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肥宅氪》金银琥珀川

161、航海日记（十）

　　艾斯也没想到因为自己的存在召唤出来的居然会是罗杰，他几乎像是条件反射一样的往后退了一步，也正是因为这一步产生的个动静引起了罗杰的注意，让罗杰把视线从莫比迪克号上落到了他的身上。

　　大概是血缘关系之间的联系确实奇妙，再加上艾斯确实和罗杰长得挺像的，罗杰的视线一转移，乔月客就意识到他们两人之间恐怕是存在着某种血缘关系，不然没有道理长得这么像。

　　“没想到我的儿子居然会在白胡子的船上。”对于这点罗杰倒是并不在意，看起来反倒像是挺感兴趣似的，还非常自来熟地就想伸出手揉揉艾斯的脑袋，但是被艾斯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啊拉。

　　乔月客心想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但是联想到罗杰死亡的时间，再想想艾斯的年龄，心中大概就知道他们父子两个大概是从来就没有坚果……艾斯出生的时候罗杰应该已经死了，这么一想他们两个看起来这么陌生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过……

　　“我还以为是因为我手气很好的缘故呢，”乔月客意识到他们两人之间氛围不对，因此主动开口圆场，“看来是因为艾斯你在的原因，白高兴了。”

　　艾斯也终于回过了神来，尽管曾经怨恨罗杰的存在，也因为自己是海贼王之子这个身份痛苦，但是突然见到已经死去二十年的罗杰对他来说还是个不小的冲击，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到底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罗杰，因此对乔月客说：“我就先……先回去了。”

　　“那我就带罗杰去见一下白胡子老爹好了，”乔月客也能理解艾斯的回避，冲他摆了摆手就当完全没有发现他的不自然，“在他的船上召唤出罗杰来，还是得和主人报备一声。”

　　罗杰一点都没有发现艾斯的不自然，听到乔月客这么说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摸着下巴说：“真怀念啊……也不知道过了二十年白胡子变成什么样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没想到死后居然还能变成英灵这种存在，我还以为死了就是死了呢。”

　　“那得多亏了你被处刑前说出了那样的话，才会让你在这个世界中的知名度更加广为流传，可不是所有人死了之后都有资格成为英灵的。”

　　乔月客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召唤现场，但是还没有离开就撞到了听到动静之后赶来的其他番队队长。

　　白胡子船上的队长有不少是见过罗杰的，因此看见乔月客身边的罗杰时候满脸错愕，根本想不到被乔月客召唤出来的居然真的是罗杰，之前的声音并不是他们的错觉。

　　……这到底是什么样一种手气啊？！

　　乔月客看到他们的表情也能理解他们的惊讶，不过现在还是不要一直这么聚集在这里比较好。

　　“我和罗杰去一趟白胡子老爹那里，”乔月客说，“虽然是我召唤出来的，但还是要和他说一声……而且还是罗杰，老爹大概会高兴见到他……吧？”

　　说到这里乔月客有些不确定。她并不了解四皇和海贼王之间的渊源，那些事情说是秘密也是秘密，说广为人知至少四皇的海贼团核心成员也都是知道，因此对于乔月客这个只接收了这个世界世界观的人来说，对这点并不肯定。

　　要是关系不好的话就糟了……不过白胡子会收留罗杰的儿子当自己的儿子……呃，这个关系大概挺好的吧？

　　看到白胡子的反应之后，乔月客就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看起来确实不错。

　　“罗杰……”

　　白胡子和罗杰见的最后一面就是罗杰从拉夫坦路回来之后向海军自首之前，看到他的这一刻恍惚之间似乎回到了他们两个见最后一面的时候。

　　但是他很快就回过了神来，因为罗杰和二十年前一模一样的面容，也因为自己如今已经虚弱衰老的身体。

　　“真是没想到还能见到你，”到底是当了这么多年的四皇，白胡子很快就调节过来了心情，表情恢复了原本的冷静，看到一旁的乔月客又了然，“是因为艾斯的缘故你才会出现吧？”

　　“没错哦，”罗杰也不客气，在白胡子对面坐了下来自己拿了个酒碗出来又朝乔月客比划了一下，乔月客没忍住白了他一眼，还是打开王之财宝拿出了珍藏的美酒给他的海碗里面满上，“真是没想到死后还能感觉到我儿子的气息，所以就没忍住回应了召唤。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本来以为我的儿子会选择自己当个船长呢，结果居然上了你的船。”

　　乔月客能够感受到自己掏出酒来的时候白胡子朝自己看过来带着点渴望的眼神，但她还是非常坚强地抵挡住了这个眼神，义正言辞地拒绝：“我可不会瞒着马尔科给你酒喝，身体都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好歹听医生的话吧。”

　　“喝自己喜欢的东西，怎么会对身体不好呢，”白胡子也摸出了自己的酒杯，“况且我今天的份额还没有喝呢。”

　　“你们两个也……”乔月客无语地望着白胡子，最后也还是在他的酒杯里面倒上了酒：“真是的，我可不是为了给你们两个倒酒才来这里的。”

　　白胡子喝到酒之后才对罗杰说：“艾斯的身份……除了我之外，在莫比迪克号上没有人知道，他也没打算让别人知道，你最好不要提起来。”

　　罗杰抓了抓脑袋，这个动作和艾斯的动作非常相似，乔月客差点幻视成艾斯在自己面前了。

　　就算不说很快就会被人看出来的吧？

　　她用眼神询问白胡子，但是也没有办法，艾斯的身份也不好暴露出去，而且他还非常排斥这个身份，作为溺爱孩子的老爹，白胡子自然是会遵循自己儿子的意思，只能瞒一会儿是一会儿了。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在莫比迪克号上多待了，”罗杰见到自己儿子健康成长之后就很满意了，本身也不是什么会儿女情长的性格，立马果断地说，“我还想好好看看这个世界二十年后是什么样子的，到了下一个岛你就把我放下好了。”

