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穿成渔场空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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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海滨小镇显然暂时是不能待了。
前有随时要疯拿菜刀砍司卲衍的养母，后有拿了金手指在身差点要司卲衍命的鲛人祭司。
“你有身份证吗？有银行卡吗？或者……呃，支付宝？网银？”
变成人形的江熙染，站起身来稍微活动下，便赶紧问司卲衍。
按照剧情设定，此时，司卲衍还有几个月才满16周岁。
未满16周岁，需要监护人代为申请领取居民身份证；银行卡也是也不能办的。
在随身空间里，司卲衍刚推着轮椅要上前去扶江熙染，却见她已经自己站了起来，眼中闪过失望。
他坐在轮椅上，垂下眼眸。
挂在轮椅把手上的书包肩带垂落到他面前。他探了下书包、又收回手，轻声说道。
“没有……自己的身份证，也没有……自己的银行卡，支付宝，网银……”
江熙染本来就是不报希望地随口一问，她并不觉得以小说世界里司卲衍养母的糟糕个性，会贴心地帮司卲衍准备这些。
也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这三个被轻轻略过的字。
得知司卲衍没有任何证件可以帮他出远门后，江熙染反而眼神在发光。
“那我们，从海中游到菘城去，好不好？！”
菘城司家其实就是司卲衍真正出生的地方。
江熙染想，既然她穿越过来的是帮助司卲衍避免黑化。
那么，帮助司卲衍提前回到他真正的父母身边，说不定能让他再也不会黑化。
毕竟，据说很多心理问题都源自于童年少年时期受到的创伤。
如果让司卲衍找到亲生父母——
一是可以让他认识到伤害他的并不是亲生母亲，而是个恶意错抱他的养母；
二是亲生父母有钱啊，帮忙解决下身份证、银行卡等等经济问题不是妥妥的，如果能花钱给司卲衍请个心理医生就更完美了；
三是跟亲生父母相认，还能早点打击下那个假儿子，也就是祭司的亲生儿子！
江熙染：一举三得！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
吸收了灰色水晶球大半“灰雾”的江熙染随身空间，俨然是灰色水晶球空间的“大哥”。
在水晶球空间里留下太极模样的空间印记进行定位后，她轻而易举地就出了水晶球。
人形的她，有两种状态，一种是所有人都能看见她的人形，一种是只有司卲衍能看见。
于是，“隐身”的江熙染就这样大摇大摆地从祭司面前跑过，先去司卲衍家中收拾东西，再准备跑路。
毕竟，她的空间里，只有各种鲜美的海鲜，没有饮用水、不能种菜。
江熙染：哎，竟然穷的只能吃海鲜，真是甜蜜的烦恼啊。
到了司卲衍家中，司卲衍也出了随身空间，跟她一起收拾。
煤气灶、煤气罐、餐桌、椅子、床、被子等等，连阳台上种的番茄、白菜、小葱和空心菜等，统统放进了随身空间。
“煤气灶、煤气罐都是我添置的，厨房她是从来不用的，小时候的食物，都是她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剩菜剩饭。”
司卲衍“不经意”地说出从前的事。
“以前的餐桌和我的床被她劈坏了，现在的都是用我的奖学金买的。”
床曾经被她劈坏过？
江熙染瞪大眼睛。“她早就想杀你？”
司卲衍沉默不语。
其实是有一年冬天特别冷，家里又断电了，那女人从外面回来后没钱交电费和暖气费，就把他的床和餐桌砍了当柴火烧取暖。
对他有杀意，也就是最近一周的事情，而且杀意来的突然且莫名其妙。
不过，他并不想解释。
江熙染却以为说中了，心中一痛，顿时义愤填膺。“反正她看不到我，我去帮你打她一顿！”
“……不对，不能以暴制暴，我要用正义来打到邪恶。我把空间里的海鲜都卖掉，还钱给你找个最好的律师，把她送进监狱！”
“杀人未遂！虐待未成年！让法官至少判她个二十年！对，还有拐卖人口！”
想到这，江熙染收拾得更利索了。手指碰到的东西，都被她蹭地一下收进了空间。
