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区日常[综]》袖底澜沧

3、平凡的第003天

　　摩尔加纳喵喵叫：“喂，莲，这个女孩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有印象吗？”

　　侦探明智敏锐的问：“莲见过这个女孩？”

　　雨宫莲点点头，回答：“商店街的大爆炸汉堡店，举行大胃王挑战赛的时候。”

　　摩尔加纳甩动白色的尾巴尖，附和着：“是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参赛者呢，那副吃相，与其说是豪爽，倒不如说是厉害到会给周围的人添麻烦吧。”

　　“厉害，”龙司瞪大眼睛，“那吃相究竟多恐怖？”

　　听着摩尔加纳夸张的形容，倒让人非常想要亲眼见识了。

　　明智做出侦探沉思时的标准动作——曲起手指，指节抵住下颌——分析着说：“很能吃的女孩，那偷走春的蔬菜，是因为想尝尝鲜？”

　　整整三个种植槽，连同边上的数十个小花盆里的作物都被拔走，粗粗算下来足有十几公斤的蔬果。

　　真摇摇头：“尝鲜的话，这也太……”

　　平泽赞同真的意见：“就算是像我这样的成年男人，再加上坂本同学一起，一次采摘一公斤左右已经绰绰有余，如果真的是为了吃，这种全部搬空的行为也太贪婪了！”

　　这番发言过于微妙，怪盗团的诸位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集体陷入沉默。

　　“这么说起来……”

　　春忽然想起来，以前偶尔会有少量作物丢失，每次的量差不多是在半公斤到一公斤之间？

　　“我说，平泽你啊，”龙司开口，“刚才也对目良千里这个名字有反应对吧，你也见过她？”

　　从去年起就担任龙司的家教，平泽纠正说：“是平泽老师。”

　　他回答：“目良同学我是没有见过，不过刚刚想起来，在我担任家教负责的孩子中，正好有一个PK学园的学生，而且好像和这位目良同学同一个年级。”

　　海藤瞬，PK学园高二年级学生，虽然偶尔有点奇怪，但本质上是个善良乐观，勤奋认真的好孩子。

　　拨通海藤家的电话，说明来意之后，居然非常幸运的，目良千里是海藤瞬的同班同学。

　　边向海藤瞬询问，边把目良千里的个人情况转述给旁边的其他人。

　　向海藤道谢，平泽结束通话，转头看向秀尽学园的诸位，问：“根据海藤同学的说法，偷菜贼毫无疑问就是目良同学了，大家打算怎么做？”

　　小偷当然要绳之以法，再不济也要抓住好好教训一顿，心之怪盗团更是致力于除暴安良，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怪盗团的各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露出为难的神色。

　　看出大家的为难，真站出来，说：“这位目良同学，在父亲失踪后，不得不独力承担起抚养弟弟妹妹的义务，拼命兼职打工，经常连饭都吃不起，是吗？”

　　平泽点点头：“根据海藤同学的说法，目良同学的经济状况非常窘迫，因为打工的收入全部用来填补家里的开销，有时候不得不靠路边的野草果腹。”

　　之前还对偷菜贼不可持续发展的行为感到愤怒，不过如果是这么穷苦的人，平泽也不想再去追究什么。

　　虽然对方偷菜的行为导致他今天的晚餐没有了着落，不过他还没有凄惨到不得不去啃路边的野草。

　　盗窃事件中，真正的受害者还是春，这件事要如何解决，终究还是要看春的决定。

　　“目良同学她，是因为肚子太饿，才会把这里的蔬菜全部偷走的吗？”

　　春的神情因为同情而沮丧，轻声的说。

　　侦探明智同学注意到了一个问题：“说起来，目良同学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她是怎么知道天台上有种植作物的呢？”

　　这个问题平泽可以回答，他举了举手，在龙司吐槽“你是课堂上的小学生吗”的声音中，告诉明智：“海藤说目良同学对于食物的气息非常敏感，之前他们几个同学去海上旅行，遇到海难流落荒岛，目良同学像野生动物一样，展现出了惊人的生存能力。”

　　“啊，那篇新闻报导！”

　　高中生+海难+流落荒岛，杏立刻联想到了之前看过的新闻。

　　“那篇高中生流落荒岛数天，最终平安生还的新闻！虽然遇难者的姓名样貌都没有公布，不过据记者报导，里面有一个仿佛荒岛原住民一样，野生动物般敏锐的少女，嗅到食物的气息时会陡然变得狂暴……是说目良同学吗？”

　　“居、居然有这样的报导吗……”

　　不单单是明智，全员都露出仿若咸鱼般目瞪口呆的震惊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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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夕阳已经彻底消失在地平线，连最后一线红霞的色彩都消失，整个天幕变成了丝绒般的深蓝，颜色还在不断加深。

