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诅咒缠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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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隆领主宴请各方来的客人，与葛罗音一起回到瑞文戴尔的尼尔自然在邀请的行列里，这也算是爱隆对尼尔的小小补偿，好让矮人那方不抓着这个说事。
尼尔与她的父兄和族人坐在一起，同桌的还有几个霍比特人。
皮聘好奇地看着尼尔，尼尔抬头看向他，他马上躲闪，装模作样地研究着天花板。
比尔博坐在葛罗音身边，也看了尼尔一眼。
“她就是以前巴林提到的你收养的女儿？”
葛罗音放下酒杯，点点头。“巴林还跟你提起过尼尔啊。尼尔小时候经常缠着巴林给她讲龙的故事。”
比尔博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巴林那边怎么样了……”
葛罗音沉默下来。
梅里见气氛有些不好，用手肘戳了皮聘一下，两人的眼神一交汇——确认过眼神，是想搞事的人。
梅里和皮聘拿起刀叉，敲着盘子和杯子，富有节奏的敲打声伴随着两人的歌声响起。在梅里和皮聘欢脱的歌唱声中，其他矮人对视一眼，也加入行列。他们拍打桌子，跺着脚，为梅里和皮聘伴奏。皮聘拉着梅里站起来，两人在原地跳起简单的舞蹈来。
这里的敲打声、歌声和喝彩声盖过精灵的和歌雅乐，引得另一桌的精灵和人类都扭头看过来。精灵大多露出鄙夷的神情，而有的人类则看得津津有味。
就连甘道夫也微微抖动着身体，显然已经被那边的节奏吸引住。
突然，甘道夫坐直起来，身体向前倾，眼睛微眯起来。他的眼神穿过莱戈拉斯和阿拉贡之间的空隙，落到坐在葛罗音和吉姆利中间的尼尔身上。他眨眨眼睛，又仔仔细细看了几眼，而后他长长地嗯了一声。
“你看到了什么？”身边的爱隆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群正在欢歌悦舞的矮人和霍比特人。突然，爱隆的视线也凝固住了。
甘道夫看了爱隆一眼，确信爱隆也看到了他刚才发现的东西。
“我看到一些黑暗的东西，”甘道夫压低声音说，“但是我还看不出那是什么。你看出了什么？”
“一些来自深处的……”爱隆犹豫着，斟酌着用词。“……诅咒。我还看到，那些黑暗深深扎根，纠缠着她。”
甘道夫缓慢地点点头。“时间已久，根深蒂固。”
他的视线又回到尼尔身上，被他注视着的人此刻笑得没心没肺，还端起满满的一杯果汁，跟身边的吉姆利比起“酒”来。
宴席最后，矮人和霍比特人之间竟然生出了不舍之情。他们在音乐上竟然能达到如此高的共识！要不是比尔博催着天色已晚要休息了，这群人还要找个地方，继续饮酒作乐。
尼尔扶着喝过头的吉姆利，跟在同样喝了不少的葛罗音身后。她听着葛罗音对的念念叨叨，时不时哼一声表示她在听他说教。身后一个高大的身影将他们三人笼罩著。尼尔伸手拉住喝得有些醉醺醺的葛罗音和吉姆利，转头看向身后。
她吓了一跳，发出急促的叫声。竟然是那个长得像邓布利多的老者。
“噢，是你。尼尔，这就是甘道夫，你小时候听的故事里总有他掺和。”葛罗音指向甘道夫，另一只手轻拍尼尔的手臂，示意她无须惊慌。
甘道夫向后退一步，眼神扫过葛罗音。他很怀疑这种状态下的葛罗音能否与他交流。
“我有些话要跟你讲，但是你现在的状态……”
“很重要吗？”葛罗音嗓门提高一度，好像这样能让他完全清醒过来。
甘道夫看了尼尔一眼，沉重地点点头。
葛罗音见甘道夫脸色严肃，甩了甩脑袋，清醒了几分。“好吧，我们要在这里说？我的意思是……”
“当然不。”甘道夫伸手指向高处的亭台，“我希望那里的清风能吹散你一身酒气，方便我跟你谈话。吉姆利，和……尼尔。”
甘道夫的声音与尼尔自报姓名的声音同时响起，甘道夫冲她和蔼一笑。
“你能带着吉姆利先去休息吗？我跟你父亲有些话要谈。”
尼尔看了葛罗音一眼，见葛罗音点头，她这才松开拉着葛罗音的手。
“老爹，那我先跟老哥回房间了。”
送走尼尔和吉姆利，葛罗音跟着甘道夫来到刚才看到的亭台。来到上面，迎面吹来的凉风确实让葛罗音再清醒一点。
“甘道夫，你想跟我说魔戒的事，还是巴林的事？”
甘道夫转过身来，手杖点着亭台边上的长凳，示意葛罗音坐下。葛罗音坐下后，他才开口说出主题。
“事实上，我要跟你说的是你的养女，尼尔的事情。我和爱隆都发现她有点，特别。”
