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扶摇直上九万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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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扶摇直上九万里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电话那边飙出了有节奏的、RAP般的喵星语。
“喵喵喵？”泉奈换了只手拿着手机，若无其事地吐出几个仿佛猫叫的语气词，“好好好，我知道你很震惊，甚至气到说母语，可我词汇量有限，没听太明白……可以，行。嗯，也行。你才是傻狗。知道你是因为她的超能力升级才在这么热的天气里出差开会的，辛苦了辛苦了。我怎么知道她的稳态结构突然突变了？你在等我电话告诉我，但我一直没打所以忘记了？你的记忆跟千手一样吗？喂？喵？”
放下电话，泉奈面色凝重地告诉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她确实知道落胎泉的下落，坏消息是她的手机因为开会时间打电话还骂街被没收了，现在我们得面谈。”
且不说你们简单的对话之含沙量到底多惊人，能说出面谈这种话，应该是知道去哪里面谈吧？
“不太远，就在新德里附近的一个叫阿拉里拉啦啦哩哩啦哒哩哒啦的村庄，”他面露疑惑之情，“村庄的名字是音译，她说当地话她也不太明白，意译好像是‘老婆做的咖喱又没放盐却搁了三倍的辣椒粉辣得嘴唇肿了说不出话’，正常人是不会把这个当做地名的吧？”
不知道，而且你这个“不太远”的距离感是不是有点问题啊。总之这个阿拉里拉……什么什么哒啦的村庄，我们要怎么赶到？
“她给了一条路线。我们要按照当年唐僧师徒西天取经的路线，先去西安城门楼底下集合，依次经过天水、兰州、凉州、敦煌、玉门关、哈密、吐鲁番、焉耆、库车、阿克苏、天山、大清池、碎叶城、昭武九姓七国、兹嘎拉山口、阿富汗北境、大雪山、贝格拉姆、白沙瓦城，再去新德里，最后坐当地的出租车去最小的毗湿奴庙宇，然后等人来接就行了。”
……抱歉？不好意思？西安没有机场直接飞到新德里的吗？
待我现场携程一个。咸阳机场到英迪拉甘地机场，中转香港，加在一起含税不过十个小时五千不到，所以我们为什么要在陆地上兜那么大一个圈子？
“她说这是神秘侧的地名，按照科技侧的方法基本上没什么几率找到。”泉奈揉了揉眉头，肯定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多无奈，“我们有十一个人，有驾驶证的除了我和照女士，还有别人吗？贞德ALter女士倒是弄到过一个，到手第二天就因为把能违反的交通规则都违反了一遍吊销了驾照。你呢？”
我去年过了科一，然后懒得在太阳底下练车，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还有，照女士是谁啊？不能因为人家本体是照胎泉，就忘了她这辈子姓王名小明啊！
会开车的不到四个，现在弄两辆车来不及了。泉奈把在楼下随便一停的宝蓝色玛莎拉蒂开去地下停车场，告诉我他去买一辆面包车马上出发。
佐助实名抵制这个建议：“我们要去的地方到底有多远？一百里？一千里？”
直线距离往返不小于一万里，我们走的特定行程的往返距离不小于五万公里。哪怕按照150千米每小时的速度算，不计过收费站、各种过境手续审核的停顿等候，也没有休息和加油，我们要极速飙车333小时以上，那就是十四天。
而这帮昨天喝下我的血的家伙，还有不到48小时就生了。
怀孕可能真的影响了泉奈的逻辑思维能力，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开车去无论如何都来不及。不过这好像一点也对他的计划造成任何破坏，这个对现代社会适应得过于良好的男人挂断正在播出的电话，换成了另一个。我旁听了一下，给大佬跪了：
“安排一架多发直升机，不拘什么型号，要快。只有阿古斯塔A109？也行，两个小时之内，给我停在橘猫小区一栋一号楼的楼顶。不用配飞行员，也不用配空姐，准备八个人十一天的食水。对，橘猫小区一栋一号楼的楼顶，飞机停下你们人走就行。”
挂断电话，他迎着我仰望大佬的眼神，不自然地摆了摆手：“最常用的超美洲豹AS332L1被我扔在佛罗伦萨了，不然哪用这么麻烦。”
我大脑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线，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你怎么不说停在了巴厘岛呢？”
泉奈略一回忆，斟酌着说：“巴厘岛也有一个，但我忘了是贝尔429还是麦道MD902了。你要是想开，回来跟你房东说一声，她会帮你联系驾校。不过表世界的交通管制挺厉害的，你得走给里世界专门划出来的通道。话又说回来了，能走里世界专用通道的拿不到驾驶证也行，顶多不管出了多大事故都负全责。八年前我和一个坐飞毯的撞上过，我在西西里那边坠毁的湾流G5就是他赔我的。”
我好像听到了耳熟能详的关于科目一的设定，又觉得这个设定的逼格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泉奈看我不再纠结，继续一个接一个打电话，各种申请各种要求，将沿途路线安排得明明白白。
两小时之后，旅途准备就绪的泉奈带着我和黑贞大天狗狂笑四杰创设组十一个人，站在楼顶上思考怎么把严重超员的这些人全都塞进去。直升机的载人上限一般是8人，但是这群没坐过飞机的家伙，哪怕自己长着翅膀会飞的大天狗都不愿意在外面飞，一定要上机舱里面凑凑热闹。
