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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穿成渔场空间 ...

  •   正在高一(4)班讲课的,是数学老师蒋庶学。

      他一边一脸暴躁地上课,一边心里将那个匿名打电话向县教育局举报他的人骂得狗血喷头。
      ——啊呸,说老子“茶壶里倒饺子,肚里有货却讲不好”、根本不适合调任到县高中去,说老子讲课水平不行,TMD你行你上啊。

      司卲衍坐着轮椅,在高一(4)班的前门口礼貌地喊了一声“报道”。
      可惜作为《海之绝恋:千亿总裁人鱼逃妻》的反派,他注定得到是恶意无礼的回应。

      果然,数学老师蒋庶学一脸嘲讽。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的数学小天才司卲衍吗?”
      “怎么?以生病的蹩脚借口逃学够了,终于来舍得屈尊来上我的数学课了?”

      司卲衍平静地看着蒋庶学。
      江熙染眼睁睁地看着黑化值从1%升到了30%!

      江熙染:……很好,你成功地引起了boss的注意。
      数学老师,你很危险了你知道吗?

      然而司卲衍冷静的态度不知怎的,就更戳到了蒋庶学的心肺管子。
      他指着司卲衍破口大骂:“怎么的?TM的你逃学你还有理了?你是不是也嫌我讲得不好?”
      “你行你上你来讲啊!怎么,你不会是也想要打我吧?”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注)。’蒋老师您是比孔子还牛不成?”
      江熙染听了蒋庶学的嘲讽都气得不行,更何况是当事人。

      果然,【司卲衍:黑化值50%↑】
      江熙染“看”了眼司卲衍的头顶,赶紧安抚:“司卲衍千万别冲动啊,咱们用智力不用武力。”

      短短一句安抚,竟然很有效果。
      【司卲衍:黑化值42%↓】

      可惜,蒋庶学并未领会到江熙染的好意和boss的慈悲,还就走下讲台到门口拽着司卲衍的轮椅一把拉进教室来。
      “有请我们司天才给我讲讲这张随堂测试卷子的最后一题吧。”

      司卲衍只瞄了一眼,就冷静地提醒他。
      “用待定系数法求圆的方程,是高一下学期数学的内容,按你的教学进度还没讲到这里。你确定让我讲题?”

      江熙染赶紧给司卲衍欢呼。
      “司同学你超帅的!A爆了,就是这种用智商碾压他的感觉!”

      【黑化值12%↓】
      江熙染:……不是,原来司同学喜欢听着这种彩虹屁?

      蒋庶学的脸一下就绿了。他定睛看了看试卷,又仔细翻了翻自己的教学讲义,发现果然超纲了。

      他走通了关节,想要调动到县高中去教书,本来已经十拿九稳,他就提前将随堂测试卷都准备好了——
      县高中的教学进度稍微快一点,虽然现在才高一上学期期末,但据说已经讲到了高一下的内容,他就积极做好卷子,打算给县高中的学生来个下马威。
      今日得到被人举报去不了县中,生气慌乱之下,于是错拿了本来给县中学生准备的随堂测试卷子。

      “主动学习知不知道?哼,就你们这种等着老师按部就班、手把手教的差生,跟人家好高中的学生怎么比,啊?”
      蒋庶学柿子管软的捏,从司卲衍那里讨不得好,便将地图炮开向了全班。
      “也对,你们这群学渣反正也考不上大学!”

      后排那些高个子的男生,都翘课去打篮球了。蒋庶学也就是这才敢乱开嘲讽。
      一些同学照睡不理、或是埋头在看小说,只有小部分还算乖顺、好好听课的学生们面色愤懑,又敢怒不敢言。

      “这什么老师啊!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要是学生什么都会,还要老师干嘛?”
      江熙染觉得自己从来没见识过这么差劲的老师。
      “怼他!讲题给他听!打他脸!别说高一下的了,整个高三的题我都没问题!导数、坐标系与参数方程、复数运算我都没问题的!”
      高三狗无所畏惧。

      “蒋老师,我恰好预习过。最后一题,待定系数法求圆的方程并不难,关键是概念要清楚……”
      司卲衍示意自己讲得来、无需江熙染外援,便噼里啪啦地讲完题,又礼貌地问。
      “我可以回到座位上了吗?”

