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封印》小黑小花

122、一二二

　　或许迦勒底御主天生就有着喜欢照顾人的一面，藤丸立香将纲吉Avenger拉到墙角嘀嘀咕咕说了一大堆，从要学会拒绝，保护自己，还有重视性别身份等等正常教育孩子的话题。

　　迦尔纳脸色平淡，却用着最锋利的眼神凝视白发少年，是不容许对方有一丝逃避的含义。
　　马修虽然已经没有了盾牌，却仍然像最可靠的骑士般神情严肃的守护住这个神圣的角落，外面是骑士王手持利剑伫立的高贵身影。

　　真正教养过小孩的梅林与吉尔伽美什王被彻底排除在外了。

　　纲吉Ruler看着他另一个自我不知所措的模样，嘴角露出浅笑，就仿佛在说你也有今天。

　　恩奇都：“Master待人真是亲切。”
　　神造兵器淡淡的感慨着，
　　“明明把我当作武器使用要更加轻松便利，我心中产生的情绪，一定是感激吧。”

　　纲吉Ruler：“已经知晓了那么多，却还是把他（我）当作常人对待，真是聪慧（愚钝）。”
　　少年很是洒脱的笑着，
　　“就算是为了守护这份纯粹的善意，他也会忍耐住自己的破坏欲吧。”

　　恩奇都：“嗯，所以你其实很信任他吗？为什么要表现出防备的姿态呢。”
　　英灵眨动着美丽的绿眼睛，仿佛明媚阳光下的枝头嫩叶，
　　“还有，装出一副不在意吉尔的样子，却是连Master也能轻易看穿的不合格伪装。”

　　纲吉Ruler：“有其他因素。”
　　少年语气自然的回避了话题。

　　幼吉尔：“小纲吉是在等一句道歉哦，来自大人的我。”
　　金发小男孩笑容开朗的插入了话题。

　　纲吉Ruler：“别以为我会因为一句话就原谅你。”
　　少年说着摸了摸幼吉尔的头发，眼神既温柔又冰冷，仿佛缠绵悱恻的月光。

　　…………….

　　终于被放过的纲吉Avenger 身体摊在沙发上，眼神无光的眺望虚空。

　　英雄王：“哼，蠢到不堪入目。”
　　王者神情傲慢，语气刻薄的评判着。

　　迦尔纳：“吉尔伽美什王，你认为Master是在做无用功吗。”
　　太阳神之子只是提出疑问，却因为面无表情与眼光锐利的因素更像是在挑衅。

　　贤王：“本王不会对现状多加评价，这也是属于藤丸立香那个杂修的选择。”
　　英灵红玉的眼瞳被灯光映照，充盈着华贵的色彩。

　　幼吉尔：“但是这种方式对于以前的小纲吉当然是没用的哦。”
　　天使一样的小男孩状似无奈的摇了摇头。

　　藤丸立香：“为什么？”
　　咕哒子疑惑的提问。

　　英雄王：“蠢货！本王重复过多少次了！你的脑子是金鱼构造吗？”
　　紧紧皱起眉的王者很是烦躁的样子，却还是给出了解答，
　　“从前的纲吉只能理解杀意与恶欲，也只会用伤害与杀戮表达感情，无论你如何温柔对待他也不会让他产生感觉，会觉得很无聊全部抛到脑后吧。”

　　藤丸立香：“…………”
　　她看向用沉默表示认可的少年，心里感到难受似的揪紧。

　　梅林：“不过换一种角度思考，用着残酷无情的方式对待小纲吉的吉尔伽美什王反倒是被很认真的放进了心里。”
　　“被英雄王伤害的过往也让他逐渐开始理解自己，进而产生了自我觉醒的意志与个人追求。”
　　魔术师用着调侃的语调，却又仿佛蕴含深意，
　　“吉尔伽美什王究竟是顺从本性还是有意如此，就连我也无法辨别清楚呢。”

