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殿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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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诗晓！你真的不准备一下？！”一个明明好听的声音，却显得气急败坏。
我抬起满带笑意的眸看他：“有什么好准备的？”
清异瞪着我半晌，然后有些泄气的叹息：“你能不能不要让我觉得自己不受重视？”
看着那样俊美的脸上出现晚娘的神情，我轻笑出声来。伸出手环住他的腰：“不是不重视你，而是我充满了信心。听好了林清异，我绝对不会让别人抢走你！”
清异的身体一僵，然后似是惊讶又像狂喜的低下头看我：“晓晓，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看着他那样高兴的样子，我的心蓦地柔软起来。抚上他的脸，我的嘴角勾起一个柔和的弧度：“你没听错，林清异，我被你打败了。我留下，为你留下。”说完，踮起脚尖便吻上他的唇。只轻触一下，不等他反应过来，便巧笑着离开，戴上面纱，大步的离开了房间。在跨出房间之际，我回头看见某人震惊得僵直在房内的身影，忍不住笑出声。
清异被我的笑声唤回了神来，脸上闪过无奈，然后迅速的靠近我，猛地把我揽进了怀中便吻了下来。我没有逃开，他也没给我任何逃避的机会，用手牢牢地压着我的后脑，霸道地吻着，却又是那样温柔的吻着。我轻轻的张开眼，看着面前那张如若玉雕般完美的脸，心中的爱意渐渐弥漫。我何其有幸，能被这样一个男子爱着！
唇上突地一痛，凝神一看便看到某人不满的眼神。轻笑着，我闭上了眼睛。清异，你知道吗？我真的，好爱你……
踏着优雅的步子，挽着清异的手，我轻轻的走进了大殿。大殿有那么一瞬间的寂静，而后又恢复了原本的热闹，似乎那一瞬的寂静只是我的错觉一般。但是我知道那不是错觉，由那些不时瞄过来的目光就能确定了。感受着四周嫉妒又不屑的眼神，隐在面纱下的嘴角微扬。早在决定这样的出场方式时我就想到会有这样的场面出现，只是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抬起眼，我对上了王珍儿的目光，微微带点示威地挑起眉。王珍儿，你看到了吗？清异，是我的！是的，这就是我的目的。虽然有些幼稚，但那又如何？虽然我决定了留下，但我是绝不可能“入乡随俗”的！转头看了看身边的男人，我轻叹一声。怎么办呢？都成妒妇了我……
不再看他，我转而看向四周。这里是平日宫里开宴的地方，说是大殿，但其实却不是。这是一个露天的场所，四面是半人高的琉璃墙，地面几乎都以光滑的黑曜石铺成，中间将近20平方米的地方是用汉白玉铺成的圆形，又向八方各自延伸出一条小道，在月光的照映下显得尤其美丽。也许是为了不破坏这种清雅，大殿上并没有任何灯笼，反倒是每隔一段路程便有一颗夜明珠来照明，夜明珠幽幽的光晕和月光交会，连空气中都似乎飘着诗意的香味。到这里这么久了，我看到的建筑物一个比一个漂亮，难道这里盛产设计师？
我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不由轻笑出声。清异转过头看我，眼中带着疑问。我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放开挽着他的手，示意他走到主桌去。他朝我扬起一个微笑，忽然低下头隔着面纱吻了吻我的嘴角，说：“记住啊，你说过不会让任何人抢走我的。”
“知道了！啰嗦！”我挥挥手赶他，“还不快走，你父皇待会就到了。”
他轻叹一声：“为什么你老是赶我走呢？”
瞪他一眼，我恶声恶气的开口：“你走不走啊？”
他无奈的笑，握了握我的手，然后才不舍地离开。看着他的背影，我好气又好笑。这人，非要在别人面前表现出他对我的重视。感受着身旁那些震惊的目光，我的心忽然暖了。他其实是不希望我被为难吧……故意在这么多人面前和我做出亲昵的动作，就是想要警告那些官员不要故意为难我。只是啊……看着四面八方而来的嫉妒的眼神，我微微苦笑。不由又瞪了那人一眼，我才不信他没想到这个场面，他就是特地给我招麻烦的！
我刚在一众女子间找到自己的位置，便听到一声响亮的：“皇上驾到——”
