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layers]至高法则》蓝珑琼

38、第三十章 暴力美学

　　逃掉的敌人带走菲莉亚的时候，只是使用一个空间移动，瞬时的功夫。
　　杰洛士带瓦尔加布离开也只用了一个瞬移。
　　他们出现的地方没有菲莉亚跟当初逃走的那个人，而是一座阴森的城堡跟无数的怪兽。
　　“唉，定位上有点偏差。不过不会离太远的。”
　　杰洛士甚至没有抬手，那些围攻他们的怪兽就瞬即在不知名的魔法下五官流血而亡，它们的灵魂脱离身体哀叫四窜崩散，那场景真是犹如地狱般可怖！
　　“它们不是活着的生物，是靠魔力将幽魂跟异型身体结合制造出的怪物。所以只要破坏他们魔力的节点就能击溃它们。”杰洛士竟然有心情跟瓦尔加布解释他的攻击原理。
　　瓦尔加布觉得战栗，又忍不住好奇：“但是我没看到你攻击啊？”
　　“啊，像我这样程度的魔族，稍微施加一些强力的意志就能驱散微弱的魔力。对魔族来说，很多时候意志力即为力量。”
　　正说的又一波魔怪来袭，这回杰洛士一挥杖，它们全数爆炸血肉模糊。
　　“像这一波来的属于活着的魔物，就必须自己动手了。”
　　面对这个男人的微笑，瓦尔加布感觉头皮都麻麻得紧蹙在一起，然而恐惧的同时又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在心底舒张。类似兴奋，又类似其他的什么……
　　“还有很多时候需要依仗体术。”说着杰洛士的法杖轻松自如的划向新一波看起来高等许多的魔物，紧接着魔物的头颈如被利刃割断，头颅滚落，“譬如这一类的魔物有比较强的魔力也善用魔法，不过体力上差很多呢。”
　　他在跟我说这些干嘛！他干嘛要说这些！瓦尔加布的脑子里一面乱七八糟的叫嚣，一面暗自把杰洛士的话记住。他的心脏狂躁不安，拳心攥满汗水。
　　“你要来试试吗，瓦尔？”杰洛士扭头睁开眼望向他。
　　“你到底想干嘛？”瓦尔加布终于忍不住问，“我才不信你那么好心教我这些！”
　　“唉，怎么说你都将是我未来的部属嘛。”紫发的魔族抬手递给他一柄黝黑的匕首，“来，试一试，瓦尔加布。你想得到力量吧？首先要做的就是了解自己，掌握操纵属于自己的力量。”
　　与此同时一个人类形态的魔物袭来！杰洛士连头都没回直接一挥持杖的手，手杖的钝端击碎对方的脑袋。如同血一般的鲜红的汁液飞射四溅洒在墙壁跟地上，有种异样污秽而暴力的美感。
　　瓦尔加布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握住刀柄。
　　他突然想起菲莉亚妈妈，想起自己曾经向往的职业是跟她一样虔诚救赎生命的祭司，握住刀的手忍不住抖了下。但是刀子像黏在手上一样，拿不开。
　　那样强大的力量，看过一次就印在眼里烫进心底。身上所有的血被灼烧沸腾一样，无法自己。
　　“别紧张，你有着圣龙的血统，这点小场面对你来说没有问题。”杰洛士撤开身，让出一条路，令他能看直接看到直接冲着他们而来的敌人；“你看，他们只是些怪物，就算有生命，也是怪物。”
　　瓦尔加布知道这是个阴谋，可还是被那该死的男人的血腥暴力所迷惑，耳朵忍不住去倾听恶魔的诱惑。
　　“无论对你们龙族还是对人类来说，怪物就是用来杀的。他们是敌人，杀死他们。”
　　还不得瓦尔加布做太多的心理准备，敌人已经冲上来，这一回X浮在空中躲开，放他一个人在群狼饿虎之中。瓦尔加布大惊失色，只得靠着匕首奋力抵抗，同时瞅准逃走的时机。然而敌人太多了，根本没有空隙逃走！他仔细观察敌人的弱点，瞅机会刺伤敌人。然而对于他这样小的孩子而且还是第一次一对多的肉搏实战，杀开条血路实在太难了。很快他身上负伤，疲惫不堪。
　　终于，敌人中的一个被他刺中要害倒下。
