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chapter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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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俱乐部另一处。
一名肥胖大汉匆匆用钥匙打开阿尔忒的房间，附近无人，但摄像头不能空置太久，必须尽快。
钥匙刚插进锁孔，视野突然垂下一根尾巴，大汉倒吸一口气，捂住胸口：“……库尔特！你怎么在这儿！”
一个身穿红色夹克的蓝人倒吊着垂下天花板：“我担心你，瑞雯。这里太危险了，跟我一起离开吧，企鹅人、那些哥谭□□会把你砍成碎片的。”
“他们发现不了我。”瑞雯白他一眼，周身蓝色鳞片翻滚，瞬间从米其林肥宅切换成妙龄少女，金发碧眼，正是阿尔忒的小服务员露西，“你有空去把露西带走，免得半路苏醒妨碍计划。”
魔形女的变身无论看几次都使人目眩神迷，但现在不是陶醉这个的时候。库尔特心情焦灼：“是你把我救出角斗场，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这地方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值得你冒生命危险？”
“你不懂。”瑞雯说。即使什么都没有，光第二所变种人学校这事就够令人警惕了。尽管她与查尔斯理念不同，但不得不承认查尔斯永远善意对待任何人，未成年变种人能在他庇护下安全成长，而企鹅人？
瑞雯了解哥谭是个什么地方，那儿的□□就像毒沼一样可怕，瑞雯决不允许这种法外狂徒染指同胞。这不仅是查尔斯的理念，也是埃瑞克的，立场相反的两人在这点达成共识，瑞雯相信即使万磁王本人在这儿也会支持她的举动。
在哥谭人成气候前，必须抢先削减其羽翼。阿尔忒，这个新来女孩的力量简直令人战栗。瑞雯不敢想象这女孩扭断自己脖子该有多轻松，她一人屠了整座角斗场，天！那可是艾德曼合金打造的笼子！双面人从哪儿找来这种怪物——
“喀”一声轻响，门打开了。
顶级套房豪华到过分，两人悄悄溜进屋，库尔特的心几乎提到嗓子眼：“瑞雯！你究竟要干嘛？”
“嘘。”瑞雯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从小居住在泽维尔城堡，她对这种房屋结构倒十分熟悉。越过纹路富丽的床旗，一个大盒子正静静躺在枕头上。瑞雯拷问了抓捕阿尔忒的一些安保队员，知晓后者一开始就带着它，很宝贝。
肯定是她的武器。瑞雯揭开盒盖，里面躺着一把战斧。
偷走战斧能削弱阿尔忒的力量、牵扯她的精力，再不济，也能在阿尔忒与灰面鹫俱乐部之间制造裂痕。埃瑞克行动在即，一切变数都需要在控制之内。
瑞雯咽咽唾沫，伸手握住斧柄。
下一秒，阿尔忒身形一顿。
她算是看明白变种人行为奇特的原因，这些家伙奉行一套丛林法则，拳头够大享有天然特权。校园霸凌的戏码演到高潮，倒霉蛋正瑟瑟发抖，一根无形的神经却牵动了一下。
阿尔忒瞬间消失，平地刮起一道狂风，掀翻桌椅，飘落几根洁白羽毛。
库尔特焦急道：“瑞雯，你在想什么？这儿什么都没有，我们快点逃吧！”
瑞雯翻个白眼，蓝魔鬼一切都好，就是胆子小过头：“你不是能瞬移到任何见过的地方吗？万一惊动警卫我们逃跑就行，怕什么？阿尔忒立足未稳，正是破坏他们信任的绝佳时机，一旦哥谭人对查尔斯动手，你拿头扛这把斧子？这样能大大削弱他们的实力，最好内讧起来，埃瑞克就不愁了。”
“……我不懂，”库尔特迟疑，“我没你那么勇敢，只想赶快离开。这里给我很不好的感觉，充满硫磺味，仿佛在燃烧。”
“……库尔特，你是蓝魔鬼不假，但纽约不是地狱。”瑞雯无语，吃力地拿起斧子。
它比想象中更沉重，几乎有一人高，斧面雕刻花纹精美，红木柄嵌套一层层钢錾与金环，尾部白如脂玉。外表像件工艺品，维京人爱钉在壁炉顶炫耀那种，但磨损光滑、微微凹陷的手柄证明它确实是一把凶器。
瑞雯尝试挥了一下，差点栽倒，谁会用这么沉的兵器？
库尔特语无伦次：“呃，瑞雯，我不是讽刺你的意思，我是说，我总是害怕争斗，你一定觉得我很没用——！！”
他突然扭头，余光扫到一线白影。天生的敏锐指挥库尔特抓住瑞雯，大喊一声：“跑！”与此同时，一道金光与之擦肩而过，挂着凌厉的风音砸中墙面，水泥横飞，阿尔忒拔掉门把手的动作悬在半空，瞪着空荡荡的房间。
……仅差半个呼吸，又是空间系超能力，真烦。
“……”一切发生在瞬息间，环境骤然变幻，直到落地瑞雯才来得及反应，强烈的失重感令她扶住腰低头呕吐。满头冷汗的库尔特急忙道：“你没事吧？……对不起，她速度太快，远远超过我，瑞雯，求求你，别再回去了！”
“……多谢，库尔特。”瑞雯恢复原形，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心脏砰砰直跳，是她轻敌了，该道歉的是自己。
好在目标顺利达成，变种人档案泄露，武器被偷走，哼，让他们打出狗脑子去吧。一旦灰面鹫内部撕破脸，阿尔忒越强、对万磁王计划就越有利。
