “她选择了理解我,理解庙堂。”德小王爷淡淡答道。
      但她仍然选择了不接受。
      德小王爷苦笑:“她若还是愿意六扇门待着,不要去找她麻烦。”
      “对了,把我书房里的第二幅画好好收起来。”
      ————————————————————————————————————————————
      这个结尾真的太糟糕了!!早晚拿这两个人的人设写一篇甜到哭的he!
      想再加一句,后来,德小王爷嫡庶不分,宠妾灭妻……
      orz
      千机阁阁主跑龙套跑的也太厉害了,我也不知道为啥房清水突然就和小王爷吵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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