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女儿在行尸走肉》一泓青芒

5、行尸走肉

　　克莱尔和达里尔一人拖着一条鹿腿，把今日伙食抗回营地。克莱尔偶一回头发现达里尔肩上挂了一串毛绒绒的东西，好奇问：“那是什么？”

　　达里尔转动眼珠看她一眼，而后继续走路：“一些松鼠。”

　　“……松鼠？”吃松果、毛绒绒的那种？“你猎来吃？”克莱尔瞪大了眼睛。

　　达里尔无所谓地说：“就算你不介意它们是死的，我也不会给你当宠物。”

　　克莱尔：……不不不，不必了。

　　回营地后，食物的出现使得这里围上来很多人。克莱尔默默退出圈子，走到莱克斯身边，遗憾地表示没有联系上克拉克。

　　"没关系。”莱克斯摸摸女儿的发顶，看上去并不担心。

　　“你不着急，是因为觉得克拉克能找到我们？”克莱尔问道。

　　莱克斯不由得一笑，一如克莱尔所言，他露出了轻松的表情，"当然。他总能找到我们。"

　　克拉克总能赶来救自己。不是吗？

　　……虽然很欣慰。

　　克莱尔想。

　　但她真的不知道莱克斯哪里来的对克拉克这么大信任。之前，没错，你们即使是在敌对状态仍然保持着你救我我救你的撒狗粮日常，但这次是穿越了异时空啊莱克斯，理智点，别让爱情蒙住了头脑，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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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地的那边，就在克莱尔无言以对时忽然发生了争执。

　　达里尔大叫着“莫里，把你的丑脸拿出来，看看我猎到了什么”，得意溢于言表。可却随之听闻了自己哥哥被新来的警官拷在了亚特兰大的消息。立即怒火中烧，愤怒地想要拿箭射穿罪魁祸首的脑袋。

　　达里尔竟然是莫里的亲弟弟。克莱尔在争执圈外震惊不已：流氓之血的辨识度果然不一般。

　　但一个野路子出身的人怎么可能打得过两个警察。趁克莱尔分神的间隙，瑞克和他的朋友兼同事肖恩两个人轻松制服了达里尔。

　　“放开我——嘿，锁喉犯法！”达里尔完全没有放弃挣扎。

　　肖恩锁着他的脖子挑眉：“兄弟，在这个崩坏的世界，你要向谁投诉我们？”

　　瑞克示意肖恩把达里尔被放开。达里尔也意识到二对一是完全的压制，坐在地上后，垂头不语。

　　瑞克看上去有些不忍心，他蹲到达里尔面前，对棕色短发的家伙解释：“楼顶的门被锁上了，行尸抓不到你哥哥。他还活着。”

　　闻言，达里尔抬头看他：“你觉得这能让我感觉好点吗？”他站起来，眼睛发红：“没用！你们都下地狱去吧！”

　　达里尔像个绝望的小孩子，打又打不过，丢失的宝贝也找不到，只能说些没用的狠话，但不能缓解悲伤。

　　“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自己去救他回来。”

　　达里尔抹抹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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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莱尔全程目睹了这一切。

　　就算是莫里那样的人渣，也会有人在意。没有人在这个世界上是孤身一人。

　　那边还在继续争论着，克莱尔突然轻轻叫了莱克斯的名字：“莱克斯。”

　　“什么？”

　　“没什么……”克莱尔没什么特别想说的，她只是确定这个陌生的世界上有一个还在意她的人，而那个人就在她身边。

　　克莱尔冲着莱克斯笑笑，棕发美人的活力笑容带着感染别人的力量。克莱尔笑说：“我跟着你来这个世界太好了。”因为没有让你一个人待在寂寞的陌生时空。

　　但莱克斯没有正确理解克莱尔的话。他不解地看看克莱尔，说：“你发现了什么吗？”然后莱克斯环视四周。

　　最终，莱克斯也只找到此时的营地焦点——达里尔。

　　莱克斯：“……”

　　莱克斯嘴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他强迫自己将荒诞的念头扔出脑海，伸手揉揉克莱尔的鬈发。强迫自己相信，在自己教育之下，克莱尔的审美和品味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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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莱尔觉得瑞克果然是个好人，因为他居然要带达里尔回去救莫里。且不说莫里和他有仇，这可是行尸遍地的末世，就算对象是无冤无仇的陌生人，大概也不会有人冒着生命危险去拯救。

　　瑞克叫上了不情愿的格伦。而他还走到克莱尔身边，意有所图地斟酌着开口：“克莱尔……”

　　“抱歉，警官。她不会去。”莱克斯却率先克莱尔一步开口。

　　克莱尔一愣。

　　瑞克点点头：“意料之中，没关系。”然后便走开了。

　　克莱尔愣住，期许莱克斯能给予她一个具体解释。但后者转头对克莱尔笑笑，转身让她跟上，回到自己的生活范围。

　　其实克莱尔也能明白莱克斯的意图。对莱克斯来说，家里有一个超人就够了。莱克斯不希望克拉克的救世情怀渲染给家里的每一个小超人。因为对于他来说，只有被划定到保护范围内的人，才值得全力去保护和宠爱；至于其余人怎么样，他不关心。

　　克莱尔理解莱克斯的冷漠，但一直没有学会。她被教育莱克斯是对的，但是她总是下意识地模仿克拉克的做法。因为她希望得到众人的认同。

　　虽然她从来都没有足够强的能力。

　　至于现在……

　　克莱尔耸耸肩，跟上莱克斯的脚步，不再去想刚刚那个有过短暂交集的流氓男士：毕竟，莱克斯现在比那个“点头之交”重要得多，不是吗？还是贴身保护莱克斯更重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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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想着的克莱尔，还想不到自己一会儿就会后怕，庆幸自己此刻的选择。

　　当晚。

　　烤鱼、篝火、生日……行尸。

　　克莱尔完全没料到这个神开展。本来白天时安德莉亚和妹妹艾米捕了很多鱼，于是营地即使行乐，小范围庆祝。过程中，安德莉亚兜里突然掉出个什么东西，被克莱尔捡起来，发现是一条项链。然后一旁的艾米惊叫一声，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明天过生日。营地的人为此开心不已，拉着艾米唱起生日歌。克莱尔跟着唱了两句，忽然想去厕所。

　　结果。

　　被行尸堵了门。

　　……Fuck.

