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看刀の道 ...
-
有时候呢~ 做人还是要低调一点......
那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事情发生在小玉去了西班牙后的整整一个礼拜......
“周末万岁！”那裄在床上翻滚了几个来回，脸上有着因为兴奋所引起的红潮。
“哈......”越前龙雅有些无力的看着她，“你这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人有资格说这话吗？！”
“嗯~ 成语学的不错啊~”那裄从床上坐了起来，肯定的点点头。
“啊~ 那还真是谢~谢~你~的~称~赞~了~”
“不客气。”那裄微笑以对。
越前龙雅别过头，他实在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
“よし！决定了！”那裄从床上站了起来。
“哈？你决定什么了？”龙雅莫名的看着她。
“这个礼拜六我要逛完东京！”握着拳头，背景是一片熊熊烈火。
“不可能的！你放弃吧！”龙雅闭上眼不屑的摆摆手。
“先去哪里好呢......”那裄视他的话为无物，径自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拿来了笔记本。
龙雅久不得回音，睁开一只眼，却见她正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脑屏幕。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啊！”
“嗯？没有。”那裄漫不经心的说着，眼睛依旧不离屏幕。
“你......”龙雅气急的捂住胸口。
“你到底想说什么？”那裄不解的看着他。
“整个东京......”龙雅踱着步子，进行地理解说。
“嗯。”
“所以说......要在一天之内......”龙雅回过头，却发现她的注意力没有离开过屏幕。
“嗯。”
“要在一天之内是不可能逛完东京的！喂！”
“嗯。”那裄只是无意义的应声而已。
龙雅见她那副明显没有听见的样子，最终也只能选择放弃。
于是就这样在龙雅的无力中过了一日。
也就是正正经经的（难道还有不正经的？）礼拜六。
被新鲜感所诱惑而来的正选和准正选们在面对前跡部家管家现任那宅管家的相良时，无疑都表现出了意料之中的惊讶与不解。
“喂~ 这是怎么回事？”首先开口的是穴户。
被触及痛处的跡部景吾脸色阴沉，显然是不想予以任何回答。
这时，相良非常善解人意的接话，“没什么，只是我和跡部家的契约到期了而已。”
到期不会续约吗？！......虽然很想这么问，不过看跡部的脸色还是算了。穴户心道。
“嘿~”自楼梯口传来一阵轻哧，众人看过去的时候，龙雅正趴在栏杆上俯视着他们，见他们看过来，龙雅随意的伸起手，“哟~”
众：......
“怎么就你一个？”忍足推了推眼镜，“裄呢？”
“估计还在睡吧。”龙雅耸耸肩，“你也知道，她就像猫一样浑身泛懒，那身软骨头只要碰到床铺就起不来了。”
看着他们两个以无比了解的神态诉说事实，跡部的心情越发的差了。
“啊嗯~ 说让我们来这里的人是她。主人不出来‘招待’客人算是什么意思？”跡部将“招待”两字咬的极重。
“非常抱歉，景吾少爷。”相良很合时宜的插进来一句，“裄小姐已经出门了。”
“嗯？”龙雅一愣，随即想起昨晚的谈话，于是急忙问道，“她什么时候......？”
“大约是今早7点。”
忍足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10点多，原本是估摸着她起床的时间过来，却不想......
而一向喜欢说话留一半的相良管家这次也不负众望（？），淡定的说道，“有一位少年来接裄小姐。”
众：.......（下次说话不要大喘气啊！喂！）
而相良则是带着浅笑站在一边，欣赏各人不一的脸色。
黄昏时分
东京樱田门（东京都警视厅）前
“接下来想去哪里？要不要去松元清（マツモトキヨシ）看看？”
“那是哪里？”
“嘛~ 就是很多女孩子都喜欢去的地方。”少年抓了抓头发，“也就是......药妆店。”
“不要。”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
“诶？”似乎很惊讶她的拒绝，少年的表情忠实的反应出他的所想。随即他笑了起来，“你可真够奇怪的......一般的女孩子听到松元清都会很兴奋啊......”
