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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Chapter84 ...

  •   晚上元捷来送饭的时候,徐祎的体温已经降到38.2度了,许知霖没再叫他吃药。
      元捷这个绝世大八婆(公),意图留下来听八卦,被许知霖连赶带踹地推出门口。
      元捷站在走廊大骂:“许知霖你这个不孝子!你爹我给你送饭你连谢谢都不说也就算了还把你爹扫地出门你简直不是人!”
      “走了走了爹,咱们回家。”苏洛文及时把元捷拖走,“爹您口渴了,回去喝水啊。”
      “没人性啊没天理啊!”元捷鬼哭狼嚎,“儿大不中留啊!”

      “吵死了。”许知霖捂着耳朵说,“严重影响病人休息。”
      “得了吧,你徐祎都在群里冒泡了,还休息?”苏洛文谑笑道:“他看到聊天记录的时候,表情是不是很精彩?”
      “闭嘴快滚吧你们。”许知霖摆手赶客,“有空再说。”
      “啧啧啧,之前还一直跟我们抱怨,现在一和好就嫌我们烦。”苏洛文摇了摇头,“走了,不妨碍你们烛光晚餐。”

      徐祎吃了一顿饱饭——其实是瘦肉粥和饺子,但他已经很满足了。由于他没有完全退烧,洗了澡之后,就被许知霖催促着睡觉,临睡前,还不忘向许知霖讨要晚安吻。
      第二天上午,两人仍是请假,没有去训练,元捷不得不给他们打包午饭,顺道又教育了儿子们一顿。

      下午,徐祎在许知霖的搀扶下,慢慢走到公寓楼下。
      “哎哟乖儿子,爸爸想死你了!”元捷一见到徐祎,就冲上去抱他,“有没有想爹?”
      “不是中午才见过吗?”徐祎说,“你这么惦记我呢?”
      元捷关心道:“怎么不拄个拐?这样可不好走。”
      “谁在宿舍放那晦气东西?”许知霖皱眉说,“你会不会说话?”
      “是是是。”元捷赔笑道,他对徐祎说:“换我扶你吧。”

      “好。”徐祎说,“谢谢爸爸。”
      “难得啊。”严旭彬有感而发:“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多粘着知霖吗?”
      “我看他是想累死元爹吧?”沈天麒猜破了徐祎的意图:“师兄不能累着,爸爸可以累着。”
      “噗……”苏洛文笑出声,“你还挺懂啊。”
      元捷说:“你们还别说,徐祎挺沉的,手臂全是肌肉,多余的肉一点都不长。”
      “只是扭到脚是吧?”苏洛文问,“别的地方没有大碍?”

      “手臂摔伤了吧?”严旭彬说,“还有淤青。”
      “请各位不要再提我的伤心事了。”徐祎说,许知霖已经帮他将身上有伤的地方全擦过药油了,但他还是疼,“给点面子。”
      “不提不提。”严旭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说起来,何导昨天三令五申,要大家禁止再提队测那天的事,刘子曜的反应挺奇怪的,做贼心虚。”
      “方导有什么反应?”徐祎问,“有单独把他拎出来训话吗?”

      苏洛文说:“这就不清楚了,但昨天下午没让他训练,一直练力量和速度,而且练的顺序是完全打乱的,没有任何规律可言,出不了效果那种。”
      沈天麒嘲笑说:“练到最后,他脸都白了,这能力,怎么练全能?”
      “有本事去找曾纪才告状啊。”徐祎说,“曾纪才亲自教他最好了。”
      “教他什么?公猪上树么?”沈天麒说。
      “天麒,你嘴挺损啊。”许知霖模仿周锋的语气:“天麒,你在国家队要好好照顾子曜,你们都是L队出来的,一定要互相帮助。”

