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打脸专业户》无名咲

17、Part.16 悬而未决之时

　　我再次跑回去的时候，发现玛修和狗哥两个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四周的敌人也只是徘徊在附近，没有想要一拥而上的意思。
　　这是唱哪一出戏？

　　我一边想着一边跑向他们，试图询问，学妹却先一步看到我，“啊...前辈...”
　　“什么情况？”

　　“不知道...这些敌人突然间就好像对我们失去了兴趣一样...也不再上前了。”
　　不在攻击了？难道说是刚才那个类似于从者一样的东西发下了什么指令么。
　　......说不通吧。明明这是个绝好的进攻机会才对，对方就收手了？

　　“嘛...虽然不明白具体意图，不过现在看来算是休战了。”狗哥熟练地挽了个枪花，收回了戒备地姿势，摊了摊手，一副无所谓地样子。
　　——不不不，这很重要吧。这样一来我就算是想趁着势头直接过去都不行了，指不定对方下了什么套呢。是想让我们放松警惕？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明明可以凭数量压制，但是却放弃了这个优势。对方根本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因此放松警惕这一点有些说不过去。
　　站在这一片原地挪动的尸群中，我盯着这些热成像发呆。

　　——还是说，在这个超市里，有什么东西让他停止了攻击...
　　“玛修你和狗哥还是先留在外面观察它的动静吧。”在肯定了这个想法之后，我下达了这样的命令，然后重新回到了超市，迅速把八百万他们召集了起来。由于绿谷出久，轰焦冻两人因为挂满负面buff的原因躺在超市管理间，于是我们商议的地点就定在了那里。
　　此刻小小的室内挤满了人，在开会之前由于丽日御茶子要继续维护人群的秩序，于是就让两位篮球少年也加入到了这场小型会议中来。看着满屋子的人我也就直接开门见山，把刚才所见和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连桑你的意思是说...这个超市里可能有人和外面的敌人是一伙的...？”八百万惊讶地语气十分强烈——毕竟一起相处了那么久，没看出什么端倪来，现在突然发现，自然会有这样地反应。
　　“嗯。虽然是我的猜想，但是目前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它现在停下攻击可能是因为这里有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这个东西可能是物品，也可能是人。这里是个超市，按理来说也不会有什么重要物件吧？”
　　“这倒是......”

　　“因此现在需要大家分头去重点排查一下这些幸存者。如果有怀疑人选就告诉我。”我觉得也没什么好强调的了，便打算就这么简单地结束，谁知话音刚落，就听见室外有急促地敲门声。离门最近地黄濑凉太开了门，一个女人闯进来慌慌张张的看向我们，“那个...十分抱歉，请你们快点过去看看，那边吵得很厉害......”
　　“我知道了太太，我们马上过去。”最先反应过来得是八百万，她脸色一凛。
　　“明明丽日在，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我则率先走了出去，“先过去看看，正好咱们也可以开始排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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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达现场的时候，隔着老远都能听见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接着便看见人群围在一起，看到我们过来时，这些人慢慢地让出一条道来，里面的情景这才一目了然，满口粗鄙之语地是个看起来瘦高的男性，他看起来情绪激动，似乎没有要停止的意思，而在他另一边的是一个护着孩子的女人，她和小孩一起瘫坐在一边，似乎在和男性争执。

　　而丽日御茶子站在他们中间进行调停，但效果甚微，两个人反而看都不看她，继续在吵着。
　　“左边那位是高田哲先生，右边的是浅井荣子夫人，那个女孩是她的女儿浅井墩子。”大概是看到我一脸茫然的表情，一旁的八百万好心解释了一番，接着询问那个带我们来的女人，”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到的时候...高田先生就把孩子给踢了一脚，硬是给摔在了地上，然后浅井夫人上来护孩子，两个人就...”

　　八百万的反应还算是很冷静，她点了点头示意了解了，接着上前去制止争吵，大意就是询问对方虐待小孩的理由。结果不问还好，一问男子更激动了。
　　“我虐待？”男人声音拔高了一个度，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就不该提出来，“你怎么不问问这个小崽子冲我说什么？！嘴巴没有一刻是干净的！”

　　“孩子而已！小孩子本身就不懂事！你为什么要和一个孩子计较？而且墩子她本身就有些抑郁，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浅井夫人也不甘示弱，硬是给吼了回去，她怀中的那个孩子没有露脸，但通过眼镜我也能看到背部有一些集中的暖色块——大概是淤青之类的。
　　......我大概是在看熊孩子惹事现场版.ver。

　　抽了抽嘴角，我看着八百万和丽日强硬地制止男子想要冲上去地动作，听着人群里责骂男人地声音，打算再像上次一样进行威慑，然而事情却急转而下。
　　男人的骂声越来越小，在人群一边倒的声讨中，呆滞地后退，嘴里念念有词。

　　借由强化魔术，我能听到他在说什么。但那些话语听来却全是负面情绪——
　　“呵...我是施暴者...？你们看到的就是真实了？你们就是对的了？真正可怜的人...你们才是不在乎的。像你们...永远都不可能会继续活下去......哈哈哈，童言无忌？我看她就是故意的....这个小兔崽子...是个恶魔啊！你们就一直被蒙蔽着吧。都一起去死好了...反正我们都活不成...”