“没兴趣。”少女的黑色长发在空中轻轻摇摆，她接着翻了翻手中的旅游指南，“嗯......皇居去过了......国会议事堂也参观过了......接下来......”
“嗯......”一手撑着半边脸，思忖了一会儿，少年微微一笑，“有了。”
“什么？”
“我带你去一个能够看遍东京的地方。”
“诶？等等......”少女的话音在飞奔途中显得微弱。
JR京叶线电车
“坐吧。”
找了处空位坐下。现在的时间人还不是很多。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嗯~ 到了就知道了。”少年笑了笑，之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你恐高吗？”
“啊？”( ？_ ？)
东京湾浦安直升飞机场
“诶......等等......”少女最后的求救声被淹没在了直升机的扇叶转动之时。
“好漂亮......”扒在玻璃窗上俯瞰整个东京，颇有种高位者之感。
“对吧。我的选择不会错的~”少年轻轻眨了眨眼。
“谢谢......”少女回过头，诚恳的道谢让少年一时的愣怔。
“不......这没什么了不起的。”话音刚落，少年这才发现少女又重新扒在玻璃窗上看着下面的景色，原本还想调笑的话压了回去，少年笑了笑，随即也看向另一边的。
贵宾厅外侧木板走廊
下了飞机的少女有些意犹未尽的还想再乘一次。
少年讨饶的说道，“那个......你已经把黄昏、梦幻、珍珠和钻石这四种航线都乘过一次了......这里已经没有......”
少女原本还在眺望东京湾的双眼一下子黯淡下来。
见她这副表现，少年只有硬着头皮，立刻进行补救，“其实......横滨那里还有......”
“真的吗？！”对『空中俯瞰』上瘾的少女惊喜的看着他。
“啊......嗯。”少年无奈的点点头，“不过，今天时间太晚了。明天再去横滨吧。”
“现在......不行吗？”少女踌躇的看着他，“台场的夜景很漂亮啊......就是不知道横滨的......”
“好好......我知道了。不过只许一次哦！”少年最后也只有无奈的投降。
横滨中华街前
从横滨上空回归陆地的少女正在向少年抱怨着什么。
“好饿啊~ 我们进去吧！”
叹了口气，少年无奈的说道，“你等等。我先打个电话。”
“嗯~ ”少女非常爽快的点头。
由于太过嘈杂，少年吩咐少女不要乱动之后，就跑到僻静一点的地方去打电话。
夜晚的横滨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这种魅力不仅仅是跨海大桥和那巨大的摩天轮所带来的，更大的魅力源自于少女身后的中华街。
灯火辉煌的背后，是古色古香的异国情调，还有它背后悠久而深远的文化底蕴。
少女发了条“我不回来吃了”的短信，接着开始无所事事的踢起路上的石子。
“啊......LUCKY！这位小姐要不要和我来一场LUCKY的约会呢~”
熟悉的声音，还有熟悉的语句，这让少女不得不回过头去正视在晚上出来搭讪的少年。
“你好~ 我的名字是千石清纯~ 如果不介意的话，叫我清纯也可以的~”
少女侧了侧头，在灯笼的模糊光照下，她才慢一拍的反应过来，“啊......山吹的......”
“LUCKY！小姐认识我吗？”
“嘛......算是吧。”她慢吞吞的点点头。
千石看了看身后的中华街，又看了看正在拢衣服的少女，“要不要进去找家店暖和一下？我知道有一家的料理味道很好哦~”
还未等少女开口，一个身影就靠近了两人，“那さん......？”
“嗯？”回过头，惊讶一小下，随后轻轻一笑，“是柳生君啊......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反光的眼镜被他用手扶了扶，柳生看了看千石，接着有些迟疑的说道，“这位是......？”
千石面对他探询的目光，落落大方的伸出手，“你好，我是千石清纯。”
“千石？”柳生礼貌的回握，同时在回想这个略感熟悉的名字，片刻后恍然，“是青少年选拔队的千石选手吗？”
“啊哈哈~”千石干笑几声，“被认出来了啊......”
