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
一眼望不到底的空洞之中传来凄惶的风声，就算记者乘坐着直升机一时半会儿也不敢轻易的往下探去。一束束强光落入空洞之中，但是却没有得到一点回应，足以证明了这个凹陷下去的空洞到底有多么的深，一点都看不出来这里原本还是个城区的模样。
乔月客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魔力已经停止了朝着圣杯流失过去，稍稍松了一口气更加轻松的倚靠在欧尔麦特的身上，哪怕手边的乖离剑被她插进了地上支撑着权当拐杖在使用，也一点都没有削弱她身上的嚣张气焰。
“你已经撑不住了吧？还是不要垂死挣扎的好，一点凋谢的美感都没有，本王可不想看你挣扎的丑态。”
大量魔力被从身体之中抽取走，乔月客虽然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张狂模样，但是实际上她知道自己已经快撑不住了。
但是现在拿出恢复魔力的魔药就会让她先前表演功亏一篑……
她可不信拿着号称是万能许愿机的圣杯对反派会一点诱惑力都没有，要不是她是看过fate系列又是一个月球玩家，恐怕身为一个普通人也很难抵抗住圣杯的诱惑。
而且圣杯虽然看起来已经被乖离剑破坏了的样子，但是……
“小心！”
乔月客感觉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手臂用力一把推开支撑住她身体的欧尔麦特，抽出了插在地上的乖离剑反手朝头顶一挥，就感觉手上传来一股差点把她手骨压断的冲击力。
一股腥甜涌上喉咙，乔月客就算强忍着也依旧有血丝从嘴角边上溢出。她的鼻翼微微翕张，额角也渗出了汗珠，但是没有一点意外，反倒有种终于尘埃落定了的轻松。
“我还在想其他几个阶职的英灵去哪里了，”她握着乖离剑的手有有些发抖，但还是意外强硬的支撑住了手中的剑，仰着头朝头顶看过去，似乎被两者的武器碰撞时卷起的魔力风暴迷了视线，微微眯了眯猩红的竖瞳，“看起来都被你藏得很好。”
她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不仅抵抗住了对方英灵从天而降的攻势，甚至还能够挥动着乖离剑硬生生的把人逼退，自己虽然也倒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但是却也没有露出太大的破绽来。欧尔麦特本来想上前扶住她，但是被她抬手挡在身后，只能看见她从黑发之中露出的耳廓，和累极了一样微微垂落的睫毛。
穿着黑色铠甲的男性有着一头浅金色的短发，金色的眼瞳透出一种野兽一样冷漠的森然。过于苍白的肌肤在黑色铠甲的映照之下更是透出一股纸张一样的单薄，却意外的让他看起来格外的孤傲而又不近人情。
乔月客看起来不动声色山水不漏，但是内心在这一瞬间仿佛泄了洪一样的奔涌而出她难以言喻的cnm
这根本连卫星都不是了，这完全已经是都市传说级别的存在了吧？！
乔月客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现在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只想打开游戏氪他娘的十单。
似李！
旧剑！
Alter！
传说中的传说！卫星中的卫星！
可是你他妈为什么会出现！
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世界让乔月客对于自己原本掌握的那些信息和资料开始产生了怀疑，但是这种动摇只产生了短短的一瞬间，下一刻她就握紧了手中的乖离剑谨慎的对上了旧剑Alter，暗自咬紧了牙根。
全知全能之星没有告诉过她这一段，想来这就是已经被限制住的那一部分了。不过至于到底是不是自己真正猜测的那样，她还要经过其他的方式观察一下。
现在的任务是把这个不知道有没有自己理智的旧剑Alter给击退……她可不想用脸抗咖喱棒，身旁的欧尔麦特也已经几乎到了极限，都没有多余的魔力可以给她补充了。
“有趣……”旧剑Alter将手中的胜利与誓约之剑转了个方向，剑尖朝下刺入地面，金色的竖瞳朝着乔月客看过去，苍白英俊的面孔上露出几分若有所思的冰冷讥诮，“同样也是为了圣杯而来……不过是一个亚从者罢了。”
“说我不过是一个亚从者，你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你这个被圣杯制造出来的人造产物。你发挥的出手中胜利誓约之剑的威力吗，King Arthur？”
这个King Arthur乔月客咬的无比嘲讽，猩红的蛇瞳对上旧剑Alter金色的龙瞳，一瞬间激烈的火花从两人交会的视线之中迸射开来，刺激的她下意识的将脊背挺的更直，眯着眼朝着黑旧剑看了过去。
这一下倒还真的让她看出了倪端来。
“你的御主不是这个人？”
浓稠的黑气在黑旧剑的身边翻涌，乔月客一开始还以为这是他出场自带的的特效，但是仔细一看之后，黑气里面分明还隐藏了些什么东西。
黑气也根本不是什么雾气，而是浓稠的已经可以被人肉眼捕捉到的魔力，这些魔力的流向也并非来自all for one，而是来自——