　　纲吉Avenger：“因为我既是施虐狂又是受虐狂。”
　　少年拖长了语句，仿佛是在闹别扭，
　　“口味这么重还真是对不起啊，否则我必须将眼睛戳瞎才有可能看上这个傲慢刻薄的王吧。”

　　英雄王：“纲吉，你这是在向本王撒娇吗？”
　　王者说着露出得意的，又仿佛是在炫耀一般的神色，
　　“哼，情话还是留到床上去说吧，本王当然也会更加怜爱于你。”

　　纲吉Ruler放下捂住御主耳朵的手，眼神冷冷的扫过这二人。

　　藤丸立香倒是非常淡定的样子，虽然她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猜也能猜得出来，
　　咕哒子沉沉的叹了口气。
　　因为有吉尔伽美什王扯后腿，看来她想要改正纲吉Avenger异常心态的想法会是一场极其艰巨的任务呢。
　　…………………

　　言峰纲吉不会管吉尔伽美什对于他性别问题的烦恼，在他看来，慢心的英雄王最值得称赞的特质是他坚定的，连此世之恶也无法动摇强大的意志力。
　　可以放着不管，言峰纲吉如此判断，结果如他所料，吉尔伽美什发出一阵低沉笑声后就重新拾起了他过于旺盛的自信心，
　　“哈哈哈哈哈，不过如此，为了此事惊慌失措也太难看了，仔细一想这不是更好吗，本王记得宝库里还有转变性别的魔药。”

　　言峰纲吉： “如果你这样做了，那么请做好我会为此激烈反抗的准备 。”

　　吉尔伽美什：“哦，刚才不是还说不在意吗，纲吉，要推翻自己的话吗？”
　　王者的嘴角勾起兴奋的弧度，因抓到御主的痛处。

　　言峰纲吉：“这是两回事。”
　　小少年淡棕的眼瞳逐渐深沉，宛如不透光的湖水，
　　“我能猜到变为女性的我会遭受怎样的对待，我不是他，不喜欢强制行为。”

　　吉尔伽美什：“哼，多余的忧虑，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小东西，本王抱着还嫌膈手。”

　　言峰纲吉：“……”
　　他看着英雄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心底稍微松了口气。
　　吉尔伽美什嘴里的话听过就算完了，王者的心思转变比猫还快，自制力更是糟糕透顶，而且，既然他会想要抗拒变成女性，说明另一个他一定可以接受。
　　不能让他（恶）有长时间浮出意识层面的机会，这才是真正的理由。

　　压抑住心里泛起的不满与恶意，这对于喝完魔药不久的言峰纲吉不算难。
　　从土地灵脉虏获的魔力与体内魔术回路建立起联系，无色的，不曾被此世之恶污染的纯净魔力流经身体，让小少年发出一声满意的喟叹。

　　吉尔伽美什：“将自己变作星球的终端，这在神代也只属于神灵与神造之物的权柄。”

　　言峰纲吉：“我比你更像是这个时代的异类，说是怪物也不为过。”
　　小少年看着掌心中燃起的橙红火焰，语气清淡的说道。

　　吉尔伽美什：“在本王庭院里玩耍的小宠物大言不惭的自诩为怪物，别给真正的魔物抹黑了。”
　　英雄王红瞳斜视着御主，倨傲的抱臂而立。

　　明明是想要安慰他，选择如此让人误解的方式也属于吉尔伽美什的个人特色。
　　言峰纲吉：“真是刻薄，我都比较不出那一边更糟了。”
　　他伸手触碰脚下土地，青色的魔术回路被点亮。

　　吉尔伽美什：“你太纵容绮礼了，任由他放纵着自己的恶趣味。”

　　言峰纲吉：“因为这不算麻烦事。”
　　金色灵子的光芒自土地上浮现，于小少年的瞳孔里闪烁着辉光，而这片土地灵脉的主人就此易主了。
　　“敌人不会比你更强，英雄王。”

　　吉尔伽美什：“竟然将凡俗之物与本王相比，好大的胆子。”