葛罗音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状似完全清醒了。
“特别？除了她小时候突然出现在精灵领地，她还有什么地方要更加特别？”
“突然出现在精灵领地？对于一个矮人来说，确实特别。”甘道夫也来到长凳边上，坐下，他将手杖靠在旁边的柱子上，撩撩袖子，将双手和一截小臂露出来。
葛罗音补充说。“还有一些行为不够矮人，这也算得上特别的话。”他见甘道夫挑眉，想了想，补充一些例子说明。
“她很喜欢舞刀弄枪，更喜欢拉弓射箭，还喜欢躲在房间里研制一些奇奇怪怪的药水。她眼力和耳力比平常的矮人要灵敏很多……我有时候会觉得她会不会被精灵影响了，但这只是想想，她还是有很多矮人的特性，喜欢研究矿石，打磨宝石，还跟其他人学过造兵器的手法。她还喜欢研究我们的建筑方式。好吧，我得承认，我将她养成了第二个儿子。”
甘道夫饶有兴趣地点头。“你是怎么收养她的？她在被你收养之前又是什么情况？”
葛罗音眯了眯眼，端详着甘道夫的脸，像是要将他脸上的每一道褶子都看出花来。“你打听这么多干什么？还是说，你是精灵派来的奸细？我这个女儿是适龄，但是不考虑别的物种，尤其是精灵！”
“你想哪里去了，精灵与矮人，那是能凑一块的吗？”甘道夫气得一甩袖子，这才说出他还没说出的事实。“你的女儿，应该在很小的时候就被诅咒了。别着急否定，这是我和爱隆共同得出的结果。”
“诅咒？”葛罗音双手握紧又松开，他站起来，在亭台上来回踱步，第三次经过甘道夫身边时，他突然刹住脚步。“你说的是那种会伤及性命的黑暗魔法或法术？”
“不。”甘道夫摇摇头，又连说了两个不。“我只能看出她身上有黑暗的东西，但是爱隆看出那是一种诅咒，一种来自深处的诅咒。你别着急，我和爱隆一直认为，这种诅咒虽然根深蒂固，但是并没有危机到她的性命。不然，她现在不会还能在瑞文戴尔，让我们看出个‘特别’来。”
“是谁？是谁下的诅咒？难道是……”葛罗音憋红了脸，本来就因为喝酒有些红的脸现在如同火烧一样。
甘道夫打断葛罗音的话。“我说了，那是来自深处的诅咒，肯定不是你想的。”
“深处？哪个深处？”葛罗音脸上的火烧到眼睛里，只要甘道夫说出确切的地址，他就能乘着这清风过去宰了那下诅咒的。
“我们还无法判断。葛罗音，你先跟我讲讲你这个女儿的过去，也许我能从中得到一些提示。”甘道夫意味深长地看着葛罗音，后者慢慢冷静下来，走回座位坐下，开始讲述过去的事。
“……她的眼睛好了之后，我们才敢问起她以前的事。她告诉我们她只记得家里没有父亲，母亲后来走了。我和卡露丝都认为她的母亲应该是不在了。尼尔说其他事情都没有印象，只知道她母亲的只言片语。她怎么到的幽暗密林，她不知道；她眼睛怎么受伤的，她也说不出。”
“这么多年来，她丢失的记忆就没有回来过？”甘道夫思考一番后，开口问。
葛罗音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尼尔来到这个家好几十年，我和卡露丝早就将她当成亲生女儿，我们希望她能开开心心地生活。对于她的过去，我们自然不会再去问。那肯定是太过伤心的过往，我觉得她不会想要想起来。”
甘道夫只是听着，没有回话。
“你能从我的话里得到任何提示吗？”葛罗音皱着眉头问。
甘道夫看了他一眼，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我需要观察一段时间，也许时间久了，我和爱隆能从她身上看出更深层次的东西。”
“爱隆？你要观察我的女儿就算了，为什么要扯上一个精灵？”这个时候，葛罗音对尼尔万分关注，他总觉得，尼尔身上的诅咒跟精灵有点关系。说不定就是那个该死的诅咒，让尼尔变得不太像矮人。
甘道夫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爱隆很擅长治疗，他的双眼比我的要锐利，说不定，最终他能给出确切的答案和一张解除诅咒的方子。”
葛罗音噤声，没有再说话。
“葛罗音，你别担心，那个诅咒既然在近百年的时光里都没有给她造成伤害，那她还很安全。我会和爱隆说清楚，他肯定会乐意帮这个忙。”
“最好让我有机会谢谢他。”葛罗音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说出这句话。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诅咒缠身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