“柳生。”一个沉稳的声音伴随着几人的靠近而来，“你在做什么？”
“真田。”柳生微微侧身，让出了两人的身影。
“97.5%......”这次开口的是闭着眼睛的少年，“就是你在箱根的那个......”
柳生苦笑了一下，“柳......不要乱猜了。”
真田玄一郎看着那个在夜风中微微发抖的少女，压了压帽檐，连带着将即将皱起的眉头也一道压了下去。
之后是长达1分钟的冷场......
“抱歉......回来晚了。”跑回来的少年打破了僵局。
“嗯。不要紧的。”少女在真田的注视下有些勉强的勾勒出笑容，“商量好了？”
“啊......嗯。”少年似乎这才注意到旁边有一圈人围着一般，“他们是......？”
“嗯......这个嘛......”
在少女犹豫的时候，千石则是毫无芥蒂的笑道，“啊呀~ 我只是个凑巧想要搭讪的路人而已。”
“是吗？裄？”少年的眼神在睇向少女时充满质疑。
“呵呵~”少女掩嘴笑道，“弘......我来给你引见一下。这位搭讪的路人同学是山吹的队长，千石清纯。”
看着少年明显的一副“这样的人真的可以当队长吗？”的表情，千石有些微的汗颜。
“然后，那位戴眼镜而且彬彬有礼的绅士是立海大的柳生比吕氏。”少女的视线在接触到真田的时候不自觉的挪开了一小下，这自然没有逃过一直注意她的真田，“这位戴帽子的『沉稳少年』是立海大的副队长，真田玄一郎。”
这时，少年惊讶的说道，“你确定他是『沉稳少年』而不是教练？就算真的是少年，这种人怎么可能屈居当副队长......”
真田的脸色一下子黑沉，“太松懈了。”
“呀......”少年略微尴尬的一笑，“抱歉抱歉......一不当心把心里话讲出来了......”
此话一出，真田的脸色越发阴晴不定。
“噗~”少女一下子笑了出来，“弘~ 别闹了！给你介绍后面的。那个是立海大的军师，柳莲二。吹泡泡的是丸井文太，一看就知道是外国人的是桑原......呃......桑原什么来着？”
面对她疑问的眼光，还有桑原郁闷的眼神攻势下，柳叹了口气，“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杰克桑原。姓氏应该放在后面。”
少女则是随意的摆摆手，“嘛嘛~ 入乡随俗嘛！”
这样一来，被勒令『入乡随俗，颠倒姓名』的桑原就更加郁闷了。而柳所感受到的怨念也愈来愈浓厚。
可惜少女没有给柳开口辩解的机会，指着另外一个方向，说道，“那个从人生的迷途上回归的海带头就是立海大的一年级生，切原赤也。至于那个带着他的人嘛......有和你差不多的性能哦~”
“性能？”少年有些好奇的看着她。
“嗯......”含糊的应了一声，少女又加了一句，“反正不是什么正经的家伙。”
“哦~”少年感兴趣的看着那个未知姓名的“不正经的家伙”提着海带头的衣领回来，并向『沉稳少年』交差。
“你们呢？”开口的不是别人，正是给切原头上添了几个栗子的『沉稳少年』真田玄一郎。
“呀......”少女低叫了一声，再度紧了紧风衣，“差点忘了。我是刚到日本月余的那裄，身旁的这位是我的同伴，若人弘。”
“冷了？”若人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伸手牵起她的手，“好凉。”
明明这个时节早已不是冬天了。
“嗯......体质原因。”那裄苦笑了一下。她发现这个身体除了不能长时间运动之外，体质也变得极为阴寒。
若人小心的给她搓着手，捧在手心哈了口气，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找家店暖和一下吧。”
嗯？那裄觉得这话有几分熟悉，转头看向一脸笑容的千石，随即明白过来似的，轻轻说道，“谢谢。”
“嗯？谢我什么？”千石故作不解。
那裄笑笑，没有揭穿他。
柳生在一边若有所思的抬了抬眼镜。
倒是柳，不紧不慢的说道，“那さん很了解立海大啊。”
“嗯~ 因为有特殊情报来源啊~”那一晚，少女的浅笑轻颦让柳直到很久以后都难以忘怀。
而记忆犹新的原因，则是......
