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穹令遇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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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令遇险身亡。”
噩耗传来京都灵召宫时，白洛刚收到青织托人带来的消息，说是燕回回京了。
影令和月令情绪悲愤，扬言要亲自下南方给穹令报仇。
“此事非同小可，穹令在追查国师遗体途中遇险，定是被对方察觉，对方敢杀灵召宫令妖，盗走楚国师遗体，不能等闲视之。燕令呢？他可知晓什么信息？”白洛问道。
影令：“他马上就到。”
白洛点了点头。
此事非同小可，南边竟然暗藏这那般庞大的势力，白洛心里不免有些压力，如今灵召宫诸事由他决断，曾经他的决断只关乎洛斋伙计第二天吃不吃得上饭，如今却关乎一国安定。
苏佩璋似是明白他的心思，知他不太熟悉朝堂之事，适时开口道：“此事可先让灵召使司写份折子，奏与皇上知晓。”
“好。”白洛知他担心自己，冲他笑了一下。
……
燕令是跟在月令身后进来的，白洛翻着自己从楚天阔书房里找到的故事书，一开始并没注意到他，直到两人开口行礼。
“见过国师。”
熟悉的声线让白洛诧异地抬起头来，待看清来人，他手中的书没拿稳，直接掉在了地上。
“燕回？”
白洛口中的燕回，正是同月令一起朝白洛低头行礼的人。
燕回抬起头，目光与白洛相接，朗声道：“许久未见，一切可好？”
白洛弯腰捡起书来，仍然有点恍惚，燕回是灵召宫十二令妖之一？怎么可能？
好吧，自己都能成为国师了，燕回成了十二令妖好像也没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殿内除了苏佩璋和白洛，几个令妖并无意外之色，显然，他们都知道燕令化身燕回接近白洛的事。
白洛捡起书，却没好好放回桌上，而是抬手往燕回身上一扔：“你最好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
燕回好好地将书接在手上，无奈一笑：“楚国师的命令，我并非有意欺瞒你和青织。”
“青织不是？”白洛瞪眼。
燕回失笑：“她和灵召宫没有关系。”
好吧，差点冤枉无辜的青织了。
两人之间熟稔的对谈让苏佩璋轻轻皱起了眉，他的目光落在燕回身上，他知道燕回，与白洛一起白手起家创办洛斋的伙伴，却没想到，燕回会是灵召宫十二令妖之一。果然，楚天阔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继任者是谁。
察觉到苏佩璋的目光，燕回朝他拱了拱手：“见过大公子。”
苏佩璋点头，沉声道：“当务之急是查清穹令死因以及国师遗体被盗之事，叙旧可过后再叙。”
“也是。”白洛做回椅子上，“你们也坐吧，燕回，你说一下在南边都查到什么了。”
燕回：“是。”
原来，接到影令传来国师遗体被盗的消息，穹令和燕回一东一南，探查了对方可能经过的所有路径，最后在明沛城会和。
两人交换了一路上探查到的信息，将可能盗走国师遗体的目标锁定在了近些年在南边悄然壮大的势力——聚妖楼。
说到这里的时候，燕回停了下来，目光落到了苏佩璋身上。
苏佩璋了然：“需要我回避？”
众人目光落到白洛身上。
白洛：“不用回避，直接说吧。”自己已经下令，苏佩璋是灵召宫除自己外的第二号令者，这些事便没有藏藏掖掖的必要了。
“是。”燕回点头，“这聚妖楼的主人，是当年鹤鸣院池中的一只金鲤。化形成妖后成为国师随侍，五年前离开灵召宫，去往南方，便在这几年间逐渐壮大聚妖楼势力。”
白洛诧异：“那这聚妖楼，是做什么的？”
燕回：“支持人与妖分治，认为人族有自己的皇帝，妖族也该有自己的妖王。”
这话一出，殿上一片沉默。
很显然，这股势力是反叛现王朝的。
“今天先到这里吧，我会将现在的情况上禀给皇上，之后如何，再说。”白洛想了想，觉得
还是得缓缓。
燕回点头。
几个令妖正要退下，白洛又忽然开口：“燕回，你留下来，关于洛斋，我有些事问你。”
燕回愣了一下，停下脚步。
白洛看向苏佩璋：“不早了，你先去用饭，我和燕回说两句就过来。”
苏佩璋挑眉，没让白洛为难，一边起身一边道：“好。”
这下倒是燕回有点心里突突了，白洛要翻自己旧账不成？
一看燕回的表情，白洛就知道这小子心里在想什么。
暗自翻了个白眼，等苏佩璋离开后，白洛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点。
燕回狐疑地往前蹭了两步：“有什么话，你直说。”
白洛站起身来凑近他，跳起来给了他一拳：“你在怕什么？心虚什么？”
燕回边躲边解释道：“谁心虚了，我没有啊。”
单方面殴打了燕回一会儿，白洛解了气，坐回原位，对燕回说道：“楚天阔为什么让你接近我，以及那个聚妖楼到底怎么回事，你细说下。”
燕回喘了口气，在白洛下首坐下，没有刚刚其他人也在时候的恭敬，不过在白洛眼里反而自然了一些。
“他让我接近你，但是只让我保护你，从始至终没有让我做多余的事，至于聚妖楼，你的直觉没错，我刚刚没有说得太过详尽，这么一大股势力的存在，国师当然是知道的，但是他让我们不要追查，也可以说，是国师放任聚妖楼成长到如今规模的。”燕回声音正经了起来。
白洛皱眉，目光落在虚空，道：“这么说来，楚天阔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会是玄武印的传承者，到底是他选择了我，还是玄武选择了我？如果是他选择我，他为什么选我？那时候我也不过是只不成气候的小兔妖罢了……如果是玄武选的我，我就更不明白为什么了……说实话，直到现在我还是常常在想自己怎么就成了玄武印传承者，坐上了国师这个位置。”
燕回沉默着，安静地听白洛说。
“楚天阔放任聚妖楼成长，难道他也支持聚妖楼的主张？可是如果他支持，为何他不直接另立王朝，以他的地位，妖族定会一呼百应，如果他不支持，他又为什么放任聚妖楼的壮大……”白洛说着自己的不解，他并没有期望燕回给自己解答，只是试着理清思路。
燕回叹了口气：“或许，你应该先了解国师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解了，或许就能明白了。”
白洛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穹令呢？他如何遇险的？”白洛问燕回道。
提起穹令，燕回脸色沉了下来：“交换完信息后，我们便分开了，他寻到了盗走国师遗体一行人的踪迹，将消息秘传于我，只是我赶到时，只见到他的尸首，没见到其他人。只是下手之人留下了一句话。”
“什么话？”
“国师身死，十二令妖何存？”
午饭时，苏佩璋看着白洛时不时走神，终于忍不住试探着问道：“燕令和你说什么了？”
白洛回过神来：“哦，他让我多了解了解楚天阔，知道了楚天阔的为人，或许就能理解他行事的缘由。”
苏佩璋：“有些道理，鸣鹤院的藏书都是他留下的，或许能看出什么，姜槐曾师从于他，或者也可以向他了解一些楚国师的事。”
“好，晚些时候，我们一起去拜见一下姜神医。”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穹令遇难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