　　言峰纲吉：“好了，我知道了，马上就出发，让你久等了吧。”
　　英雄王耐着性子呆在深山老林里也是为了等待即将开场的由他上演的好戏。
　　想必那躲在工坊里的魔术师已经发现他的权柄被撺掇走了。

　　穿过密林地进入狭长的山隘口，从正门的交通要道进入敌方领地，周围陡峭的山岭是最好的天然屏障，无论对那一方都是如此。

　　言峰纲吉：“这是在欢迎我入场啊。”
　　无星无月的夜晚笼罩住眼下暗淡无光的场景，锈蚀铁丝网与越野车以及凌乱仓库区组成的基地的一片寂静，阴冷的湿气沉淀为轻薄的雾气，仿佛只要踏前一步就会迎来一颗致命子-弹。

　　而距离此地8公里外就是一片度假海滩，开车只需十分钟的路程，想要让外界听不到战斗的声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通常情况下。

　　一颗骤然绽放的烟花穿透夜空，渐次而起的声响伴随无数花火将夜色装点。
　　因为今日是普林节，以色列的狂欢节，犹太民族的子孙于他们神允诺的应许之地，红海的岸边庆祝他们的欢乐之日。

　　言峰纲吉：“烟花庆典会持续25分钟，在时间范围内结束一切吧。”
　　橙红的火焰于手中点亮，纯白的发也染上温暖的光泽，灿金眼瞳比天上烟火更绚烂。

　　仿佛一颗流星闯进了暗沉的世界，子-弹追不上他的脚步，爆-炸拦不住他的衣角，刚健与轻盈并存的身影，宛若流火箭矢一路贯穿所有障碍，纯净的火焰将所有罪恶的尸身烧灼干净，变生为死徒的敌人免除了他最后一丝留手的余地。

　　地上喷吐火焰的枪械敌不过天上烟花的光芒，生人喜悦的欢呼压住死徒疯狂的嘶吼。

　　传说普林节是为了纪念曾拯救了犹太民族的艾斯德尔，她是波斯帝国的王后，其名含义为星，旧约圣经的最后一卷，the Book of Esther记述了她曾经历的故事。
　　「王爱艾斯德尔过于爱众女，她在王眼前蒙受宠爱比众女更甚，王就把王后的冠冕戴在她头上，立她为王后。」

　　吉尔伽美什登上瞭望台，于最高处观望御主战斗时的姿态，王者眼中映出的人影是如此高贵圣洁，宛如一只流落至人间的火鸟，火焰是他飞翔的羽翼，于是王伸出手，掌心包裹住小少年的身影。

　　「王对她说，王后艾斯德尔啊，你要什么，你求什么，就是国的一半也必赐给你。」

　　盘踞在工坊的魔术师行动了，魔术秘仪交织成华丽的法阵，用抢回了一部分的地脉魔力召唤出无数死灵，近似于奇美拉的合成兽也从仓库区的牢笼中释放。

　　吉尔伽美什不满的哼了一声，从王之宝库中取出魔剑Gram投射到言峰纲吉手边，收获了对方感激（自以为）的一眼。
　　其实这种程度的魔兽还不至于威胁到小少年的生命，但是急于求成的他难免要不顾及自己的身体，王如此判断。

　　言峰纲吉握紧Gram，这把北欧的胜利之剑，宛如黎明的光辉将合成兽切割粉碎，其光芒所到之处，死灵悲叹着消逝而去。

　　「王后艾斯德尔回答说，我若在王眼前蒙受恩典，王若以为美，我所愿的，是愿王将我的性命赐给我。我所求的，是求王将我的本族赐给我。」

　　言峰纲吉在废墟中央伫立，死徒烧焦的尸骨，合成兽散落的肉块，肆意流淌的红色浸染土地，汇聚成一片血腥的泥泞。
　　小少年绷紧了脸庞，目睹着眼前地狱一般的光景。

　　他不是为了生存而战斗，不是为了仇恨而战斗，也不是为了欲-求而战斗，他心怀对生命的尊敬，忍耐着痛苦而战斗。
　　他怜悯还在活动的尸骸，他听到合成兽死前宛如婴儿的哭叫。
　　若是闭上双眼就看不到，若是堵住耳朵就听不见，这样做是否能够平复激荡的心情呢。