　　蔬菜偷窃事件的最终结果，受害人奥村春少女决定不予追究目良同学的责任。

　　“如果我的蔬菜能让目良同学和她的家人吃上一顿饱饭，那就太好了呢。”

　　春少女用温柔的口吻这样说，稍后想起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盗窃毕竟是不好的行为，希望目良同学以后能注意……这句话可以麻烦平泽老师拜托PK学园的海藤同学转达给目良同学吗？”

　　“结果白忙一场啊。”

　　告诉海藤拜托他转达给目良的话，结束通话，平泽有些疲惫的随口抱怨一句，转头看向身边一言不发的高中男生，带着几分歉意说：“不好意思啊，坂本同学，本来想请你尝尝老师吃过最美味的蔬菜，没想到发生这种事，今天的晚餐……”

　　说好了要请当然还是得请，捏捏口袋里干瘪的钱包，飞速默算着这个月的生活费余额，心里痛如刀绞，却不愿意在自己的学生面前表现出来，平泽带着一贯的笑容观察街道两侧，口中自言自语：“去吃什么好呢，便餐、拉面……坂本君有想吃的东西吗？”

　　少年顺着鼻梁往上推了推镜框，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霓虹灯的光芒划过镜片，镜头感之强烈，犹如忽然多了一个镜头，对那张充满凛冽美感的脸来了一次大特写。

　　“呀啊啊，好酷！”

　　“天啊，你看那个男生，怎么会有这么帅的人！”

　　“坂本同学？！！！”

　　陡然想起的喧嚣没有影响两人的谈话，坂本平静的注视平泽，说：“请客可以留到下次，平泽老师的经济情况也很不乐观吧，毕竟之前发生了那种事……”

　　平泽笑出声：“哈哈哈，‘那种事’这种说法，好像我有什么了不得的过去一样。只不过是援助条例修改，福利院每个月的经费大幅度削减，原本的资助人也不幸过世，继承人不再向福利院提供资金援助。不过好在本来就是小型福利院，开支不算太大，努力想想办法的话，总能撑过去的。”

　　坂本说：“平泽老师打工的收入，除了学费和生活费之外，都用来供给福利院的日常开销了吧。”

　　啪一声双手合十，平泽面对坂本，笑着说：“差不多吧，不过也不光是我，福利院的大家都在努力。坂本同学每个周末过来帮忙，真的是太感谢了！”

　　“就当是让我代表福利院答谢唯一的义工君，”平泽说，“不要跟我客气了，这顿晚饭请务必让老师请客啊，坂本同学。”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校服整齐笔挺，从头到脚彰显着一丝不苟的帅气，坂本点一点头。

　　严肃的扫视街道两侧，为了不辜负对方的感激与好意，坂本认真在挑选今日晚餐的内容。

　　“如果不麻烦的话，那一家可以吗，平泽老师？”

　　“坂本同学选的，肯定是一家不错的……诶？”

　　顺着少年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平泽一愣，怀疑自己看错了，再三确认了几次，最终不得不开口询问坂本。

　　“那家……？”

　　坂本手指的方向，穿过来来往往的人群，一台自动贩售机安静的伫立在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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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坂本的坚持下，两人的晚餐是自动贩售机购买的玉米浓汤和旁边超市最便宜的简装饭团。

　　虽然坂本一再强调没有关系，不过白米饭团里连最基本的梅子都没有，平泽万分过意不去，跟坂本说好下次再请他吃饭，两人在地铁站的入口分道扬镳。

　　从地铁站步行到他居住的大桥，路上只需要不到十五分钟。

　　时间还早，今天又是难得空出来的时间，平泽并不着急回家，掉头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城市上方的夜空已经完全变成浓墨般的色彩，现代都市过于绚烂的霓虹灯掩盖了星辰的光芒，夜晚的樱花被路灯染成更为艳丽的粉橙色，雪片一般纷飞过街道。月影孤零零的挂在高楼大厦的顶端，稍不留神就和高处的灯光混在一起漏过去。

　　从大路拐进小巷，熟门熟路的抄各种近道，半个小时之后，平泽出现在一所病院的大门前。

　　病院的探访时间还没过，前来探望病人，照理说应该带上慰问品。平泽手上只有一份之前和饭团一起在便利商店买的蜂蜜蛋糕，迈步走向住院部的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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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院部大楼的顶层天台，虽然抬头依旧看不见多少星星，不过低下头，都市灿烂的灯光和炫目的星海也差不了太多。