“大叔！请给我一瓶白酒！”那裄坐在位子上，转身对着正在表演厨艺的老板叫道。
“嗯？你可是未成年啊！”切着黄瓜丝的老板动作一歪，差点切到手。
那裄指了指坐在斜对面的『黑面神』，嬉笑道，“没有啊！是我叔叔要喝！”
“噗~”正在喝茶的仁王撇过头（正对面是一大桌菜还有某人刚认的『叔叔』）将水喷了出来。
“仁王。”
而很不巧的就是，他转头的一边坐着的是柳。
“那个......你没事吧？给。”那裄从左边的内袋里掏出一块方巾，越过千石递了过去。
“谢谢。”柳平稳的双手接过，镇定的擦拭着沾了某人口水的脸颊。
大叔见到这一幕也不切黄瓜了，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白酒，走到那裄的一桌，将酒放在桌子上。
“谢谢，那个......大叔......洗手间在哪里？”那裄偷瞄了眼虽是狼狈却浑然淡定的柳，小小声的问道。
“那边。”指了指帘布后方，大叔显然也看到了刚刚的那一幕。他神秘兮兮的凑到那裄的旁边，八卦的问道，“这里哪个是你男朋友？”
那裄回以贼兮兮的一笑，“全是的话呢......”
大叔一脸震惊，随即满面红光，“做得好！小日本就需要好好调教！”
这回轮到那裄满脸黑线，“不......其实......”
“来来~ 这瓶白酒就算大叔送你的！以后多带点男朋友过来啊！”大叔哈哈大笑着拍了拍那裄的背脊，差点将她拍到桌面上。
“嘶~ 诶......不对！等等......”解释无望的那裄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完全误解的大叔回到表演位置继续表演。
“你们刚刚说了什么？”若人好奇的靠了过去。
除了“谢谢，那个......大叔......洗手间在哪里？”“那边。”两句是用日文所述，接下来的那段令人好奇的话语全然都是中文。
很不巧的，在场没有一个人能够听懂。
“呃......你最好还是不要深究。”那裄满头黑线的看过去。
“好吧。”若人没有紧追不舍，体贴的转移了话题，“这里的料理很棒啊。”
“嗯......”那裄给自己盛了满满一大碗的扬州炒饭，“老板是扬州人。”
而且门口有『小日本擅入，看刀！』的木板。
那裄还记得看到那块大刺刺的木板时，立刻想要五体投地的心情。
如果不是说是和男朋友一起过来，差点就要错失了如此有性格的店。
也正是因为有性格，这家店的生意很冷清。或者该说还没到正式的营业时间。
原本只有那裄一桌的店，在柳洗完脸并对仁王说了一句“训练加倍”引得仁王凄厉的惨叫之时，大门被推开。
背着光进来的是几个老人。
他们熟门熟路的找了一桌坐下。而老板则是一脸不满的拿着早就切好的黄瓜丝做成的青竹拼盘走过去，重重的“哼”了一声，才放到桌上。
“呵呵~ 都一把年纪了，怎么火气还是这么大。”率先开口的老人一边脱着外套一边调笑着。
“又来打扰了。”蓄着胡子的白色和服老人一脸严肃的点头致意。
“嘛嘛~ 先坐下来再说吧。”另一个身着华丽和服的老人笑着打着圆场。
老板还是一副拽拽的样子，转身回到柜台，继续切黄瓜。只是这次，比原来的手法要凌厉很多。估计是拿黄瓜代替那几个日本老人。
门再度被推开。
蓄着胡子的老人看向门口穿着黑色和服的老人，一本正经的说道，“信玄，太大意了。”
“嗯。”
被称为“信玄”的老人刚刚踏入店门，就让那裄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这时，背对着门口的真田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转过身，眼中有一刹那的惊讶闪过。他走到门口，弯身，“晚上好，爷爷。”
“诶？爷......爷爷？！”一桌里除了两人均是诧异的看过去。
一人自然是情报专家柳莲二。
而另外一个......
