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2 章 回首前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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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在哪家医院，妇产科绝对是最让人感到幸福的一个科别。我想大家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吧？新生儿的降临给了所有人生的希望。
刚刚醒来的飒儿被父亲包在怀里逗弄着，大大的眼睛乌黑乌黑的很有精神。飒儿灵活地转动着眼睛观察着这间病房，装修虽然很简陋，但是非常干净。不大房间里整齐地放置着六张病床，房间里还有浴室和阳台，阳台外是大片的绿色，很少怡人！总的来说环境还是不错的！皱皱还没长出来的眉毛，只是在这里都住了三、四天了，什么时候回家啊。
“哦～哦～我们家宝贝儿多乖呀～不哭不闹，知道心疼妈妈咯。”龙飒儿翻翻白眼，老爸，谁家的家长像您这样逗刚刚出生的孩子的啊。将孩子往天上举，您也不怕把我给摔了。话说听人说刚刚出生的孩子脑子都没长好，嫩的很，这样容易脑震荡的，好不好？
“好啦，好啦。清平你快把孩子放下，你样小心伤着孩子！”床上的蕙兰心惊胆颤地看着自己丈夫抛甩地逗弄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担忧的嘱咐着。
“没事儿，不会伤着孩子的。蕙兰啊，你看咱这孩子怎么不哭不闹呢，逗她也不怎么笑。是不是……”虽然反驳着妻子的话，但还是停下了上举动作，将孩子抱在怀里。
刚刚进门的妇人听到儿子的话，不等媳妇出声率先反驳道。“胡说什么呢，就你这样逗孩子，孩子不被吓哭都算好的了。女孩儿么文静点好，以后指不定还是个小淑女呢。”
“妈，来了啊。就是，这孩子才多大点儿。不闹是她懂事让我们省心呢，你还有话说啊。真是！难道你想像隔壁房的那个，成天都不能睡一个安稳觉地照顾孩子啊！”蕙兰边说着便嗔了丈夫一眼。原来爸妈以前的感情这么好啊。哎，其实我也知道，爸妈的感情也不是不好。就是咱爸就好喝酒，酒品又不咋地好，喝了酒就喜欢装疯。咱妈呢脾气也挺火爆的，属于四川辣妹子样的性格。所以两人搞不好就吵起来，有时候还打起来了。当然嘛女人当然打不过男人咯，所以每次都素哇老妈吃亏。为了能帮的上我妈，我也懒的减肥了。要知道咱吧是金属构件厂的哦，最先是从搬钢筋的做起的，那力量不是一般的大。一般人哪受的起啊！祈祷，以前的事不要在发生咯。
“是、是、是，咱们的孩子好，咱们的孩子乖！妈，您坐！”
任凭大人们逗弄着，我自顾自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记得景文在医院过世的那天，我和景武各自离开医院回了家。第二天为景文的丧失的手续忙碌了一天。
回忆：
不知道怎么回到家里龙飒儿，无力安抚家人心中的担忧，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想说，只是安静的走回自己的房间。茫然地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自己设计的屋顶。只是安静的呆看着！现在，除了她自己谁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其实，她什么也没有想，没有伤心，也没有后悔。只是想静静的呆会儿，一个人呆会儿而已。没有眼泪，只是觉得心里空空的，空空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飒儿就这么静静的睡着了。安静的，安静的，安静的仿佛她的内心不曾痛苦。她平静的面容无懈可击，仿佛她此刻身在天堂一般，谁也无法察觉他刚刚失去了至爱！她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她只是比任何人都看得淡，比任何人都懂得要接受现实，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肩上的责任。