      “霸霸就是霸霸,吊打蒋老头!”“司神好帅!”
      好好听课、敢怒不敢言的乖学生集体给他鼓掌,睡觉的同学被惊醒、这也不睡了,问明情况也加入到鼓掌的环节中。

      *

      虞棠慕被掌声吵醒,从迷迷糊糊的睡意中清醒过来,长叹一口气——
      当女主真不容易,还得学数学,真是为难她这只人鱼啊。

      她哈欠打了一半,突然愣住了。她顺着大家的眼神往讲台处看,不敢置信地看着司卲衍。
      “司……卲衍,你竟然没死?!不对,你是鬼,鬼啊!!!”

      说着,虞棠慕吓得脸都白了,蹭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风风火火地冲出教室前门,将数学老师蒋庶学一把撞到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全班虽不懂虞同学的慌乱逃课,但看到蒋老头这么狼狈,顿时哄堂大笑。

      蒋庶学蹭地一下从地上,捂着半拉屁股吹胡子瞪眼。
      先被打脸,又被学生当面逃课,气得脸都绿了,将气都撒司卲衍身上。

      说着,他灵光一现,想起自己参考历年高考题还出了别的试卷好像也压在教案讲义里了,将将教案翻得哗哗作响,这才找到、一把抽出夹在教案中的一张卷子。
      “行啊你司卲衍,这么能耐,给我下课之前把这套数学试卷都做完吧!不然以后我的数学课,你就蹲在教室外面上!”

      “蒋老头太过分了吧,这试卷上题目,我一道都不会,根本是哪哪都超纲啊!”第一排离得最近的一个学生伸长脖子看了眼司卲衍手中的试卷,很是愤慨。
      “司神看来这次栽了。”周围的同学也不看好。
      “离下课还有二十分钟了,这怎么做的完啊?下课我给司神买点吃的吧。挑灯夜战也不知道能不能完成……哎……”

      蒋庶学摸着自己的小胡须,得意洋洋地看着司卲衍。

      司卲衍不为所动,拿过一张卷子刷刷刷地听江熙染的话、填上客观题答案。

      江熙染:“ACBDA……1/3π,概率0.25……”
      “拜托,这些题我都做得烂熟了,闭着眼睛都能记得答案了,这老师能不能走点心不。客观题直接都抄的原题,连选项都不变的!”
      “咦,主观题好像改动过题目嘛。啧啧啧,第一题就出错了。第二题解析几何题干信息给得不完整,第三题空间几何求二面角的余弦值这给错了图吧……好无语!”

      第一题主观题恰好是高一下的内容,司卲衍预习过,便也一眼看出了错误。
      “蒋老师,你的题目出错了。”
      他在旁边写出正确的题干和答案,又一一写下其他几道主观题的错漏之处,便依着江熙染的要求推着轮椅出了教室。
      “蒋老师,离下课还有十分钟,我做完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希望你能好好对待自己的学生。”

      蒋庶学先是不屑,待对了客观题答案后发现100%正确,这才不得不正视起主观题提出的错处来。

      教室的同学看着蒋庶学的神情从愤怒、疑惑、震惊到懊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纷纷欢呼起来!
      “霸霸牛逼!蒋老头想为难我们霸霸却被霸霸发现出错题目了,丢人了吧!”
      “司神V587!蒋老头震惊地拔了自己的几根头发!”
      “太牛逼了,我宣布江神就是我的偶像!”
      “让司神给我们讲数学吧,蒋老头滚开啊。”

      一阵欢呼闹腾之后,有男生提起:“原来司卲衍也不是那么阴郁的人嘛,我现在看他超级顺眼的。对了,他之前三天没来上课了呢。”
      “好像是高烧了三天!”副班长插嘴。

      全班顿时像被按上了静止键一样,整间教室雅雀无声。
      半晌才有人说道:“我们……好像没有一个人关心过他……”
      “探望生病同学,向来班长虞棠璃会主动带同学去做的啊……不过她这次没去哎。”

