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唐人街里的超级英雄》孤山君

110、世界观的破碎应该习以为常

　　唐人街外·大荒之中
　　小小的银毛猴儿坐在一朵云上，一双金光灿灿的眼睛洞察着四周的一切，他的个头实在是太小了，和这苍茫的大地比起来就如同一粒浮尘般微不足道，但是他停驻在那里却无人能够越过，看不见的法与道截断了一方空间，隔绝一切的探知和联络，将整个大荒禁锢成了一个囚笼。
　　“悟空道人……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幽幽叹息道。仿佛秋风吹拂衰草发出的声音凄婉哀怨，听不出是男是女，但是入耳只让人觉得肝肠寸断，可以唤起他人心中最悲伤的情绪。
　　一阵紫黑色的烟雾在悟空道人面前凝聚出一个人形来，他伸着四只如同枯木一般干瘦的手臂，手臂如同蜘蛛般多节，伸展到最大程度后便手捏法印，盘绕着强大的法则之力，而他的面容却同二八芳华的人类少女般娇嫩，眉心一点红痣如血，更多了分妖娆。
　　“这句话该是我说才是，鹟姥你不在你的锭明湖呆着，来这里有何贵干？”悟空道人淡淡的看着这位叫做鹟姥的大妖，后者的实力和他相仿，都是太乙金仙，也都是经历过巫妖大劫的洪荒生灵，不过鹟姥强不在战斗方面，悟空道人的能力又天生克制她，不怕她捣乱。
　　“我无意与你为敌。”鹟姥的声音依旧哀伤，仿佛在感叹又像是在自责。
　　“那你是想和陆压道君为敌？就不怕天外飞来一把斩仙飞刀，让你灰飞烟灭？”悟空道人冷嘲一句，也不跟这位大妖兜圈子，威胁意味十足的开口道。
　　“道长说笑了，若是那位降怒，那斩仙飞刀也应该先斩去道长那颗大好头颅才是。”鹟姥嗤笑一声，声音婉转如同湘水弯折多情多怨，“当年那场大战惊天动地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圣人之下第一人用东皇的命证了自己的名！如今他的徒弟又来寻东皇子，谁知道他想做什么？”
　　“呵呵，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老黄历了，我这次可是奉了女娲娘娘的法旨下界来寻找有潜力的新人作家的！难不成你也是奉了哪位圣人的法旨过来的？”悟空道人哈哈笑道。
　　“你是……那位圣人……”悟空道人话里的意思让鹟姥原本的信心有所动摇。
　　先天圣人和后天的圣人不同，他们的地位更加超凡脱俗，纵然后天证道成圣的大能占了个强大的“道”，论地位却也比先天圣人矮了一头！这次鹟姥敢冒着被陆压斩灭的风险来唐人街试探，背后自然也是有人撑腰的，但是她有把握躲得过陆压的斩仙飞刀，却没把握在惹恼了一位先天圣人后全身而退。
　　要知道，虽说圣人不可再管天下事，但是当年洪荒时代终结，六位圣人直接舍弃圣位下凡渡世，可没把那不可插手凡尘事的规矩放在眼里，只看他们要管的事情到底有没有重要到需要自己舍弃圣位的程度。
　　“你应该也知道，当年紫霄宫一共分出去七道鸿蒙紫气，却只成了六位圣人，那红云老祖身死道消，最后一道紫气不知下落……”鹟姥低低的说道，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刻意提示，他的身影逐渐变淡，正慢慢的远离了这方世界，嘴中却执着的呢喃着，“可是那毕竟是鸿蒙紫气！怎会就这样消散！那位说过，第七个成圣机缘一直都在东皇手里！”
　　“你是想说那道紫气成了小十一？”悟空道人抬起一边眼皮，兴致缺缺的说道，“你小说看多了吧？紫气还能脱胎成人？这种小说要是把八百年前或许还能火，但是现在要是谁给我看这个题材，我绝对会把他的稿子打回去让他从写的。”
　　“那谁知道呢……”鹟姥似笑非笑的声音远远飘来，随即他整个人的气息便彻底离开了这片大荒。
　　悟空道人无聊的晃了晃尾巴，没有着急离开，不过几息之后，一声在常人耳中难以听闻的惨叫声响起，却也戛然而止，只见一具干枯的尸骸被人从虚空之中扔了出来，可不正是本该离去的鹟姥？只是此时的他早已魂飞魄散，纵然是太乙金仙级别的大妖也死的不能再死。