“让人赞叹的推测，”轻柔的女性嗓音像是擦着耳畔游过的蛇，留下一连串让人脊柱发麻的冰凉，“也难怪那位傲慢的王竟然愿意选择您成为他的载体。”
泛着浅浅紫色的唇瓣轻轻翕张着吐出暧昧缠绵的言语，女人的面目大部分被兜帽遮挡住，只露出了一小半下班和一点点脆弱的脖颈。
“Caster，”乔月客看到美狄亚的出场就大致明白了现在的情景，索性刚才有着天之锁在她身旁围绕，以至于美狄亚的万戒必破之符没有机会刺到她的身上，“看起来拥有着和亚瑟王的契约的人是你。”
美狄亚并没有否认，倒是黑旧剑有些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眉心微微蹙起，显然是并不打算和乔月客多话了。
“不过既然现在圣杯已经被毁了，想来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战斗下去的必要。”
乔月客尽可能地让自己表现出一副兴致缺缺地样子——尽管她的确对圣杯不感兴趣，但是面对着黑旧剑和美狄亚带来的压力，要想让她天衣无缝的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未免也稍微有些为难人了。
“话的确是这么说的。”
美狄亚看起来有些动摇的样子，但是下一刻发动的魔法阵显然在昭示着他们谈判的破裂。
“这可糟糕了……”
乔月客叹了口气，然后握紧了手中的乖离剑微微侧过身子，将半张脸暴露在了欧尔麦特视野之中：“等一下你先走。”
“他们是我的对手，英灵之间的战斗人类不应该插手。趁着我切断了那个丑东西和圣杯的联系，你先去解决他。”
她说罢都没有给欧尔麦特反应过来的时间就直接冲了上去。对面穿着黑色铠甲的旧剑Alter也毫不犹豫地挥舞着手中的胜利誓约之剑冲了过来，乖离剑与圣剑的碰撞时激荡出无比强大的魔力，腾升起的气流汇聚成小型的旋风朝着上空卷起。
紫色的魔法阵像是蝴蝶张开的翅翼悬浮在美狄亚身旁，魔力涌动着构建成了一个个不知名的术式，但是看起来目的却不像是为了对乔月客发起攻击，反倒像是在……
“你难道以为能够在本王的眼皮底下玩出什么花样吗？”
乔月客手腕一转乖离剑没入地面，天之锁像是灵活游走的蛇刷拉拉的从王之财宝之中钻了出来，在激烈的碰撞声之中溅起一溜的火花，照亮了乔月客和旧剑Alter的脸。
原本已经几乎被削平的地面轰然炸开，飞溅的石块仿佛烟花一样从地面上炸开升到空中，然后暴雨一样坠落。
美狄亚不得不分出一部分注意力为自己支撑其防护罩抵挡住坠落的石块，也就是趁着这一瞬间，天之锁敏捷的在岩石坠落的缝隙之间穿梭，电光一样仅仅只留下了一道金色的光束，然后咬上了美狄亚的脚踝，动作相当迅速的将她整个人都缠绕了起来。
但是乔月客分心去对付美狄亚的后果就是被旧剑Alter一剑挑飞，要不是虽然看起来很暴露但是的确起到了护具作用的黄金甲阻挡住了他那一下，乔月客现在说不准就要被切成两半了。
乌紫色的痕迹在柔软雪白的腹部飞快的扩散开来，就算护甲帮她阻挡了一部分伤害，但是冲击力带来的损伤依旧不可避免。在此之前乔月客一直都仅仅只是一个宅女，没有英雄王那样强健的体魄，不能直接硬抗旧剑Alter的攻势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好在受伤也不是白白受伤的……
至少已经先解决了一个。
另一旁属于all for one 和one for all的战斗也彻底打响。乔月客最后还是选择了从王之财宝之中找出一瓶可以补充魔力的魔药给自己灌了下去，不然她真担心现在魔力匮乏的自己会被旧剑Alter给直接捅死。
和脸皮比起来，还是命比较重要。
乔月客一边自己奶自己一边这么想到。
而且说起来这个感觉……总让她有种冬木特异点的错觉。
武器交锋之间迸射开来激烈的火花，乔月客收起了自己分散的那一点注意力，全身心的放在了和自己交手的旧剑Alter身上。
意外的是，拥有着吉尔伽美什状态的她尽管原本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菜鸡，但是出乎意料的在旧剑Alter的手下撑了下来，虽然应对的十分勉强，但是还是依靠着宝具，没有在交手的一瞬间就被打成傻子。
原本她还以为失去了圣杯就可以免去了和英灵之间的交手，毕竟这位被圣杯污染诞生的亚瑟王在失去圣杯之后完全没有和自己交手的必要了，那么现在他们两个人宁可花费这个力气和自己进行战斗又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
充盈的魔力逐渐填满了即将干涸的魔力回路，乔月客顺着旧剑Alter挥剑的力道整个人向后飞去，失去了继续和他们纠缠下去的耐心。
“品尝这原初之理吧——”
宝具的解放语再一次自她的唇齿之间倾泻而出，闪耀着赤红火花的竖瞳之中流淌出比鲜血还要稠丽显眼的色彩，在闪烁的魔力之中恍如天边坠落的星火。
亚瑟Alter朝她看了过去，过于冷厉的唇角微微翘起，金色的眼眸之中也熔炼进了岩浆一般滚烫的温度。
“卑王铁槌，极光倒转。被光吞噬吧——”
“天地乖离开辟之星（Enuma Elish）！”
“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Morgan）!”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