当正午的阳光透过未关的窗户洒到床上时，本因沉睡的飒儿仿佛感到寒冷般地微微颤抖了一下。缓缓睁开的眼眸里没有刚刚睡醒时该有的迷茫，有的只是深邃的平静和眼底化不开的淡漠。
安抚了家人的不放心，来到与景武一起去医院办理景文的身后世。
两人平静的有条不紊的将手续一一办好，看了看手上所有的单据文件，觉得没有任何不妥之后龙飒儿决定告别景武之后回家。
“小武，现在手续都办好了，就差后天将景文火化下葬了。没别的事，我先回家了。”龙飒儿抿了抿嘴，不等对方反应，毫不犹豫地转身像医院大门走去。
景武不可思议地望着龙飒儿平静如常的背影，不甘的追上冷漠的女子，挡住她离去的步伐。看着面前这个就算被自己突然拦住去路也一脸平静的女人，握紧拳头更加的紧了紧：“龙飒儿，你怎么可以？你怎么还能这么平静。我哥的死，难道就真的不能触动你的心吗？”
“小武……”我不是不伤心。可是现在伤心有用吗？我们如果不振作，会有更多的人为我们难过。我想这也不是景文要看到的啊。飒儿脸上的平静像是被石子搅扰的水面一般，有了波动，一贯淡漠的眼睛也红了。“景文不想看到我们因为他的离开而悲伤，他希望都好好的活着，过我们自己的生活。所以我们也必须坚强，勇敢的好好活着！活着，为了证明景文他确实存在过。不是吗”
“活着，为了证明我哥确实存在过？活着，为了证明我哥确实存在过……”咀嚼着龙飒儿的话，抬头凝视着龙飒儿逐渐远去的背景，缓缓地勾了下嘴角。“哥，我想我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这么平凡的她了…可是，哥…我要怎么办？”
回到家，向父母简单的说了下景文的事。不想听到父母的安慰，便在父母带着对景文故去的遗憾和对我疼惜目光下，逃回到自己的房间。
草草洗个澡，斜靠在窗边，静静的看着窗外。现在已经是太阳落土的时间，昏黄的光晕洒在无人的小道上，让本来安静的小区，更加清冷。多少次在这里看见景文灿烂且温暖的眼眸，多少次在这里看见景文温柔的笑容，多少次……
景文，你总是安静的陪着我，不曾抱怨过我对你不够重视，也不曾抱怨我的冷淡。你总是满怀着醉人的温柔包容着我的任性，景文！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不对我抱怨，为什么不告诉我做错了？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迟钝，为什么我没有早点发现？景文，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值得，我真的不值得你爱啊！不在乎手指陷进窗台里的血流如注，不在乎眼眶中汹涌的眼泪，龙飒儿只是认真的，坚定不移的看着景文总是站立的地方。就好象，只要她认真的看着景文就会出现一样。
“心不再坚韧一碰就破损
我用牵强的微笑掩饰那些裂痕
笑容有多深伤害就能有多深
现实啊 总是太残忍
梦不再单纯总是乱纷纷
一个女人的内心有谁能看得真
自问我从来没有负过任何人
哪个女人不想爱得安安稳稳
我想一辈子只爱一个人
在我心里只留下一根针
可是这不断的聚散离分
总在捉弄我脆弱的灵魂
每一段回忆都像一根刺
一点一点堆成一个字
多深刻的伤痕多美丽的花纹
随时都会来临的隐隐的疼
每一段回忆都像一根刺
一点一点堆成一个字用左眼看成爱
用右眼 看成恨
为何我的感情总不能完整 ”
（演唱者：常艾非歌名：刺心）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虑中的飒儿，忽然听见手机的铃声。自从景文出事以后，龙飒儿就将铃音换了。
龙飒儿看到手机来电显示后，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喂？小武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后天我哥就要火化下葬了……我想明天你和我一起去我哥那儿……”说到这里电话这边的景武有些迟疑是不是要继续说下去。听着电话另一边没有质疑的声音便继续说道：“我是想你和我一起去我哥那儿，收拾我哥的遗物。我哥那么在乎你，一定有很多关于你的东西……”
不想在听下去，龙飒儿打断可景武的话头。“好的，我去，明天早上吧。出门了我给你打电话。”
“你没去过我哥家吧。你在家等我吧，明天我去接你。”
短暂的沉默后，龙飒儿虚弱的应了声便挂断电话倒向自己心爱的大床。
