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如狼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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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宝第蹲下身仔细检查了阵，“要么是个左撇子，要么是故意使用左手。”想了想补充道，“也许是在汀菊的恩客之中。”
何守约摇摇头不苟同道：“如果是她的恩客，又何需强迫于她？刺伤乃至于劫财，甘冒如此风险又在会被她识破的情况下。”
见朱宝第不语，琢磨地盯着地上的血又看看匕首，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紧紧咬着唇。
“时候不早，先呈给大人看。”
何守约说罢，离开。
之后朱宝第回去将记录整理一番。
澜大人让他把记录放下，打了个呵欠，回去睡觉了。
朱宝第返回了衙门，秉烛整理起卷宗。
第二日清晨，听到门外传来陆陆续续的脚步声，知道衙役们都上班了。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突然觉得左边脖子处有点不敢动，连忙捂住了：麻烦了，可能是昨天睡桌子把脖子给凉着了。
朱宝第试着扭了扭，只感到无比疼痛，无奈打消了念头。
吃罢了饭，澜大人升堂问案，花妈妈磕头喊冤枉。
“什么？你这是行窃案，为何要说采花贼？”澜大人一听花妈妈陈述冤情，立时瞪眼。
“我如果不说采花贼，大人您肯接这案子嘛！”
花妈妈抹得艳红的小嘴语速极快：“上回我们百花楼丢了一只金钗，三月四日，娄鱼儿案；三月五日冉妙花案均是出自百花楼……若是再说丢黄金什么的，嘻嘻，大人您肯定要搁置不理的嘛。所以便说了采花贼嘛！”谁不知道采花贼一案都发生三次了。
朱宝第听后：“……”
“大人，我家女儿那五十多两的财物，一定要找回来呀！”花妈妈话锋一转急切道。
澜大人皱眉：“五十两？”
“是呀，五十两黄金！”花妈妈直愁苦，“这孩子，有那么多私房银也不说，若是我给她保管着，可不就没事了嘛！”
“行了！”澜大人表示知道，让花妈妈回去等消息。
朱宝第在衙门口叫住她：“汀菊姑娘怎么样了？”
花妈妈一副全部了解的样子，拍他肩膀：“朱主薄不要急嘛，汀菊还要再歇两日才能出来接客哦！”
“我不是说这事，我想问她几个问题，是与本案有关的，说不定那五十两黄金也能找回来。”朱宝第想了想，紧跟着说道。
花妈妈迟疑，两只眼睛滴溜溜地在朱宝第身上转悠，最后为难道：“汀菊她还病着，再说了朱主薄你昨晚那般唐突，实在是吓着她了。若是再去的话……”她手抚着荷包，并有意在朱宝第面前晃。
朱宝第很是生气：“我是去问案，那采花贼在楼里作案，必须清除。若你执意不肯，那么今后他再犯案，也怨不得我等，你自己想想罢！”
怎么问个案子还要钱，这世上真是无处不用钱了。
路上遇到小陈，状似宽慰道：“朱主薄别生气，这百花楼的老鸨就这样，就认银子，在她手里不知死了多少个姑娘呢。不过花梦姑娘对你很有意呀，你可以从她入手。”
“还有这事？”朱宝第只听了前半句，好像原著里面没写，而且看这老鸨竟这样黑暗。
此际葛师爷来上班了，双眸精明充满透透力地望向朱宝第：“所以说，昨晚上朱主薄你不该出手救汀菊。现在好了，惹了一身骚！”
这时有人叫小陈，让他过去看看，小陈一听直挠头：“这事该何捕头干呀，我哪里会？哎呀，何捕头这是干什么去了，到现在还没入衙门。”
有心想找朱宝第一块跑现场，却被拒绝：“我要再去百花楼看看。”
小陈闻言别有用意地哼笑两声，离开。
见人走了，朱宝第朝葛师爷走过去，拱拱手行礼：“诸葛先生您看，这怎么才能让百花楼的姑娘们开口？”
葛师爷瞪眼：“我不姓诸葛！”
原著中提到这诸葛先生挺有谋略的，所以朱宝第对他印象挺深，因为会很自然而然地想到诸葛孔明。
被呛了声，朱宝第摸摸鼻子，讪讪地：“是，葛先生。那关于百花楼……”
