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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东风恶(二) ...

  •   萧轼初醒,便一把将怯生生的美人捞到怀里,爱不释手地过了两把,瞥一眼外头,追到她耳边吐气:

      “小嫂嫂醒这么早,可是昨夜睡舒服了?”

      昨儿夜里那般折腾她都未醒,可见她有多久没睡过好觉,乌家突然蒙难,她的遭遇也不难想象。

      浑身被一团炙热笼罩,乌凰羞愤,挣了几下反倒被他钳得更紧,登时气息不顺了,“要杀便杀,你……休要再侮辱我……你放开……”

      她的声音轻柔,略显稚嫩,纵是嗔怒也婉转动人。

      萧轼被她这话惹得想笑,都已经如此了,一次与多次又有何分别?何况好不容易到手的宝贝,哪有轻易再放开的道理?

      如是想着,他将乱扭的身子一困,语气陡然变得轻佻无比,“小嫂嫂这般香软,叫本王怎放得开呢。”

      浑身骨头似要散架,那里一触,疼得乌凰倒吸了口凉气,泪珠子夺眶而出,忍了又忍还是存了一线能被他放过的希冀,颤颤溢出一声,“疼……”

      萧轼本不着急,却不知突然想到哪一层,语气陡然冷了两分,“又不是头一回,哪就那么娇贵,三两回都受不住,还怎么伺候男人?”

      刀子似的一句话,直直刺进心口:是了,被送到青楼这种地方,如若不死,以后她还会被不同的男人这般折辱……

      思及此,乌凰万念俱灰只求一死,也顾不得亲人了,她想,他们应该与自己一样,屈辱地活着倒不如死了干净。

      她咬咬牙,使尽全力一挣,破口便骂,“你根本不配为人,狗彘交、媾尚且要你情我愿,你却强行辱我,尚不及狗彘禽兽……”

      有意的辱骂成功激怒了萧轼,唇边的笑意一瞬间冻结,大手一下钳住她的手臂,力道大得似要将她骨头捏碎,语气沉冷,“你敢骂本王不如猪狗?乌连钰没教过你,辱骂皇族……”

      话至一半,他恍然明白过来她的意图,故意激怒他就是为了求死,可话骂得忒难听,不教训教训她实难压下心中怒火。

      “你爹不教你,那本王今日便来教教你,什么叫咎由自取!”

      话音未落,内急的乌凰眉心一蹙,面色煞白,突然就哭出声,楚楚可怜,“你杀了我……求你……”

      她宁死也不要在他面前出丑,一如宁死也不愿被他侮辱那样。

      不过是男女常情之事,到了她这却动不动要死,萧轼越听越火,在她耳边沉沉吐气,“好,你一心求死,本王成全你便是!”

      ……

      至最后,几乎要了她半条命,他甚是餍足,见她万念俱灰的模样,怕她真又寻死,若有所思眉峰一动,再次威胁:

      “你若敢死,本王便把你的尸身扒光,扔进军营,让万千男儿们也领略领略第一美人的风姿,倘若死相难看,没得看头,便丢出去喂狗!”

      看她又落下两行泪,知她是听进去了,简单披上衣物,萧轼下得床来,拿起桌上那柄金铃摇了摇,很快便有人进来伺候。

      待他沐浴完再回来,床上已清理干净,新换的床单被褥铺得平平整整,失魂落魄的乌凰缩在角落里,脸上仍有薄红,半透的衣裙下曲线若隐若现,诱人至极。

      清丽无双的脸蛋儿,无可挑剔的身段,莹白如玉的肌肤,冰肌玉骨,白璧无瑕,实在让他爱不释手,萧轼上去直接把人拖过来,还没怎么样,见她已吓得魂飞神丧,瑟缩不止。

      萧轼居高临下看了她片刻,伸手在她颊畔撷了一缕乱发,轻柔地顺了顺,“现在才知道害怕,适才骂本王不及狗彘的胆魄去了哪里?”

