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提亲诚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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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尔刚才还陪在科洛兹卡尔身边，向他表达她的谢意。「今天你实在是太酷了，我敢肯定，下方的人类肯定都拜倒在你的英姿之下。」
科洛兹卡尔睨她一眼，眼中的金光更胜。「那是当然，我科洛兹卡尔可不是一般的龙，我是古老的胜利者，上古巨龙，小小的人类肯定得膜拜我。」
尼尔顺着他的话又称赞他几句，这才跳到她真正要说的话上来。「科洛兹卡尔，谢谢你回应我的呼唤，我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能过来，真的太感谢了，你不知道你间接救了多少人的性命……」
科洛兹卡尔的视线斜向另一边，心情很好地晃起尾巴来。「我给予你呼唤我的特权，就是为了我自己。你是我古老胜利者的近臣，代表着我的颜面，要是你在外面被别的臭虫欺负了，那不就是往我脸上砸泥巴吗？这么简单的道理给我记住，下次要是再有这种事，我允许你再次呼唤我。」
「哇哦，感谢古老胜利者科洛兹卡尔的体恤与怜爱，我都瓦克因尼尔·赖斯感激不尽。不过，」言笑晏晏的尼尔话音一转，脸上的笑容变得恐怖起来，「我说你能不能注意一点，不要什么东西都往口里塞。那可是安格玛巫王，有毒的，咬一口就会生病。」
「难怪那么难吃，啊呸。」科洛兹卡尔晃晃脑袋，喷出一团火焰，转头向着白城飞去。一座巨岩将白城分为两半，巨岩的最高处被磨平，与白城的第七层接合。巨岩的尖角就是第七层的末端。
「我喜欢那个地方。」科洛兹卡尔甩开尼尔，朝着那个尖角飞去。等他到了那里，守在上方的士兵纷纷逃开，也不敢将手里的兵器使在巨龙身上。科洛兹卡尔如同占领了白城的新主人一样，翅膀一收，稳稳地落在巨岩的尖角处，开始清理他身上的鳞片。
被嫌弃的尼尔只好耸肩，掉头去找吉姆利他们。她一样就看到白的发光的甘道夫，顺着他找到了附近扎堆的其他人。她赶紧飞过去，在靠近他们的时候从飞天扫帚上下来，却看到甘道夫有些一言难尽的表情。
“甘道夫，我……”她才刚开口，站在甘道夫的小个子就扑了过来，一把搂住她的腰，把那头金褐色卷毛埋在她的腰间。
“我们都以为你死了！你怎么活过来了？还、还变了个样？你现在是尖耳朵的精灵？怎么可能？你不是矮人吗？之前比我高了一点，怎么突然就比我高了这么多？你是怎么做到的？”皮聘嗒嗒嗒地吐出一连串的问题，说到后面还把重点歪向身高上去了。尼尔搂着皮聘，被他的问题逗得直乐。
“图克家的蠢小子，那是因为她的父亲是精灵，她才会长这个样。”甘道夫差不多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联系起来，只是这中间有太多让他感到无语、费解的事情，他花费了一点时间，又补上很多猜测，这才把有关尼尔的事串联起来。
皮聘离开尼尔柔软的怀抱，看向不像是在说谎的甘道夫。“可是她之前明明是个矮人，难道尼尔的妈妈是矮人？”想到有这个可能，他惊讶地瞪大双眼。
“噢，这可真是个可怕的想法。”吉姆利露出嫌弃的表情，“矮人怎么可能跟精灵通婚，不打起来就算好了。”
“我同意你这个说法。”莱戈拉斯点点头，尽管他的好朋友陶瑞尔在之前曾经与矮人奇力一同坠入爱河，可就算奇力还活着，他们也很难获得好的结局。矮人和精灵本来就有嫌隙，像他和吉姆利，之前关系一直很僵，还经常拌嘴，现在也经常拌嘴，只不过这一路走来，和吉姆利之间倒是发展出难得的友情。至于他跟尼尔，hmm，尼尔不算矮人。
“蠢小子就是蠢小子。”甘道夫没好气地移开视线，看向笑得很开心的尼尔。他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的眉眼，从中觅得很多旧识的影子。“我之前只知道你是他们的孩子，可是没想到你就是尼尔。你长得比较像你的父亲，这可难怪，他们那群精灵有着独特的后代样貌倾向。”
