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早上好呀 ...
-
Nana弯下腰来，摸摸他的脑袋，在他脸颊上印上一吻。小叶子双手比划着，兴高采烈地诉说着他刚才遇到的那只猫。
一个金发女人走到门口，倚在门边看着他们。小叶子看不清那人的脸庞，只听到Nana喊她娜娜。金发女人走进来，蹲下来捏了一把小叶子的脸颊。
「小叶子，去外面玩吧。」Nana整理好他的头发，轻推他一把。小叶子刚想说他要待在这里，就看到一道黑影从窗外闪过。
「是猫咪！」他大叫一声，啪嗒啪嗒跑向外面。
小叶子在宫殿里跑着，路上遇到的精灵都停下来跟他打招呼。小叶子急匆匆地回了一句，脚下不停地跑向宫殿的大门。大门正打开着，宫殿的总管正在门边，看着运送物资的精灵们成队进入。黑影钻进马车地下，溜出大门。
小叶子跑下来，却被总管一把抱起。「早上好，我们的小王子，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晚？」
小叶子挣扎着，迫使总管将他放下来。他刚一回到地面，就撒丫子跑出大门。
「我在寻找一只猫咪！」他答非所问，回过头来朝着总管挥挥手，追着猫咪跑去。
他一路跑，一直跑到树林里才停下来。他跟丢了。他四处张望着，却看不到猫咪的踪影。
「喵呜～」
上方传来小声的猫叫。小叶子惊喜地抬起头，看到一团毛球缩在高高的树枝上。
「啊，你在那里呀！你怎么变小了？」小叶子驾轻就熟地爬起树来。他一路爬，爬到小猫所在的树枝上。
小猫缩在细小的树枝上，看着距离有些远的地面，爪子动了动，却马上缩回去。小猫抬起头来，看向轻手轻脚爬过来的小叶子。她微不可见地向树枝的末端移动。
「我会抓住你的，你别乱动。」小叶子说着，右手向前伸去。这时，小猫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向后猛退一步，树枝晃动起来，让小猫失去平衡从树上摔了下去。
小叶子的眼睛瞬间睁大，他的头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采取行动，朝着小猫扑去。他抓住小猫，却在下落过程中被树枝打到额头。
他抱着小猫在地上滚了两圈，这才停了下来。他松开手，小猫马上从他怀里跳出，向前跑了几步。小叶子捂着额角，感受到额角传来钝钝的痛，看着小猫离去的背影，他眼里蓄起泪水。
「喵？」
被泪水模糊的双眼里映出一团模糊的毛球，小叶子眨巴眨巴眼睛，将泪水收回去，小猫已经爬到他怀里，轻轻一跳，跳到他的肩膀上。紧接着，湿热的感觉从受伤的额角处传来。神奇的是，额角的疼痛感渐渐没了。
小叶子抬手，摸摸光洁的额角，仿佛刚才受伤只是错觉。他没有纠结，而是将小猫抱下来蹭了蹭。睡意突然袭来，小叶子打了个小小的呵欠，蜷缩成一团。小猫窝在他怀里，温暖的感觉让他不自觉将小猫抱紧。
火堆传来啪的一声，莱戈拉斯的手指动了一下。
ｘｘＸｘｘ
他的手指动了一下，可是尼尔并不知道。她睡着了，忍受了一个晚上的寒冷与睡意，她还是在凌晨时分不小心睡着了。她后背靠着大石块，双手环抱着莱戈拉斯，下巴搁在莱戈拉斯脑袋上，正梦到吃香喷喷刚出炉的烤火鸡。
突然，她的下巴被重重撞击，脑袋也连着受了罪，磕在后面冰冷的大石块上。她痛苦地发出嘶嘶声，抽手揉着脑袋和下巴。
“好冷……”双手刚一从斗篷里伸出来，接触到冷空气，她咕哝一声，看向火堆。火已经快要灭了，尼尔正想着过去把最后那根小树枝放进火堆里，视线却撞进一双还有些朦胧的蓝眼睛里。
她的睡意一挥而去，对面那双蓝眼睛也是瞬间清醒，还瞪大几分。
莱戈拉斯嗖一下坐起来，向前爬了一步，一直爬到这个临时庇护所的边缘，可是这个简易庇护所就那么大点地，两人之间的距离其实很短，只要他伸直他的大长腿，就能碰到尼尔。
他转过来，背靠着大石头，感觉到后背聚集的温暖迅速消失，他视线快速扫过整个庇护所，火堆、石块、树枝、斗篷、布条、矮人，却马上回到火堆上。
“我、我、你、你……”莱戈拉斯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尼尔盯着他看，可是莱戈拉斯眼神却躲躲闪闪的，她看不到他的额头。
“你感觉如何？昨晚……”
在莱戈拉斯耳中，这个问题重组后是这样的：昨晚你感觉如何？……所以他们昨晚到底做了什么？他感觉睡了很久很久，做了很长很长的梦，一觉醒来却发现他躺在一个女性矮人怀里！埃尔贝瑞斯在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的头隐隐作痛？
“糟糕……”他捂着脑袋，喃喃着，声音却清晰地传入尼尔耳中。
尼尔拉起地上的斗篷，披在身上，往他那边爬了一步。莱戈拉斯发现她的举动，缩得更紧，还伸手抱住自己的胳膊。
“你要做什么？”
尼尔被他的一系列举动和奇怪的语气弄得一头雾水，但她不是很想搞明白精灵漂亮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她停下来，转头看向火堆。石头变成的容器里的水还没有结冰，尼尔拿起最后的树枝，放入火堆里。她转动树枝，借着斗篷的遮挡，施了个无声咒。这又让她的魔力降低不少。