撇撇嘴，我顿住准备坐下的身体，随着众人一起跪下身子念“吾皇万岁”。尽管不想跪，可现在这种情况不是不想就能不做的啊。唉！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皇上大叔威严的声音响起：“平身吧。”
“谢皇上！”啧，这些人声音最整齐的时候也就只有说这三个字的时候了吧！真是让人讨厌的氛围。所以说啊，我是真的不喜欢皇宫呢！偏偏却又爱上了与皇宫分不开联系的人。这算不算是天意弄人？我有些微嘲讽的扯了扯嘴角，然后坐下。
才刚坐下不久便察觉到了不妥，抬头环视一圈，发现除了皇上大叔，就连上座的贵妃、清异一众“高贵”的人都没坐下，更不用说下座的大臣们了。于是所有人都以怪异的眼光看着我，只有清异和皇上大叔的眼中带上了笑意。皇上大叔我自是不敢惹了，但清异嘛……我毫不客气的甩过去一个白眼，得到的是他笑意更满的眼神。忽然感觉到一道不满的眼光，回望过去，看到那人不由得吐了吐舌。居然是好久不见的爹！而娘则仍旧优雅的站在爹的身旁，看着我的眼眸满是好笑。知道自己面纱下的任何表情他们都是看不到的，于是只好向他们点了点头，然后迅速坐直了身体，恢复一贯的大方得体。废话，要是不这样被清异笑话是小事，被爹抓住教育那就麻烦了！
皇上大叔对我的行为并没有说些什么，坐在一旁的王贵妃看到这样也只好悻悻的闭上刚准备说教的嘴。底下的官员们都是人精，看到上面的人都不说话了，自是不会说些什么，于是我便逃过一劫，安然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享受”着身旁那些女人的嫉妒。
大殿的气氛很快又变得热闹起来，就在这个时候，皇上大叔的一个眼神，内侍便明白的宣布比试开始了。要说古代的比试其实不过也就琴书画舞几样，其他的诸如武功这些都摆不上台面。不说这些千金小姐们不会去学这些，就算她们想学，相信她们的家人也不会允许。这真是古代女子的悲哀！想到这我就有些庆幸自己生活在先进的22世纪，女人拥有自己的权利不止，甚至能撑起半边天。不过说起来也应该感谢一下我的老妈，要不是因为她对古代的狂热，我可就真要出丑了！
无聊啊……
我百无聊赖的托着腮，看着大殿中央舞动的身影。比试已经开始了很长时间了，这些女人们一个个信心满满的上台去，结果没点新意，无一例外的都是跳舞。她们就一点都不觉得腻的吗？我抬头看看四周的人，竟还在认认真真的看着。天！我偷偷的翻了一个白眼。我服了，真的服了！这么无聊的表演他们还能看得津津有味，还是说，这是表象？我转过头看向上座的人，当我看到皇上大叔一脸专注的表情的时候，嘴角便不由自主的一抽。表象！绝对的表象！不说他眼睛里的冷淡，就看他手上一下一下的敲着椅子就知道，他一定是在神游中。他敲得节奏根本就和音乐完全不搭嘛！更不用说清异了，那家伙虽然是一脸和煦的笑容，可是跟他相处了那么久我会不清楚？他现在这个状态根本就已经处于冥想中了。真行，连这种时候都能用来练武，难怪他的武功这么高强。
叹了口气，我将头转回来看着场中央卖力的舞动的女人，嘴角又是一抽。要我说最强大的还是这些女人，一边舞着一边还有心思含情脉脉的向上座的人发电，就没发现别人丝毫不在状态吗？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自欺欺人的强大？
正胡思乱想着，身边突然出现骚动。我低垂下眼帘，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伸出手优雅的拿起一块糕点递到面纱下细细的尝了起来。身旁传来一阵轻笑，然后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这么久没见，紫璇还是如以往一般镇定啊。”
“谬赞了。”我并没有看来人，仍旧专注于品尝美味，随意的搭着话，“希大哥莫不是不知道紫璇最喜欢吃？既然美食在前，紫璇自然注意不到身旁的一切。”
“哦？原来如此啊——”故意拖长的声调中有着满满的调侃，“难道紫璇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我终于抬头看他，嘴角的笑容嚣张到了极点，“紫璇有多大的能耐希大哥又不是不知道，担心又能怎样呢？”
元希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还是一样的古灵精怪。”
我一挑眉，自然地回了一句：“又如何？”
“不如何。”他道，“只是陛下让我来问问你，有多大的信心？”
“信心啊……”我轻笑，“当初面对文武状元都不怕，这小小的场面要是镇住了我，岂不是让你们很没面子？”
