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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辣手摧花 ...

  •   【江悦看向桌上的一盆月季花,笑得见眉不见眼,这盆花原本都枯萎得不成样子,不过一滴灵泉水,居然开花了!
      这让她意识到那灵泉是个好东西。
      又把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竟然觉得有些饿。
      可自己才吃了早饭,摸摸肚子都还是鼓着的,莫非是面前的这盆花?
      月季花可不可以吃?吃一点应该不会死掉!
      江悦含住一片花瓣,嚼了两下就吞进肚子,口感脆嫩味道清甜,吃起来还不错。
      吃下去没多久,一股暖意从心脏冲向四肢,江悦闭上眼睛,直接睡着了。醒来后脑袋清明,身子轻飘飘的,果然是个好东西。
      就在这时,外面正好传来了丫鬟的声音:“小姐,该用午饭了。”
      她愣了一下,没想到已经中午了。】
      “小姐?小姐?快醒醒!”
      “嗯?月季花?好吃!”
      “……”谨春听清江榆在说什么,不禁抿嘴一笑,真是做梦都不忘了吃东西,只能再次催促:“小姐,快醒醒,该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睡梦中的江榆被无情叫醒,她抬头看窗外,天还是雾蒙蒙的?看不到一丝光芒。
      又是新的一天。
      梳洗打扮完毕,江榆和往常一样去了老太太的院子,可等到吃早饭,她也没有看到二姐的影子。
      这次二姐居然没有来请安?
      “祖母?二姐怎么没来?”一碗荷叶粥喝完,江榆看见老太太放下筷子后,连忙问道。
      “悦姐儿啊,她把我送她的那翡翠镯子打碎了,因为太过伤心,居然就这么病了!”老太太看着小姑娘圆溜溜的大眼睛,也没有隐瞒。“那些个外物虽然重要,但是,你们这些孩子才最珍贵,我便让她好好休息,暂时不用来请安。”
      生病?江榆想到自己做的那个梦。
      她身后的谨春低着头,暗暗咬牙:果真狡猾!
      从老太太那里离开后,江榆有点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连忙催促自己的丫鬟。
      “快,谨春!我要去看看二姐!拿我昨日新做的那件裙子来。”
      “是!”谨春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激动,却还是听话地将裙子给小姑娘拿来。
      然而江榆兴奋而去,败兴而归!江悦闭门不见客!
      “这,太不识抬举!”谨春气愤不平,“小姐好心去看她,她居然一点都不领情?”
      “谨春,别这么说,二姐也许是真的病了!”江榆忧心忡忡,她以为二姐是和梦里一样,吃了月季花瓣睡过头,可看小丫鬟那忧虑的模样,二姐不会真生病了吧?
      坐在凳子上,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抬头就看见桌子上的月季花!
      花开得十分灿烂,一个想法浮现:难道梦里的那盆月季花,就是它?
      上下仔细打量,越看越像,梦里二姐是吃了这花的,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可只是想到要吃这东西,她就寒毛直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怎么回事?以前又不是没吃过花瓣什么的,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反应?想着便扯了一片花瓣下来打算往嘴巴里送。
      “恶……”江榆打了个冷战!
      ???
      “我还就不信了!”她把花瓣往嘴边凑,又是一片寒意袭过全身。
      “恶……”反反复复几次,鸡皮疙瘩就没下去过,只要这花瓣一靠近嘴边,就浑身一阵恶寒。
      仿佛自己要吃下去的是什么毒药一样!
      她认输了!
      不过这种乐趣当然不能一个人享受!江榆恶趣味地把谨春拉过来。
      谨春见江榆把花瓣放在嘴边又放下去,放在嘴边又放下去,来来回回好几次,心里面早就充满了好奇。
      “小姐,这是干什么?”
      看着谨春天真的眼睛,江榆支支吾吾也不说明:“你快吃它!”说完便牵着她的手腕,掀开了袖子。
      谨春毫不怀疑,接过她手中的花瓣就往嘴巴里塞。
      “恶……”天真的姑娘把自家小姐刚刚经历过的奇妙体验又经历了一遍。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哈哈哈哈!”江榆看着谨春一手臂的小疙瘩,大笑了起来。
      “小姐?”谨春似嗔非嗔,可那双眼睛闪闪发光,因这奇特的情况燃起了好奇心。“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你多试几次,也许就明白了?”
      谨春还真就多试了几遍,可回头看见江榆满脸的笑意,才意识到自家小姐是在逗自己玩。
      一下子嘴巴就翘了起来,眼睛也耷拉着,满脸的委屈。
      江榆心虚地转移视线,嘴上狡辩着:“明明你也玩得很开心嘛!”
      “小姐!”谨春鼓起腮帮子。
      “好了嘛,好了嘛!”江榆连忙使用撒娇大法,企图逃过谨春的谴责,最后许诺了一大堆不公平条约才让这件事告一段落。
      不过这花吃是没办法吃了,这种恶寒感也许就是一种警告,谁知道吃下去会不会中毒而亡,这种有可能一睡长眠的东西能不碰就不碰。
      不过,江榆撑着腮帮子想着,一直放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小姐,要不我去拿几盒胭脂膏过来,用这花来染指甲吧!”谨春提议道。
      江榆一下子兴致就来了,连忙吩咐谨春去拿东西。
      低头轻嗅,淡香扑鼻,味道清雅,这颜色也十分好看,用来染指甲是再好不过了。
      “好的,小姐。”谨春动作也很快,到了吃午饭的时刻,几朵娇艳的花儿已经零落成泥,化作小姑娘指甲上的一抹嫣红。
      午后,江榆懒洋洋的翻转着自己白皙娇嫩的小手,满意极了,这时候花盆里只有一根光秃秃的杆子和几片叶子,她也没叫人收拾掉,说不定过两天又能长出新的来呢?