　　“唔，这样最起码能威慑一下那些家伙了。”悟空道人揉了揉发烫的左眼，毫不客气的把鹟姥的尸骸收了起来，这毕竟是太乙金仙的尸身，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材料。
　　“一个小喽啰而已。”一个格外低沉的男声响起，把一个足够在外界呼风唤雨的太乙金仙说的非常廉价。
　　“嗯？大佬你怎么是真身过来了？不是说好了要做暗棋的吗？”悟空道人细细分辨了一下说话那人的方位，顿时吓了一跳，立马从云上跳起来，着急道，“莫非真的有圣人级别的家伙出现了。”
　　“莫要慌张，你这猴儿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改不了猴急的毛病。”那男声淡定的说道，似乎是在侧耳倾听什么，又加了一句，“也对，你本来就是猴啊……吾是说，确实有圣人下凡了，不过不是危险分子而已。”
　　“不是那几个……出现了，那么大佬你怎么会过里啊？”悟空道人勉强坐回云朵上，捏着柔软的云团思索，“来的不是敌人，但是也绝对不是自己人……莫非来的是！！”
　　“那位二教主。”男声有些懊恼的说道，“之前降龙罗汉把侄儿消息带回了西方，被那厮听到了，就迫不及待的从斜月三星洞跑了出来，现在估计已经到了，就是我还不清楚他人具体在哪里。”
　　“准提道人其实还好，好歹也是个秩序中立的，但是就怕……”悟空道人头疼极了，他是不怕准提道人使坏，毕竟人家西方教现在还欠着陆十一父亲的人情，但若是这位诸天万界出了名无聊的教主想要拉陆十一入教那就麻烦了！
　　鬼知道他用的是哪个马甲……呸，是化身，要知道这位可是没少在诸天万界里披马甲建立各种“社团”的！须菩提祖师、菠萝蜜尊者、蛇皮果修士那几个还好说，起码也是个好师傅。但要是用了那个不着调的化身那可就麻烦了，君不见堂堂十八罗汉之首的降龙罗汉就是被他的邋遢大师的那个化身带偏的啊！
　　这要是换到了小十一身上，把人家小小鸟带偏了，他可真的是要被斩仙飞刀砍一顿了啊！
　　“那个氪星之子的宇宙里有半步圣人存在，按照规矩，准提那厮当是不会随便传教。”男声道，却也有些不确定，毕竟那位和洁身自好的接引佛祖可是不同，无聊起来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
　　“那么我先回去看着了，看到疑似准提的人我就带着小小鸟先跑路。”悟空道人道，重新跳回云朵上，“对了关于小肯你有注意过吗？他现在貌似也会在梦中看到当年的事情了，你说会不会是他……快要觉醒了！”
　　悟空道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毕竟他是清楚那个男人有多强大的，甚至可以创造出【轮回】的概念，若真是他即将觉醒，那么很多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了，也不需要再如此辛苦的布局、等待，而且若真是那个人复活，他也好让那人履行了自己万万年前的那个承诺……
　　“不是，第三个圣位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应该不是大哥，但是也不会是东皇。”男人遗憾的说道，虚空之中自有一道目光看过纠缠在十一月公寓中的种种因果，“这应该是小十一和他之间的某种共鸣，毕竟那个孩子吸收了大量的【逆火】，难免受小十一的影响。”
　　“哎，还是我想得太美了了。”听到男人的否认，即便悟空道人心里清楚自己的猜测有多离谱，但还是难掩失望，“嗯，那我一会儿先去把另一个叫骇尔的小伙子的问题解决吧，那孩子当年也帮着小十一镇压过【逆火】呢，不能亏待了人家。”
　　“应当如此。”男声肯定道，接着跨越无尽虚空送一颗丹药，交给悟空道人，“这颗离火丹足够让他康健无虞，不需要担心寿命的问题，对了，吾观这次结界异动，又收进来几个克拉克·肯特的同位体，他们之中可有符合条件者？”
　　“怎么可能从天而降一个匹配的炉鼎啊？克拉克都是等了这么多年这么多次才盼来的，而且他和小十一之间的羁绊已经越来越深了，那个孩子节操值可是学的东皇家，干不出换人双修的事情，就是不知道等大蓝看到自己的偶像和自己儿子手牵手会是什么反应。”似乎是预见了未来的某些场景，悟空道人的心情重新变得愉悦起来。