“啪”
葛师爷打开折扇，斜睨了眼朱宝第，侧对着他走了两步后，转过身背对着他，语气高深莫测意味深长：“有钱能使鬼推磨，红粉枯死英雄冢呀！”
刚进来的小衙役郑往赶过来好心地告诉道：“主薄，师爷的意思是去百花楼要有银子，还有便是……您，您要保重身子，那里的姑娘如狼似虎！”
朱宝第：“……”为什么他瞧着百花楼的主厅那里琴棋书画什么的还有客人，都很文雅的。难道只是表面现象？
百花楼后院墙很高，当然像何守约那样的功夫，自是挡不住的。围着院墙转了一圈，没发现异常，身后传来道低沉的声音：“你来这做甚？”
是何守约。
朱宝第回头看了他一眼，礼貌性地笑笑，“看看现场，凶犯一定留下了蛛丝马迹，只是我们还没发觉而已。”这件案子，作者在数章之内就给出结局定下罪犯，可悲的是这里的人物要经过重重追查，拨开层层迷雾，又不知要死多少人，才将罪犯捉住。
正因为体会到很难，朱宝第才会愈加努力。
“进来吧。”
何守约看了眼歪着脖子，眼睑处发青的朱宝第。沉默了下吐出三字，从后门进了百花楼后院。
有他在，朱宝第顺顺利利地跟了进去。
白日比晚上看得要清晰了然。
“何捕头看出什么了？”朱宝第请教道，何守约经验应该是很丰富的。
不过因为他是书中人物，而朱宝第自己早已经将原著看完，知道开始与结局。
朱宝第的声音很积极，何守约回眸打量他一眼，有些意思地询问：“朱主薄对于此事似乎格外关切，什么原因？”不仅熬夜还把脖子弄伤，真是用心啊。
“我？我只是不喜欢采花贼罢了！”朱宝第转开脸，撒谎技术还不太成熟的他，不想被人看透。
何守约抱胸，眸子漾开道魅色，多了道意味不明之色：“是吗？”
“是的。”朱宝第假装低头去看地上的鲜血，露出的耳尖微微泛红，被何守约收入眼底。
想了想，何守约道：“朱主薄，你还想看汀菊的伤势么？”
“想啊，我都没看到……”
朱宝第心直口快地道，同时松口气，何守约终于不问那些事情了。他抬起脸，就看到何守约视线凉凉，口气突然变得很差：“你还真想看她！”
“呃，我……”
朱宝第感觉何捕头那眼神，就跟看凶犯一模一样！
仔细一思量，蓦地反省过来，莫非何守约喜欢汀菊？否则从昨天晚上开始救汀菊直到看伤口，何守约就没一次正常过！
可是不太对啊，原著中写的何守约正室妻子，也是女主她是个良家女子好像还身份挺高的，不是青楼的啊。何守约、莫非是也想尝尝路边的野花？
“走吧。”
何守约朝院内走去，朱宝第连忙起身：“去哪儿？”
“你不是说恩客里面有凶手么，走，去看看百花楼的账薄。”何守约头前引路道。
一撂账薄摆在眼前，何守约指指，眸中染笑：“朱主薄最擅长这些，好生查查吧！”
朱宝第看了眼面前这两尺多高的账薄，不仅如此上面还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当下也不嫌脏，搬开来便查看。
拿袖口擦擦灰尘，朱宝第翻了几卷，然后找到最近三个月内的查看起来。
“怎么找前三个月的？”何守约好奇，眼前的人除了写字不那么好看外，原来也有其他的本领么？
朱宝第皱眉回道：“采花贼一案在近三个月内发生三次，百花楼这个是第四次。”他随即取了纸笔，标下可疑或重复的一些人，“奇怪的是，前三次都是良家女子，且未受到侵害，更没有丢失财物。这一次变成青楼女子，受到伤害又失去财物，我怀疑这采花贼极有可能作案越来越胆大，他已经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听他这一番话，何守约挑高了眉头：他竟然把三个月内的案卷都看了？
朱宝第以为他在听，便继续道：“本来前三次良家女子未有损失，也没谁愿意报官。可这个采花贼极度张扬，每次犯案都要在人家门外写下一行字，证明来过这里。”这样一种外露张狂性格，与今次百花楼汀菊受害，有相似性，如果是同一个人干的话，那么下一次这采花贼绝对会杀人。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如狼虎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