　　杰洛士突然出现将瓦尔加布拽出重围，直接一个暴瀑咒丢下去将魔物们扫清。本来源源不断的敌人消失一空，通道上只剩下灰烬与残垣。
　　“做的不错，瓦尔加布。”
　　这是真心的称赞。能够以这个年纪全无经验的情况下杀死一只魔物，不愧是瓦尔加布的幼体状态。想必就算他失去作为黑暗之星的记忆，过去的格斗经验还是以某种形式烙印在他身体与灵魂里。
　　圣龙一族本就是为战斗而生的种族。
　　看那，我的老伙计菲莉亚，你以纯净心灵养大的孩子已经能用他的手葬送生命。以对方是异类为名的屠杀他接受起来毫无抵触，真想知道当他晓得圣龙一族就是因这个原因灭绝后的表情呢。想必就算是杀人，对他来说也是不久后就能达成的目标。
　　这个孩子已经在我掌握之中。
　　杰洛士落回地面放下瓦尔，“你可以准备进行你的第一个任务，为了菲莉亚你必须去做这件事，一劳永逸。”
　　“什么事？”
　　“嘛，很快你就知道。”杰洛士遥望超他们赶来的魔族笑道。
　　****
　　水晶球的影像之前坐着两人。
　　“你的神官在打什么主意？”
　　达鲁菲恩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的确对兽王的这名直属属下的行为弄得茫然。杰洛士提出条件拉拢瓦尔加布，如果说不希望瓦尔加布成为魔族，那么为什么又要给瓦尔加布实战指导？如果说希望瓦尔加布加入他们，那么当初为什么要与瓦尔加布约定说不强迫他成为魔族？
　　而且拉拢瓦尔加布这件事本身就很值得争议，瓦尔加布唯一的利用价值在于用来获取魔龙王残留的魔力。假如以瓦尔加布作为容器，在那强大的魔力下瓦尔加布无论愿意与否也会变作魔族。
　　瓦尔不是魔族的话对他们而言根本没用。
　　“这是言语的陷阱。”兽王洁拉丝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他只说不逼迫那小孩做魔族，如果那小孩自己希望成为魔族那么与他们当初的约定无关。”
　　海王会意：“所以他对瓦尔加布展示魔族的强大，让他为魔族的力量所诱惑。只要让瓦尔加布继续为我们做事，用不了多久他会自己选择成为魔族。”
　　“这应该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洁拉丝回答，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了解自己的神官，那笨蛋，一千年过去都没有学会说谎这件事。就算是为让瓦尔加布放下心防加入他们，杰洛士承诺，那么便会实现自己的承诺。海王说的没错，或许瓦尔加布会主动成为魔族，但那也是遥远的未来。就现在来说瓦尔加布不想成为魔族，而杰洛士也承诺不会让他成为魔族。
　　一旦魔龙王的残余魔力进入瓦尔加布体内，瓦尔加布的身体会被强制改造成魔族。可是现在，她的神官承诺让利用瓦尔加布之后，不让其成为魔族。
　　这意味着什么？
　　当初，她给予的命令是毁灭魔龙王的残余力量，而他一味的希望能够夺取，说这样的力量不为魔族所用是种浪费。
　　这里面暗含着什么？
　　为习惯正面的感情，他自己提议现在就将水晶心脏放入他的胸膛，并承诺在时机到来之前不会动用。
　　这说明了什么？
　　单独一件事拿出来并不算什么，但是一个个连起来看，答案已经很明显。
　　我最钟爱的孩子，我至今以来最高的杰作，我一直相信着你从千年前就从未动摇过的最高的忠诚。信赖到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没有道理。
　　我唯一的神官，是我所赐予你的力量已经不能满足于你的野心，还是你畏惧于挑战至高法则而不惜奋力抵抗我的操纵？
　　你要，背叛我吗？