      “呕……我才不跟这种小人互相帮助。”沈天麒作势欲吐,“见过戏精的,没见过像他这样戏精的,装乖卖惨玩得挺溜,转过头就跟人吹嘘自己进了国家队最厉害的教练组。”
      徐祎来兴趣了:“还有这出好戏?”。
      沈天麒:“那可不?周导现在天天叫队里的小队员以他为榜样,争取早日进入国家队,杨立辉都恨死他了。”
      徐祎:“看他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当许知霖扶着徐祎走进体操馆的时候,馆里不少人都露出了“震撼我妈”的表情——他们不是闹掰了吗?怎么和好了?竟然和好了?这年头还能和好了?
      刘子曜的表情不止是“震撼我妈”,他直接升级为“震撼我全家”。
      “我跟你说,徐祎跟许知霖方文闹掰了。”
      “韩峰骂人骂得挺大声的,估计徐祎是彻底跟大伙翻脸了。”
      “你一定要抓紧机会讨得方文喜欢,让他尽快将原本放在徐祎身上的心思放在你身上。”

      “要是徐祎在这个时候出点什么意外,呵……那他就彻底玩完了。”
      “抓紧时间,你能赶上2024年奥运会的。”
      “你还年轻,出名要趁早,到时候你才是队里的主心骨,排兵布阵都是围绕你来的……”
      ……
      究竟是哪里出纰漏了?不是说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怎么可能会和好?不可能的……方导不是已经放弃徐祎了吗?徐祎不是跟许知霖撕破脸了吗?

      “徐祎哥,你没事吧?”
      “徐祎哥,你是不是受伤了?”
      徐祎一回来,周嘉朗和聂文轩就嘘长问短,非常关切道。
      “没事没事。”徐祎打着哈哈道,“就是扭着脚了,你们练,我就看看。”
      聂文轩还想问些什么,但他想起何光明的训诫,不敢对徐祎多言,徐祎却看出了他的心思。

      “有话想问?”徐祎问,“你说吧,我不介意的。”
      “就……”聂文轩欲言又止,传言而已,不作数的,眼见为实。
      “轩。”周嘉朗立刻叫道,“训练了,方导该骂人了。”
      聂文轩觉得憋着有话不说难受,又怕说错话徒生事端,硬生生地改口说:“没事了。”
      徐祎:“……”
      大家都去训练了,徐祎坐在场边,出神地看着许知霖练单杠。

      “徐祎。”
      “何导。”徐祎闻声转过头。
      “好些了吗?”何光明关怀道,“还有哪里不舒服?”
      “脚疼。”徐祎说,“其他都好,谢谢何导关心。”
      “你跟知霖,都好了?”何光明压低声音问道,“没有影响了?”
      “没有了,您放心。”徐祎照实答道,何光明并不干涉他和许知霖的私人生活,但关于成绩,何光明还是比较重视的。

      “那就好。”何光明说,“好好养伤,之后全力备战亚运会和世锦赛。”
      “我知道了。”徐祎说,又能和师兄并肩作战了,他心想,这次一定要好好表现,不能再出洋相了。
      “嗯,好好加油。”
      何光明简单问候了几句便走开了,又剩下徐祎一人孤零零地坐着。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许知霖不会和他一起出现在杭州亚运会的赛场上,他正在畅想和勾画又一个属于他和许知霖的美好未来。

      “看出什么门道了?”许知霖走下场喝水,“徐老师要不要来指点一二?”
      “不要。”徐祎说,“你说,要是我在场上跟你做一模一样的成套,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虽然动作一样,但我们做动作的速度是不一样的,你还想欺骗裁判的眼睛呢?”
      “万一我能学到你的风格呢?或者你学我的。”徐祎在设想这个可能性,“就跟复制粘贴那样,一模一样。”
      “我看你就是闲的。”许知霖戳着徐祎的脑门说。

      “怎么又动手了?”徐祎拍了许知霖一掌作为还击:“打你。”
      “哎呀好疼啊。”许知霖拿腔作调地说,“等你好了可以试试,不过我认为可行性不高。”
      “试试就试试,我还怕你学不到我的精髓呢。”
      “你就吹。”许知霖说,“要不要起来走走?”
      “我自己可以。”
      “嗯,可以。”许知霖怀疑地点点头,“刚刚进来之前,谁故意扑到我身上的?还想偷亲呢。”