“哈哈……”元希笑了起来，“果然不愧是紫璇啊！那么，我就拭目以待你的表演了。”
我的笑意更深，隔着面纱直接对上了他的目光：“回去跟皇上大叔说吧，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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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轮到王珍儿了……我静静地看着上场的人。
今天的她确实让人眼前一亮。高绾的发露出纤细的脖颈，黑亮的发丝间只有几朵小花点缀着，朴素却又别样的典雅。层层叠叠的纱裙制造出的层次感分明却不觉繁复。每每旋转，便如同盛开的花儿一般，就连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花香，醉人。王珍儿的表演也如同先前的众位秀女一般，仍然是跳舞，只不过她的舞技比起那些人来明显要高出几个档次。看她那柔软的身体，真真是如同水蛇一般。每一个旋转，每一次甩袖，都让人沉浸其中。
果然是多才多艺的美女！难怪王贵妃会那样信心满满的提出选拔这种方式。这样看来，我原先准备的舞蹈就不太适合出现了啊……（难得出现的作者：女儿啊，这样说起来，你也很没新意啊……晓晓：老妈，我的舞是她们可以比拟的吗？嗯？作者：……）
下一个，就是我了。
我静静地看着王珍儿下场，微笑着应对她看向我的挑衅眼神，然后，优雅的上场，优雅的与她擦身而过。
在那一瞬间，王珍儿突然笑了：“诗晓姐姐，你说这次，会是谁赢呢？”
我也笑了：“不知道呢。不过结果很快就会出来了，不是么？”说完不再理会她，径直走进了那一片被黑色包裹的白色中。
舞台中央停放着我刚叫人拿上来的一架古筝。我轻抚着筝弦，轻轻的勾起一个个错乱的音调。感觉到众人嘲讽的目光，我扬起了笑容。忽然的就开始了演奏。
春江花月夜。中国名曲。
悠闲地曲调，雅致的意境。我不理会周遭的人们，只是沉醉在那一个美好的月夜之中。
一曲终了，四周一篇寂静。
我轻笑着，抬起头望向上座。首先看到的，是清异温柔的目光。我朝他眨了眨眼，而后转开视线。然后，便撞上了皇上大叔的欣赏眼神。看来这一曲已经很震撼了。但是……还不够。
我扬高了嘴角，忽然出声打破了寂静：“这一曲，算是前奏。送给在场的各位大人。”
众人皆惊，这，只是开始？
我微笑，望向清异。
“在开始之前，我想先问太子殿下两个问题。”
场面开始骚乱，在上座的王贵妃皱紧了眉，正欲开口，我便出声打断了：“你会后悔吗？”
场上又是一片寂静。
“你会后悔吗？”我复又问了一遍，顿了一下，接着说了下去，“你知道的，我不像这里其他的女人。我不温柔，不会柔声细语。我向往自由，所以绝不会只呆在这个深宫之中。我小气，娶了我你就不可能再纳第二房。我任性，不会把你看做唯一的天，不可能依赖着你生活。甚至我还会继续和其他的男人接触，因为我们是朋友。我不会因你而与他们断绝关系。这样的我，你还要娶吗？娶了，你不会后悔吗？”
骚乱又起，而这次，我没有再开口，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半晌，清异微微一笑，清朗的声音在场中清晰地扬起：“你不是不温柔，而是不会在任何时候都温柔。我需要的不是柔声细语，只是你坚定的陪伴。你向往自由，我知道。因为你是凤凰。你要的，是那一片蓝天。而我，不会束缚你的双翼。你小气？呵呵，其实这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夫君纳妾，你也只是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罢了。更何况我有你，足矣。最后一项。晓晓，你不任性，这不叫任性。你是我所见过的最坚强而聪慧的女人。我不会阻止你与朋友的交往，因为我相信你。也因为如果我阻止了，那么我就配不上你。”他温柔的目光如水一般包围着我，原本清朗的声音变得柔和，“我感谢上天让你我相遇，这是我到目前为止一生中最大的幸福。晓晓，只要是你，我就不会后悔。”
泪水模糊了视线，我的嘴边始终挂着甜蜜的笑。鼻子有些酸，再度开口时我的声音也已带上了泪意：“那么，第二个问题。”我缓缓的向清异跨去一步，无视身边所有人的震惊，问道，“林清异，你是否愿意娶陈诗晓为妻?无论贫穷还是富贵，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