      他突然移近,眼底荡了层意味不明的笑意,“本王甚是好奇,小嫂嫂如何就知晓狗彘交、媾是你情我愿?莫非嫂嫂亲眼见过?”

      乌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看都不敢看他,趁机撑起身又退缩到床角,扯被子把自己裹住。

      她安静不语时,微敛的眸淡淡的,分明是惧怕,可眉宇间自带的几分清冷,不卑不亢的神、韵与她父亲乌连钰如出一辙。

      忽忆及前事,太子妃丧仪期间,碰巧有一次在甬道遇见她,她一身孝衣,行礼如仪后匆匆别过,自始至终未正眼瞧过他,清冷得似冰山之巅可望而不可及的一片白雪。

      罪恶的种子自那时候便种下了,他抑制着不让其生根发芽,却在听闻太子要娶她后疯狂滋生,在极阴暗的角落里失去了本来面目,变成一种近乎变态的欲望。

      见她半晌不言不语,一副不屑再与他搭话的模样,萧轼的耐性终归耗完,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冷眼看了她片刻,起身穿戴衣物准备离去。

      临了,才带着警示的意味淡淡道:“你沦落至此乃你父亲之过,怨不得别人,本王给你两天时间好好适应现在的身份,若还执迷不悟,届时休怪本王心狠,此处的嬷嬷们可有的是办法让你顺从……”

      既然强行要了她,便没必要在她面前假装好人,他自认为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从初见之时起他就一直想得到她,上天给了他这样的机会,岂有放过之理?

      往后,他会好好疼爱她的。

      出来的时候,屋外姚艳、李霁等人已恭候多时,天幕阴翳暗沉,萧轼抬头看了一眼,一张本就冷峻的脸便又添了一层冰霜。

      一众人见过礼,自觉地跟了上去,倚楼春的管事姚艳一双媚眼不停往萧轼英挺的侧脸上溜,非常有眼力劲儿地遣退了跟在后头的嬷嬷们。

      待闲杂人等都散了,姚艳这才一脚跟上去,小心翼翼地探询道,“王爷,里头那位,您可还满意?”

      应该是满意的,里头那位可真真儿是个赛天仙的尤物,即便性子高傲些,见了王爷那也该低眉顺眼。

      姚艳边想边察言观色,而萧轼目不斜视,步伐悠然,眼里仍是冷的,只回了她四个字,“差强人意。”

      这让姚艳一时犯难,平时那些应付客人的话自是不能用在王爷身上,她斟酌片刻才又问,“那王爷打算如何处置她?”

      此刻阴翳的天空又开始飘起密密细雨,萧轼往远处一望,视线便融进了烟雨中,沉冷的一双眸,无人能看出深浅,“暂且养着,挑两个伶俐的丫头过去伺候。”

      倚楼春偌大的院子里楼宇环绕,四面通达,花园最里头的荷塘对岸,有栋名蘭楼的独立阁楼,僻静雅致,是肃王监管刑部之后辟地建的,用来接待王亲贵族,二楼最雅致的那间夜未央,便是王爷的私人领地。

      三年间,夜未央一直空置,王爷时不时来过夜,送进去伺候的姑娘也有那么几个,可到最后,都原封未动。

      此次王爷来,照样挑最漂亮的雏儿送进去伺候,这回王爷不仅享用了,竟然还要养起来,姚艳难免惊愕,心道:莫非王爷要私藏了那丫头?

      她一时琢磨不透,却丝毫不敢迟疑。沉吟半晌,才壮着胆子禀道:“有一件事,奴婢需向王爷您禀报。”

      萧轼从回廊上下了楼梯,入目的是一片荷塘,已现萧条之色,昨日还亭亭玉立的几蓬晚莲,经一夜风雨摧残,已然开始颓败,萧轼眯了眯眼,撤回目光,“说!”