      听见许知霖越说越小声,徐祎就知道他是有所顾忌,便得意地笑起来:“你欠我的。”
      “胡扯,明明是你欠我。”许知霖说,一百个,他可心中有数。
      “哼。”徐祎高傲地偏过头,“欠着,就不还,我是无赖。”
      “略。”许知霖朝徐祎吐了吐舌,“不理你,我训练了。”
      这边许知霖刚走开,那边聂文轩就走过来了:“徐祎哥,你一个人是不是很无聊?”

      “你要陪我聊天吗?”徐祎问,其实看许知霖训练,也没有很无聊。
      “你想聊什么?”
      “你刚刚想说什么?”徐祎问,“是不敢说吗?”
      “嗯。”聂文轩说,假如被何光明逮到,又得挨批评了,“简单地说,就是传言和事实之间的巨大区别。”
      “我懂了。”徐祎恍然大悟,“我告诉你,传言是假的,事实是真的,不要怀疑,我就是真相。”

      “秒懂啊。”聂文轩了然,“徐祎哥,说实话,我还是比较习惯现在这样。”
      “那是自然。”徐祎说,谁愿意没事生闷气呢?“对了,和张洵处得来吗?”
      “还好。”聂文轩说,“他比较安静,除了训练,要么是自己琢磨,要么是问方导,但方导最近……你懂的,所以他问陈导比较多。”
      “那就好,最怕又惹出事端。”
      “对啊……”聂文轩不敢过多闲聊,休息了十来分钟,便主动回归训练。

      刘子曜做了亏心事,走路不敢挺直胸膛,驼背弯腰的,连被许知霖跟进了洗手间都没发觉。
      然后,元捷也跟了上来。
      “怎么?这点训练量都受不了?”
      许知霖冷漠的嘲笑声,吓得刘子曜差点尿不出来。
      “知、知霖哥……”刘子曜探头探脑,就是不敢直视许知霖。
      许知霖见洗手间再无旁人,直接一手掐住刘子曜的喉咙,一点一点地加大力度。

      许知霖掐的位置正中喉室,让刘子曜憋着一口气上不能上下不能下。
      “你说,要是我一直不松手,会怎样?”许知霖的眼中全是厌恶,嘴角却扬起嘲讽般的笑,“陷害别人的感觉怎么样?”
      “……”刘子曜的脸憋得通红,痛苦地看着许知霖,似是求饶。
      “我想想,你是该先找曾纪才,还是先找周锋?”许知霖略微松了松手,随即又用力掐紧,“告状,说你被组里的人行使暴力。”
      “……”

      “你平时会在哪个时间练跳马呢?”许知霖说得慢条斯理,似乎在研究,刘子曜这条随时可以宰杀的鱼,要从哪里开始下刀比较合适,“好像是下午?”
      刘子曜费力地摇了摇头,惊恐地瞪着许知霖。
      “你瞪我没用。”许知霖“嗤”了一声,“你做坏事的时候,就该想想后果。”
      “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元捷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走过来,“差不多得了。”后面的话,是对许知霖说的。

      许知霖掐着刘子曜的脖子,将他拎到洗手台前,装了大半池水,把他整张脸怼了进去。
      刘子曜来不及闭气,鼻腔瞬间涌进大量脏水,加之他的下巴被抵在洗手池的内壁,许知霖揪起他的头发,逼得他脖颈往上仰,又呛了几口池水。
      如此循环往复,整个过程足足有三十秒。
      元捷一直站在门口处,以防突然有人进来。

