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呼叫外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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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沉默着，在墨色的夜空下快速飞行，中间尼尔在莱戈拉斯的指导下换道，离开水面飞上丘陵，直冲着白城米那斯提力斯飞去。自那之后两人又陷入沉默。可没过一会儿，莱戈拉斯轻咳一声，在尼尔以为他要纠正路线的时候，他开口，声音小到被风一吹就散：
“马萨是什么人？”
莱戈拉斯不得不承认，这个问题从晚餐之后就一直困扰着他。他本来想在晚餐后询问尼尔的，可是尼尔那时有些累，他就息了询问的心思。刚才又发生一系列扰乱他心绪的事，等他的心安静下来，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古怪，他没能找到合适的开口机会。明明马萨是一个没见过跟他也没关系的人，他怎么就对马萨这个人物这么感兴趣？
“嗯？”尼尔感觉听到他说话了，可是风向后吹，把他的话语吹远，她没能听清楚，只能扭头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之后又快速转回去，专心看着前方的路。
莱戈拉斯知道风的影响，他这次稍微大了点声。“我听你提起马萨，昨晚的食物很好吃，你说是他做的，看样子他很会照顾人，他到底是什么人，我很想了解一下。”
“啊？你说昨晚的食物啊？”尼尔控制着扫帚绕过一块巨石，被石头挡住的风吹来，模糊了莱戈拉斯的声音，不过她还是捕捉到了一些信息。马萨做的食物很受欢迎呢，就连精灵也想了解一下，要是回去了她肯定要告诉马萨。“马萨要是知道他的手艺这么受欢迎，一定会高兴地再做出一大桌美食。”
“我不是说这个……”莱戈拉斯搭在尼尔肩膀上的手稍稍用力，上半身朝尼尔靠近一点。他俯身过去，凑到她右耳边上。她的头发拨向左边，露出娇小的右耳，圆润的耳垂空无一物，看上去很小巧。莱戈拉斯移开目光，视线却不小心落在她的银灰色双眼中。他扭开头，把视线投向右边的山坡。
她察觉到他的靠近，有些警戒有些疑惑地转头看过来，正好与他的视线相撞。虽然只是瞬间，可她还是清清楚楚看到他的双眼。他的眼睛让她想起晴朗的时候高塔之上的蓝天，纯粹之中透着亮丽的光芒，配着他那张俊美的脸庞，如此近的距离，如此近的美感，她一直忽略掉的男性气质扑面而来，她的心漏跳了一拍。
今晚发生太多次这样略显暧昧的场景，这样对她的心脏很不好。要知道，她的男性朋友很少，长得帅的那就更加没有几个了。啊，她明白了，原来是因为她几乎没见识到这种级别的美男子，所以才会一时失了神。她安慰自己，等有机会再去幽谷逛几圈，或者去黄金森林拜访时一饱眼福，肯定就会适应这些精灵的美貌攻击。她很快调整过来，恢复平日的模样，状似无意地问：
“路线没问题吧？”他们离白城越来越近，天空的乌云也更加庞大，即使是渐渐发白的天空也没能让乌云变小。火光还亮着，浓烟也不曾停歇。白城正在遭受敌人的破坏，想到这里，尼尔的心往下坠。她应该把注意力都放在眼前，而不是身后的莱戈拉斯。
莱戈拉斯回过神来，看向远方的白城。乌云中有异物移动，冲天的火光和微亮的天空将那异物照亮。莱戈拉斯不做声，眯着眼睛紧盯着异物。他看清楚了，那是魔多的凶恶巨兽，身上驮着一身黑衣加空无一物的头盔的戒灵，正扇动翅膀朝他们飞来。
“戒灵朝着我们来了，不止一个。尼尔，往大河上面飞，先把前面的射下来。”
尼尔也看到了，她还以为那是一种龙，没想到会是戒灵的坐骑凶恶巨兽。莱戈拉斯的话音刚落，她就控制飞天扫帚偏向大河。她把速度提到极致，很快就回到安都因河之上，还将速度降下来。莱戈拉斯松开抓着她的手，将背后的弓取下，又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
“向左转一点。”他拉开弓搭上箭，瞄准越飞越近的凶恶巨兽。尼尔带着飞天扫帚往左转过一丁点弧度，正好到了他的最佳射箭角度。他松手，箭离弦飞出，射中前面的那头，凶恶巨兽发出一声难听的尖叫，连带着身上的戒灵摔落宽阔的大河中。后面紧随而来的戒灵一拽缰绳，使唤他的坐骑更快袭来。