      “我以后见面要主动跟司神打招呼!就算司神不理我!”
      “我之前还偷偷骂过司邵衍,我以后再也不了。”
      “其实,司卲衍之前那样极好看啊!阴郁的样子,很像《黑化病娇美少年》漫画中的主角哎!不过今天有点偏阳光少年的感觉了,奇怪,怎么突然就变阳光了呢。”

      蒋庶学听着全班叽叽喳喳的聊天,也模模糊糊听到了蒋老头的称呼,这次不仅没生气,反而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原来,他不是讲课水平不行,不是“茶壶里倒饺子,肚里有货却讲不好”,而是肚子里本就货不足。

      *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老师,气死我了!”
      江熙染从小到大遇到的老师都很不错,因此对老师向来尊重。
      之前司卲衍想要将卷子甩蒋庶学脸上的时候,她还阻止来着,现在想想,真的是该用一摞五三砸到那蒋老头脸上。
      “刚愎自用,学识疏浅,误人子弟!”

      司卲衍却微微噙着笑。“挺好的。”
      挺好的,通过这件事,他现在更加确信,他的这个金手指“随身空间”不仅慷慨、善良、天真,而且真的如她所说是从异世界穿过来的高三学生,成绩优异,值得信任。

      女配虞棠慕挺好找的,一出校门就见她正抹着眼泪从学校旁的电话亭出来,抽抽搭搭的。
      “我才不是废物点心,我才十六岁,还没成年,祭司凭什么这么说我。他这么厉害,怎么不自己来搞死司卲衍啊?”

      正说着虞棠慕一抬头,便直面对着坐在轮椅上的司卲衍。

      顶着女主容貌的女配虞棠慕:……
      “你,你……你想干什么?你敢……敢对我下手,祭司……司不会饶过你的!”

      “真正的虞棠璃去哪了?”
      司卲衍语气平淡。

      但虞棠慕愣是从这平淡语气中读出了阵阵寒意,她抖抖索索地一直在结巴。
      “我……干嘛要告诉你……祭司说……你是坏人该死……让我代虞棠璃上课,你就会死……不关我的事……”

      司卲衍左手一抬,将周围的空气瞬间抽走到随身空间。
      虞棠慕立刻喘不过气来,捂着脖子在地上开始打滚。
      “我说……咳咳咳……虞棠璃被祭司带走了,我是易容。祭司说这次你高烧在家动弹不得,没人去阻止你养母杀你,你会死!我只要什么都不做就可以了……”

      养母?
      司卲衍闻言眼带嘲讽,原来这位祭司知道后面的剧情情节了。

      江熙染则“看”着空间里被司卲衍吸进空间、突然出现的那坨空气团,陷入了沉思。
      原来她这个随身空间,还能当杀伤武器用哎,她可真是太牛逼了!

      虞棠慕一口气说完,抱着自己的脖子咳嗽半天,这才哀怨地恨恨说道。
      “我哪点不如虞棠璃,我比她漂亮,比她出身好。大家上课都不好好听讲,就她之前总举手回答问题,搞得我上几天课老是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我比她合群,比她……”

      “比她会在课堂上睡觉!学习差很值得骄傲吗?”
      江熙染无语,不过想了想还是提醒司卲衍继续追问下去。

      司卲衍则沉吟片刻后问道。
      “你不敢用手机通话,特意跑来电话亭打电话,是怕我监听你的通话内容?”
      “鲛人一族祭司并无预知能力,所以他是重生还是穿越,嗯?”

      “什么重……生?不是我说的啊……你别告诉祭司啊……你别瞎猜……”
      虞棠慕缓过劲来,一脸惊恐地拔腿就跑。

      江熙染:不是,女配同学你这一副欲盖弥彰的表情,

      跑得好。
      正好带他们去见幕后主使——疑似重生的鲛人族祭司。
      看看这鲛人祭司是怎么受到穿越前世界影响,来给司卲衍的历劫之旅增添麻烦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穿成渔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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