　　“方圆之中，宇内无敌。”那个男声感叹了一句，“没想到竟然真的会有一族人的天赋和大哥的能力那么接近，而且还是和太阳有关的种族，如此看来一切又都像是命中注定。”
　　“谁说不是呢？那个家伙当年跟我们讲的‘苏坡馒头拯救世界’的沙雕故事都变成真的了呢。”悟空道人有些唏嘘道，“一转眼也过了这么久……哎呀，我不能再在这里呆着了，先回去唐人街了，有什么事用这个叫我！”悟空道人指了指自己的左眼，然后驾着云一转眼就不见了影子。

　　等到悟空道人用法术和自己留在陆十一身边的替身交换位置，这才发现他们所处的环境竟然已经不是唐人街了，而是位于一片冰天雪地中，面前则是一座隐藏在阵法后面的巨大堡垒。
　　“到了哦，不过一会儿可不要太惊讶里面的样子哦。”陆十一解开隐匿阵法，露出藏在里面的和谐堡垒，规模宏大的白色建筑仿佛一座精美的教堂，在明媚的日光下显得庄严又神秘，它静静地伫立在冰原之上，一如他的名字那样——和谐。
　　“会是中式装修的孤独堡垒吗？那样子不会太混搭吗？”卡尔好奇的看着解开阵法后呈现在面前的巨大堡垒，就外表来说这个巨大的仿佛由无数百色冰凌组成的城堡和他的那个堡垒没什么不同，但是那个叫做“阵法”的东西着实神奇，竟可以完全屏蔽外界对于堡垒的感知，虽然他现在没啥超能力了，但是从怀特、赫尔南他们的反应来看，他们之前也没有发现堡垒就在这里。
　　“还是说里面像是蝙蝠洞一样收藏许多奇怪的东西？”康纳在脑袋两边竖起两根手指，模仿着某只哥谭大蝙蝠的招牌嗓音，来了一句沙哑的，“because，i`am Batman！”
　　“等你们看到就知道了。”陆十一神秘的笑笑，率先走进了温暖的室内。
　　和谐堡垒内部光线明亮，走廊的地面上铺着厚实的地毯，两旁的墙壁上挂着后现代主义风格的绘画，时不时还有打扫机器人路过，如果不是先知道了这里就是“孤独堡垒”，其他几个人还以为自己走进的是什么五星级酒店。虽然这里的科技水平一如既往地高，但是很多地方的设计都比其他世界的“孤独堡垒”显得更有人情味儿，属于氪星的那种孤独和沉寂见不到分毫。
　　“‘和谐堡垒’这个名字是你取得吗？”怀特有些新奇的看着这个地方，这个堡垒给他的感觉是新奇又陌生。作为“超人”这个外星人在地球上的家，“孤独”二字可以说明很多问题，但是这个世界里，这个家却被取名叫做“和谐”，这不免让人深思这个改变里隐藏的故事。
　　“是爸爸取得，寓意的话应该是跟地球人建设和谐友邻关系吧？”克拉克说爸爸这个词的时候用的是氪星语，方便和乔纳森区分。
　　“唔，爸爸啊……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卡尔有些紧张的问道，他对于乔·艾尔的印象只有孤独堡垒里面的那个影像，严格来说他并没有和自己的亲生父亲接触过，虽然之前和乔纳森相遇让卡尔好好宣泄了一番相思之苦，但是现在又紧接着要去见自己的“另一个”父亲，让他期待的同时又有点紧张。
　　“放心吧，他人很好相处的，性格吗……应该算是比较活泼？”克拉克在心里暗暗的汗了一个，他是知道乔爸一直想撮合自己和小师叔的，但是这种事他面对玛莎就很自然，还能谈谈心，但是面对乔……他怕自己一说乔就会立马提着他来跟陆十一商量彩礼问题，所以如果不是小师叔之一一起跟过来看热闹，克拉克其实不太想跟小师叔同时出现在堡垒里。
　　想着想着他的心里就开始心猿意马起来，氪星人的思考速度非常快，也不知道克拉克做到了什么白日美梦，突然很痴汉的笑了两声，让一直在做心理准备的卡尔眼皮直跳，怀疑这是小克拉克在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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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之前的时候，几个超人已经简短的互通了一下彼此的信息，三个克拉克的情况大同小异，都是从小在斯莫威尔长大的，甚至都在他们上大学前失去了自己的至亲，区别是怀特的父亲是因为突发心脏病去世的，而卡尔的父母则是死于车祸。