　　然而苦痛永不止歇。

　　「因我和我的本族被卖了，要剪除杀戮灭绝我们。我们若被卖为奴婢，我也闭口不言，但王的损失，敌人万不能补。」

　　言峰纲吉被引入了陷阱，束缚住行动能力的魔术式，加上埋藏在地下的足以炸掉整片仓库区的火-药。
　　与火焰完全相反的寒冰在手中凝结扩散，负的生命能量将爆-炸，将光热，将烟尘，将空气，甚至将时间冻结。

　　「王准各省各城的犹太人在一日之间，十二月，就是亚达月十三日，聚集保护性命，剪除杀戮灭绝那要攻击犹太人的一切仇敌，和他们的妻子儿女。」

　　无间冰焰交织的空间里，小少年圆润的瞳孔逐渐变成竖瞳，散发出类龙种的暴虐。
　　他手中的Gram也转变为黑红的光泽，这把选定王，寄宿着荣耀与毁灭宿命的魔剑，回应持有者内心的激愤而闪耀着破灭之光。

　　「犹大太人用刀击杀一切仇敌，任意杀灭恨他们的人。」

　　言峰纲吉不再刻意压制体内的魔力输出，黑红的火光远比橙金火焰更具有破坏力，这让他举手投足之间就能摧毁身边的一切。
　　汹涌的黑泥在嘲笑，在贬低，在责难，他被所有枉死之人的愤怒残余推动前着去抹杀那罪恶的魔术师。

　　「王各省的犹太人，聚集保护性命，杀了恨他们的人七万五千。」

　　将最后一位死徒士兵烧成灰烬，破坏墙垣，泯灭建筑物，宛如具有生命的火焰欢欣鼓舞着拦住逃亡者的脚步。
　　空气逐渐稀薄，释放魔术所必要的以太也被抽空。

　　面临绝境的异端魔术师颤抖着举起手指释放诅咒，然而那诅咒的魔弹刚碰到言峰纲吉身上就弹开了。
　　“怪物！你这该死的怪物！ ”
　　这位坐拥了一处军事-基地，肆无忌惮的行使魔术，以改造人体为业的异端魔术师如此叫嚣，垂死挣扎的模样与他手下的实验体也没有多少区别啊。

　　言峰纲吉心里漫不经心的想着事，魔剑高举着，迟迟没有落下。

　　华丽的宝具刺穿魔术师的心口，是吉尔伽美什走了进来，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侵蚀到这种程度也下不了手吗？愚蠢透顶。”

　　言峰纲吉：“因为我知道一旦开始杀人就无法停止了。”
　　小少年看向金发的王，缓缓露出既眷恋又渴望的笑容，眼角眉梢都是暗沉病态的喜悦。
　　“作为最重要的第一人，他还没有那个资格。”

　　吉尔伽美什：“哼，将本王当作了目标啊，好大的胆子。”
　　如此说的王者却不见任何怒火，而他本是会无情抹杀所有对他怀有杀意之人的性子，
　　“透气够了吗？差不多该换回来了。”

　　言峰纲吉突然轻笑了一下，刻薄又讥嘲，
　　“你果然更喜爱他啊，不难理解，清纯无垢的圣人谁会不喜欢呢。”

　　吉尔伽美什：“不要肆意揣测本王的心思。”
　　他眼神轻瞥御主的模样，
　　“嫉妒的样子太难看了。”

　　言峰纲吉于是收起笑脸，视线冷冰冰的看向英雄王，手中魔剑难耐的吸取着魔力。

　　吉尔伽美什：“怎么，要在这里动手吗？作为大战的场地也太过于寒酸了。”