　　天台上晾晒着病院的床单被套等等物件，大大小小的雪白布料，散发着消毒水的味道，被夜风吹得上下翻飞。

　　天台的门没有关，才沿着楼梯走到门口，平泽就听见从天台上传来的少女的歌声。

　　英文版的小星星，日系英语古怪的发音没有影响歌声的甜美，简单的旋律在少女的吟唱中，一个个音符如同星光的闪烁般跳跃，充满了令人欣喜的活力和向往。

　　楼梯下传来呼唤的声音：“熏，你在哪，我们要回去了哦？”

　　天台上的歌声停止，少女的声音回应呼唤：“我知道了，马上就来！”

　　脚步声蹬蹬响起，平泽反应过来，闪身背靠栏杆让出道路。

　　闯出夜色，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身穿校服西装的金发少女，从外表年龄判断大约是国中生，猛地发现门边有人，顿时吓了一跳，旋即看清平泽的脸，立刻又是一愣。

　　披散着金色长发的少女双手捧住脸颊，发出元气十足的惨叫：“呜哇啊啊啊！！！平泽老师？！！！为什么会在这里？！！！”

　　“熏？！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熏？！！”

　　少女的惊叫惊动了楼下，一对中年夫妇匆匆忙忙赶上来，看见了站在天台门前面面相觑的少女和平泽。

　　几分钟后，医院走廊自动贩售机旁边，平泽七世和去年曾经担任家教辅导过一段时间的国中女生——宫园薰——肩并肩坐在长椅上。

　　熏的父母还有些问题要向医生确认，就在附近的房间里。

　　“蜂蜜蛋糕，吃吗？”

　　干坐着无聊，平泽问身边的少女。

　　熏以犀利的眼神注视蛋糕，很快辨认出来：“超市里500日元两个的蜂蜜蛋糕，香精味道太重了，多吃对身体不好哦。”

　　平泽想起来：“对哦，熏家里我记得是在开糕点店。”

　　“没错，”熏露出活泼的笑容，以营业用的甜美语气对平泽说，“所以，老师如果对甜食感兴趣的话，请务必光临我家的‘Mafille’哦！当然，报上我的名字也不可能打折啦。”

　　少女活力十足的开着玩笑，平泽的视线落在熏整齐的学校制服上，问：“要回学校了吗？”

　　去年的秋季，平泽担任熏家教的原因，是由于少女之前生病住院了一段时间，功课落下很多，为了返回学校之后能跟上课业进度，不得不更加努力。

　　然而，平泽最终只和熏相处了短短一个月，少女就因为病症复发不得不再次入院治疗，学业问题也因此不了了之。

　　双手搭了搭肩，少女展示着校服，露出混合着些许腼腆的期待神色：“老师注意到了啊！没错，这个四月，我要回学校了——天才小提琴少女宫园熏，绝赞复活！”

　　少女开朗的说完，自然而然的从平泽手中夺过蜂蜜蛋糕，拆开塑料包装拿走其中一个，毫不客气的咬下一大口，露出嗜甜的少女品尝甜品时独有的幸福表情，说：“甜点就是要像这样大口吃，满满一口咬下去，廉价糕点充满香精气味的甜腻，也仿佛能吃出幸福的味道了呢！”

　　嚼着蜂蜜蛋糕，熏问：“还是第一次在医院碰上老师呢，可爱的学生一直住院，从来没有来探望过一次，太无情了吧？！”

　　面对少女的指责，平泽也只能苦笑着道歉：“不好意思，平时实在太忙了。”

　　“啊啊，标准的渣男说辞。”

　　少女一脸冷漠，顿了顿，又露出些许担忧混杂着小心翼翼的神色。

　　“老师提起过的那位院长先生，还是没有清醒过来吗？”

　　在给熏补课的时间里，无意中得知少女之前接受治疗的病院的名字，平泽顺口提起过，曾经照顾自己的福利院的院长，因为交通意外丧失意识之后一直处在昏迷状态，也在同一家医院住院接受治疗。

　　没想到熏还记得，平泽点点头，回答：“每周三是缴纳住院和治疗费的时间。”

　　“福利院经费最充裕的时候，也没有多少闲钱给大家买零食，”平泽说，“佐藤院长把大家入院的日子定为每个人的生日，有人过生日这一天，佐藤院长就会自己出钱，给小寿星买这种蜂蜜蛋糕庆祝生日……咦，喂，熏，你怎么了，别哭啊？！”

　　少女仰着脸，毫不掩饰蓝色双眼中滚滚落下的晶莹泪珠，被平泽一劝，反而更肆无忌惮的大哭起来。

　　“可是，很感人嘛！院长先生真是个好人！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是是是，佐藤院长一定会醒的，你把鼻涕擦一擦。”

