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斗罗|血羽》南静书

23、第二十章 幽冥

　　新尝试，作话以后都在下面了，我会在文里标注释，试试这样会不会不像以前一样影响看
　　.
　　入夜，索托大斗魂场。
　　进入斗魂场，正中央的，是一块巨大的石碑，碑面上密密麻麻地刻上了无数姓名或代号。
　　“这些都是生死场里战死者的名字。”徐千羽站在石碑之下，仰头望着最上方已经被风雨模糊了的字迹，有些莫名的怅然，“你们说，他们死在这里，也算是死得其所吧？”
　　戴沐白拉着她离开，接口道：“不管是不或是，或者他们自己愿不愿意，战斗都是他们所效忠的人对他们的要求，他们的家人最后也都能得到相应的补贴，他们的死亡已经实现了应有的价值。”
　　唐三表示不赞同：“生死斗早已经成了贵族们订立协议分割利益的专用场所，但这里战死的人，其实只有三成左右是真正贵族豢养的死士，剩下的，都是拼命一场去挣那几十金币的抚恤金的平民。”
　　“可你别忘了唐三，”戴沐白隐晦地指了指身边排队的人们，“你看看这些人，咱们是过来训练的，他们，你看有多少是为了磨炼身手过来的？他们的家人需要用钱，而他们无论死活，总能拿着几十金币回去，不好吗？”
　　唐三说不出话来了。他不知道是对是错，因为他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即使是身为唐门弟子的上一世，他也仅仅就是个外门弟子，每天全部的任务就是完成暗器的组装，那些出任务的师兄，虽然会偶尔来和他聊天，却从来没人对他讲过什么值不值得。
　　“行了，别想这些了，马上到咱们了，怎么分组想好没有？”徐千羽打断了他的沉思，回手拉住朱竹清，“竹清跟着我，有问题吗？”
　　戴沐白摇头，看向唐三。
　　于是朱竹清站到了徐千羽身侧：“没问题，谢谢学姐。”
　　报名时，三个小组便是：红糖，白糖，以及铁蹄铜爪。
　　——为什么两堆糖里出了一个叛徒？
　　徐千羽表示：我们没人姓唐啊，而且马蹄猫爪叫铁蹄铜爪有什么不对吗？
　　报名之后，唐三唐小舞坐不住各自去观察敌情和看热闹，戴沐白马红俊作为队友只好跟着一起，左右只等着叫号，徐千羽也没拦着他们，自己就站在原地，陪着不想动的朱竹清。
　　四人都走远了，朱竹清才终于开口，唤她“千羽。”
　　“怎么？”徐千羽没有回头。
　　“你……为什么会选我组队？”①
　　“为了配合。你们到底还是学生，就连你和小戴，哪怕是皇室出身，也不会像我们一样见惯了生死，而老师们的操练压力不够，又不可能放你们去生死场，也照看不过来，所以暂时就只能这样，白天在这打22，晚上回去我和无意给你们加课，院长他们做陪练。”徐千羽顾左右而言他。
　　朱竹清倒是听出不对来，追问：“为什么选我？”
　　徐千羽就笑笑：“放心，不是随意选的，是事先就和小舞说好了的，我带你，她跟胖子。如果非要说为什么……因为我想帮你一把。”
　　那日开学，她看见了这个少女的挣扎。不过十三岁，按照她的出身，她应该还被娇养在闺中，学着如何做一位贤妻，学着如何端庄大方，如何与贵妇们侃侃交谈，而那天出现在她面前的朱竹清，历经一年多的颠簸流离，少女身上原本该有的天真纯稚早已难觅踪影，更多的反而是路途上烙下的圆润与沉着，就连十余年的教养，也被她自觉地深深收敛进了骨血，唯独那一份想要挣脱命运枷锁的倔强却愈加清晰可见。即使历尽艰险，即使九死一生，她也愿意用命做赌注，去撕开一线缝隙，哪怕只够她吸一口气，看一眼那晴空万里。②
　　“很多年前，有一个女孩，她和你境遇相似。那时我帮不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选择自己死亡的方式。我帮她瞒着上官，让她混进了队伍。她孤身进了敌军王帐，做了他的姬妾，然后的那个雨夜，她趁着酒宴用药迷倒了他，用磨尖的发簪刺进了他的心口。非生即死，我不想你也走到这最后一步。”
