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诅咒》火烧萌雲

39、第三十八章内战前奏曲

　　孤身离开彼得庇护的巴基，顺着他所拥有的记忆来到了九头蛇分部。不过当他踏入基地时，就察觉到了异样。这个在他记忆里算得上是重要的基地，现在居然空无一人。巴基握住他插在腰侧的小刀，警惕了游走于一个个房间。里面的手术台、实验室没有任何变化，不过却空无一人。很快巴基就注意到了地面上的血迹，一只手摸上已经干枯的血痕，还能摸到一些干化的碎屑状物体。难道是遭到了什么人的攻击吗？巴基再度摸了下台面的积灰。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疑问在巴基心里不断放大，就算自己离开了一段时间。不过这段时间乘上一个平方，也不应该积灰到这种境地。现在这就像是有人知道这个据点暴露，而故意做出的假象。不过……巴基拿起台面上记载着的实验数据，别的他骸可能看不懂，不过这份数据他可是印象深刻，这可是冬日战士计划。上面满满地记载着各个被改造的实验体数据，光看自己的那一份数据，他就能肯定这是绝对是真实的数据。巴基摸了摸自己被撞上的机械臂，还真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滋啦——”身边老式电脑发出一声电流启动的提示音，在巴基进入房间前还黑屏的电脑自动开机。
　　巴基警戒地注视着面前的电脑，他没有出手击毁这台电脑，因为他想要从中得到一些可靠的情报，他想要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巴基只看到屏幕中一闪而过的绿色，接着就有种极度危险的信号刺激着他的大脑，这让他下意识破坏掉了面前仅剩的线索。
　　“叮——”另一边贾维斯设置的防火墙被攻击了，得到部分心灵宝石后性能提升的贾维斯，轻而易举的就逮住了对方。
　　埋首于调整战甲武器的托尼抬头问道：“贾维斯，刚才是什么情况。”
　　“sir，拦截到一份视频。”贾维斯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奇怪，在拦截到消息第一时间解析的贾维斯有些不知所措。对他来说拥有人性的时间还是太短了，现在的他还处在顺从机械的本能，将所知道的一切完完全全汇报给主人的阶段。所以贾维斯也是那么做的，他将这段资料，直接投屏到托尼眼前。
　　托尼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阴沉，沉默着看完视频的托尼放下手中的扳手。来到酒柜边，为自己倒上一杯最烈的威士忌。摇晃杯子间，略带金黄的威士忌酒液混合着冰块碰撞着酒杯，发出清脆的响声。酒水顺着杯壁划入托尼口中，托尼就这样不做声地灌下了一整瓶。后劲上来的托尼红着脸，脚下踉跄地撞上沙发倒了下去。
　　躺在沙发上的托尼翻了个声，打了个酒嗝，将握着杯子的手抬高。透过杯子看着头顶的灯光，夜晚暖色的灯光透过微蓝的玻璃杯，这让托尼有些畏冷地缩了缩身体。火辣辣地感觉从腹部上升至喉咙，托尼手中无力地一松，杯子摔在地板上，发出破碎地声响。托尼的眼神此时冷得吓人，手虚弱无力得捂上半边脸，嘴里发出疙疙瘩瘩地声音：“呵——嗝——冬日战士——呵——好一个冬日战士。”声音渐渐减弱，托尼略带苦涩的声音响起：“又有多少人将这些都瞒着我？那又有什么用，我这不还是知道了，呵呵。”托尼脸上的红晕化为惨白，一切都让他显得格外脆弱。
　　沉默了一会后，托尼的声音又高昂起来：“我是谁！我可是托尼·斯塔克，这个世界没人会讨厌托尼·斯塔克！”没错，这个世界上没人会讨厌托尼·斯塔克，所以没人会告诉托尼·斯塔克真相。托尼是个聪明人，在看到这段视频后，他第一时间想到了不久前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那个住在彼得名下别墅，与队长明显有着一段过去的男人，能与老古董队长混在一起的男人，能被老古董队长那么紧张的人，还用说是谁吗？托尼可忘不了自从那个男人出现后，古董队长那愧疚的眼神，不然他又怎么会冒然打断他们的‘叙旧’。
　　贾维斯通过托尼身上的感应器，感应到了托尼心脏跳动的异样连忙提醒道：“sir，您现在的情绪有些不对。”