　　赫尔南的情况很特殊，捡到他养育他的不是肯特夫妇，而是一家墨西哥移民，他的养父母倒是没出什么意外，本人也算是平安长大，再后来又开启了霸道总裁龙傲天的剧情，只看物质生活的话算是所有超人里面最富有的一个了。
　　“至于我们的长相。”赫尔南指指自己的脸，又指了指三个肯特，不甚在意的解释道，“因为我的生父是德鲁·佐德，虽然我用的还是艾尔家族的家徽。”
　　他说完这话后，本来是抱着大不了关系破裂打一架的想法的，毕竟他的出生可不算光彩。结果除了一脸惊愕的卡尔，无论是克拉克还是怀特、康纳似乎都对这件事没什么反应，这反而让赫尔南有些不自在了。
　　“你们不奇怪吗？不奇怪为什么一个好好地艾尔会变成佐德？”赫尔南绷着脸问道。
　　“不啊，就跟自己多了个弟弟差不多吧？”克拉克想的有点远，他记得乔跟他说过艾尔家族在氪星的体系里是一个很高贵的家族，地位比佐德家族要高，所以就算之后他的父亲真的和德鲁叔叔结婚了，他也不用把自己的氪星姓氏改掉，而且如果真的像是他想的那样，自己可能要多一个亲兄弟了，差不多应该也就张赫尔南这样了。
　　“所以你的氪星名字是卡尔·艾尔还是罗尔·佐德？”怀特似乎想到什么，有些好奇的盯着赫尔南。他在之前的一次事件中遇到过赫尔南，只是那个时候这位超人可不喜欢和别人亲近，所以他对赫尔南的了解仅限于名字，但是不知道对方确切的信息。
　　“……罗尔，罗尔·艾尔。”赫尔南为自己的小题大做有些脸红，“不过我更习惯被叫赫尔南。”
　　“还真是罗尔，那不就是克里斯了吗？”康纳想起那个曾经并肩作战的另一位“超级小子”，忍不住拿克里斯和面前这个一身黑的超人做了个对比，然后他真就心碎的发现，貌似他真的就是克里斯的成年版，明明克里斯小时候那么萌，结果长大了变成了一个留胡子的硬汉这种事真的让他很难接受。
　　“克里斯是谁？”其他几个超人一起露出了困惑的目光。
　　“全名是克里斯托弗·肯特，我的养子。”怀特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显然养子变兄弟这件事让他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他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他是佐德将军的儿子，不过被我收养了，所以我给他起了一个地球名字，他的氪星名字就是罗尔·佐德。”
　　“其实我之前也见过别的地球的超人，其中有一个地球的超人还就是佐德将军，所以也不能说他就是坏人。”见多识广的怀特大哥给卡尔解释道。
　　“哦。”赫尔南心情微妙的应了一声，半晌后才漫不经心的哼哼道，“还是叫我赫尔南吧。”
　　“好的克里斯，我是说没问题赫尔南！”康纳很不怕死的调戏到，这位小超人还处在生长发育中，身材比起其他几位成年的超人要显得修长一些，肌肉也没有那么魁梧，性格也格外的活泼。
　　他是康纳·肯特，氪星名字是康·艾尔，和小乔一样是个混血儿，只不过他的出生可比小乔要复杂得多，怀特作为他亦父亦兄的长辈本事不想提起康纳的起源的，但是康纳自己反倒是不太在意的说了出来。
　　不过和赫尔南那种装出来的不在乎不同，康纳是真的放下了心里面对于自己另一个父亲的芥蒂，能够坦然的面对自己的出生了。
　　“我是克拉克……好吧，我是说怀特先生的克隆人。”康纳当是这么自我介绍道，“而我体内基因的另一半来源是莱克斯·卢瑟，一个……不算那么好的人。”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这番话会引起其他人的厌恶的，结果除了还是一脸错愕的卡尔外，克拉克和赫尔南的反应却很平淡。
　　“你们……没啥想说的吗？”康纳有点不死心的追问道，这两位超人的反应反而让他心里有点不爽。“我的出生可是个阴谋哎喂。”
　　“哼哼，艾尔家的小子也太不小心谨慎了，卢瑟老头是一直想偷老子的DNA，不过我的防范措施做的好，他就没成功过。”赫尔南的语气里带着些微妙的自傲，眯着眼睛模样像一只抓到了老鼠的大猫。
