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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糖炒栗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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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曼觉得，古龙世界里的角色都带着非常奇怪的脑回路。
就比如她半夜回家，看到的一个卖糖炒栗子的老太太。
那老太太已经很老了，佝偻着背叫卖着。她挎着一只竹篮，篮子里发出浓浓的栗子香气。
陆言曼当时就买了一斤炒栗子。
气味太香甜没忍住，陆言曼当时就剥了一颗吃下去。
“真香～”
等等，只是吃个栗子而已！这老太太干嘛一副见鬼的表情？买了不就是用来吃的吗？陆言曼低头看看地面，我也没乱扔啊。
卖栗子的老太太目瞪狗呆地看着眼前年轻人又吃下第二颗、第三颗。
在老太太看来，这个年轻人森冷嗤笑:“老人家，您这栗子真好吃，再来一斤吧。”他的眼神似乎也充满了嘲弄，对这毒栗子不屑一顾。
陆言曼:好好吃！给陆小凤和花满楼带一点！
她两眼放光，自认为真诚地看着老太太。
不料眼前老太太跟吃错药一样，露出一个比陆言曼平时还邪魅的笑。
陆言曼:？？？
紧接着，她迈动步伐，灰扑扑裙摆下露出一双鲜红的绣花鞋。
老太太声音也变了，变的娇软甜媚:“不知公子姓甚名谁？居然特地来找我的麻烦。老身就陪你过过招。”
陆言曼:喵喵喵？
老太太佝偻的背已经挺直，陆言曼这才发现，她有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而带着些媚意的双眼里，是普通老年人绝对不会有的阴冷，冷冰冰，充满恶意。
她双手缠着一对红丝绸，丝绸上正系着一对短剑，剑柄又牢牢握在手里。
篮子早已掉在地上，散发出甜香的栗子骨碌碌滚了一地。
公孙大娘道:“年轻人，我的栗子一颗能毒死三十人，好吃吗？”
她又咯咯笑起来:“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解毒的，不过为了逞强吃下去可不是好事情。”
妈个鸡卖有毒产品给我还有理了？！等等！我刚刚吃了好几个怎么办？！救命啊啊啊啊啊！一颗能毒死三十人啊喂！
桥豆麻袋，红色的鞋，卖有毒的糖炒栗子，这莫不是……公孙大娘？？
陆言曼露出一个装逼的笑:“阁下可是公孙大娘？”
公孙大娘好奇道:“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名讳的？”
果然是，就你这个黑心莲还配称公孙大娘？
辱李白了！
打架最忌废话多，劳资百毒不侵会我怕你哦！
见她还要说什么，陆言曼拔出长刀就是一招送魂祭。
送魂祭作用于正前方敌人，范围虽短但杀伤力极强。
修罗刃在夜色中发出幽幽的光，一柄幽蓝一柄魅红，红蓝之光看不清如何变幻，燃起了更为鬼魅的蓝色火焰，陆言曼跃起，自上而下劈向公孙大娘。
就是特效光也太亮了一点……
公孙大娘脸色一变，红绸带着双剑交错格挡在头部，同时身形快速后退。
不料对方在空中依旧同时前移，长刀势如破竹直接将两柄短剑斩断后，击在了公孙大娘身上。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公孙大娘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昏死过去。
她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自额间一直长长蔓延到腰腹，那里的衣裳被血浸透，渗出红色的印迹来。
毒性终于发作，陆言曼的血条一点点减少，虽然速度十分缓慢，但陆言曼也有点慌。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解毒/药水早就给别人了，陆言曼扒拉自己的背包也找不到能够解毒的丹药，好在血条减少速度非常慢，她打坐回满后，又眼睁睁看着血条一点点减少。
这个该死的公孙大娘！不知道还害了多少人！
陆言曼头一回生气了，她真的搞不懂这些反派的脑回路。
愿意来买一个孤苦无依的老太太的糖炒栗子，怎么也算不上坏，就是这些糖炒栗子，要了买主的命。
她蹲下身，将那些滚的到处都是的栗子一颗颗捡起，一一放进竹篮中。
栗子实在太多，因为打斗不知道滚到哪里去的也不少。陆言曼仔仔细细捡了很久，也无法确定有没有遗漏。
翌日，县令刚打了个哈欠，侍卫急冲冲闯进门:“大人！上次那个陆公子又来报官了！”
县令一个激灵，扶好了头顶乌纱帽:“快，准备升堂！”
陆言曼不是一个人来的，他手里还提着一篮炒栗子，地上有个被绑起来的女人。
还附带一群吃瓜群众。
见县令已经到了，陆言曼说道:“大人，我今天报官，是抓到了红鞋子组织的头领——公孙大娘。”
江湖上，公孙大娘的知名度不算广，但若提起红鞋子，那可是臭名昭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普通小老百姓也多有听闻，这下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陆言曼没管，将公孙大娘卖毒栗子的事情一五一十道来。不过，她隐瞒了自己吃下栗子的事情，只说自己发现了栗子不对劲于是试探一番后，把公孙大娘打昏并废了武功再带过来报官，又说起了因为打斗有些栗子不知去哪儿了，大家不要随便在地上捡栗子吃，看到有人捡一定要制止。
