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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和宿主有代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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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栖迟靠坐在自己的宿主广玉兰树的树枝上面,反正作为系统,他现在是无法离这棵树太远的,而且他也没有实体,所以能够做的事情实在是有限的很。
旁边经过几个学生,一边向着教室走,一边讨论着什么事儿,作为系统,陆栖迟的耳力比以前作为人类的时候是好了许多的,所以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他们说的事情是:陨石天降。
今日早上,巨大陨石天降一开发区的湖中,其体积相当大,重量达几十公吨,陨石划破大气层的时候燃烧起来,造成强光异象的同时,也使得近千人受伤,因此引起民众的关注。
这块陨石的材质还是首次发现,具体能够通过其研究出什么来还未可知,但是陆栖迟所了解的,随着这块陨石而来的首先便是对于整个人类社会,甚至整个地球生物的灾难。
病毒开始蔓延,这些病毒在进入不同的人类,动植物身上后又再次发生变化,扛的住的进化完成,拥有更多神奇的能力,扛不住的变成行尸走肉,由此恐慌开始了,末日降临了。
只是知道这些对陆栖迟来说也没有什么大的作用,陆栖迟现在的状况用一句俗语来形容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除了为负的积分,陆栖迟可谓是一穷二白了,哦,不对,陆栖迟还有一棵省积分的广玉兰树宿主,剩下的诸如系统的标配空间什么的,系统的商城什么的,早已经被前任系统给睡没了。
陆栖迟想着事情,再回过神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宿主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此时的广玉兰树的精神有点微弱萎靡的样子,间或晃晃枝叶,用意识中向着陆栖迟传达着他的不适。
看了看周围,陆栖迟凝神感受了一下,发现似乎不只是自己的宿主,附近的几棵树也是如此。
陆栖迟惊讶,原来这些树竟然是先于人类进化开始进化的么?瞅了瞅自己身下的这棵树,就是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宿主能不能进化成功了。
进化中的树精神有些萎靡,陆陆续续的有些花瓣开始变黄,掉落。因为本身广玉兰树上面开放的花便很少,这种花的颜色也不引人注目,这些变化倒也不是很明显,不仔细的观察的话根本什么都不会发现。
陆栖迟关注着自家宿主的情况,除了偶尔用精神安抚自家宿主之外,其他的倒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直到第二天早上,广玉兰树方才进化完毕,幸运的是,进化很成功很完美,如今的广玉兰树比起进化之前多了几分灵动来,比较起来大概有普通人类五六岁年龄的小孩子的智商心性。
而这棵婴幼儿树便是智商更高了一些,对于陆栖迟也是极为亲近的,这倒有点是雏鸟心态,当然也可能是彼此之间已经是绑定了精神,对于同自己灵魂之中同出本源的下意识心态,又或者是在混沌状态陆栖迟的安抚带给广玉兰树的安全感。不管是什么原因,这棵广玉兰树时不时的晃晃自己的枝叶向着陆栖迟撒撒娇,倒是让陆栖迟有些哭笑不得了。
坐在广玉兰树身上,陆栖迟应付着晃着枝叶撒娇的广玉兰树,一边观察着下方的人类。
此时已经有些学生变成了丧尸,同时亦有些学生在无防备之下被咬到了,而主角和反派正是被咬到的其中两个。
都是十多岁二十岁的学生,寻常也都或多或少的看过一些小说或者电影,对于丧尸这种东西也并不是全然的无知,虽然知道现实和小说电影什么的全然不一样,但是也好歹有个参考不是么?