　　“嗯，所以……你们世界的莱克斯一直在追你？”在X学院做助教，见过莱克斯和金刚狼关系发展的克拉克谨慎的问了怀特一句，毕竟在他看来，莱克斯的取向一直是身材高大的男性，之前据说还喜欢过钢力士，不过对方有男朋友了，所以现在他和金刚狼好上了，如果是别的世界的莱克斯的话，看怀特这个体型……
　　“或许是因爱生恨？还要加上一点苦思难忘？所以偷偷克隆个儿子什么的，这个题材……”克拉克眼睛一眯，不可抑制的把这对关系带入到了自己和陆十一身上，用0.01秒脑补了一段旷世虐恋，然后剩下的0.09秒写小甜饼，没办法在遇到陆十一后克拉克的脑洞一直是与日俱增的状态，从缝里扣糖吃已经成了氪星之子每日的日常。
　　克拉克的发言有点可怕，怀特对于这个问题深深地思考了两分钟，然后大胡子超人似乎是被点醒了一样，终于露出了错愕的表情，看向康纳的表情瞬间变得格外欲言又止。
　　唯有从谈论身世开始就始终一脸错愕的卡尔表示：你们的世界真的好复杂啊，突然好想蝙蝠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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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从在公寓里看到这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开始，卡尔脑子里那个叫做“蝙蝠侠含氧量”的东西就一直跳出来找存在感，用的还是红色警示标示。
　　好吧，他是有一点不放心蝙蝠侠，毕竟他之前去韦恩庄园的时候，阿福告诉他布鲁斯“死了”，这件事卡尔是不会相信的，但是他也清楚他的好队友绝对是遇到了难以解决的难题，偏偏这个时候他的超能力出了问题，又因为身份曝光而麻烦缠身，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希望乔能有办法解决我们身上的问题吧。”卡尔和怀特对视一眼，他们身上都有超能力反复失衡的问题，这个事情已经存在很久了，只是一来怀特没有孤独堡垒里的各种仪器无法检查，二来卡尔这边一直没重视，事情就一直拖到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在这个世界解决它。
　　“放心吧，乔他们的科技可是很厉害的，再不济还有我啊，修士可是很厉害的。”陆十一给了卡尔一个安心的笑容，带着一行人来到了一间实验室前。
　　和谐堡垒的建设有他的一份，所以陆十一对于堡垒内部的各种设施还是很熟悉的，只不过这次吗……他其实是抱着一份看热闹的心态来带队的，毕竟其他世界的超人和他们世界的氪星人的关系算不上好，有的直接就成了敌人，要是他们看到这个世界的敌人变成了自己的后爸……
　　陆十一表示，作为前任的氪星神明，他在关心氪星人身体健康的同时，关心一下他们的心理健康也没什么不对。
　　这么想着他也就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乔他这边其实是带了其他世界的克拉克来的，打算给两边都来一个惊喜，只不过嘛……在他打开实验室的大门，看到穿着一身黑色女仆裙，正在给自己套白色膝上袜的德鲁·佐德时，惊喜变成了惊吓。
　　或许他之后应该给超人们做一下心理辅导了，因为这个场面的冲击力有点大。
　　也就星球爆炸的那种大。
　　僵在那里的佐德将军像一个生锈的机器人一样放下自己的腿，喃喃自语道：“其实，我是在做梦是吗？我竟然做梦梦到我答应乔穿女仆装，还看到了三个卡尔和一个长大的罗尔。”
　　克拉克*3很想点头，但还是诚实的摇了摇头：……
　　赫尔南看着那张和自己相似异常的脸，想要戳瞎自己的眼睛。
　　康纳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掏出了手机拍了张照片，打算之后遇到他们世界的佐德将军时拿出来摧毁一下对方的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