　　克莱尔当然不能就此躲在房车里。她猛的拉开门，按住伸着脖子呲牙咧嘴的行尸的脑袋，伴随着五指用力“咔啦”一声脆响，克莱尔的五指就沾满了碎骨和腐烂的脑浆。

　　"莱克斯！"克莱尔将指间的血肉甩掉，踢开挡路的行尸尸体夺门而出，转头就看见一大波行尸冲散了围着篝火的人群。

　　事发突然，莱克斯也有些懵了。惊慌了半分钟，他从地上拾起木棒，以一个标准棒球的敲击动作狠狠痛击张牙舞爪的行尸的头。

　　"我没事！"莱克斯回喊道。而莱克斯到底是一个强健的成年男人，自保之余，甚至还顺手保护了金发姑娘艾米。

　　很好。

　　克莱尔无暇去想哪里来得这么多行尸，分分钟揍飞挡在路上的"路障"，冲过去把莱克斯和跟在莱克斯身边的金发姐妹护在背后。

　　……以前这是克拉克的位置。现在是和他有着相同棕色鬈发的女儿。

　　莱克斯忽然在混战中走了一下神，满心愉快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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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熬到第二天早上，天亮了。硝烟伤亡流血……昨晚还欢唱“生日快乐”的营地，现在只剩丧失亲人的哭泣和劫后余生的后怕。如果不是夜半三更时，瑞克、达里尔等人带枪回来，还会死更多人。

　　安德莉亚和妹妹艾米抱在一起后怕，有家人的差不多都是一个样子……不包括被针对的克莱尔和莱克斯。

　　问题在于昨晚上混战。肖恩护着洛莉和卡尔。结果经过一片灌木，一只行尸竟然在里面埋伏，偷袭，差点咬到卡尔——如果克莱尔没把自己的胳膊伸到行尸嘴里的话。

　　前脚行尸下嘴后脚肖恩的枪就嘣了它的脑袋。但是行尸咬到克莱尔的事，却被洛莉和肖恩看见了。

　　所以现在场上呈多边对峙的局面。肖恩一角，洛莉抱着卡尔的头一角，警官瑞克和达里尔各一角，莱克斯把克莱尔挡在背后，最后一角。圈外老爷爷戴尔还比较靠前，至于姐妹俩以及其他人，就站后面围观。

　　“如果她不在那里，现在就是你的儿子在转变，officer！”莱克斯很生气。克莱尔已经很久没见莱克斯生气了：以前他是美洲首富，是前总统，让他生气的事情大多没有机会摆到桌面上。而现在——

　　克莱尔耸肩。莱克斯只是极力保护女儿的父亲，她的父亲。

　　“这个小妞儿有怪力，变成丧尸就是大麻烦！现在可不是讲究英雄救美的时候。”达里尔看着莱克斯的保护欲一脸不可思议。他把莱克斯当成执着于爱情、护着自家女朋友的大少爷了。

　　显然，达里尔主张杀了克莱尔。警官瑞克争辩着。肖恩也说该杀。洛莉抱着儿子，满脸痛苦。

　　好吧，好吧。

　　克莱尔拉拉莱克斯，“放松。你知道的，他们没有伤害我。而且，我不可能被行尸伤害。”

　　想了想，克莱尔又对莱克斯说：“你昨天不让我去救莫里的原因，我懂了。”

　　克莱尔说罢，转身面对众人。不能不承认，被千夫所指、被当面讨论危险性的感觉糟糕极了。克莱尔完全能理解莱克斯为什么对她要遭遇这一切感到气愤。但是克莱尔不是个不能忍受的人……或者说，她幼年时的经历让她比一般人缺心眼一点，对于加诸自己身上的不公，更迟钝。

　　她对戒备的众人努力笑笑：“嘿嘿，伙计们，放松。不看看我的胳膊再下定论吗？我是个幸运的家伙——你们看，那家伙太老了，牙掉了、或者我的衣服质量足够好，都说不定。”克莱尔挽起衣袖，坦然地向众人展示蒙着一层灰的皮肤的确足够完整，“总之，我没被咬。”

　　其实克莱尔本想用“中国功夫”解释，但怕事后被人求学，她选择闭嘴。

　　言行一致的达里尔直接冲上来抓住克莱尔的手臂开始检查。确实无误后，达里尔和震惊的肖恩、洛莉等人交换一个眼神，放开克莱尔细腻的手腕，皱着眉毛：“……正好。我他妈也不想杀活人。”

　　危机解除。而克莱尔在莱克斯的教育下，唯独忍受不了缺乏家教的言行举止，对这个张嘴去死闭嘴他妈的流氓弓手，发自内心地想怼。于是她拉住想离去的达里尔的无袖T恤，一手抱胸挑眉，“别急着走，现在你可以跟我道歉了，想杀我的先生。来吧，我听着。”

　　“嘁。”达里尔的回答是不屑地一甩手，挥掉克莱尔，离开这个没有存在意义的讨论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