“甘道夫，我就知道你说的那个人就是母亲。”刚离开瑞文戴尔时甘道夫提到一个奇怪的人，提起天际，她当时就猜想会不会是母亲，只是甘道夫说那人早就死去，让她有些不确定，现在看来母亲来到中土和离开中土应该也跟上古卷轴有关。尼尔因为上古卷轴来到这里，那她的母亲洛可诺娜也有可能被上古卷轴整到几百年前的中土，再被带离。离开时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甘道夫认为洛可诺娜死了，不过现在那已经成为事实——母亲早已去世。
“我有很多关于母亲的事情想要问你，不过现在看来还没那个时间。”尼尔打起精神，环顾周围，战场上很多倒下的战马和人类，还能走动的正在战场上寻找活着的人，找生者的话她能帮上大忙，她的治疗魔法虽然不是很高超，可普通的皮肉伤什么的她用魔法处理起来也不赖。“对了，那条龙是我的朋友，甘道夫，他不是邪恶的龙。”
甘道夫眨眨眼。“嗯，我知道，你继承了你母亲的能力，你们跟龙有特殊的沟通办法。只要你在，我想那条龙不会攻击我们，就让你的朋友待在那里。阿拉贡，你应该多派些人一起清理战场寻找生者，城中的诊疗院还完好，伤者应该尽快送去治疗。”
尼尔在广阔的战场上来回走动，时不时用生命探测的法术，找出一个个还活着的伤者，遇到重伤的尼尔立即用治疗魔法将仅剩的那口气稳住，再让阿拉贡派来的人把伤者运送到白城里的诊疗院接受救治，其中就有霍比特人梅里，还有洛汗的王女伊欧玟，他们两人受的都是刀剑伤，有些严重，不过不伤及性命。搜寻救治伤者的工作一直持续到了夜幕降临，尽管尼尔加快脚步尽力急救，还是有不少人在被她找到前就断了气。
等到她走到最后一块土地，确认战场上再无伤者，她累得直接坐到地上。一直消耗魔力和体力，又着急地找啊找，她很少停下来休息，抬头一看，天上出现了几颗星星。科洛兹卡尔从空中俯冲下来，落在尼尔身后的破旧城墙上。尼尔在找人的时候，他还在清理鳞片，等清理完鳞片，他扭头来找尼尔，却被尼尔以工作要紧的理由回绝了他聊天的请求。科洛兹卡尔只能自己跟自己玩，他飞上天空，想看看能让尼尔离开巫师界的土地长什么样，却发现他只能飞到某个地方，再也无法前进。
这就是龙与召唤者之间的牵制，被召唤出来的龙只能在以召唤者为中心的一定范围内活动。科洛兹卡尔用接下来的时间把限制范围内的风景都看完了，还飞上附近的山，考虑把这山头当成居住地是否合适。他还嗅到金子的味道，只不过那味道从城中一座白塔后面的住房里飘出，科洛兹卡尔倒是想把那金子都扒出来，但是他回头看一眼正在战场上奔走的那个身影，扭头继续飞。现在尼尔终于停了下来，他才从天空飞下。
「你无聊了吗？」尼尔抬头看他，从她这个角度看上去，他只能看到巨龙长长的脖子和那身多色的鳞片。「怎么感觉你的鳞片没有以前那么亮？你多少天没洗澡了？」
科洛兹卡尔瞪大双眼，双眼红得如火。「我昨天才沐浴，肯定是你瞎眼了，我的鳞片哪里不亮了？」他低头看着腹部的珍珠白鳞片，莫名发觉是没有之前那么亮。
「肯定是夜色的关系，早上太阳起来了一朝，看我的鳞片不得闪瞎你的眼。」
「行行行，看你这么有活力就好，我还以为是你早上啃的那只戒灵对你有什么影响。」尼尔晃着双腿，从小包里拿出一瓶补充魔力的药剂喝下。「马萨、邓布利多他们还好吗？」
「你别问我，想知道自己回去看。」科洛兹卡尔扭头，看着身上其他处的鳞片。其他鳞片大多都是暗色的，看不出什么差别。他只是嘴上那么说说，下一句还是讲起尼尔想知道的事。
「老头经常跑出去，捞一些垃圾回来，扔在我的地盘上，让我帮忙看着，还不给我看护的费用，他不给我我自己拿，从老头的垃圾里挑了一个金杯，可没想到那金杯不是纯金的，我大牙一咬竟然流出黑色的臭水来。真是气死我了，害得我牙龈痛了好多天。」巨龙拍拍翅膀，想起那几天牙痛得要死，差点就把洞穴拆了。可邓布利多知道他把金杯咬烂了，没有要他赔偿，还整了一滴药水给他的牙龈滴上，他的牙龈才能很快就好起来。看在药水和尼尔的份上，科洛兹卡尔也不追究邓布利多拿假金杯骗他。
科洛兹卡尔晃起尾巴，头扬得高高的。「那尖耳朵的小个子伺候起龙来真不错，他搓澡的手法我喜欢，只是太胆小了，我打个喷嚏他都吓得要死。」
尼尔把空了的药剂瓶放回小包，听到马萨和邓布利多的良好近况，她安心不少。「你别欺负马萨，你要是欺负他，我就找个时间把你埋在山头的那几箱金子都挖出来。」
「你就是个小恶魔，那些金子是我的，你别想动，我可是要留着娶一条小娇龙回山头的。」科洛兹卡尔跳了几步，有些担心尼尔真要去挖他仅剩的那些财宝。听到尼尔的笑声他才惊觉被吓唬了，他朝她脚边喷了一个小火球，吓得尼尔赶紧灭火，这才觉得解了气。