      亲卫李霁为萧轼撑好伞,一前一后步入雨中,姚艳绕到另一侧,尽量跟上二人的步伐,不觉微喘,“回王爷,昨日有人来问……乌凰姑娘何时挂牌接客……”

      雨势渐大,姚艳怕花了妆,故意落在后头,偷偷抬手搭了个雨棚,但见前头身影越去越远,登时也顾不得自己的脸,匆匆提裙跑了几步,刚跟上去便听前头一声冷嗤。

      “哼,惦记的人倒还不少。”萧轼脚步一驻,掸了掸衣袖上的冷雨,续道,“以后谁来问,必给本王顺藤摸瓜揪出来!”

      本想再申饬几句,话到嘴边又咽下去,若论惦记,他自己何尝不是,甚至利用职权的便利,已经如愿以偿。

      萧轼摩挲着手中黄玉,温润细腻的质感像极了美人的冰肌玉骨……他再次抬步,侧眸看了一眼姚艳,语气稍缓,“把那伤药膏去给她涂了,晚上给她用药浴,好生伺候着。”

      姚艳简直如蒙大赦,诚惶诚恐领命去了。没了旁人,李霁这才开了口:“王爷,宫里一早传来消息,舒贵妃病了,说是昨日应莲妃邀请去看戏,染了风寒……”

      清风又送进来几滴冷雨,落在萧轼那双不似握过刀剑的手上,点点凉意,他蹙了蹙眉,好看的唇翕动着,语气淡然无波,“东宫刚倒,她们倒有心情看戏,也不怕惹怒了父皇。”

      李霁忙将伞朝前挪了挪,“王爷近来忙碌,忘了昨日是莲妃娘娘五十华诞,因东宫之事娘娘自己执意罢了寿宴,听说陛下感念,特命人找来娘娘最喜欢的傀儡戏班入宫。”

      萧轼眸光清寒,眼梢却带了一抹似有似无的讥讽,“是吗?那定是出顶好的戏。既然母妃病了,本王自当进宫去瞧瞧。”

      说是进宫探望母妃,结果在宁华宫前院站了小半个时辰,舒贵妃身边的首领太监才一脸歉意地出来告知,贵妃娘娘头痛得厉害,试了几次起不来床,这才遣他出来请王爷今日先回去。

      萧轼不动声色,心里却冷如寒雨,起不来便不请他进去?分明是故意为难他罢了,别以为他不知道里头有谁,三皇兄府上的车驾就在宫门口。

      左右贵妃母子对他也无几分真心,他这个作养子的,也就做做样子罢。

      从父皇寝宫一路徒步走来,又在雨中站了这许久,靴头袍褊早已湿透,萧轼掸了掸缎袍上的水珠,转身时觑了眼“宁华宫”的匾额,迈着流星步去了。

      要说以前,他与宁华宫还没疏离至此,生母离世时,他还不满七岁,之后便一直养在宁华宫,长到十四岁。七年前北边动乱,北府需要一位皇子坐镇,可边陲重患之地,性命朝不保夕,他的几位哥哥自是不愿去的。那时因着舅舅是北境边军副帅,他便自告奋勇向父皇讨了这个差使。

      初至北境那两年,仗打得十分艰辛,慢慢的,将士们越挫越勇,他也被砥砺成一员少年猛将,不仅能运筹帷幄,还亲自披挂上阵一枪一戟拼杀,挣得累累战功。

      平定边患后,父皇召他归朝,并以亲王加封,在一众兄弟中,他先于哥哥们封王,父皇却无放他离京就藩之意,还命他监管刑部,军国大事也总要拉上他问一问,颇受器重。

      正因为如此,贵妃对他越来越冷淡,就连三皇兄见了他,也是语藏机锋,刻意疏离。

      此前,这对母子的主要精力都用在对付东宫上,此后会将剑锋对准谁,便很难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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