　　心中一沉，我提前重呆着的丽日他们喊了过去，“你们——快阻止他！”
　　紧接着我也开始跑动起来。
　　就在我喊出这一句的下一秒，男子转身朝半敞的窗户跑去，动作之快变化之大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丽日和八百万还没有相应的动作，我身边的两个篮球少年倒是先反应了过来，以最大的速度跑过去，眼看着男子已经跳上了窗台落了下去，这边黄濑凉太冲上去伸手试图抓住对方，然而只抓住了空气。最终的结果还是没有任何改变——在人群的惊呼中，男人如一只断线的风筝一般坠落了下去，只听见底下一声巨响，接着一片死寂。

　　瞬间，气氛就凝固了。在窗台前双手拽成拳的篮球少年们，无声的人群，还在跑动的两个少年英雄也慢慢停下了脚步。我看着这一切，脚底发凉。
　　本应该能阻止的。

　　“......啧。”
　　我听见身后传来轻微地冷哼。
　　转头一看，发现墙角站着一个女性。她倚靠在墙壁上似乎是冷眼看着这一切，没有半点其他感情，反而是一副习以为常地样子。接着，我听见她淡淡地说了一句。
　　“还是老样子的‘同化’手段么。”

　　看着女性离开地背影，我也悄悄跟了上去，然而在拐角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对方不见踪影。
　　站在原地，我一再反思着自己的跟踪方法。
　　距离上来说，不算很近，为什么拐了个弯就看不到了？还是说，她察觉到有人跟踪着自己？
　　——这倒是挺可疑的。不过也不用担心，回去问问八百万，她应该知道这些生还者的身份。
　　这么想着我原路返回到了气氛压抑的现场，这个时候人群已经被两位少年英雄劝回到其他地方休息，这里只留下了我，八百万和丽日，黄濑凉太和黑子哲也。
　　丽日还在抽泣着，八百万也在忍着，两个少年低头不语，似乎在为没能救回那个男人而自责。

　　“都是我...没有及时平息这件事...才导致高田先生他......”丽日连话都说不太清了。一旁的八百万因疲惫而有些嘶哑的声音响起，“并不是你的错....是我...”
　　“我们没能救下高田先生...抱歉......”两个少年也这么说着，声音里的失落显而易见。

　　“......你们是在开自我批判大会吗。”沉默着看着他们自责来自责去，我有些按耐不住，“现在没有时间把错揽在自己身上吧？而且本身就不是你们的问题。那个人本身负面情绪就很重。”

　　“高田先生他....要是我们早一点发现就好了...”丽日抹着眼泪这么说着，“他来的时候就已经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一个人？”
　　“嗯...他的家人在来的路上被害了...”

　　是吗。那么负面情绪也是情有可原的了——如果说这个人平常一直在忍耐的话，可能那个小孩说了什么压垮了他的某处防线，加上当时的环境，从而导致这次自杀。
　　但这不是我首要关注的信息，可以先放在一边。
　　“那可是活生生的......”
　　“一条人命，我知道。但是现在自责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你们还有责任去安抚其他的幸存者吧？这样的事情闹出来，估计他们的负面情绪也会被调动起来，如果不去安抚，恐怕会多出更多事端。”我看向暂时稳定下来的这些人，在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后，这才问起了自己想问的事情，“对了，八百万同学，问你点事。这些幸存者里面有没有一个短发的女性？”

　　“啊....有，有的。但是有好几人...能告诉我具体的信息吗？”八百万此时也恢复了些镇定，慢慢回到正轨上来了。
　　我挠了挠脑袋，不知道该从哪说起。我看到的也不过是一个热成像，没有办法叙述更多，只能凭印象去猜测，“大概，说话有些冷，我刚才看她在旁边一个人呆着，也没有凑热闹的意思。”

　　“你是说......雾岛小姐？”八百万试探性地回答着。“我印象中她就是这样的，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个人待着，只知道是避难过来的，她对自己的事情也没有怎么提过...除了日常的交流，我们相处的时候也不多......”
　　“应该就是她。可以告诉我她的样貌以及姓名吗？”
　　“我只知道她姓雾岛...样貌的话，大概是刘海有遮住一只眼睛这样子。而且说起来...她平常也好像不喜欢和人群呆在一起。”

　　“了解了。”
　　我点了点头，接着对他们说道，“我觉得，我们可以先从这位雾岛小姐开始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