幸好在敌人祭司的送等级送装备的“关怀下”，她的空间从10平方米变成了快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她估摸了一下约有100长、60米宽！
“没有吃，没有穿，自有那敌人送上前（注）！”
祭司于大海真是“慷慨”啊，江熙染不由得唱了起来。
不过也实在没什么好收拾的。将三个水桶和两个暖水瓶都灌上自来水后，江熙染犹觉得不放心。
让司卲衍进入随身空间后，她拿着司卲衍给的几十块现金，显现身形去小区附近的小超市买了2桶5L的矿泉水装进空间，这才直奔码头。
*
海底的世界特别绚烂美丽。
一进入海水中，司卲衍就化身人身鱼尾，好看得像是漫画中走出来的。极光色的鱼尾像是裹着上好的绸缎，与湛蓝的海水交相辉映。
人形时的双腿不良于行，但在海中却是如鱼得水。
江熙染作为“随身空间”成“精”，在海水中竟然也能自如呼吸，根本就不用去海面上换气。
两人前后相随，被海底的盛景震撼了。
他们遇到漂亮而危险的水母，各色各样、五彩斑斓的海葵，在海底招摇舞蹈。
遇到海底的“有机宝石”砗磲，在海水的映衬下有种莹蓝的矿物光泽。
不过随着黄昏在海水中留下几摸红晕，天色渐晚，江熙染和司劭衍也就不再完全自己游泳。
照旧，江熙染将海水中的空气与空间中的空气快速地作交换，以此作为冲力支撑他俩游泳前行。
若是有旁人看到，两人犹如高速驰行小游艇一般的游速，定是会大吃一惊。
疾驰了数个小时后，江熙染觉得有些不对了，她拉着司卲衍一起进入随身空间。
“这怎么一堆、马鞭鱼、飞鱼、鲅鱼和秋刀鱼，围着我们……竟然还有海豚……”
以他们的速度，这些海底生物根本就跟不上。
奈何耐不住围过来的数量越来越多，还有的就在他们的必经前方。
随身空间外，一群又一群鱼类骤然失去了目标，像是没头苍蝇一样乱窜。
但是仍然舍不得离开，在附近的海水中窜来窜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似乎附近那丛被路过小鱼啃了小半截的海葵也活泼得厉害，竟然好像瞬间生长了一些？
随身空间里，江熙染和司劭衍面面相觑，同时发声。
“空间里的海水随着空气交换多少带出去一些！”
“你空间海水似有治疗效果。”
江熙染想起，刚见司劭衍高烧几天了，然后在她随身空间的海水中泡了一会，就恢复健康了。
她那时以为是剧情作用，烧很快就退。结果其实是她这个金手指够牛！
江熙染：我竟然是这么牛的金手指随身空间，不仅能够升级，空间中的海水竟然还有治疗效果！
天生我材必有用（注），我果然不负男神对我的期望，哈哈哈。
司卲衍：“既如此，我们先吃晚饭吧。待到晚饭后，想必那些鱼也该散去了。”
江熙染雀跃：“好啊，太好了！我要吃蛋黄焗蟹宝。流油的海鸭蛋配上新鲜的梭子蟹，啊啊啊，想想就觉得美味！”
空间里有一罐腌得流油的海鸭蛋，她看见了！
她亲眼看着司卲衍装进空间来的，据说是司卲衍自己腌的。司卲衍绝对是个大厨！
江熙染满怀期待地将随身空间里海水中的青蚬、竹蛏、鲍鱼、花蛤、牡蛎、北极贝等各种贝类捞上岸，又捞了不少梭子蟹。
自然也少不了帝王蟹、澳龙、澳洲虎虾、波士顿龙虾、皮皮虾，等等。
江熙染：说起来，她随身空间里的物产真的很丰富，各个海域的海产都有涉猎嘛。
司大厨没有辜负江熙染的期待，一手厨艺绝了。
蛋黄焗蟹宝入口咸香，好吃得差点让人将舌头都吞掉。
竹蛏、花蛤、皮皮虾、花螺等做成的海鲜拼盘看着便让人食指大动。
鲍鱼海鲜粥中配着小葱和青菜碎赏心悦目，入口清淡鲜香、滑而不腻。
“太好吃了吧，司同学你太厉害了吧。”
江熙染坐在餐桌旁，差点把整个脑袋都埋到碗里。
“连清蒸的海鲜都这么好吃，火候刚刚好，将海鲜的鲜香完全锁住了！
还有，你调的是什么神仙酱汁啊啊啊啊，跟海鲜绝配啊啊啊啊啊！”
而且还有北极贝刺身啊啊啊啊，太好吃了。
司卲衍的笑容怎么都掩藏不住，眼底盛满笑意。
“还有什么想要吃的吗？”
江熙染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
“你会做馄饨吗？我最喜欢吃鲜虾竹笋小馄饨了！还有荠菜的大馄饨！”
司卲衍的笑带着自己觉察不到的宠溺。
“会的。等明早找个地方上岸，去集市上买点猪肉和竹笋。”
“嗯嗯……要是我的空间能种蔬菜水果就好了，就可以省一大笔买菜的钱了。唔，太好吃了吧！”
江熙染感慨了一下后，便继续埋头苦吃。
司卲衍的笑意更深。他头顶上的【黑化值】悄悄地停留在了0%。