      这盆花要的太值了,玲珑馆的染甲膏都没这么好用。
      想着想着,一股子倦意袭了过来。
      【煞是一片花团锦簇,江榆发现自己正蹲在地上。
      ???
      自己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想站起身来看一看四周,却完全没有办法动弹。
      江榆想到自己这不会又是在做梦吧?她放松身体,念叨着这是我的梦这是我的梦……果然有效,视野猛地放宽。
      还没等开心多久,一男一女从花丛中走出来,开始旁若无人的拥抱、接吻。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江榆双眼呆滞,然后老老实实蜷缩成一团,待在角落里。
      这种私下嗯嗯嗯的场面要是发现了偷窥者,是不是要被沉塘!
      “悦儿,我因你而生,自当因你而死,哪怕你的心里未曾有我。”
      男子眸光闪闪,眼尾一抹艳红,五官堪称完美,笑容却凄凉,明明穿着一身红衣,却不显得女气,反而有一种令人心碎的脆弱感。
      后来江榆见过妖族后就明白了,这是妖族自带的媚术,一般来说因人而异,也就是说,和这妖族朝夕相处的人就喜欢这个调调。
      他抱着的白衣女子身材纤细,长发如瀑,被男子遮住,还看不清楚是什么模样?
      这时,她开口了!
      “不是的。”她的声音低沉,“我的心里只有你!”
      说着,两人又吻在一起!
      “呀!”江榆开口,然而两人完全当她不存在,似乎看不到她。
      美轮美奂的场景,江榆试着转换视角,她还是没看到白衣女子的正脸。
      “我知道的,悦儿,能听到你说这句话,我无憾,”男子无力的笑了笑,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像是不舍!可是抱得再紧也是徒劳,片片艳红花瓣缓缓飘起!
      江榆瞪大了眼睛,眼前的场面超越她的常识以至于表情惊愕。
      只见男子从脚开始慢慢化成一片片的花瓣,红色花瓣旋转,围绕着白衣女子飞舞。
      “我本就只是你点化的一株月季花,这样,也算是还给你了。”
      白衣女子听到这话算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抬头,便看到了这令人撕心裂肺的一幕。
      “不要走,不要走,季月!!”白衣女子伸出手想挽留,可那随着不知从哪吹来的风,划过她的指尖,穿过她的指缝,虽是不舍,却在告别。
      待花瓣散尽,落在白衣女子手里的是一枝只有几片叶子的枝干,以及一颗不知名的绿色晶体。
      泪水沿着那张俊雅的脸蛋滑下,女子大声痛哭。
      没错,这张脸,是她二姐。
      而且那光秃秃的绿色枝干也莫名眼熟。
      自家二姐还喜欢漂亮柔弱的红衣男子这种调调。
      就是挺秃然的!】
      江榆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面目呆滞的思考人生,她觉得自己干了件大事。
      江榆看向不远处的桌子,睡前那里似乎有一盆和梦里相差无几的月季花!不过现在桌子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江榆眉头一皱,想到:她不会把二姐将来要放在心里的男人拿去染指甲了吧?
      更重要的是,二姐的爱情不会还没来得及发展就夭折了吧!
      自己真是罪大恶极!
      想到这里,她的眼眶开始泛红,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了!
      “谨春!谨春!”她大声呼唤着。
      “怎么了?小姐!”听到哭喊声,谨春连忙跑进来,结果就看见小姑娘双手死死抓着被子,一副天要塌了的模样,语气一下子温柔下来:“小姐这是做噩梦了?谨春在,不怕不怕啊!”她揽住江榆的肩膀,轻声慢语地哄着。
      “谨春,花盆哪儿去了?”
      谨春先是看向桌子,上面光秃秃地什么都没有,眼底划过一丝惊讶,不过她反应很快,立马解释道:“那花盆不好看,我已经扔了!”
      “扔了?那你在花盆里有没有找到什么东西?”
      谨春表情越发古怪,她拍着小姑娘的肩膀,歇了一会儿后说道:“没有!里面什么都没有!”
      “那真是太好了。”既然没有任何东西,那就不是梦里的那盆月季花吧!江榆安心了。
      把小姑娘又哄睡后,谨春走出房间,叫来打扫房间的丫鬟,问道:“小姐房里的那盆花扔到哪里去了?”
      “在杂物间,还没来得及更换呢?”丫鬟回答。
      谨春面色不变,把人打发走了,“我去看看,你去忙吧!”
      “是,谨春姐!”
      杂物间,谨春一眼就看见那盆月季,光秃秃的只剩下枝干。
      她小心翼翼地刨开花盆里面的土,没多久就找一颗黄豆大小的绿色晶体。用染得艳红的指甲刨了刨那颗绿色晶体,没有任何反应,看起来不过就是长得好看一点。
      “好像,没什么特别的?”谨春眯眼,拇指和食指并用将绿色晶体捻起来放进荷包,荷包里面,还有一块两指宽的黑色牌子,两物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另一边,江悦摸着自己的胸口,一阵刺痛。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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