景武，其实我是知道景文家在哪的。景文曾经很多次让我去，都到了楼下了，我却因为任性以不想去的理由回绝了。我是不是真的很坏？
不想了、不想了。不能想了，明天还要早起。第一次去景文家一定要很有精神。睡吧，睡吧，明天就要去景文家了。睡吧，睡吧……
嗯，晚上接到景武的电话让我第二天跟他一起去景文家收拾遗物。第二天就去景文家了，嗯嗯……
回忆：
因为和小武约好要一起去景文家，我早早整理好自己，靠在窗边，一如每一次等景文一样。看着楼下等待的小武，恍惚间竟使我以为是景文来了。慌忙下楼向他跑去，到了面前才发现那个总是笑得温柔人已经离不会再像从前一样看着我、等着我了。
也许是看出了我的难过，平常总是不耐的小武出奇的安静的站在那里等着我。
坐着景武的车来到景文家所在的小区，“这就是我哥住的地方。”透过车窗看着熟悉的画面。我曾不止一次的被带来这里，画面依旧，只是物是人非了。我垂下眼眸，掩饰着眼底的落寞，跟着小武走向景文的家。
“好了就是这里了，我们进去吧。我哥自从认识了你之后就不准我来这里了，真是不知道他藏了些什么。”哥，你到底藏了什么在这里。连我这个弟弟你都不让知道？
“……”
“两年多没来，不知道变了什么没有。”
“……”
一走进客厅，景武和龙飒儿就被抢上那张大大的照片给震住了。那颗是整整一整面墙呢！
“……这…是我吧？”龙飒儿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墙壁占满正面墙壁的自己。这……这真的是自己吗？
画面里，女子本来就微卷的头发安静的披洒在肩后，看得出来是刚刚洗过澡的样子。本来在看书的女子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来。表情有些惊喜，眼底更多的是安心的温暖，圆润的脸上满溢的光华。
“龙飒儿，这是你吧？我记得这张相片我见过。在我哥带你去爬山的第二天，我在我哥的桌上看到过。”
啊，难道这就是那天早上，景文去接我时偷拍到的那张相片吗？这就是我当时一直让他删除的那张相片吗？原来在他眼里，我是这个样子的。
“我哥是不是把你拍的太漂亮了？我第一眼都不敢相信是你！喂，给擦擦。”哥，原来她在你眼里这么美啊？看着这样的她，让我想到了森林里的精灵。“哇，天啊！这些大大小小的相框怎么全是你的相片？难怪不让我进来了，简直整个房子都是你嘛。我看他连呼吸都是为了你。呃……”想起离开的那个人两个人陷入沉默。
“咳！龙飒儿，你就先整理下客厅和书房。我去整理我哥的卧室！”
我抬头看了看对面小武努力掩饰紧张的样子，看着他低着头忐忑不安的等着自己的质疑与反驳。这个男人啊，哎！“你去吧，让我坐会儿！”看着他惊讶与感激的神情，让我心里升起淡淡的罪恶感。
其实我是知道的，我知道景武对景文抱着的是什么样的感情。看了那么多的耽美小说、漫画、动画，更是还有不少同志朋友，怎么会发现不了他看着景文时眼中的深情与伤感呢！？只是景文那么好，好到让我不忍心放手来成全他。现在，就当作是我的补偿吧。
“……谢谢。”目送景武走进那扇白的如此圣洁的房门，看看四周相框里自己的喜怒哀乐，我颓然的倒入沙发里。我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伤害了两个如此美好的男人。这还是那个不羁洒脱的人么？那么不羁的一个人，却因为我的自私让他如此悲伤。也许我真的不该出现在他们兄弟的生活中，也许没有我的介入他们会很幸福。而景文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但是，景文！我也是如此的深爱着你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曾经对你的冷淡！对不起，我对你不经意间的伤害！对不起，我如此晚的告诉你我爱你！
感受着脸上冰凉的泪水，品尝着心底深深的自责与后悔！
“老天爷，上帝，佛祖啊，不管是谁！如果能重来一次，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他的，一定会……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真的想要重来一次么？]
[当然想……]等等！我匆忙的从沙发上坐起来，胡乱的擦拭掉脸上的泪痕，紧张地环顾四周！除了自己并没有人啊！难道是鬼吗？可是那个虚无的声音不是景文的。难道是景武？不对啊，景武现在正在房间里呢！那刚刚是谁在和我说话？