　　嚎啕大哭的少女和安慰她的手忙脚乱的青年，这一组合遭到了来往人员的侧目，平泽赶紧掏出纸巾，让哭得毫无仪态的少女把鼻涕眼泪擦干。

　　熏擦干眼泪，抽着鼻子，看着平泽膝盖上剩下的原封不动的蛋糕问：“充满了心意的蜂蜜蛋糕呢，怪不得那么好吃！”

　　不，少女你之前还吐槽廉价蛋糕都是香精味道来着。

　　“不过，这是平泽老师带来的慰问品吧，我吃掉没问题吗？”熏又问。

　　把剩下的蜂蜜蛋糕也放到熏手上，平泽笑着说：“院长如果能看见熏吃蛋糕时的笑脸，一定不会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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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足的吃掉足足两个蜂蜜蛋糕，熏的双亲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熏立刻跑向父母，平泽也站起来向宫园夫妇打招呼。

　　平泽的探视也已经结束，和宫园一家三口一起离开医院，平泽将补习班的广告名片作为重逢和临别的礼物送给熏，惹来少女一阵不爱学习的抱怨。

　　时间已经不早，明天大学还有课程，平泽原路折返，抄小巷近路步行回家。

　　手机铃声默认的电子和弦突然在空旷的小巷里回荡起来。

　　平泽接起电话，刚说了一声“喂”，就听见那头龙司的咆哮震耳欲聋。

　　“不好了！平泽！出大事了！那个PK学园的目良同学，你快点联系上她啊，不然就来不及了！！！”

　　在龙司给平泽打来这通电话的五分钟前，心之怪盗团成员的讨论群里，忽然弹出一条消息。

　　春：“！！！”

　　真：“出什么事了吗，春？”

　　春：“事情可能有点糟糕了……之前大家说，在异世界吃了用我培育的蔬菜做成的咖喱，能够更好的恢复精神，所以我就在想，如果不只是加入蔬菜，连调配咖喱的香料也能改良的话，会不会有更好的效果。”

　　杏：“哦哦，不愧是春！”

　　双叶：“咖喱，赛高！”

　　身为团长的雨宫莲将差点跑偏的话题拉回了正轨。

　　莲：“所以，究竟怎么了？”

　　明智：“根据我的推理，莫非春已经种植出改良的调味香料，不过比较遗憾的是，和这次失窃的蔬菜一起被偷走了？”

　　春：“啊，没错，是这样的。”

　　真：“这样啊，那确实有点遗憾。不过没有关系，香料可以再种。在此之前，这段时间大家在异世界活动的时候，尽量慎重一点。”

　　龙司：“什么，咖喱的供应要断绝了吗？！”

　　双叶：“咖喱的话，惣治郎的店里还有。”

　　春：“培育的工作我在家里也有做，所以不用担心咖喱材料供给的问题，大家可以放心。”

　　春：“啊，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春：“那个，其实，新的香料是一种香草。之前为了确定效果，我采摘过一些，送去我家公司的有关部门进行详细检验，结果……在纾解压力、消除疲劳方面的效果，似乎有些好过头了……”

　　龙司：“好过头？什么意思啊？”

　　春：“就是，作为食材应用到食物里，人吃下去之后，精神会过度亢奋，注意力不能集中，产生幻觉……”

　　明智：“这个……不是致幻剂的效果吗？”

　　时下人气超高的魅力名侦探一语中的，群里寂静了片刻，瞬间爆炸。

　　龙司：“————致幻剂？！！！！！！”

　　祐介：“致幻剂啊，我也听说过，其实在国外，很多艺术家都有服用致幻剂的习惯，据说这样可以让他们体验到另一个世界。”

　　龙司：“另一个世界的事怎么样都好，话说这玩意不是违法的吗？！人吃下去很糟糕吧？如果被差到是从我们手上流出去的，肯定会遭到逮捕吧？！”

　　春：“非常抱歉。”

　　真：“不是春的错，龙司也冷静一点。被偷走的蔬菜量这么大，才过去一个傍晚，香草未必就已经被吃掉了，在铸成大错之前，还有机会挽回。”

　　真：“龙司，立刻联络平泽老师，拜托他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目良同学。双叶，你试试能不能从网路上找到目良同学的情报，最好能锁定她的位置。无论如何，在对谁造成危害之前，我们都要尽快把香草全部回收！”

　　龙司：“诶，今晚就要行动吗，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上课吧……？”

　　春：“是呢……”

　　真：“啊，学校啊……身为学生学业的确应该放在第一位，不过这件事也不能推迟行动吧……莲，你怎么看？”

　　明智：“果然这种时候，就该团长做出判断了呢。”

　　明面上作为雨宫莲捡回来的野猫与他一起生活，摩尔加纳通过莲的手机实时跟进全部消息，此时也转头看向雨宫莲。

　　“下命令吧，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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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会有这篇文的原因，果然是——P5天下第一！
宫园熏：《四月是你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