科洛兹卡尔抬头，看到有两只小虫子朝这边走来。其中一只小虫子还是他大清早就见过的，而且之前尼尔也提过。
「那边那个小子是你男朋友？」他的脑袋转向那两个精灵，一个是莱戈拉斯，另外一个是埃尔拉丹，视线停留在其中一个身上。
「哈？」尼尔不知道是什么给科洛兹卡尔这种错觉。她想起来了，她召唤科洛兹卡尔出来的时候，莱戈拉斯就坐在她身后，该不会就是这个吧？她刚想开口否认，好好解释一下他们只是朋友，科洛兹卡尔邪魅一笑，给她一个“我很懂”的眼神。
「你之前说过你有个男朋友，金发蓝眼，眼睛就像晴空的蓝，不就是那边那个吗？」他指的就是与尼尔共乘一把飞天扫帚的莱戈拉斯。他眯起大大的眼睛，好好打量着这金发小子的长相。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尼尔记起来，心里顿时有一万头奥克奔涌而过。她当时是为什么说这话的？她完全想不起来，大概当时脑抽了吗哈哈哈，肯定是抽了吧。「科洛兹卡尔，听着，那个金发的不是我男朋友，他叫莱戈拉斯，只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
「哦，这样啊，那就是黑发的啰？」科洛兹卡尔换了一个盯的对象。黑发灰眼的小子，看上去是挺英俊，但是他更喜欢那个金发的啊，金子的颜色，还有天空的颜色，都是龙的喜好。啧啧啧，这小虫子眼神不好。他低头看着尼尔，脸上露出可惜的神色。
「那个连朋友都算不上……你那是什么眼神？」尼尔挑眉，她竟然能从一条龙脸上读出表情来，还是不太好的那种。她刚想站起来跟科洛兹卡尔理论，那两个被议论的精灵就走了上来。
埃尔拉丹和莱戈拉斯走过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那条龙用很认真的眼神审视着他们两个。一开始莱戈拉斯被盯着看的时候，埃尔拉丹还说笑着那条巨龙该不会是在考虑这个金发的好不好吃。埃尔拉丹可听说了，这巨龙一口就把安格玛巫王咬住，只是那安格玛巫王味道太差，被嫌弃地吐出来。可是当龙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时，埃尔拉丹有些笑不出来。那龙盯人的方式太奇怪了，盯了好一会儿还低下头跟尼尔说话，只是龙跟尼尔说的应该是特殊的龙语，反正他们两个精灵也听不懂就是了。
“尼尔～”埃尔拉丹抬起手朝她打招呼，同时朝巨龙露出帅气的笑容。“尼尔的朋友你好啊，安格玛巫王不好吃对吧，没关系，我旁边的这只味道应该还不错，你要不要试一下？”
“嘿！”莱戈拉斯一拳头砸在埃尔拉丹肩膀上，与埃尔拉丹打闹起来。这时龙低沉地咕噜着，莱戈拉斯和埃尔拉丹才停下来。
「我知道你们两个是来做什么的。」龙张口，用不是很大的音量说话。他高抬起头，两个尖尖的龙角直直地指向天空，他展开双翼拢到身前，把尼尔拢在他的阴影里。「在我看来，你们两个都不适合。你们想要追求的可是我上古巨龙的近臣，一切得按照龙的规矩来办，首先，你们得先拿出一个金矿表示诚意。」
「科洛兹卡尔你又不是我老爹，他们又不是你说的那种人，闭嘴别说话。」尼尔举起食指，威胁地指向科洛兹卡尔，科洛兹卡尔扭过头，尾巴重重地拍下，将原本就破旧的城墙又拍出一个口子。
“尼尔，他在说什么？感觉他在提示我们什么。”莱戈拉斯仔细听着龙的话，到头来还是一个词也听不懂。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埃尔拉丹结合龙的动作和神态，模仿龙的语气说：“想要接近我罩着的尼尔，得先过我这一关。莱戈拉斯，上，勇斗巨龙，把美丽的女士解救出来！”
“科洛兹卡尔，咬他。”尼尔站起来，一手指向埃尔拉丹，另一只手拍拍科洛兹卡尔的翅膀，她故意用中土的通用语，这回两只精灵才听得懂。埃尔拉丹往莱戈拉斯身后一闪，双手放在莱戈拉斯肩膀上，轻轻把他往前推。
“我就只是说一下，没别的意思，可别自己想歪了。”埃尔拉丹露出一个无邪气的笑容，扭头看向白城。“阿拉贡在喊我，我先走了。”
他挥挥手，脚步飞快地穿过平原，奔向白城空荡荡的城门。剩下两人在一条龙的注视下，两两相望，直到双方都不好意思地挪开视线。
作者有话说
第83章 提亲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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