她不清楚精灵是否能感知到无声咒的魔力波动，但是她觉得这比她拿出魔杖说出咒语来施咒要好。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不想暴露自己的特殊性。
她眼角余光扫过莱戈拉斯，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一颗心放了下来。
“你受伤了，脑袋伤得很严重。”她又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手还按着受伤的地方。伤口已经消失了，但是她的治愈魔法学得不精，在魔力缺乏的情况下，伤口好了疼痛还在也很正常。
她顿了一会儿，再次开口。“你的脑袋还疼吗？”
“有点……”莱戈拉斯的身体稍微放松下来，却又马上绷紧。“伤得很严重？但是伤口呢？我只能感觉到疼痛，这很不正常。”
尼尔盯着烧得不怎么旺的火焰，双手靠近火焰，汲取着那难得的温暖。“我也觉得不正常，你们精灵太不可思议了。”
她避免与莱戈拉斯的眼神接触，声音也尽量表现出她的惊讶。“我把你从雪里挖出来后，也没法给你治疗伤口，我只能找到一处避风的地方还有一些能烧火的树枝。这就是精灵的魔法吗？睡一觉伤口就好了，这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莱戈拉斯摸着眉毛上方，疼痛感就是从那里传来的。他开始回忆之前的事。萨鲁曼的诡计造成山崩，成堆的雪和石块从山上倾倒下来。尼尔站在他前面，被雪推下悬崖，他……没错，那是他的身体自顾自地扑了出去，却只抓到她的小包。之后，他睡了一觉，现在才醒过来。
所以他真的受伤了，可是伤到底是怎么好的？难道真的是尼尔所说的精灵的魔法？还是埃尔贝瑞斯的眷顾？
“你最好喝点水。”尼尔拿过一块有着凹陷的石头，看上去很像一个石碗。她舀起一些温热的水，递给莱戈拉斯。
莱戈拉斯往火堆处挪近一些，伸手接过尼尔递来的石碗。石碗不大，两人的手指不可避免地接触到，他能感觉到她冰凉的指尖。
她之所以抱着他，是因为天气太冷了，不是因为什么奇奇怪怪的念头。莱戈拉斯喝着水，悄悄抬眼看了一眼尼尔。尼尔正站起来，准备去外面看看情况。
也许他应该跟她道个谢……莱戈拉斯如此想着，清了清喉咙。
她转头，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见他没有什么动作，又回过头，伸手将围起来的雪墙推到。
“……谢谢。”
尼尔听到身后传来很轻的道谢，她愣了一下，却转过身，向他露出一个细微的笑容。“我也应该谢谢你，谢谢你尝试把我拉回去。”
莱戈拉斯敛起目光，盯着手里的石碗，他露出一丝苦笑。“但是失败了。噢，其他人呢？”
“哈，你终于想起来得问重要的问题了。”尼尔嘲笑着，却又不带任何恶意。她先钻了出去，从斗篷里抽出魔杖置于胸前，将昨晚布下的防御咒消除。她刚做完这动作，莱戈拉斯的脚步声就传来。
莱戈拉斯并没有被她的“嘲笑”冒犯到，他站起身来，尽管脑袋还是有些疼，但还不至于影响他的行动。他跟在尼尔后面出来，看到白茫茫的雪，还有零零散散分布的石头。
“你怎么能找到能燃烧的树枝？”他扫过周围厚厚的雪，看不到一株树。就算找到了，在这种环境下要点起火来也很不容易。
他盯着尼尔的后背，开始觉得她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只会玩闹，只会躲在吉姆利身后。她没有将一向视对方为敌人的精灵抛弃，又能够在这么艰险的环境中生存下来，心态还能保持平和……他应该改变他的想法。
“向下走就能找到。你应该庆幸，我去找树枝的时候，没有野兽来将你叼走。”尼尔伸了个懒腰，将身体的僵硬感赶走。她转身，看向山顶。“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也许他们没有摔下来，还顺利离开了愤怒的雪山，也许他们也摔了下来，尽管那是我完全不想猜中的情况。”
她的视线看向山下。“我们现在要考虑的是自己的情况。如果不能尽早离开这寒冷的雪山，找到能吃的食物，我们可能会死在这里。”
“我们不能死在这里，我们还得跟他们会合，应该知道他们的情况。”莱戈拉斯走上来几步，看向山下。“我能看到很远的地方雪没有那么多，也许我们应该往那里去，说不定能找到一些吃的，果子也好。”
尼尔拉住他的手臂，略带担心地问他。“你的脑袋还可以吗？能走吗？”
莱戈拉斯做出一个怪笑。“我的脑袋很好，尽管有些疼痛，但是我相信它足够聪明，能让我找到下山的正确道路。倒是你，又冷又没有食物，你能坚持多久？”
“别担心我，我不会在你前头倒下的。”尼尔收回手，向着山下走去。
莱戈拉斯迈开大长腿，跑到尼尔前面，带起路来。“我不是在担心你，我只是不想你倒下了我还得把你弄下山去。”
“噢，谢谢你考虑这么多。现在别说话了，我要保存体力。”
“嗯哼。”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早上好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