　　徐千羽很少说这么长的话，而她也确实好像累了似的，说完之后就微微有些气喘，身形更是稍稍佝偻下来，无处借力。
　　隐约间，朱竹清似乎听到有人在哼着她听不懂的歌谣，柔柔糯糯，又缥缈不可寻，抚慰心灵，却更是哀恸。
　　“千羽，马上到咱们了。”她只能说出这样一句。
　　很多年前是什么时候，她没问，也不敢问。
　　朱竹清对自己说，学姐知道了我的秘密，所以补偿给我一个，这很公平，但不是我该去追问的理由。
　　直到那天，她亲眼见过了那个“很多年前”。
　　“下一组，五三对铁、噗——铁蹄铜爪～！”主持人忍笑忍的都带出了颤音。
　　朱竹清难得的红了脸，拽着徐千羽的衣袖和她抱怨：“你看！早说不要叫这个名字吧！”
　　“没关系没关系，习惯就好。”徐千羽完全没觉得自己这话还不如不说……
　　她俩一上台，对面也愣了一愣：“怎么是两个小姑娘？”
　　倒是不好意思下手了。
　　“我们是正经过来比赛的。”朱竹清武魂附体，猫耳抖了抖——对面更下不去手了。
　　“另一个应该是马、羊一类的吧？果然是小姑娘没，武魂太好猜了。”台下有观众开始议论。
　　徐千羽却不管他们，同样武魂附体，溯流在手，挡在了朱竹清身前：“我模仿小戴，你来配合我，我看看你的基础和意识。”
　　台下的观众更是激动，不仅仅是因为徐千羽的大胆，更因为从来没有魂是敢于将斗魂当做一场教学，哪怕这只是普通的切磋斗魂。
　　“开始！”裁判一声哨响。
　　徐千羽起手疾直取对面的马魂师五。③
　　五三不慌不忙构建起防御，前后站位将来路堵死。
　　朱竹清着悄然隐没，踏着徐千羽的脚印，不着痕迹地绕到了近前。
　　见徐千羽掠至，五扬蹄踏下【其实这里我特别想写踏宴扬旗……打错了好几次】
　　徐千羽不避不闪，开御开风硬顶，一强跳上马蹄。④
　　朱竹清恰到好处地显出身形，幽冥百斩毫无保留地斩出，在马魂师反应不及的一瞬间，尽数打实。
　　马魂师后退，带甚至数十道伤痕血迹斑斑，虽然不重，却遍布了全身，明显影响到了他的行动速度。
　　朱竹清已经再度隐没。
　　徐千羽提.枪顶上，再一朵枪花将马魂师缠进了战圈，穿云三记连刺，封了他三面退路。⑥
　　马魂师强闯东方死门。
　　朱竹清的攻击随之落空。
　　而马魂师正正被徐千羽一枪扎中肩臂。
　　“围三阙一啊，最基本的战术，你怎么就觉得，我既然敢用在这，就不会有半分变化呢？”擂台另一侧，少女持枪盈盈而立，带着一丝俏皮，笑嘻嘻地发问。
　　镇定自若，成竹在胸，就算统领着千军万马，她也依然能够不慌不乱。马魂师不禁为她分了心神。
　　——嗤！
　　尖锐的鸟鸣中伴着那一声轻响，马魂师猝然回神，却见自己身后，朱竹清的高频攻击之下，同伴已经是伤痕累累。
　　“我们认输。”他举手向裁判示意。下台之前，最后回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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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省略号能看出她是在犹豫，因为他想问的其实不是这句，但他受过的教育也告诉他不该问那一句所以他问了这么一句看上去无所谓的话。后面也会有提示的。徐千羽打生死斗是戴面具的，所以没人认出他
2、这段描写是照着遇见源明雅之后的多多来的
3、就当马附身之后是马人吧
4、技能不是乱开的，往后看
5、竹清我是在硬给她加戏份，希望最后能不崩Q_Q
6、穿云是连刺一个地方 ，徐千羽自己改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