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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1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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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至清点点头,松开她,摇摇晃晃地往后退了一步,看上去就跟失了魂似的。
见她踩到门槛时身子后仰了下,刹那间,夏知鸟心脏猛地往下一沉,就不顾三七二十一地伸出手臂,一把抱住了她。
“没有就好……”隋至清闭着双目,颓然喃喃。
现在是在梦里吗?对于眼前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她已经有点分不太清了。
夏知鸟身子一颤,便将头偏向了一边去。
不清楚是因为伤口的关系,还是喝太多的原因,隋至清的大脑突然涌上来了一波又一波的眩晕感。这种感觉令她非常不舒服。
夏知鸟侧过头看到隋至清受伤的手,就瞬间捂住了自己的嘴。
在她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一道大约三四厘米的口子斜斜地拉向手腕处,鲜血如蛛网般匍匐在表皮之下,甚是骇人。
“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带你去医院,你这个一定要去看看!”夏知鸟紧张到整个人都发起了抖。
在把隋至清带到沙发处让她坐下后,夏知鸟又将箱子拖进屋中,关上门。
打开箱子,夏知鸟胡乱地在里头翻找着,取出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我……止血……给你止血,你,你忍,忍忍忍……”夏知鸟拿着那些东西,都快语无伦次了。
隋至清仰躺在沙发上,只觉得顶部的灯光毛茸茸的,有点扎眼。
垂低头,看着围绕着自己忙碌不停的夏知鸟,她喉咙吞咽了下,想要说话,却又觉得嗓子像是被谁给捏住了般。
半个小时后。
到了医院,进行了清创缝针以及打了破伤风,又听医生说伤口虽然长,但是不怎么深,而且最深的地方很短,只要平时注意点,伤口就不会有大碍之后,夏知鸟紧拎起的心才终于算是放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窗外事物如浮光掠影,浑浊一片。
夏知鸟盯着窗外看了好一会儿,又转过头望向坐在旁边的隋至清。
隋至清长腿交叉而放,头偏向窗,双目闭合,像是睡着了。
分隔时间太久,隋至清的身上,已然散发着对自己而言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念书的时候,隋至清是出了名的三好学生。
升旗仪式的小主持永远是她,元旦晚会什么的主持也是她。此外,成绩总是十分优秀,总是拿各种奖就不用说了,运动也是一把好手,不管是篮球排球羽毛球,她都很在行。
这样子一个人,用十项全能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酸她的人也有很多,她都没有在乎,当做完全不存在。
但是为了夏知鸟,初三时,隋至清却破天荒地和人打了一架。原因是那个男生说夏知鸟长着一副青楼妓/女的样子还装纯情,并且说了许多类似于“越是假装纯情的女人到了床上就越是xx”之类的,又荤又脏的话。
隋至清当天就把他给抓出来揍得掉了一颗牙。
这件事情在学校掀起了不小风波,隋至清也被老师拎去教育了一顿,说她再怎么样也不该动用暴力。
那天下午放学后,走在路上,夏知鸟问隋至清:“你就不怕打太狠然后出事儿呀?”
当时隋至清抱着手臂说:“他要是再那样说你,我就把他一嘴的牙都打下来。”
夏知鸟听完后,急忙跑到她面前,皱着眉头说:“那可不值得!以后他们说我的话,你别冲动。”
“那可不行。”然而,隋至清却摇头。
“真是的……”夏知鸟苦恼地看着她。
然后,隋至清将手伸出,大大咧咧地放到夏知鸟头上,像揉球球一样揉了揉:“就是因为说你,我才揍的啊,要是说别人,谁想管?!”
当时夏知鸟身子缩了下,抬眼看着她,只见她眉眼弯弯,眸光亮亮的,心间一动,假装嫌弃地白了隋至清一眼,然后就快速跑开了。
车窗外的事物伴随着注意力的转变,由模糊变得清晰,一不留神,司机说到了,夏知鸟才回过神来。
回到住处后,夏知鸟花费了极大力气,才将隋至清带回屋中,打开电灯,就带着她进了她的卧室。
夏知鸟从未想过,自己力气原来是可以那样大的。
将隋至清放倒在床上,夏知鸟停顿了下,随后又伸出手,探到隋至清的领子处,准备给她把外套脱掉。
试了试,她平躺着的话,自己不好给她脱。
夏知鸟马上脱掉外套和鞋爬到床上,将隋至清上半身抬起来抱在自己怀中,准备换个方式给她脱。
然而这时,隋至清却是长睫微动,睁开了双眼。
夏知鸟一愣,就突然忘记自己要做什么了。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隋至清伸出右手,抬在她下颌处,靠近了询问。
夏知鸟近距离看着她,手不由地抓紧身下床单,紧抿双唇,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为什么……”隋至清凑得越来越近。
眼前的女人穿着一件棕色的针织衣裳,领口显得有些宽松,脖颈之下卧着柔软的两道锁骨,皮肤白皙,脖颈处泛起了隐隐约约的红晕。
“我也不知道……”夏知鸟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热。
她的思维变散了,无法组合,身子也好像变软了。
最后,隋至清将她的头轻轻按到自己肩上,安静地呼吸着。夏知鸟的身体很是柔软,又温热无比,抱在怀中,总让人有种踏实的感觉。
看隋至清这样子,应该是喝了不少酒……夏知鸟坐在那儿,完全不敢动。
片刻之后,夏知鸟还是带着满心的鼓点,尝试着将手抚上了隋至清的背脊。
夏知鸟忍不住问:“你那么不喜欢我,那又……为什么要保护我?”
“算了,你,你就当我没问……”夏知鸟问完,心脏一个忐忑,又急忙摇了下头。
“嗯……?”隋至清拨了下她耳际的发丝,为她绕到耳后,在她洁白小巧的耳垂边继续喃喃,“什么……”
感受着隋至清的体温和气息,夏知鸟不由地一点点将抓着她背脊处布料的手指收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