真田信玄点了点头，视线巡游到那裄一桌，突然笑了笑，这让关注突然出现的『爷爷』的几人一阵冷汗。
立海大的几人完全无法想象真田玄一郎笑起来时候的样子，当看到真田信玄的笑容时，一下子就有种看到老年的玄一郎笑呵呵的感觉。
慈祥过头了！
正在众人背脊发麻之际，真田信玄说话了，“玄一郎，你的朋友都很不错啊。”
“哪里。”真田玄一郎适才想起在进店门的时候就脱了帽子，想要压帽檐的手僵在了额前，随即快速的收手。
“小丫头~ 要不要过来一起喝一杯！”坐在位子上的华丽和服老人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冲着那裄摇了摇。
嗯？众人将目光移回到那裄的身上，均不由脸色一僵。
脱掉外套，只着了一件格子毛衫的老人突然“啊”了一声。
“诶......？”喝着白酒的那裄也“啊”了一声，“公园的老伯！”
“来来~ 丫头过来！”格子毛衫的老人招了招手。
“寺......你认识？”华丽和服的老人好奇的问道。
而被称为“寺”的格子毛衫的老人点点头，“嗯。就是她替我找回了明星。”
“原来如此。”华丽和服的老人笑了笑，“怪不得你说可惜。”
“是啊。”寺无奈的叹口气，“我家的笨儿子要是晚生一会儿就好了......”
“那也差太多了。”白胡子老人夹着黄瓜丝，慢条斯理的说道，“你应该说让他早点生个孙子给你。”
“唉......”寺继续叹气。
“嘻嘻~ 国一你就不要刺激他了。”华丽和服的老人继续调笑。
“我可没有。”被称为国一的白胡子老人瞪了他一眼，“桓崎。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呢？”
“这个嘛......”华丽和服的老人也就是桓崎耸了耸肩，“有什么好说的，我有的是学徒。”
“哼~”手起刀落，寒光在须臾之后飞到了几个老人围聚的桌子上，入木三分。
“姜昶。”国一看向老板，一脸正色，“再这样我就要以蓄意伤害他人罪将你逮捕归案。”
“算我一份好了。”真田信玄拍了拍自己肩膀上的灰尘，“也不能总让手塚在真田之上啊。”
姜昶，也就是此店的老板，走过去拿起刀，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没看到门口的牌子吗？”
“嗯。”寺点头。
桓崎不以为意的笑道，“看刀嘛！”
“带有威吓性的语句已经构成了恐吓。”真田信玄绷着脸，现在的他和真田玄一郎站在一起，简直如同两个雕像。区别只是一个是年老风韵犹存（喂！）版，另外一个是早熟沉稳少年版（？）的。
“切......”姜昶似乎完全不以为意，指接忽视这些老头子，然后用刀指着那裄，“还要不要？”
“哈？......咳咳......”被人突然用刀指着问“还要不要”的那裄吓了一跳，喝到一半的白酒也硬生生的在喉咙里打转，呛了很久。
“昶，难怪你娶不到老婆。对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凶巴巴的呢？”
“一把年纪了还要什么老婆啊！”姜昶对于桓崎的话只是撇撇嘴，反唇相讥，“前几天我这里才来过几个『置屋』和『茶屋』的老板娘，说你怎么没去找她们，让她们很寂寞呢~”
桓崎干笑着摸摸鼻子，倒是不再说话。
“哎呀呀~ 说起来好久没去过『花见』了，改天桓崎你陪我去看看吧。”寺笑呵呵的说着，得来的是桓崎埋怨的一瞥。
“等『祗园节』再说吧。”手塚国一给自己倒了杯清茶。
“嗯。也好。”真田信玄点点头，“袛园现在有些萧条了。”
桓崎打开手中的扇子，在胸前扇了几下，“到时候我做导游好了。”
“也是。袛园的每一条街你都去过了。”寺淡淡的嘲讽着，再度看向那裄，“到时候一起来玩吧。”
“咳咳~”刚刚舒缓回来的那裄再度咳了起来。
桓崎嗤笑一声，“你让她去那里做什么？”
“阿国。”寺淡淡的说出一个名字。
“你想得太远了。”姜昶收起刀，勾了勾嘴角。他又拿了一瓶白酒出来，放到那裄的手旁，换掉空瓶。
“哦~ 一瓶已经喝完了吗？”手塚国一有些惊讶的看着脸不红气不喘继续喝第二瓶的那裄，“再这样下去酒精中毒怎么办？”
真田玄一郎顺着真田信玄的眼色走到那裄的旁边，将白酒夺到一边。
“诶？”正想倒酒却发现手边空空如也的那裄眨了眨眼，在看到拿着酒瓶的真田玄一郎时，嬉笑着道，“叔叔也想喝吗？”
“噗~”喝水途中的仁王再度喷出来。为了避免波及柳而使得自己的训练再翻倍，他换了个方向。
可惜......