“抱紧了。”尼尔大喊一声，在莱戈拉斯拿着弓的手抱住她后，她手下一转，飞天扫帚螺旋式前进，带着尼尔和莱戈拉斯往下前方飞转，莱戈拉斯右手抽出背后的长刀，两人从凶恶巨兽身下冲过，莱戈拉斯立起刀刃，在飞天扫帚如闪电般的速度带动下划过凶恶巨兽的腹部。同样难听刺耳的嘶叫声响起，紧接着便是重物落入水中的哗啦声。
莱戈拉斯一甩长刀，将刀身沾染的血液甩向身后，长刀在他手里优雅地转着圈，回到刀鞘中。“我想起在还没到摩瑞亚之前的那几天。”
“我们合作得不错，可以组队去大杀戒灵了。”尼尔轻笑一声，将扫帚的速度提起来。两人都没有回头，而是谈笑着扬长而去。只是飞得越靠近，白城上方飞翔着的其他凶恶巨兽的身影就更加明显，两人的笑容也瞬间逝去。
“好想招呼一个朋友过来……”尼尔叹了一口气，同样是龙，要是科洛兹卡尔在这里，只要吐一口气，肯定能把那些凶恶巨兽制成烤肉，或者是飞入奥克大军中，简简单单就能把大军打散。只是，尼尔想起未曾见面的凯兰崔尔夫人留给她的那句话——不要带来不属于这里的邪恶——在中土的传说和故事里，龙都是邪恶的一方。
莱戈拉斯将弓收回去，手很自然流畅地回到原位。听到尼尔的话，他脑海中浮现一个穿着黑袍同样挥舞着魔杖的巫师。“你的朋友一定也跟你一样，会给白城的守军或是前来援助的洛汗骠骑带来很大的帮助，可是除非你的朋友就居住在这附近，不然应该是赶不及的。”
“我也不清楚他能不能过来，但你说得对，他来了也是来帮忙的，有我在，他不可能带来邪恶。”尼尔豁然开朗，只要有她在，科洛兹卡尔就会跟她站在同一战线，不然他怎么会给她呼唤他名字的权利。只是不知道此刻她呼唤他，科洛兹卡尔是否能从霍格沃兹离开，另一个时空飞到中土？她不知道，但试一试对她来说没什么坏处。“他那么高大威武，又闲得发慌，要是真能过来，肯定会开心的。”
高大？威武？莱戈拉斯心里滚过这两个词，再联想到尼尔用的是男性的Ta，他幻想出一个长得跟他Ada那般高的勇武男子。他的胸口闷闷的。他比起他的Ada瑟兰迪尔来要矮上一头，瑟兰迪尔也曾经拿他的身高说事，说他要是想要继承密林国王的权杖，就得考虑先把个子拔高。莱戈拉斯想起每次站在Ada身边都得抬头看他，内心更加郁闷了。但是他毕竟是瑟兰迪尔的儿子，肯定也能长得跟Ada那样高吧？
两人抱着不一样的心思，在即将到来的黎明时刻向着米那斯提力斯冲去。在白城的侧面完整的映入尼尔和莱戈拉斯的眼中时，他们所能见到的场景多了更多细节。魔多的大军成片地铺在佩兰诺平野上，将白城团团围住，白城的大门已经被攻破，城中烧杀四起，在笼罩白城的乌云之下数只凶恶巨兽扇动着翅膀，时不时扑下来将恐惧呈现在白城守军面前。
黎明已经到来，可东面被魔多的阴影覆盖，只有西偏北的那一面才有微弱的天光。嘹亮悠长的号角声从那一面传来，洛汗的骠骑出现在天光之下。
“洛汗，他们赶来了。”莱戈拉斯的言语中带着振奋，洛汗的号角声鼓舞了他。“我们要进去城里找甘道夫，还是去跟骠骑王希奥顿会合？”
“或许我们得先解决眼前的敌人？”尼尔的眼珠左右移动着，视野之内是五只凶恶巨兽，其中两只身上驮着黑色戎装的戒灵，从东、东北、西北三个方向包抄过来。尼尔控制着飞天扫帚，在两只凶恶巨兽冲过来的时候向下俯冲后迅速往上，绕过一个大大的S型，躲过下面的戒灵，她还有心情偏过头跟莱戈拉斯聊天。“这些翼龙长得真丑，我得呼叫外援来洗洗眼，希望他能响应我的呼唤。可能会有点大声，注意保护耳朵。”
她冲入高空，掉头冲向地面时，一股震动从胸腔里传来，带出那个象征着胜利象征着力量的古老名字：
“科洛兹——卡尔！”
凶恶巨兽忘了拍动翅膀，戒灵呆愣地望着那个发出特殊吼声的女精灵，莱戈拉斯面上浮现一丝尴尬。“难道是用这吼声达到唬住敌人的目的？”
“才不是，算了，看样子没能把外援叫过来。”尼尔掉头飞向戒灵，她可不想把他们引入白城内或是希奥顿的骠骑那边，最好是在奥克的大军上方将这体型偏大的凶恶巨兽射落，顺便还能压死几个奥克。
“莱戈拉斯，先把两个戒灵的坐骑搞定，我左你……”右字还没出口，一片巨大的阴影突然出现在他们上方，尼尔心里一惊，刚才可没注意到有其他凶恶巨兽靠近，怎么瞬间就飞到他们头上？她抽出魔杖，指向上方，满目都是珍珠白的鳞片。巨大的薄翼轻轻拍动，卷起的气流将一只靠得太近的凶恶巨兽扇飞，硕大的头颅低下来，红澄澄中泛着金光的大灯笼眼睛捕捉到两个眼神呆愣的小小身影。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呼叫外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