　　言峰纲吉：“已经足够了。”

　　距离普林节的烟花庆典结束还有三分二十四秒。

　　「所有住无城墙乡村的犹太人，如今都以亚达月十四日为设宴欢乐的日子，彼此馈赠礼物。」

　　而对于这个世界目前唯一的一对英灵主从来说，战斗时的喜悦才是最真挚的祝福。

　　言峰纲吉用杀意装点爱意，用伤害表达在意，用毁灭证明存在，如此忠实于自己。
　　所以他一定会被自己的欲望毁灭，如同一场盛大剧目的谢幕礼。

　　……………

　　英雄王：“很美吧。”
　　就算存在方式异质，那自灵魂深处勃发的盎然生命力与坚定执着，让其存在本身成为一种美。
　　宛如苍茫的流星，流转的极光，日蚀的光环。

　　迦尔纳：“因为无限接近于死，反而绽放出更显著的生之活力，是即将燃尽的烟花。”
　　英灵青色的眼眸转为赤红之色，
　　“英雄王，你是为了自身欲望才将纲吉引导至此吗。”
　　太阳神之子身上的气势，要远比他第一次与对方为敌时更稳重，因为压抑了更多激越昂扬的斗志。

　　纲吉Avenger：“迦尔纳。”
　　少年皱起了眉，但是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劝阻对方。

　　英雄王：“哼，难道没有本王的存在，纲吉就不会走到这个方向吗？”
　　“他本就是通过向死为生的概念为依据，不面对死亡就不会有生存实感的愚蠢杂修。”
　　王者说着陈述的话语，尖锐的讽刺却充斥他的眉眼，因为他是如此恼怒于自己看穿且不得不承认的现实 。

　　迦尔纳于是也收起战意，因为他发现英雄王很珍视纲吉，并没有单纯的把少年当作满足欲望的对象。

　　梅林：“但是吉尔伽美什王很坏心眼呢，你更钟情于恶（情感）的一面，又故意表现出冷淡的态度，小纲吉才会误以为你更喜欢善（理性）的一面吧。”

　　贤王：“这回可是你驽钝了啊，梅林。”
　　王者用着悠扬的语调，骄傲的意味浸透其中，
　　“对于纲吉的两个人格，本王心中感情并没有高下之分，选取不同的方式对待，是为了填补纲吉的认知。”
　　“被动单纯的表人格以诱导为主，主动复杂的里人格则选择压制为本，哼，本王倒是想取用稍微温和一些的方式，但是若不能让纲吉理解本王，只是做着无用功可没有意思。”

　　梅林：“嗯，所以您其实有在刻意引诱小纲吉吗？”
　　魔术师像是听到了极其难以置信的话语，瞳孔睁大到极限，身边的小花极速开放凋零，
　　“一向任性自我的吉尔伽美什王竟然讲究起了策略与分寸，这简直是比你爱上人更加罕见的奇迹啊。”

　　贤王：“………. ”
　　王者因为自己说漏嘴而深感后悔，手中长斧很想要砍死一只半梦魔的样子。

　　藤丸立香：“啊？”
　　少女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她之前一直沉浸在华丽的战斗观感里，危险的气氛终于将她的意识拉了回来。

　　马修：“前辈，要阻止吉尔伽美什王，保护梅林先生吗？”
　　如果是其他英灵，心地善良的小茄子绝对不会提出疑问，但是梅林？还是看咕哒子的意思吧。

　　藤丸立香：“算了，让王出出气也好。”
　　毕竟梅林已经踩过了无数次雷区，终于到了一起爆发的时刻，她也没有用肉身挡爆-炸的必要。
　　而且比那更重要的是。
　　“纲吉那时还是很想死吗？被吉尔伽美什王杀死。”

　　英雄王：“你以为呢，杂修。”
　　王者语气平淡的说着话，却又很是意味深长，
　　“纲吉又没有爱上本王，他只是把本王当作满足自己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