拿下眼镜，柳生掏出自己的白色方巾，冷静的擦着脸颊还有自己的眼镜。
“抱歉！那个.......”仁王小心的偷觑着，“我也不是故意的......呃......”
想要辩解的话都在那冰冷的褐紫色中消失殆尽。
仁王哀怨的瞅了眼那裄，如果不是她，他怎么又会出现这种失误。
“好脏啊~ 仁王。”斜对面的切原一边嚼着饭一边讥笑。
“就是~”丸井继续埋头于食物。
对于两个神经大条过头的动物，保姆桑原只得认命的叹气，再给他们夹菜、盛汤。
“嗯......”柳莲二嘴里念念有词，“两块方巾为同一品牌的机率为......100%”
“先失陪了。”柳生站起来，看着仁王的眼神是一片嫌恶。
仁王看着他撩开帘布走进去后，疲累的倒在桌上，“真是灾难。”
“仁王，最近要把你排在单打了。”柳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
“嘶~”被那双金棕色的眼睛所视，就好像被蛇紧紧盯住的感觉。
最终，那裄还是跑到老人那边和他们一起喝酒、谈天，完全将其他人等忘得干净。
“......所以说，真田君还是太可怕了。”那裄对着真田信玄半真半假的抱怨着，尽管已经快将第二瓶喝得见底，脸色却依旧不变。她自己也是很清醒的样子。
“听到没有，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认为。信玄，你太失败了啊！”桓崎“嘿嘿”的笑着，已经有了点醉意。
真田信玄瞅了他一眼，“又不只有我一个人教育失败。”
“啊......我们家的笨儿子......居然到现在还不结婚！”寺抱着酒瓶抱怨着。
“所以说，还是我的孙子好。”手塚国一难得的，脸上也出现了笑意。他也喝了一点。
“哼~”姜昶冷笑了一下，“等下你就说不出来了。”
“嗯？什么意思？”手塚国一眯着眼看过去。
正值此时，门久违的再度被推开。
那裄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爷爷。”
门口，正冷冷的看着闹成一团的老人们的，正是手塚国一口中的好孙子。
“哦~ 国光啊~ 来来~”桓崎摇着扇子，接着合上，指了指对座的手塚国一，“你可以把他带回去了。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了吧。”
“是的。”手塚国光关上门，刚走两步，就感到一阵寒光。
头微微向左侧，一把小刀贴着他的头发插到墙壁上。
手塚国光看向行凶的人，微微点头，“姜叔叔。”
“嗯嗯~ 把刀给我。”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的支使。
“是的。”回身拿出小刀，走到柜台，递了过去。
“啊~ 嗯。把他带走吧。”姜昶小心的擦拭着递回来的刀，头也不抬的说道。
“是的。”手塚国光走到特地为他们开辟的榻榻米高座上，微微叹了口气，“爷爷，妈妈很担心。”
“嗯嗯~”敷衍的点点头，手塚国一突然拉过那裄，“来来~ 我给你介绍一下......”
“又见面了。”手塚国光一开始就已经看到她了，和记忆中一样的笑容。
“啊......”那裄一时间有些头晕目眩，“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说第41章 看刀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