而这所谓的对于丧尸的了解中的一项便是:被丧尸咬到会感染上丧尸病毒,变成丧尸,而这一点便足以使他们远离被咬到的同学们,而这才是末世之始,此前他们也都是学生,不像末世后期遇到这种情况第一念头便是杀掉,现在他们能想到的也不过是将感染了的同学们关进教室里面,将他们隔离开来。
而就算是一些心有想法的人,也是不敢贸然说出这种话,提出这种可能会让人警惕远离的建议。
作为系统,陆栖迟对于主角和反派还是有着感应的,所以陆栖迟在认出这两个主要人物之后便将注意力放到了他们身上。
如同小说中写的那样,主角齐行和反派风杨都是容貌俊秀的人,只是因为方方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咬,心中又很是惶恐害怕,此时靠在墙边看着窗外,面上带上一些颓废落寞来。
在陆栖迟的理解中,众生意志便是看这篇小说的人的意志,思想,愿望。
这个小说中反派风杨的人气挺高,拥护者几乎可以和主角齐行相比,而在其眼中风杨就样貌实力人品样样都高于主角,却偏偏差了一丝气运,就因为广玉兰树的一片花瓣使得最后两人的命运截然不同,而齐行身为人类的身份也使得其似乎隐胜一筹。
齐行的拥护者却不这么想,在齐行的拥护者眼里,齐行可是最完美的,双方谁也无法说服谁,所以众生意志是给这两位相同的机会,让他们公平竞争,给他们一样的起跑线。
而这起跑线便是现在,在剧情中的落花算是压倒反派的最后一棵草,却也是给了主角希望的一束光,那如果没有广玉兰树落花这一事儿,反派还会不会变成丧尸?主角能不能扛过去这一茬?
初期被感染的丧尸本身体内带有的病毒毒性其实并没有那么强,而主角反派也都不是那种容易放弃的性子。所以陆栖迟对此还是怀有乐观的态度的。
正要向广玉兰树传达一下先别着急落花,等这俩抵抗过去病毒之后后随它什么时候落花,以什么姿势落的话,结果还没开口,广玉兰树就先是一个喷嚏打出去,接着嘟囔了一句难受,向他传达了自己枯败的花在身上挂着痒痒的不舒服,然后就晃了晃树枝抖起来。
陆栖迟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连忙就想要阻止广玉兰树:等一下。
乖巧听话的广玉兰树抖树枝的动作立刻停下来,然而已经晚了,因为陆栖迟的突然叫停,广玉兰树紧张的一激灵,花瓣已经掉落下去了,而且那片花瓣掉落的轨迹与原著中有点不一样。
飘飘悠悠的,花瓣落下,正好掉落到树下刚死的那只鸟的尸体……旁边。
这一刻,空气仿若安静了下来,陆栖迟有点僵硬的转头看向风杨,又看向齐行,脸上的表情比起之前更显得沉凝了一些。
透过窗子,陆栖迟向着里面看去,如同剧情中那样,风杨此时脸上的表情满是灰败,手臂下垂,微低着头,身体渐渐的僵硬了起来。
而齐行的眼中的光彩也渐渐弱了下去,定定的看着地上刚刚死去的鸟儿的尸体,以及尸体旁边的泛黄的花瓣,陆栖迟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也不知道此时他在想什么,只是感觉到其身上的死寂之色愈发浓重。
陆栖迟有些心虚,到底是他的失误,现在不只是风杨放弃抵抗,变成丧尸,便是齐行,也是如此,若是他能够早一点,哪怕是一点,情况也不会是这样,在心中默默的反思了一会,陆栖迟收拾收拾心情,重新看向自己的宿主广兰花树。
大概是觉得自己犯了错,广玉兰树此时有些小心翼翼的,甚至连枝叶也不敢晃了,陆栖迟瞬间脑补出了一个可怜巴巴委屈样儿的小孩样子,缓了缓因为方才的情绪而愈发沉凝的面色,陆栖迟安抚着广兰花树,好一会子才让广玉兰树放下心来,重新回到之前的活泼样子。
广玉兰树欢快的声音在陆栖迟的脑中响起:“七七,七七,暖暖的,撑撑的。”
许是不过几岁孩童的智商和心性,又刚刚学会与陆栖迟交流,广玉兰树的发音有点不准,某些话的表达也有点难以理解,却不喜欢用意识直接传达意思,偏偏学着人类的语言不停嘴的说着。
事实上因为口音问题,陆栖迟根本不知道广玉兰树是叫自己叫的是栖栖,还是系系,反正自己知道那是叫自己,便也就这样应着。
不过广玉兰树所说的暖暖的,撑撑的是什么意思?怎么有点听不太懂?和养的五六岁智商心性的宿主有代沟还真的是苦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