最后泉奈用神秘侧的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现场改了一下直升机外观和负载。在我们一行人大吃大喝掉“八个人十一天的伙食”这么点时间，飞机底下多出三个挂票，我和柱间扉间被安排得不明不白。
大佬的理由相当充分：千手有仙人体，抗高速高寒。你没怀孕，给老弱病残孕让座光荣。
真正的理由？
“柱间杀过我哥，扉间杀过我，你睡过我老婆。”那个24岁时官方人设是“温和、有奉献精神”的老男人微笑着给出了这样难以辩驳的解释。全然不管我抱着睡过的那个毛茸茸的玩意儿，直到今天之前，对我来说只是一只橘猫，而足够压塌炕的那只猫还一年又一年敲诈过我无数小鱼干的事实。
我本来不服，但是大佬再次把他的蓝牙耳机改造成了电磁枪，相当温柔好说话地咨询我的意见。我裹着黑贞友情捐助的大氅，戴着老王友情支援的面罩，在空气稀薄的平流层距离地面70千米的高度泪流满面，同意了大佬的一切安排。早就知道的，怀孕期间因为激素水平改变，会导致人的情绪喜怒无常。
这也太特么喜怒无常了吧？喜怒无常就算了，他还掏出一瓶据说是从斯拉格霍恩教授那里走私来的保暖药剂，让我喝了三十毫升以免半路冻成狗掉下去。我怎么不知道我的世界观还综了HP？不对，我怎么在11岁那年没收到猫头鹰寄来的霍格沃茨来信？
“当然是因为你是个麻瓜。”泉奈冷酷地说，“就算你不是麻瓜，谁告诉你这个世界综了HP的？‘走私’两个字没听明白么？”
……别拦我我要报警了，这里有个走私贩子都没人管的吗？
左边一个千手柱间，右边一个千手扉间，兴高采烈，无比愉快，毫无任何不适表现。
我不服，真的不服。
不管服不服，老子到底还是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本人强烈反对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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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飞也就十分钟，左边的柱间忽然戳戳我，问道：“那是什么？”
我冻得睫毛结冰，头发也像钢筋一样沉重得一绺一绺的。用力抖去脸上的冰壳子，斯拉格霍恩教授的保暖药剂果然有效，我一点行动不便的感觉都没有。昏昏沉沉地顺着柱间的手势看过去，卧槽飞毯！
“别是阿拉丁吧。”我随便感叹一句。
没想到飞毯的主人，一个东南亚长相的卷毛佬，居然听到了我的话。当场一发连续直角转弯，掉头飞了过来，还一脸的兴奋，叽里呱啦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柱间很开心地回复了那个人，扉间全程冷漠脸听着，我觉得他还在生我撞了他鼻子的气（扉：并没有）。
亲和力大概是max的柱间和那个人说着说着，牙很白的卷毛佬显露出相当搞笑的样子，开始手舞足蹈地比划。扉间也加入了他们叽里呱啦的对话，只剩我坐在中间，什么都听不懂，一脸懵逼傻死了。
飞毯上的猴子，对，因为他们都不理我我决定这样称呼他，忽然指向我。柱间的傻笑换成了肃然尊崇的表情，声调也低沉稳重起来，扉间则在旁边微微颔首，认可了他大哥的话。
猴子的表情也严肃起来，对我叽里呱啦说了一串我完全听不懂的话。
柱间终于发现我和猴子语言不通，颇有些意外地“咦”了一声，但还是耐心地解释道：“叶生丸加桑，这位乘坐飞毯的阿拉丁先生表示他认识泉奈，也听说过阿拉里拉啦啦哩哩啦哒哩哒啦村庄。他和泉奈打招呼但是泉奈没理他，问泉奈是不是还在生他八年前在孟买上空不小心把飞毯开进了发动机的事的气。”
“我告诉他泉奈早就不生气了，他说你的房东记错了地点。那个并不在新德里附近，而是在德里的德里的南部，在新德里之北，我们需要穿过的那道印度门不是现实中的印度门，是午夜十二点的月亮投射在陶制的长颈壶中的倒影照亮的那道。”柱间翻译的时候十分茫然，许多地名和专有名词他都是硬记下来的，根本不懂其中含义。
我听得也是一头雾水。对于印度的了解，我可能仅限于13版《摩诃婆罗多》、《罗摩衍那》、泰戈尔、宝莱坞和阿米尔·汗，这几个人物排名不分先后。其他的我都需要现场百度一下，可是这个70千米的高度有个鬼的信号，我连老王什么时候给我发了一串短信都不知道。
对哦，老王什么时候给我发了一串短信来着？
“叶生丸加！你到哪里了？出大事了！”
“我可能出现了幻觉，也可能精分了……肯定是我看错了……不可能……别理我，我想静静。”
“卧槽连平和岛静雄都来了！我TM再也不想静静了！你快回来，我一个人承受不来！不对，你们快去快回！刚才你的电脑屏幕电视屏幕窗口门口像下饺子一样来了一大波人，怎么看都超过高中一个班了。”
“他们都喝了你的血。”
“式神和英灵我就先不说了，一期一振带着一大帮藤四郎正在静静地看着我，我有点惊方。卧槽现在路过我面前的是天X明方队，久X带X方队刚刚过去，鸟X明方队眼看就要路过……富X义X方队已经开始探险，见不到人影了。”
“奇犽和小杰十五秒之前告诉我，金·富力士丢了。”
“FGO那个玄奘三藏正在和一个穿红色袈裟的大和尚探讨佛法，我仔细听了一会儿——这特么不就是唐僧吗！！！”
“叶生丸加你死了没有？你的装血的那些酒杯，现在全空了！没死的话回我一下！”
“不用回我了，刚才同时有四个巫师用魔杖指着我的脑袋，其中还混进去一根金光闪闪的金箍棒，一把箭在弦上的伪螺旋剑，还有一柄自带特效的EA。不说了，我这就去找你，已经在路上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扶摇直上九万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