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BE的场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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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和斯特兰奇来到瓦坎达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索尔昏倒在地上，朵丽丝不知所踪。
斯特兰奇有些失控，事情向着预想之外的方向发展了。
托尼反而有一丝庆幸。
朵丽丝不能接受这是最后一个史蒂夫，她逃了，她回到了捡到史蒂夫的海域，在那里长久地等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等索尔再找到她的时候，几乎要认不出她了。
朵丽丝海藻般的长发变得花白，而那双明亮有神的眼眸，变得暗淡无光泛着死气。曾经古灵精怪挂着丰富表情的脸庞，只剩下淡漠与哀愁。
索尔说他刚参加完托尼的葬礼，这是瓦坎达之战之后最后一个幸存的复仇者了。
这个世界上，朵丽丝的朋友、爱人，一个都没有了。
朵丽丝看起来有些泫然欲泣，却不再有圆滚滚的珍珠沿着脸颊掉落。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带你去阿斯加德。”索尔实在不忍心她在这片寒冷的海域每日郁郁寡欢。
朵丽丝摇摇头。
“他不会再回来了。”索尔握紧拳头，“和洛基一样。”
小人鱼痛苦地闭上眼睛，沿着脸颊掉落了两颗珍珠，是暗红色的。
索尔愣了愣。
“离开这吧。”
朵丽丝伸手摸了摸索尔的脸，摸到了扎手的胡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扯了一个令人心酸的笑容，点了点头。
朵丽丝返回海底，摸索着拿出一个包裹。
索尔带着朵丽丝回了阿斯加德仙宫，给她准备了一个房间。
他看着朵丽丝包裹里满满的东西，说应该再加上这个，递给她一柄权杖。
朵丽丝在仙宫住了下来，还参加了索尔和西芙盛大的婚礼。
整个阿斯加德大庆了三天。
朵丽丝也久违地挂上了淡淡的笑容。
「我们会举办婚礼，所有的朋友会祝福我们，世人会知道你只属于我、我也只属于你，我们会成为彼此的家人。」
曾经有个人这样和自己承诺，声音遥远而模糊。
可惜啊，承诺没有兑现。
你食言了呢，史蒂夫。
又过了很多年，索尔和西芙生了一个女儿，叫托纶。
朵丽丝嘴角抽了抽，说索尔你能好好给孩子起名字吗。
托纶风滚草一样的长大了，常常去找朵丽丝玩。
对于小朋友来说，这个神秘的姐姐不像父亲那样粗旷不善言辞，也不像母亲那样严格不苟言笑。
她虽然看不见，但是听到自己的声音时，脸上总是温柔带着笑意的。
她的房间陈列了很多有趣的东西，有一个带着伤痕的面甲；一条铁做的胳膊；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据说是叫做手机；自己叔叔的权杖；一个小风车；一个小盒子，里面有一条蓝宝石项链，还有一枚戒指；摆在最中间的是一面画着星星的盾牌。
小孩子总是贪玩的，托纶又偷偷逃离严苛的训练，跑来找朵丽丝。
“小朵姐姐。”小孩子的声音稚嫩清脆。
“说了多少次，你应该叫我阿姨。”朵丽丝蹲下来循着声音张开手臂，接住了一个小团子。
“你又在擦这个盾牌了。”托纶轻轻在冰凉的金属上敲了敲。
朵丽丝摸索着把盾牌放回原位，“你又逃避训练了吧。”
托纶吐吐舌头，“你又不是不知道，父亲下手没轻重的，好疼哦。”
朵丽丝捏捏托纶的小脸，“不会又哭鼻子了吧。”
“没有！”托纶眼神有点飘忽，“只掉了那么一小滴。”
“小朵姐姐，我听父亲说，你的眼泪会变成珍珠，真的吗！”托纶拽拽朵丽丝的衣角。
朵丽丝摸出几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散发着淡淡光芒的珍珠们。
“哇……”托纶发出惊叹，伸出手拿了几颗。
“喜欢的话，让索尔给你串个项链。”
“父亲不会让我戴那些首饰的。”托纶皱皱鼻子，“不像小朵姐姐可以戴好看的戒指。”
“这些小盒子看起来很久没有打开了，小朵姐姐最近都没有哭对不对？”
“眼泪流光了，以后也没有新的珍珠了。”朵丽丝轻轻抚摸着无名指上的钻戒。
托纶眨眨眼睛不是很明白。
“今天想玩什么？”
“当然还是国王游戏！”托纶愉快地举起双手。
索尔迈着大步子找到朵丽丝房间来的时候，托纶正拿着比她自己还高的权杖，扮演国王，朵丽丝坐在羊毛毯上附和她。
认真的小表情像极了小时候的洛基。
索尔的怒气一下子就消失了。
“我宣布，今天起，你就是阿斯加德的王后了。”托纶一板一眼地指着朵丽丝。
朵丽丝笑着说好。
“托纶。”索尔板着脸唤了一声。
“父亲。”托纶放下权杖跑过去和索尔撒娇。
“索尔。”朵丽丝向着声音的方向点点头。
“今天训练加倍。”索尔单手抱起托纶。
托纶小脸皱成一团。
“要出去走走吗？”索尔问朵丽丝。
“出去也看不到什么，消磨时间罢了。”朵丽丝摇摇头。
托纶一只手搂着索尔的脖子，一只手拿起了桌子上的小黑盒子。
“父亲，这个手机是做什么用的？”托纶好奇地把玩着。
“中庭人用来通讯的，需要电才能用。”
托纶缠着索尔给手机充上电。
索尔无奈伸出食指，一股电流不断注入手机。
瓦坎达的科技十分过硬，即便是这么多年没有打开过的手机，充电之后，屏幕还是尽责地亮了起来。
托纶十分惊奇地看着这个小盒子，在屏幕上点来点去。
“这是小朵姐姐！”托纶无意中点开了相册，“棕色头发的小朵姐姐，旁边金色头发的哥哥是谁？为什么你们脸上有猫耳朵？”
感到新奇的托纶一连串问了好多问题，没有注意到索尔表情有些慌乱。
索尔抢回手机放回桌子上，“别玩了。”
“没关系，托纶来，我教你怎么玩。”朵丽丝招招手。“你能……再帮我描述一下那个金发哥哥的样子吗？”
索尔叹了口气，拿起手机抱着托纶坐到朵丽丝身边。
“他长得很英俊，但是比起我父亲还是差一点点。睫毛很长，眼睛很蓝，笑得很开心，小朵姐姐也笑得很开心，我没见过这么开心的小朵姐姐。”稚嫩的童声描述着。
“朵丽丝……”索尔有点担心地看过去。
“他是谁呀小朵姐姐。”托纶歪着头问。
朵丽丝嘴角有淡淡的笑意。
“他也是我的收藏品之一，不过没办法摆到桌子上。”
“只能摆在心里。”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BE的场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