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狂笑之人》天谴之城

5、无情战魔

　　当那两颗罪恶的子弹穿过布鲁斯·韦恩父母的身体时，洁白散发着莹润光芒的珍珠散落一地，他跪倒在那个肮脏破败的小巷无助地哭泣，那个永远看不清面孔的人惊慌地跑掉，却已经将他的世界崩塌，父母为他构造的美好世界忽然被哥谭污浊冰冷的风暴摧毁了，那只黑色的蝙蝠始终挂在屋檐下注视着他。

　　那是蝙蝠侠永远挥之不去的阴影，现在，无情战魔才意识到在那条犯罪巷，布鲁斯·韦恩充满战争和动乱的人生开始了。

　　无情战魔踩在一个平行宇宙美国政府组织的会议桌上，厌恶地想着这些政府败类刚才的谈话，他们决定要继续支持中东战争，同时决定对加德都发射核弹，这是一个安全保密程度极高的指挥中心，当他暴力闯入时，立即涌入大量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任他能看见这些士兵眼里闪烁着恐惧和决心，他们相信他们是具有崇高的使命的，他们认为他们自身践行着正义，他有一想饶恕他们的冲动了，就像他世界的戴安娜劝他不要如此的时候，但这种冲动很快退去。他轻易以高温将他们灼烧至死亡，死亡是一种仁慈，他赐予他们痛快而英勇的死法，对于这些将战争当作儿戏和死亡数据的人。

　　我曾经很愚蠢，我的战争在八岁那年被枪声宣布开始，那时的我燃烧着愤怒，用徒劳的行动来希望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不会发生在任何一个孩子身上，没有一个孩子的父母会被意外夺去生命，我为此立下坚定的誓言，因此我会发起正义的战争，具有原则的战争，我不会像我的敌人一样不择手段，无视生命，我会对我的敌人手下留情，我认为每一个敌人都可以改变，哪怕他十恶不赦，现在我终于明白，正义是毫无用处的。

　　“住手。”一个熟悉的女声穿来，神奇女侠从无情战魔来时的大洞跳下来，她持着长剑和盾牌，看起来如此英武和富有魅力，他低笑：“哦，我可真想你，戴安娜。”

　　无情战魔的世界，地球－12。

　　蝙蝠侠曾和神奇女侠并肩作战，他们是伙伴，是亲密的恋人，他们共同对抗戴安娜的兄弟——三代战争之神阿瑞斯，比起前两代神明的强大，三代神明本就比较弱小，加上人类不再信仰神明，使神明大多沉睡于诸神黄昏，尚且活跃的阿瑞斯也不能算得上大敌，但阿瑞斯锻造了一顶战争头盔，能将他的神力放大数百倍，他们最初在阿瑞斯猛烈而强大的力量下节节败退。

　　在蝙蝠侠的计划和筹谋下，他们花了两年时间才得以与他正面交锋，他们憎恨阿瑞斯造成的伤亡，他们发誓他们会杀死阿瑞斯，摧毁那顶该死的战争头盔，他们从未期望获得胜利，他们不相信期望，可他们做到，虽然是以戴安娜的生命为代价。

　　蝙蝠侠的战甲破损，面甲被打破一半，露出深邃的蓝色眼眸和漆黑的头发，他痛苦地抱着戴安娜已经没有生命气息的躯体，他看着神奇女侠，她依然那么明艳美丽，面庞平静得就像在温暖的午后睡着了一样，但布鲁斯知道，她已经永远逝去了。

　　我看见战火遍地的焦土上还燃烧着炮弹带来的火焰，到处都是碎尸，生命是在战争中最廉价的东西，我知道我的怀里的爱人已死，我知道这都是阿瑞斯带来的。

　　他的声音愤怒而悲伤：“阿瑞斯！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蝙蝠侠最终杀死了阿瑞斯，却保留下了那顶战争头盔。

　　戴安娜警告过我头盔的威力，说它具有腐化人心的恐怖能力，它会侵蚀每一个使用者的心灵，我们必须在拿到它的第一时销毁它。

　　但当我触摸它时，我领会到一种可能，如果我戴上它，就能够仁慈、克制地运用他的能力，历史上第一场战争能够公平、公正，我会用我的规矩、我的原则重塑战争的规矩，以该死的战争之神的身份。

　　蝙蝠侠目光坚定地戴上了这个头盔，他相信他的意志能克服头盔的腐蚀，能重新制订战争的规则，他不能抹除战争，但他可以使战争公平。

　　无情战魔身上缠绕着锁链，战甲折射出冰冷的寒光，手持着重剑，他的另一只手发射出高温光束，他的背后是燃烧着战火的城市，雷电在天空汇集，天空早已是不详的血红之色。

　　戴安娜，在你死后的几个月里，你会说我被头脑腐蚀了，我已经开始杀害那些我曾经手下留情的人，杀害我的敌人，杀害反抗我的曾经并肩作战的英雄们。

　　我会说，我被净化了，我的幻觉终于被头盔彻彻底底地抹除了。

　　我这一生，一直恐惧去做我明明知道该做的事情，害怕将整个自我献给战斗。

　　头盔让我知道，我的原则和规矩都太过幼稚天真，追求正义和公平是毫无意义的，真正有意义的事物只有胜利。

　　现在，我的本我终于接受这一点了，在我猛攻奥林匹斯山的时候……

　　我终于摆脱束缚，去赢得我本该胜利的战争。

　　他想起他所谓的好友超人劝他：“布鲁斯，快住手，你不是相信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改变吗？这是非正义的，你再看看那些民众，他们因你而伤亡。”真是软弱的超人哪，拥有着力量，却天真的相信正义。

　　一个人找上了他，告诉他一个恐怖的真相，狂笑之蝠大笑道：“几分钟光景，这个世界的存在便会彻底终止，要不是到处在爆炸，你早就能体会到世界颤抖。”

　　无情战魔不愿意相信狂笑之蝠的话：“你撒谎！”

　　狂笑之蝠具有说服力的话语说服了他“你的头盔……能让你窥探到人心，现在的我或许没有心，但你能察觉我的身份，对吗？你知道这不是诡计，你知道我道出了真相。你知道我没有建议要提供，是不会来这的。”

　　狂笑之蝠的声音寒彻骨髓：“这场战争，必输无疑，布鲁斯。这场游戏中，你的玩法是正确的，但规则对你不利，相信我，我做过功课的。”

　　无情战魔安静地示意他继续说。

　　狂笑之蝠知道无情战魔听着，他已经加入了这场游戏了，他咧嘴大笑：“你在此地的战争已经终结，不过有场更伟大的战争已经初现端倪，也许是多元宇宙前所未有最最伟大的战争，而且，我们需要一个知道如何获取战争胜利的人。”

　　他摸出神奇女侠的那张牌“布鲁斯，你失去了太多，你失去的一切都在证明你的方式是对的。那么让我们所有人来证明吧，一劳永逸地证明。”

　　狂笑之蝠是一个出众的演说家，他的话符合我的需求，对我百利而无一害，于是我跟随他的脚步。

　　我能看见一片崭新的战场，这就是真相，戴安娜。

　　这就是头盔告诉我的真相。

　　善恶间的斗争，对与错的斗争都不存在。

　　只有为生存而战。

　　此战毫无间断，需全力以赴，动物世界中，最底层的弱者会被噬咬，植物世界中，贪婪的藤蔓会攀上它的邻居。

　　我们会向自身的命运宣战，对抗那些称我们为幻梦，称我们为梦魇的人，对抗希望，对抗恐惧，即使意味着与昔日同盟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