　　白胡子一时间无语，但是想想也是罗杰这家伙做得出来的事情，虽然没好气，但是还是带上了一点怀念：“你这张脸要是出现在海军的视线里面又会惹来大麻烦的。既然已经死了，就不能安分一点吗？”

　　“冒险可是男人的浪漫！”罗杰义正言辞地反驳；“就算已经死了，但是难得死后还能再回到这个世界上，要是就这么浪费了这样的机会那不就太可惜了，我还想回罗格镇看看呢。”

　　乔月客虽然没有去过罗格镇，但是这段时间梳理历史下来也知道罗格镇是罗杰的故乡，甚至还知道当年处刑罗杰的处刑台已经变成了罗格镇的一大景观点，也不知道他回去干什么。

　　“你难道还想去游览一下自己被处刑的地方吗？”她没忍住吐槽说。

　　罗杰摸着下巴，觉得她这个提议真是太有意思了。

　　乔月客看他的表情立马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了，突然感觉自己有点牙痛了。

　　“我说啊，”她想了好几个版本的开头，最后也只是说，“你应该是知道的吧，身为从者是无法离开自己的御主太远的，你要是以archer的职阶回应召唤，倒是能够有单独行动的能力，但是作为rider，你还是别想了。”

　　乔月客又补充道：“也别指望我，我和archer的适配性不高，就算转换灵基也转换不到archer，这点上你和我应该是一样的。”

　　他们两个这次都是以最适合自己的职阶回应召唤的，所以她才是caster，罗杰才是rider。

　　“这还不简单，让我儿子去外面玩一段时间，我们不就都能出去了吗，”罗杰说到这里，才意识到自己忘记了一个问题，“话又说回来了，我儿子叫什么名字？”

　　白胡子和乔月客都为他的神经大条感到窒息了。

　　“这难道不是你一开始就该问的问题吗？”乔月客突然后悔自己召唤英灵还召唤出罗杰来了：“艾斯，叫艾斯啦！波特卡斯·D·艾斯。”

　　“波特卡斯……”罗杰一愣，语气中多了几分温柔的怀念：“这样啊……用了露玖的姓啊……”

　　“真好呢。”

　　“你对艾斯来说可不是个称值的父亲。”对于罗杰的提议，白胡子只是这么说：“要想和艾斯好好相处，恐怕得花上不少力气。”

　　罗杰浑不在意的大笑两声：“不愧是我的儿子，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没有关系，他长得挺好的，看来卡普和你把他照顾的都挺好的，这样我就放心了。反正他都已经成年了，在我这个死人身上花这么多心思也没有什么必要。”

　　对于这点罗杰看得非常开。

　　他确实非常期待着艾斯的诞生，但是就如白胡子所说的那样，对艾斯来说他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尽管如今以现在这种模样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但是他也是个已经死去的人了。

　　不管艾斯恨着他还是爱着他都已经不重要了，罗杰这个人身为艾斯的父亲，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在艾斯的生命之中退场了。

　　即便这次借由这个机会短暂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也已经无法在艾斯接下来的生命之中留下太多的痕迹了。

　　“不过艾斯这个名字……”罗杰的少见的露出这样平和温柔的表情来：“露玖当初也说过男孩子叫艾斯，女孩子就叫安娜，我还以为她会给这个孩子想个新名字出来，结果最后还是这个名字吗。”

　　他现在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这个世界上所有最平凡无奇的父亲和丈夫一样，带着一点怀念的快活回忆着孩子尚且幼小时候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心爱的妻子也还在身边，他所期待的孩子也还在妻子的肚子之中孕育。只是可惜他的生命支撑不到这个他和心爱的妻子共同期待着的孩子诞生，也无法再作为丈夫和父亲保护陪伴着他们了。

　　短暂的伤感很快就沉淀在了心中，罗杰很快就精神十足地问：“距离下一个岛屿还有多远啊？现在应该是在伟大航路上吧？在新世界还是前半段？要是在前半段的话会罗格镇挺方便的，在新世界还得去趟香波地群岛啊。”

　　完全是自来熟的没有一点自觉啊。

　　白胡子和乔月客听到罗杰这么说，不约而同都这么想到。

　　不过对于罗杰的提议，乔月客还是非常心动的。

　　“反正艾斯本来也打算去找蒂奇的吧，”她想了下，也跟着开口，“既然这样的话，我和罗杰正好和他一起去。”

　　白胡子挺担心艾斯自己一个人固执地追出去的，蒂奇的野心和能力都不小，只不过之前他们都被蒙骗了而已，艾斯一个人不大可能是蒂奇的对手，但是现在……

　　看着面前的乔月客和罗杰，白胡子突然觉得这倒是一件不是很需要操心的事情了。

　　“既然你们都这样想的话，那我也没有什么反驳的立场。”白胡子说道：“不过蒂奇不是这么好对付的人……艾斯遇上他恐怕会吃亏。”

　　也就只有在艾斯另一个父亲面前，白胡子才好说出自己的担心。

　　如果只有自己一个的话，这恐怕确实是需要多想一下的问题，但是召唤出来罗杰之后，乔月客就已经完全不在意这件事情了。

　　“安心吧，”她说，“有我们两个在，要是还会被蒂奇伤到艾斯，那罗杰这个海贼王真的要身败名裂了。”

　　罗杰想了下反问：“为什么只有我会身败名裂？”

　　乔月客诧异地回望：“我在你们的世界里面又没有名声，怎么可能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