[是我在和你说话。我的声音直接出现在你脑海里，别人是听不见的。和我说话，你只要用想的，我就能知道了。]那个虚无的声音再度出现。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局促不安的环视着景文的家。
[丫头！你放心，我不是鬼，我对你没有恶意。我是一个修行者，名字叫做冷寒星。千年前，因为渡天劫失败，心灰意冷下只想回到故乡看一看。现在，我也只剩下这一缕孤魂四处飘荡。我是被你心里声音吸引来的。你是真的想要重头来过吗？我可以帮你！只是你相信我吗？]
[真的吗？你要怎么帮我？会不会有危险？你呢？帮助我你会有什么好处？]
[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我的灵魂力量快要耗尽了，到那时我便是真的魂飞魄散了。我只是想在消散前留下点什么。]那虚无的声音越来越飘渺了。
就赌一把吧，反正那个让我安心的人现在也不在了。何不试一试呢？只是爸爸妈妈……爸爸妈妈……试一试吧！
此时的龙飒儿对修真完全是一窍不通，除了接触了一些修真的小说以外什么都不知道。她不知道，这种做法是相当危险的。如果遇上一个坏心眼的修行者，是有可能是会被夺舍的。
景武一进入房间就看着床头柜上哥和外面那丫头的合照。“哥，你眼里果然都是那个丫头啊。”
默默整理着房间里所有的影集，整整四本！整整四本，几千张相片都是那个丫头的喜怒哀乐，而那个人可能根本就不知道。因为相册里的女人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发呆，只有少少几张是他和别人在一起说笑着，而与自己合影的相片根本就没有的。只有床头的那一张，仅有的一张……
“龙飒儿，你知道吗？其实我哥不是第一次看见你哭，只是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你为他掉眼泪罢了。”看着因翻动而滑出日记本的几张照片，相片中的龙飒儿有边看书边掉眼泪的，还有望着远处发呆掉泪的，而手中捧着书，好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放下照片，看着日记中哥哥俊秀的字体，心越来越闷。不痛，但闷闷地似乎快要不能呼吸般。
“2007年7月20日 天气：晴朗
今天是我二十六岁的生日，真的是很开心的一天。整整一天，飒儿都陪在我的身边。
虽然，她并不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但是依然陪我到餐厅吃饭，去电影院看电影，去咖啡屋喝咖啡。记得在电影院门前，她疑惑的问着我：“今天是什么日子么？”那天真的表情真让人怜惜。
虽然，大多的时间飒儿都在看书。但是，我一点都不在意。看书时候的飒儿很安静也很漂亮。看到开心的地方，她会笑。看到伤心的时候，她也会掉眼泪！
飒儿一定不知道，每次见面的时候我都会带上相机。这次，我拍到了飒儿的眼泪。
坐在咖啡屋里，沐浴在夕阳余辉中眺望远处落着泪的飒儿，好美！
虽然，这些眼泪不是为我！但我依然陶醉其中……”
“2007年9月8日天气：晴朗
今天天气非常好非常适合出去玩，但是因为要上班，所以只有放弃带飒儿出去玩的念头。
明天是重阳节，是个不错的节日。可以约飒儿来我家吃饭，交往这么久飒儿还没来过我家呢。明天回来多买点菜做给飒儿吃，我可是真的飒儿对好吃的东西非常欲罢不能的。
呵呵，而且今天下班之后，逛了好多地方才买了个一人高的大娃娃。知道飒儿睡觉总是不安稳，老想抱着什么。明天就送给她，让它代替我守护飒儿。就放在家吧，等她来了再送给她。
唔，时间不早了。打个电话给秘书请个假就睡吧，明天还要带飒儿去爬山呢。
嗯，就到这儿吧。”
“2007年9月9日天气：阴转晴
今天，一大早还以为要下雨呢，没想到等我开车到飒儿家楼下的时候，太阳就出来了。看来老天还是挺支持我和飒儿在一起的。
当我下车的时候，看着晨光照在趴在窗台上安静的看着书的飒儿身上，让我以为自己看见了森林里的精灵，那么纯洁，那么的美。迅速的拿起自己的相机，偷偷的记录下来。当她发现了我的到来，抬起头时脸上的安静中带着喜悦的神情，简直让移不开自己的眼睛，不自觉的按下了手中的拍照键。