看着怀中沉甸甸的斧子，瑞雯差点笑出声，接下来只要逃脱企鹅人追捕，与埃瑞克在皇后区一所仓库碰头，她在纽约的计划就结束了。平心而论，瑞雯并不讨厌这座城市，虽然复联挤压变种人生存空间，但同时带来难得的秩序，变种人中一样有弱势群体……
斧子陡然产生一股巨力，带着瑞雯拔地而起，她猝不及防，战斧挣脱双手，笔直撞破屋顶，剧院方向隐约传来玻璃碎裂声。
“……”
蓝魔鬼与魔形女目瞪口呆，库尔特喃喃：“看来计划失败了。”
阿尔忒抓住自行返航的战斧，门外响起一片惊呼。看热闹的学生少见多怪：“大佬你无人机什么型号？”
沃伦躲在人群中，捂着受伤的胳膊。阿尔忒突然离场让霸凌无疾而终，沃伦趁乱逃脱，阴郁地望着房间。装潢奢华的客房门砰一声关上时，他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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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形女此次潜入干掉五名警卫、两名私人士兵，窃取中心控制室敏感情报若干。为管理方便，灰面鹫俱乐部登记了变种人成员档案，几乎是俱乐部立身之本，这次被魔形女一扫而空。
双面人大发雷霆，能力泄露将极大威胁变种人生存，决不能向成员走漏风声。哈维召开紧急会议，封锁消息，同时通知灰面鹫俱乐部的幕后投资人，奥斯瓦尔德。
企鹅人抵达时阿尔忒正呆在会客室，她是目击者和当事人，同时，哈维也需要她的能量。双面人招揽阿尔忒时大约也没想到这么快派上用场。
企鹅人的专车缓缓停靠大门口，纯黑漆面如同流水，轮毂勾勒低调奢华的金色。安保先行一步，依次通往大门站岗，排出一条长达百米的人肉通道，助理尾随其后，弓腰打开车门，毕恭毕敬地请老板下车。奥斯瓦尔德与哈维不同，时刻散发着一种富豪的气势。
身材矮小的企鹅人一身三件套西装，手持经典黑伞，一步三摇晃地走上台阶。哥谭人民语文素养极高，外号起得相当贴切。剧场早肃清得干干净净，一群变种人鸦雀无声地躲在房间偷觑顶头上司。
与煊赫的排场相称，企鹅人表现出匹配剧院所有权的性格，一进门便大声说：“哈维，我就知道把这儿交给你是个天才的主意！”
他的声音高亢尖细，与五短身材诡异地融洽。哈维·登特自然不会去大门迎接他，连楼都懒得下，倚在栏杆边道：“厨子搞丢了你的菜单，上午剩的你就简单吃点吧。”
但关上会客室门，弄清损失，奥斯瓦尔德立即变了嘴脸。
“……一群渣滓，废物！瑞雯·达克霍姆不过是个没有任何攻击能力的变种人，你们脑子被猪啃了吗？！”
安保队长战战兢兢解释：“抱歉，BOSS，她的变形能力非常完美——”
“这是你失败的借口？你跟我开玩笑？”企鹅人咄咄逼人，“我把你从监狱里捞出来可不是为了听狡辩！一屋子花样百出的超能力者，放外面能掀翻一座小城市，居然没有一个识破她的伪装！就算今天追回资料，还有下一次、下下一次，我到底要安排几百层防御才能专心开展生意？……你说得对，哈维，离开哥谭是个错误选择，我开始后悔了！”
哈维·登特刚从地检办公室回来，西装革履，一副精英相，慢条斯理地撕掉易容脸皮：“‘哥谭正朝新世界的深渊坠落，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奥斯瓦尔德，这可是你说的。我刚上任时遇到过更多糟糕事，从零开始总不简单。”
“你指哥谭检察官吗？”企鹅人哈哈大笑，“那可真是段幸福的时光，哦，哈维，坦诚地说，其中我也出了不少力呢！当然，那时可没人料到未来我俩会并肩作战，真希望你能原谅我。不原谅也没关系，哈哈哈，只要蝙蝠侠不死，你我就永远站在一起！”
“我不记得说过这种话。”哈维淡淡道，“别大意，没准某天你睁开眼就是我的枪口。DA已经通知法警对附近流动人口布控，但别抱太大希望，他们有个空间瞬移变种人。”
企鹅人整理弄皱的领巾，念叨：“我知道。万磁王敢潜入纽约正是依靠这小子。听说瑞雯·达克霍姆跟X教授和万磁王都有一腿，我可不敢搜捕泽维尔的小情人，我是个注重隐私的老派人。交给神盾局罢，之前竞标的复仇者公益赞助商公示完毕，两星期后，政府就会派人来大厦门口张贴标志。不知道会分配哪个超级英雄给我们，美国队长？……太死板了我不喜欢，我喜欢鹰眼，你认为呢？”
企鹅人爱好养鸟人尽皆知，哈维一点也不关心他的私生活：“拿鹰眼喂鹰你更开心。”
区区魔形女翻不出风浪，两人担心的是她背后的万磁王。变种人生意绕不开两个人：万磁王和X教授。
查尔斯·泽维尔是个和平主义者，埃瑞克·兰谢尔则截然相反，据悉他刚在爱达荷州掀起一场暴乱。这个仇恨人类的激进分子炸毁一座矿山，抢走大量经费，然而这是政府稳定民心放出的假消息。
真相是万磁王率众摧毁了一座军事基地，夺走大量异种金属不知所踪，金属正是纽约大战外星人的遗物。开变种人学校等于和查尔斯·泽维尔竞争，万磁王和泽维尔关系匪浅，哈维可不觉得万磁王会多好相处。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chapter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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