县令还没有说什么，外面围观者已经群情激奋，一片哗然，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有人如此恶毒，装成老人家害人性命。
围观群众中有个小姑娘骤然间白了脸，她死死地要冲上前:“我哥哥上个月不明不白就去了，他临死前只是买了点栗子吃啊！我哥哥做错了什么？！”
公孙大娘即使武功被废，群众还是有点犯怵，几个大妈连忙拉住了那个小姑娘，不让她冲上去。
她哭倒在地:“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像是一个开关，一个又一个地，不少人回忆起了被毒栗子支配的恐惧，哭诉自己家人或朋友被栗子毒死之事。
他们找不到凶手，有些甚至不知道怎么死的，只能糊里糊涂将家人埋葬了。
事情流传地太快，有些人跑出去传消息，更多百姓听到消息后赶来，不知什么开始有人冲地上的公孙大娘丢起了烂菜叶、臭鸡蛋之类的。
陆言曼唇角抽搐，她差点也被一个臭鸡蛋砸中，幸亏躲得快。
公孙大娘醒了有一阵子了，她被绑着，内力被废掉，一直没说话，这回，她低低地笑了起来，又开始疯狂大笑。
县令气急败坏地摘下帽子上挂着的菜叶，拍着惊堂木大叫:“乡亲们不要急，本官一定给你们一个公道。”
可惜他的声音都淹没在百姓的叫喊唾骂中。
陆言曼轻咳一声，内力外放，还在嚷嚷的人莫名感受到压力，你看我我看你，渐渐都闭上了嘴。
县令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又一拍惊堂木:“公孙大娘，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公孙兰已经坐直了身子，她脸上自额头向下蔓延到脖颈带着一道像是被灼烧的伤口，美貌不在，可风姿依旧动人。
“他们都是自愿买的栗子，死了和我有什么干系？”
瞥了瞥陆言曼:“你也不过是个假惺惺的伪君子罢了。”
陆言曼气笑了，她突然觉得，和这种人没什么话好说。
“你认为那些人死了活该么？我觉得，你死了也是应该的。”
“公孙大娘，你生的美貌。武功又高强，就不将普通人的命当一回事。如今我武功比你更高，长得也比你好些，我也不同你说什么道理了——你的命，我照样也不放在眼里。”
不把他人性命当回事，迟早有一天，也会有人视你如草芥。
陆言曼拔出长刀，抵在公孙大娘咽喉。
刀气冰冷，公孙大娘抬眼，那男子眼神也冰冷至极——可眼眸深处，似乎有暗红色火焰跳动。
县令结结巴巴道:“陆，陆大侠，公堂之上……那个，不得……”
锵！
长刀回鞘。
“我不杀你，你害的是晋国的百姓，自然要用晋国的法律处置。”
陆言曼拎着篮子上前，轻声说道:“她还有同伙，可以先押入大牢，然后一网打尽。”
县令连连点头，又拍了拍惊堂木，下达了个押入监牢，秋后问斩的判决。
是夜，几道身影落在县衙大牢屋顶。
牢狱之所本就昏暗阴森，更别提现在还是晚上，今晚天气也不够好，月亮藏进了云中。
公孙大娘被关在最里面的一间牢房，她蜷缩着身子，身上满是血污，不停地咳嗽着。
在这间牢房不远处，一个捕快在油灯下打着盹儿，想来是特意看守犯人的。只是他现在脑袋一点一点，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身前多了些人。
下一刻，看守的捕快就被捅了一刀，他无声无息地倒在地上。
那几人很轻松地打开了牢门，其中一人轻声说道:“大姐，我们来救你了。”
听声音，还是个女子。
公孙兰吃力地坐起，说道:“我现在受了重伤，先离开这儿吧。”
她眼里尽是怨毒:“待我伤好，我要让陆言曼，和今天看热闹的所有人都死在我手下。”
其中一人问道:“大姐，你脸上……受伤了吗？”
公孙大娘摸了摸从额头一直延伸下去的伤口，不说话。
“无妨，将来我们为大姐报仇！”
两人上去扶起公孙大娘，她身上的铁链发出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引人注意。
“虽然我只是个临时工，但是作为一个捕快，我是不会让你们把犯人带走的。”
声音从后背传来。
红鞋子几人急忙转身——
刚刚被刺了一刀的小捕快正捂着脖子站起，油灯摇曳下，面容有些看不清楚，只觉得是个颇为英俊的年轻男人。
公孙大娘惊骇道:“陆言曼？”
“是我。”陆言曼说道。
“作为临时捕快，你们都被捕了。”
他从桌子底下掏出好几副镣铐，邪魅一笑，“是你们主动？还是我自己动手？”
……
天亮了，伏在案前的捕快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准备换班。
原本只有一个人的牢房，整整齐齐锁了五个女子。她们脸上都带着血，穿着同样精致的红色绣花鞋，正用无比恶毒的眼神瞪着懒洋洋的小捕快。
“不用恨我，我只是个临时工。”陆言曼说，“而且今天就要辞职了。”
“天凉了，红鞋子该破产了！”
作者有话要说： 隔了十几天上来一看晕死，这一章到底有什么不能过的。头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