　　“有趣，那么，让我来看看你会怎么做。杰洛士。”
　　洁拉丝的目光幽暗而深沉，达鲁菲恩见过她这种表情，在上次神魔战争中布下那场令神族损失惨重的战局时兽王就是这个表情。达鲁菲恩有预感，很快会有一场精彩的好戏来驱散她千百年的无聊烦闷。
　　不过，希望洁拉丝不要一激动把自己的下属玩死。达鲁菲恩想，我蛮喜欢她的神官的，如果她不要的话问一问可不可以给我呢？

　　++++++++++++++++++=我是转换大家沉重心情的分割线=+++++++++++++++++++++
　　主菜和配菜一样好吃

　　“杰洛士！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是哪里？”
　　杰洛士放开自己之前抓住的人，无所谓的笑道：“欢迎光临群狼之岛，莉娜SAN。”
　　“……！！”半分钟前还在大吃特啃烤肉，转眼被突然出现的家伙抓住带到这儿的莉娜傻眼了。她四顾，只能看到宽广的走廊，黑洞洞的，看不到其他的人、不，魔族。
　　“你……你想干什么？！”莉娜颤抖的没说完一句话。她竟然身处魔族大本营？
　　“当然是跟莉娜SAN你约会啦——虽然我很想这么说。兽王SAMA想见你，莉娜SAN。”
　　唔！见兽王？！你还不如说让我跟你约会呢！不，她在胡说什么，她只是想表达一下被魔王之一召见的震惊！
　　“请随我来，莉娜SAN。”
　　杰洛士在前面带路，莉娜不想跟也不得不跟着，他们一直走向走廊深处，最终走到一个房间的巨大门扇前。
　　“这就是魔族的宫殿啊？”莉娜四下打量周围的装饰雕刻。
　　“不，这是兽王大人的寝室。”
　　莉娜ORZ……她开始有点嫉妒魔族了。
　　杰洛士用魔法开启门扇，然后站在一旁，摆出一个请进的手势。
　　莉娜小心的探头。
　　背后突然被推了一把，一头栽进去！
　　门扇在背后关上。
　　杰洛士你这个混蛋！！
　　正被莉娜诅咒的杰洛士笑嘻嘻的站在门外，然后……
　　“你在做什么！啊~！别脱我衣服！”
　　听到门里传来的声音杰洛士眯起眼，左顾右盼一下，没什么形象的将耳朵贴门上。
　　“放手！啊啊啊——！”
　　“不要啊~！！”
　　“哎呀……啊……”
　　哦哦哦！！杰洛士整个脑袋都贴在门上。
　　“……”静寂。
　　“……”
　　还是静寂。
　　“杰利~进来一下。”兽王SAMA的声音传来，听起来有点慵懒。
　　进去？现在？真的可以吗？杰洛士毫不犹豫的推开门进去。
　　“……！！”
　　“洁拉丝大人！等一下——！”
　　“别……别这样……啊啊啊！！”
　　“不要摸那里……啊……> 0 <！！”
　　“…………”
　　静寂。
　　还是静寂。
　　又过一会儿，门自动开启。性感而美的兽王洁拉丝踱步走出来。
　　“真是美味的负面情绪，嗯~不错。”
　　洁拉丝一脸满足的离去。
　　门内，衣着不整的莉娜一面整理衣服，一面鄙视杰洛士：“你顶多只是被摸了几下，至于哭成那样么？”以前还以为他很轻浮非常擅长对付女人呢！“我可是被亲了！呸呸，被女人，被魔王亲了——！！”
　　杰洛士手扶着地，很小受的转过头：“我也被亲了，还是舌吻，呜呜呜……！”
　　“活该！”莉娜落井下石。
　　“逃走吧！没有别的路！”杰洛士突然抬头，“我没想到洁拉丝大人叫你来是想品尝你的负面情绪！洁拉丝大人很偏食，吃过一次后就会一直给它继续吃下去！也许下次对咱俩就不是这种程度就完事！”
　　莉娜不寒而栗！
　　“还愣着干嘛！快带我——！”
　　“！！空间移动突然不能用！难道？！”
　　“……你们准备去哪里？”
　　听到身后去而复返的声音，莉娜跟杰洛士如同身坠地狱！
　　咳咳，后来么，屏蔽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