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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精灵矮人 ...

  •   尼尔需要问清楚,她需要得到足够的信息。
      她张口,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发不出声音。

      身后的男子将一件物品塞进她右手。
      “你睡了挺多天,先喝点水润润嗓子再开口说话。”

      尼尔将水囊凑到鼻下,轻轻嗅了嗅,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才尝了一口。冷冽的水滑过喉咙,滋润了干渴的咽喉。尼尔大口大口喝着水,直到身后的男人将水囊抢走。

      “别喝得那么急。”

      尼尔抿抿唇,却没要求再次喝水。她咳了咳,这才感觉到嗓子彻底通了。
      “这里是哪里?什么时间?我怎么在这里?你们是谁?我们要到哪里去?……”

      尼尔还没问完,就被旁边的人打断了。旁边的人叽里呱啦说了几句,尼尔听不懂。难道她现在不在大不列颠?可是刚才身后的男人明明用的是英语跟她说的话,所以她到底在哪里?

      精灵们之间的交流当然用的是精灵语,而莱戈拉斯跟尼尔讲话时,为了照顾她,用了中土大陆的通用语。好巧不巧,通用语正好跟尼尔的日常用语英语差不多。

      “一口气问这么多问题,这小矮人口齿还真伶俐。”
      “至少她的声音听上去还挺可爱的,果然还是未成年的幼崽。”另一个精灵略带些感慨,可是,他话音一转,有些嫌弃地说:“刚才袭王子的胸,这就有些不纯洁了。”

      莱戈拉斯一把将水囊扔了过去,却被好好接住。
      “别瞎说,她还只是个小孩。等会记得把水囊装满。”
      “好的,王子大人。”

      尼尔没理会他们奇奇怪怪的话语。她半转过身,抬头,让自己看上去像是在注视着身后的男人。她开口询问之前的疑虑。
      “矮人?什么是矮人?”

      莱戈拉斯有些发懵,这是什么情况?一个矮人问一个精灵“什么是矮人”。难道他应该递过一枚镜子,让她知道镜子里的自己就是矮人吗?
      噢,他忘了,她眼睛看不见。

      莱戈拉斯收起奇怪的想法,耐心地回答起尼尔的问题。
      “我是莱戈拉斯,来自幽暗密林。前段时间,你从天而降,突然出现在密林,我和其他同伴在巡林时发现了你,就将你带回去。陶瑞尔为你做了些治疗,还照顾了你几天。根据我们的观察和推测,我们认为你可能是来自孤山,于是打算将你送还孤山。现在我们快到河谷城,等到了河谷城,你的族人会前来迎接你,到时……”

      “河谷城处在哪个国家?”
      尼尔迫切想要弄清楚这块土地在哪块大陆上。这一切都太奇怪了,她突然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身体缩水,眼睛还瞎了……眼睛!是了,事情发生之前,她记得她在收拾母亲的遗物,打开了其中一个卷轴,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
      那个卷轴肯定有问题。她得回去,找到卷轴的问题,才能找到办法,解开现在身体的窘境。

      对于尼尔的冷静,莱戈拉斯又感到一丝异常。不过很快,他就为自己找到了答案。
      一个矮人小孩,远离族人群居之地,突然出现在大蜘蛛密布的幽暗密林里,很大可能是被奥克绑架了,在经过密林时,又被大蜘蛛劫走,这才流落到精灵的地界。
      那么,她的冷静可能是在沿路锻炼出来的,过于慌张反倒对自己无用。看来,矮人没有他想象中都是鲁莽的,总有那么一两个是不同的。

      尼尔也不知道莱戈拉斯的想法,她正等待着回答。
      倒是旁边的精灵回答了尼尔,精灵这次用的是通用语,尼尔听懂了。
      “河谷城其实就是一个王国,那里的王是屠龙者巴德。”

      尼尔迷茫了,她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个国家叫做河谷城,也不知道幽暗密林是哪个林子;也没有听说过什么屠龙者巴德。
      “是哪个洲上的?”她小心翼翼地问。

      周围的交流声都停止了。

      片刻后,精灵们又开始内部交流,说的自然是尼尔听不懂的话。
      “她的脑子是被奥克吃了吗?”
      “也有可能是被大蜘蛛吸干了。”
      “竟然不知道我们在哪个洲上!她该不会忘记自己是个矮人吧!”
      “这可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今年年度最佳。”

      “可能,她只是受伤,不小心伤到了脑袋。”莱戈拉斯不确定地说。同伴们都向他投去“您看着办”的视线。
      好吧,莱戈拉斯瘪瘪嘴,他总得问清楚,不然回去不好向陶瑞尔交代。

      “你该不会不知道我们在中土大陆,中洲吧?”

      尼尔心里一凉,完了,中土大陆,中洲,地图上有这个大洲吗?欧洲、亚洲、非洲、北美洲、南美洲、大洋洲、南极洲,OK,她数了数,就是没有中洲这个洲。所以她到底到了个什么地方?