　　托尼用手用力地搓着脸，脸上带着酒后的熏红，他强调着说道：“我没事。”身体晃晃悠悠地站起，行走间无意踩上了破碎的玻璃渣，疼痛让他变得清醒，他命令道：“贾维斯派清理机器人打扫这里，要是碎片被家里的孩子踩到，那就不好了。”托尼也不给贾维斯说话的机会，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将自己甩到床上，整个人闷入被子中。混乱地脑子在缺氧下变得格外清醒，从被子间透出头，泛红的脸颊在冷气吹拂下迅速降温。清醒的大脑让他可以冷静地回忆，统计分析现在的各种情报，嘴里冷冷地说道：“冬日战士，史蒂夫肯定清楚。史蒂夫可没什么表演天赋，那就是有人帮他掩饰东西，那就少不了那个领着多份工资的女人。还有彼得那小子的房子，我可爱的养子，你还真是做出了一件让养父我也不能再将你看做是孩子的大事了啊。”
　　彼得在睡梦中紧锁眉头，那些自从搬入大厦后，就再也没做过的噩梦又一次开始。被噩梦吓醒的彼得呆坐在床上，脑子里翻滚着的记忆没一刻停歇。那些他早就忘怀了的事情，这次是带着过去的感情开始捣乱，蜘蛛感应响地他一个头两个大。这是又出什么事了，彼得按压着太阳穴，换上了他的蜘蛛战衣，打开房间中的窗户，从房间中跳了下去。这也算得上是他的老习惯了，每当被噩梦懵住他总会开始一天新的夜巡，让责任感取代噩梦。只要忙得精疲力尽，就不会再做梦了。
　　“sir，彼得·帕克离开了大厦。”贾维斯尽职尽责地将不久前发生的事告知了托尼。
　　“我知道了。”托尼的样子很不对劲，要是往常都是这个时间点了，托尼绝对会换上钢铁侠的衣服，将那个小鬼逮回来。不过这次他没有，他只是闭上了眼睛。
　　贾维斯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先生现在的表现太不对劲了。他不明白人类的感情，因为自从自己进阶之后，先生就禁止了自己阅读感情这方面的书籍，他不能违背先生的命令。
　　这夜睡不着的人，自然不止这几个人。史蒂夫一样辗转难眠，他看着自己的双手，本来他有机会抓住巴基的。如果当时自己没有愣住，这双手就能带回巴基。史蒂夫看着自己的手，想起了当时列车上没能抓住时的感情，他没有抓住巴基，所以才会在七十年后的今天，再度遇见巴基。史蒂夫将手握成拳头，明明早就变成了这种充满了力量的双手，他还是没有留住自己想要的人。明明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弱小的自己，却比当初弱小的自己，失去了更多的东西。
　　史蒂夫看着洗手池边镜面中的自己，一时间有些不敢确认。现在这个镜面中的人到底是美国的国民标兵美国队长，还是那个出生于美国纽约布鲁克林区的史蒂夫·罗杰斯。七十年过去，美国人民面对‘复活’了的自己，明显将自己看成一种道标，自己是美国精神的体现。然而抛开这一切的自己，其实并不强大，自己被太多人神化了。
　　史蒂夫捧起一缕水，将之拍在自己脸上。他不应该包庇巴基的罪名，可是理性与感性在那个时候就像是被分割开来般。在现在这个时代，真的和自己有着深刻羁绊的，已经只有巴基一人了。史蒂夫看着镜面中的自己，对着镜面中那张写满了挣扎的脸说道：“我已经只有巴基了。”镜面的倒影有些扭曲，片刻之后，镜面上映着的依旧是那个一脸正义的史蒂夫·罗杰斯。
　　再度做完一个任务的娜塔莎接到了上头的电话，娜塔莎恭敬地对着电话另头的人说道：“您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中，复仇者联盟计划实施的异常顺利。”电话挂断，娜塔莎看上去像是松了一口气。她拍拍脸站起身来，透过等身穿衣镜可以看到她完美的身材。一只手摸上自己的小腹，这本应可以孕育生命……娜塔莎晃了晃头，自己身上可是还有着任务。
　　娜塔莎熟练地拨通另一个号码：“我这边已经准备结束，复仇者计划接近尾声，目前看来一切与博士您预料的一样，接下来需要我如何配合您。”
　　电话那边传出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不用你配合，我已经完成了。”
　　娜塔莎迅速挂断手机，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栋房子，在娜塔莎才踏出大门没几步，身后就传来了爆炸声。她的住处被埋下了炸弹，如果她反应慢一秒，她就会死在这次任务中。娜塔莎拨通神盾局弗瑞的电话：“我暴露了。”接着就掰掉了手机，毁掉了信号卡。她看向复仇者大厦的眼中带上了担忧，毫无疑问灾难的前奏曲已经奏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