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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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记·卡卡西篇】
19
审批完最后一沓外交文案，抬头，才发现已经是下午时分了，窗外余晖铺洒，木叶的街道，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色。
文件堆旁的咖啡早已没了温度，端起来抿一一口，也是苦涩得难以下喉咙。
论煮咖啡，还是她在行一些吧。
“咕！”走神之际，桌前飘起了一阵烟雾，随后一只棕色的八哥犬现身。
“好久不见啊，我的老朋友。”它朝我挥了挥爪子。
好久不见……这算不上什么好久不见吧，对于我来说，真正好久不见的人不在这里，至于永远不会再见的人，也已经多到数都数不清了。
我没理会它，接过印有暗部标记的黑色卷轴。解开封印，里面摘抄的是一些宇智波家族的族史，生涩难懂的符文密密麻麻地排了老长一串，卷轴的末尾落款：木叶暗部部长，不知火玄间。
“果然呐，是月读么。”我拉起护额，扫了一眼那些经过特殊处理的古老文字，卷轴所传达的内容让我不禁地皱起了眉头，我并不是没猜想过是不是和写轮眼有关，她身上日渐紊乱的查克拉，足以让人看出一些端倪，只是这个真相，比我预想得要更加棘手啊。
我打开抽屉，取出了一封事先写好的信，将信封和卷轴包在一起交给了帕克。
接着，我抬头活动了一下颈椎，起身，卸下宽大的火影袍。果然还是脱下这件材质高级的罩衣，行动会方便许多。
“送到纲手大人手里吧，然后和她约一下会面的时间。”说完，我顺手把桌上冷掉的咖啡扔进了垃圾桶。
“那么，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帕克拉着一张做不出生动表情的脸问我。
我打算怎么办呢？我好像没有可以怎么办的能力啊，这可怎么办呢。
“忙碌了一天的火影大人，接下来打算下班。”我拉下护额，眯着眼睛对它笑了笑。
20
距离四战，已经过去快两年了，村子的修缮工作做得很好，建筑和街道都比以前繁华得多，路上的行人都是一脸祥和的样子，偶尔会看见几个新生的面孔，肉嘟嘟的脸，牙牙学语。
出生在和平年代的孩子真是幸运呐。
我是爱踱着步子走的，偶尔还能腾出手看看喜欢的读物，在我的意识里，慢慢地享受时光才是正解。呐，或许这就是成熟稳靠的男人和动不动就来一个飞檐走壁耍耍帅的年轻小伙的最大区别吧。
不过也有不方便的时候，和之前两年的每一个下午一样，同我打招呼的声音直到走到木叶医院的特殊监护区前都没有停下来过，我只能摆出惯用的微笑以回应大家的热情。
其实多少是有些不愿意面对的，看见大家幸福的样子，我觉得内心有一种刺痛感，在收到玄间的卷轴后的今天，这份疼痛越发越尖锐。尽管我理智地知道，身为六代目火影，不应该有这种违背身份的想法。
不过，人是被理智支配地更多呢？还是被感性支配地更多呢？这个看似随口就能答上的问题，我至今还没找到真正的答案。
罢了，以后还是用瞬身术吧。
“您来了？总是这么准时呢。”听见推开门的声音，医疗部部长回过头对我笑了笑。
对于身贴着总爱迟到的标签的人来说，这算是一个稀有的评价吧。迟到的原因可以是在人生路上迷了路，准时的原因也可以是在人生路上迷了路，而且说不准，是更加迷惘地没了方向。
她拿着笔在记录些什么，看样子是刚刚做完每日的例行检查。医疗部向来工作繁忙，对于生命特征几乎不会有变化的特殊病人来说，这项工作显然是浪费人力又效果甚微，但是面前这个黑发女子还是一再坚持，没有漏掉一次。
“她情况怎么样了？”我望向躺在病床上的人，闭合的眼睛和苍白的脸同之前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改变。
“今早九点一刻时脑电波由ō波上升为了θ波，不过和以前一样，时间很短暂。”她翻了翻手里的病例夹板。
“嗯。”除了发出一个音节以外，好像没有什么话能作为对这个已经意料到的结果的反应了。
良久的沉默后，我说：“辛苦你了。”
“不不……”她连忙轻轻地摆了摆手，声音变得哽咽，“身为她的师姐，这些都是我自愿的，而且，我……我能帮她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说完，她揉了揉眼角。
“我带她出去散散步。”我走到床前，一如既往，小心地帮她穿上鞋子，然后将她纤薄的身躯慢慢抱了起来，手臂上能感受到的重量依旧很轻。
好像是又更轻了些呢。
“那个……火影大人……”走到病房门口，突然开口说话的声音把我拉回了头，她已经整理好了情绪，有些拘束地看着我，看样子是有什么想问的却又不好开口。
“不用担心，静音部长，他应该快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