清异的笑容不变，依旧温柔的上扬着嘴角。我听见他如天籁般的声音响起：“是的，我愿意。”
泪水轻巧的滑落，带着我所有的喜悦在地上绽开礼花。我笑着，灿烂的笑着：“那么，请听好我的誓言。”
我深吸一口气，缓和颤抖的声音，双眼直视着那个如神人一般的男子，缓缓吟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清异猛然站了起来。我看着他，清晰地看见他眼中的激动。
微微的笑着，我的话语伴着滑落的泪水扬起：“还有一首，要听吗？”
他也笑着，一边向我缓步走来，一边坚定地答道：“要，当然要。”
我低了低头，而后抬起，看着向我走来的他，微笑：“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将拟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清异站定在我面前，凝望着我，声音轻轻的颤着：“晓晓，说出去的话，是不能收回的，你可知道？”
我笑着：“我知道。”
“所以我不会给你逃走的机会了。”
“嗯。”
“晓晓，说你爱我。”
“呵……”我忍不住轻笑出声，“我爱你。林清异，我爱你！”
下一秒，我被拥入一个温暖的充溢着茶香的怀抱。清异紧紧的拥着我，我感觉到他的心脏急促的跳动着，逐渐的，与我同步。
“看来，朕的皇儿已经做出了选择。众位卿家有何异议？”半晌后，皇上大叔率先打破了寂静。然而接下来，所有官员仍然一致保持沉默。太子都已经做出了选择了，皇上也一副满意的样子，谁敢开口说什么？找抽啊？
我推开清异，站定在他身旁，却挣不开被他握紧的手。无奈的瞪他一眼，心里却是泛滥的甜。
见无人说话，皇上大叔再度开口：“那么，就这样定了。小刘子，拟旨。”
“皇上，民女不服。”正当一切都进行得好好的，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
皇上大叔挑起了眉：“珍儿，你有何不服？”
王珍儿抬起头直视皇上大叔，道：“身为一国太子妃，德言容功应在众人之上。别的尚且不说，就容这一项未来太子妃就做的不够了吧？难道不该将面纱取下，让大家看看我们的未来太子妃究竟是如何模样的吗？否则，如此遮遮掩掩的如何让人服气，又如何能母仪天下？”
清异的脸色沉了下来，想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我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出声。他看了看我，终究静了下来。
我环视四周，满是赞同王珍儿的话语的人。于是，轻轻笑出声来：“一副皮囊，就真的这么重要吗？”
“诗晓姐姐此言差矣。”王珍儿得意的望着我，“若是仪容不当，则影响国容，如何能轻易说不重要？”
紧了紧拉着清异的袖子的手，提醒他保持镇定，我也直视着王珍儿：“如此啊……”再度环视一周，发现大家都在等待我将面纱揭下。呵呵，既然如此万众瞩目，我又怎么忍心让大家失望呢？
于是嘴角扬起，笑道：“既是如此，那么晓晓也不好拒绝了。”说罢便伸手要将面纱揭下。却在途中被人拦住。
我看向被捉着的手，无奈的笑：“清异，我不可能永远戴着面纱的。既然始终要拿下来，那么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差别呢？”
清异和我对视着，谁也不愿示弱。良久，他一声轻叹，还是放开了我的手。我微微一笑，便缓慢而优雅的将面纱取了下来……
抽气声此起彼伏，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望着我。特别是我身边的这个，抽气声尤为突出。皇上大叔，元希，白雨等人表现出了极为不敢置信的情绪。爹看着我无奈的笑，而娘则是大大方方的笑了出来。至于王珍儿，她的脸上充斥着惊诧，得意，恐惧等等表情，让她的脸变得扭曲起来。
真是精彩！我笑了，四周又是一片抽气声。欣赏着所有人难得一见的失仪，我用平生最优雅的动作抚上了凹凸不平的肌肤，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撕下了胶具：“让大家吓到了，真抱歉。其实这是我原本准备的道具，只是突然间换了一个表演，忘记将道具拿下了。”