呵呵，被她发现了。飒儿不住让我删除相片，我只是找出一张没有拍到的相片删了。但是其他的可都是我的宝贝呢。
今天玩的很开心，看来飒儿还是很喜欢自然的。整天，她都像精灵一样围绕在我身旁少有的开心地笑着。
当爬到半山腰的平地时，我们在那里休息，不小心都睡着了。呵呵，幸亏我醒得比较早，不然就拍不到飒儿的睡颜了。飒儿很白，比一般的女孩子白多了。可能因为不怎么操心，而且都没什么挂心的事，快二十二岁的飒儿还像十六、七岁的小孩子一样。她的脸上从来不会出现我因为工作接触的那些人脸上看到的狡诈，算计。所有的表情都是纯粹不含杂质的。这样的飒儿真好美。
没照几张，飒儿就转醒了。怕她发现悄悄将相机藏起来。
接下来就真的很泄气了，本来想好了要邀请飒儿去我家吃饭，然后送她礼物的。飒儿却坚持要回去，我不想违背她的意思，只好将她送回家了。
看着床上的大娃娃，只剩下苦笑。兔兔！你只能跟我一起睡了，哎！找机会再送给飒儿吧。
对了，今天照了好多好相片呢，嘿。明天去洗出来。对了早上拍的那张就做成墙纸贴在客厅一进门就能看见的那面墙上吧，呵呵！
好了该睡觉了。今天玩了一天，别说还真累。今天罢工了，明天工作该堆成山了吧。
哎，睡吧！”
“……哥……对她……你真的很用心…可是，我呢…”拿起相册和日记，拽着那个刚刚自己一进门就让自己吓了一跳的一人高的粉色兔娃娃走出卧室。
景武看着坐在沙发上怔怔流着眼泪的飒儿，不禁叹了口气。
“啊……景武，你房间整理完了么？对不起……”正犹豫着是不是该答应刚刚那个声音的龙飒儿听到景武的叹息声，慌忙的坐起来，擦着脸上未干的泪水。
“还没有，给！这些都是关于你的，我留着没用。还有这个娃娃，是你们爬山那天，我哥想要送你的。你拿去吧！”扔出手中的东西景武不再说话转身又回到景文的卧房里。
忙接住景武抛过来的东西。只看见景武匆匆消失在卧室门口萧瑟的背影。
看着手中相册中满满的相片，都是自己的。竟没有一张与景文的合照，心不禁生疼起来。放下相册，看着景文的日记。竟发现自己对他说如此的不公，如此的残忍。
“对不起……对不起……景文……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景文，对不起！”
[好的，冷寒星是吧。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愿意试着相信你一次。不过请等我留张纸笺。]
[嗯，你准备下吧。好了就在脑海里喊我。]
找来纸笔分别给景武，父母留了张字条。取下手上的玉镯，轻轻抚摸着，“景文，我欠你太多了。”
深呼口气，用玉镯压好纸笺。
[好了，开始吧！]刚刚想完,只觉得大脑猛然一痛,便坠入深深的黑暗当中。
当林景武收拾好心情，再次走进客厅的时候，却只看见龙飒儿还带着丝丝温热的却毫无声息的身体，和茶几上压在玉镯下的两张纸笺。
“景武：
我去找景文了，有时间去看看我的父母，让他们不要伤心，谢谢他们一直爱我。但是我不能放着景文一个人，我欠他太多了。
帮我把另一张纸笺带给他们。景武，谢谢你！还有，对不起！对不起夺你所爱！对不起留下你一个人承受这些！
龙飒儿留”
呆呆的看着龙飒儿还温暖的身体，眼泪再一次的留下来。“龙飒儿，这个笨女人，你这个笨蛋。你以为你这么做，我哥会高兴吗？他会恨你的。不是你告诉我，我们要好好活着来证明我哥的存在么？你怎么会这样做？他这么珍惜你，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怎么能……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办？哥让我照顾好你的…你让我怎么去面对我哥…我不要你的对不起……不要……”
景武，抓起桌上另一张纸条向着龙飒儿家的方向奔去……
“爸妈：
对不起，请原谅女儿的不孝。下辈子女儿一定更孝顺你们。只是现在，女儿去找景文了，女儿欠他的实在太多了，女儿实在不能丢下他一个人。
爸妈，对不起，让您们这么伤心，是我不好，是我不孝。谢谢你们一直这么爱护我，关心我。我爱你们！对不起。
不孝女儿飒儿留”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2 章 回首前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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