他想，如果可以，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多好。
*
吃完晚饭刷完碗，随身空间外的鱼群果然散了。
但，有一只海豚在痛苦的原地打着转。
江熙染一出随身空间，就感觉有些不对。
之前可能是在海水中呆久了，所以没有发现周围有好多生活和工业垃圾。
“这海水中有股微微的腥臭味。像是那种垃圾很多的味道……”
江熙染只能让司卲衍抱住那只在痛苦挣扎的海豚，然后从空间里倒海水给它喝。
海豚喝完江熙染喂的海水后，安静了一会，就噗地一下吐出了一大团塑料袋，目测得有十几个塑料袋团成一团的。
吐完塑料袋，这只小海豚似乎恢复了，开心而亲昵地绕着江熙染转来转去，一副要跟着他们的样子。
司卲衍一脸嫌恶，冷着脸拉着江熙染游得飞快，很快就把那只小海豚甩开了。
“那个祭司于大海就是海豚与鲛人混血的后代。海豚是很花心的生物。”
江熙染目瞪口呆，不过很快就被另一件事转移注意力了。“这里好多垃圾，水好臭。”
“剧情里提到，之后几个月鲛人就开始生“鱼鳞藓”，严重的甚至会死亡，会不会跟这海水受污染、海中的垃圾有关系啊？”
“那我们把这些垃圾收集起来，处理掉好不好？”
江熙染想了个绝妙的主意。
“我之前在祭司的灰色水晶球空间里留了个太极印记，可以随时回去！我们把垃圾丢到他的水晶球空间里去！”
*
江熙染通过她之前留下的印记，很轻松就立刻回到了水晶球空间中。
水晶球空间中空无一人，只有墙上歪歪扭扭用荧光笔写了句。
【谢谢海燕鱼，回海底后我会躲好不被祭司发现的。放心我没那么傻。——虞棠慕。
另，从前没吃过海燕鱼，没想到这样低廉小杂鱼还挺好吃。】
放心才怪！就怕你没事被小说世界降智！
江熙染发现留给虞棠慕的单向一次性太极印章模样的传送印记已被使用，估摸着直接被传送到了他们路过的、接近鲛人聚集地的一处海域，便不管了。
希望女配不要被降智太厉害，能够顺利地靠她爹给祭司制造点大麻烦吧。
水晶球空间如今只剩下100平米不到。好在，她的空间之力用来压缩垃圾好像还挺好用的。
将海水中的各类垃圾都收集起来，压缩到极致，将水晶球空间填到满了不能再满，终于将附近海域的垃圾清理干净了！
正在这时，回到海中的江熙染觉得自己浑身好像有了什么变化。
然后她就看到自己在黑夜中冒着金灿灿、极其闪耀的金光，而司卲衍身上也有淡淡的金光。
她的随身空间在金光的照耀下，开始大变样！
随身空间又扩大了1倍，除了沙滩之外又开辟了一片红色的裸露土地。
土地的正中央，还有一汪不停在往外冒泉水的喷泉！
淡水！土地！
江熙染：这是想什么来什么，她也可太牛逼了吧。
她没有金手指，她就是金手指本指啊！！！
她将司卲衍之前收到空间里的蔬菜种子撒在红土地上，然后心念一动。
“给我长长长！”
这些蔬菜就真的顺着她的心意，开始蹭蹭地长了起来。
白萝卜、青菜、白菜、韭菜等各种蔬菜，随着江熙染的指令，飞快地长了起来。
江熙染又控制着泉水去浇灌了下蔬菜，这些蔬菜看起来就更加水灵鲜嫩了！
“我们去买点种子，在这片土地里种一片竹子。”
“苏轼曾经说过，‘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咱们是既要食有肉也要居有竹！”
江熙染美滋滋的。
“而且竹笋还能做成各种好吃的。竹笋炒腊肉、油焖竹笋、腌酸笋，滋溜，想想就好吃。”
司卲衍眼中本有寒光，在看到江熙染能够控制空间内植物生长的时候，刹那间有种“她很厉害，她不需要我，会离我而去”的感觉。
可是听完这样“吃货”的感言，他又突然笑了。
这狗屎一样的小世界，给了他太多的黑暗与绝望。
江熙染是上天赠他一场意外的心欢喜。
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太冷酷。得来的每一份温情，都让他欢喜之余不免害怕，害怕不过是一场梦，害怕醒来还是只有一片孤寂和冷漠。
如此，他便要把他能够握到的，握紧在手心不许离去。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穿成渔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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