然而场中一片寂静，除了我的声音外，就只有几声鸟鸣。我看着众人的表情从惊惧瞬间变成了惊艳，只是轻轻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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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场中央笑得娇俏的女子，所有人都抑制不住心里的震惊。月光撒下，铺泻在那个女子的身上，皎洁的月色与她的绝色面容相映，竟如同梦中一般，似幻似真。由极丑到极美，反差太大太大，甚至有人承受不住晕了过去。于是这一夜，成就了这个女子的传奇——仙子，亲下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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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几人晕倒，我有些哭笑不得。太夸张了吧……我不过是弄了个突出对比而已，冲击有这么强烈吗？
王珍儿望着我，眼睛瞪得极大。她全身都颤抖着，指着我的手指是，连声音也无二：“你……你……你……”
我眨眨眼睛看着她，一脸无辜。这位小姐，结巴也不是这么表现的。镇定啊镇定啊，注意形象！当然，这些话我只是腹诽，我没有对面那女人大胆，还不想破坏自己的形象。
额头突然被敲了一下，我不满的看去，于是撞进一双温柔的眼中。清异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我，声音里充满了无奈：“玩得太过了。”
我朝他吐了吐舌头，笑了开来。
皇上大叔也在此时回过了神来，神色复杂的看我一眼，而后扬声道：“到此结束。封陈氏诗晓为太子妃，小刘子，拟旨。”
站在皇上大叔身后的刘公公，展开黄帛，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陈氏诗晓德容俱佳，性行淑均，特封其为太子清异之妃，钦……”
“慢！”
正当一切似乎已成定局，却在最后关头，一个声音打断了刘公公的声音，打破了原本既定的结局。所有人都抬起头朝声源处望去。是的，抬头。
那个男子，面容如冰雕一般完美，黑发飞扬，衣裾迎风飘摇。在月光之下，如神祗一般，缓缓降临人间。
他踏着平稳的步履向我走来，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冰冷。浑身散发的气势让人不得动弹。所有人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轻易的踏进这本该戍守严密的深宫，如入无人之境。
清傲……我愣愣的看着来人，泪水在不知不觉间，已然滑落脸庞。
他站定在我面前，冷静的开口：“晓，走吧。”
右手猛然一紧，我转头望去，怔住。清异的眼中满是慌乱，他紧张的看着我，似乎害怕失去什么。我又回过头看向清傲，看着他那熟悉的，冰冷却又宠溺的眼神。
心中突地一痛。泪水再度汹涌。
“清傲……”我艰难的开口，“对不起。”
在话语落下的一瞬间，我听到了清异松一口气的声音，却也看到了清傲皱起的眉。对不起，清傲，对不起……
就在我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清傲却突然开口，声音冰冷，带着一丝不可违抗的含义：“必须回去。”
我有些惊讶的抬头看向他，猛然间明白了什么。原来，我并不能选择。于是，颤抖。不可抑制地颤抖……我转头看着清异，看着他那俊美的面容，一股绝望在心中渐渐弥散开来。
与此同时，清傲拿起了我的手，然后，一股白光渐渐亮起，包裹住我们，清异的脸在光圈外，也渐渐的模糊，模糊……我和他两相对望，却终究横亘着一条滔天大河，于是，只能相望。可望，却不可及。原来牛郎和织女是这样的感觉……竟是，如此的痛……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在黑暗袭来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到自己被拥进了一个充满茶香的怀抱。泪水滑落的那一瞬间，嘴角扬起，绽开笑颜。原来，我要比织女幸福多了。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殿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