      “你该不会失忆了吧?你还知道你是谁,还知道自己是矮人吗?”

      Oh, come on! 她怎么可能失忆?她怎么陷入这奇怪时间的,她记得一清二楚。她知道自己是谁,她是都瓦克因尼尔·赖斯,她是一个正正经经的人类,才不是什么矮人!
      “我不是矮人。”尼尔语气里带了些烦躁。

      这都是什么事?那个卷轴到底带了什么魔法,竟然将她弄到一个新大陆来了?可能还把她的种族改了,以至于这些人都当她矮人。

      身边的精灵们又倒吸一口冷气,然后开启第三轮内部交流。
      “我说对了吧,竟然忘记自己是矮人。”
      “大家打个赌,她会当自己是什么?”
      “总可不能是精灵吧?”
      “说不定,精灵可是中洲上最美丽的种族。”

      莱戈拉斯不想去管他们的猜测或是赌注,他有些头疼,看向那个低下去的脑袋。
      “我们先到河谷城,见到孤山矮人一族再说。他们之前来过信,说确实有一家矮人失踪了,其中就有一个女孩。”

      那也不可能是我。
      尼尔没再说话,开始整理自己收集到的信息。

      首先,她打开了母亲留下的一个卷轴,卷轴将她带离孤岛。
      其次,她在一块叫做中土的大陆上,正在前往一个叫做河谷城的王国。
      第三,她的身高缩水了,面貌有九成还保持着她小时候的模样,她被误以为是传说中的矮人。
      第四,这里也有龙的存在。那么魔法、法术这些呢?

      尼尔紧捏着的拳头松开,她需要找个机会试一下。突然,她才想起,随身携带的小包,还有来之前抓着的骨杖都不见了。

      莱戈拉斯一直关注着她,很快就猜到她想要做什么。
      “你在找你的东西?在这里,你的小包,还有你的玩具。”

      它可不是玩具,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尼尔接过骨杖和小包,轻轻道了一声谢。她将小包挂在肩上,再将另外的带子绑在腰间固定住。她抚摸着骨杖,确定骨杖完好无缺。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没有再做过多的交流。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他们就到了河谷城。
      此时,尼尔已经接受事实:她可能碰上传说中的时空魔法,被那个卷轴弄到了地球之外。

      只是,她有一丝欣慰。
      中土大陆的存在,意味着天际也可能存在。

      xxXxx

      城门口,除了亲自前来迎接的巴德,莱戈拉斯还见到了曾经见过的面孔——矮人葛罗音。看来,矮人还是挺关心这个小女孩。

      莱戈拉斯翻身下马后,抬手将尼尔也抱了下来。只是,还没等他牵起尼尔的手,将她领到葛罗音面前,葛罗音就凑了上来。

      葛罗音挤开莱戈拉斯,蹲下身来端详着尼尔的面貌。
      尼尔微微侧过头,避开他的视线。

      “别害怕,孩子。”葛罗音退后半步,声音放缓。“我是葛罗音,来自孤山。你叫什么名字?”

      尼尔环顾四周,周围有不少人,她只能从气息分辨出带着她来的人和前来迎接的人之间的区别。前来迎接的人,也就是莱戈拉斯口中的矮人,呼吸声重;莱戈拉斯这些人,呼吸声缓且轻;还有一些介于两群人之间,应该就是河谷城的住民。
      河谷城的住民,又是什么种族的?

      莱戈拉斯见尼尔不说话,轻轻点了点她的肩膀。
      “他就是前来接你的矮人,你无需害怕,至少他是跟你一族的矮人。”

      尼尔没有再反驳莱戈拉斯将她当成矮人的事,她只是转过头看向葛罗音的方向。
      葛罗音憋住气息,等待着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开口。

      尼尔摸了摸放在小包外侧口袋里的骨杖,轻轻开口:
      “请问洗手间在哪儿?”

      葛罗音松了一口气,他转头看向巴德,挥了挥手。巴德转身,朝着身后的人群喊了一声,一个女孩走出来。那是巴德的大女儿西格丽德。

      “跟我来,我带你去。”西格丽德微微弯腰,试探性地拉起尼尔的小手。
      尼尔点点头,轻轻握住她的手,由西格丽德带走。

      就在尼尔走了一段路后,莱戈拉斯转向葛罗音。
      “有些事情,我想还是告诉你,给你提个醒好。”
      “有些事情,我一定得向你们这些精灵问清楚。”

      巴德站在他们身边,伸手隔开两人。
      “我们进去里面,坐着谈?至于那个小女孩,我会让西格丽德暂时照顾她。”

      葛罗音哼了一声,收回瞪着莱戈拉斯的视线,向城中心走去。
      巴德拍拍莱戈拉斯的手臂,示意莱戈拉斯跟着他进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精灵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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