      “洗个脸,清醒一下。”许知霖站到隔壁的洗手台,挤了一把洗手液,从指尖到指缝再到掌心,都细细擦了好几遍,“你能做的事情,别人也能做。”
      “劝你不要再玩什么把戏。”元捷一脚踩在刘子曜的脚背上,两人穿的都是拖鞋,元捷故意动了动鞋底,让刘子曜感受双倍疼痛,“不然下次痛的就不止这只脚了。”

      “真是脏了我的手。”许知霖撇了撇嘴,抽了两张纸巾擦手。
      “还脏了我的鞋呢。”元捷跺了跺脚。
      “你这破鞋也该换了。”许知霖低头看了一眼说,“看你这抠门的。”
      “回去我就扔了。”元捷洗好手,搭着许知霖的肩膀,一起走出洗手间。
      刘子曜怨恨地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整理好自己的形象,也匆匆离开洗手间。再不回去,方文又该骂人了。

      “你说他敢么?”元捷低低地问许知霖,“自以为高明,当徐老师傻吗?”
      “管他呢,我们组里没一个人理他。”许知霖说,“便宜他了,只疼那么几分钟。”
      “可怜徐老师还要疼好几天呢。”元捷说,他们商量好了,徐祎这几天需要走路的时候,他们轮流扶他,等他的脚没那么疼了,再自己慢慢走。
      “他再敢有下次,我让他走着进国家队躺着回家。”
      许知霖声轻话狠,元捷相信他能做出来。

      刘子曜灰溜溜地回到馆里,被方文高声训斥了几句,方文才不管他为什么会这样狼狈,他恨不得立刻把他赶走。
      晚饭时,元捷特意将许知霖英勇护夫的事迹讲出来,把整个场景描述得生动形象,且自带搞笑效果。
      “师兄真凶。”徐祎一边嫌弃,一边露出幸福的笑容,“哪天我又搞事情了,他不得把我掐死?”
      沈天麒却是道:“这算什么?教训得这么轻,最好伤筋动骨一百天,我看他怎么练。”

      苏洛文说:“我觉得他是真不知道徐祎会一踩上踏板就感觉有问题,你换我们试试,腿还能要吗?”
      严旭彬说:“像他这么蠢的人,连猪都比他聪明。”
      徐祎再度解释:“你们说他手脚动得很明显,却又并非如此。嗯……说句不好听的,天麒、旭彬和元爹不一定能感觉到,洛文的话也不好说,至于师兄……有五成的把握能感觉到。”
      “所以你让元捷把踏板拿掉?”苏洛文问。

      “对,因为每个人踩踏板的力度是不一样的,元捷的力度比我要轻那么点,他不一定能感觉到。”徐祎说,“只能说他阴险,用错了方法,但他能做手脚的也只有踏板了。”
      “总而言之,你没事就好。”苏洛文话锋一转:“请吃饭,你和知霖都和好了,大家庆祝一下。”
      “等我脚好了,来我宿舍聚餐。”
      “徐祎,你傻啊,让知霖全包不就完了?”元捷热衷于出谋划策,“既然是全能的,就必须面面俱到。”

      徐祎白了元捷一眼:“有你这样教儿子的吗?”
      许知霖说:“你放心,等你以后把袁以桐追到手,更全能的事情都要你做。”
      “是什么?”严旭彬问,不就是家长里短吗?“带孩子吗?”
      许知霖答:“洗尿布。”
      “哈哈哈哈哈……”一桌人爆发出惊天大笑。
      元捷怒道:“我多买几箱纸尿裤,换一张扔一张不行吗?”

      许知霖说:“万一你儿子的衣服裤子弄脏了,难道你不帮他洗吗?你想让孩子他妈洗?”
      “许知霖!为什么是儿子!我要女儿!”元捷指着许知霖说:“我命令你,重新组织语言。”
      许知霖一字一顿地刺激元捷:“不要,就是儿子,白白胖胖的小娃娃。”
      “我不信。”元捷十分肯定道,“你等着瞧,必须是女儿。”
      “我等着你先让袁以桐当你女朋友,我们随时可以为你准备红包和结婚礼物。”许知霖说,如果他和徐祎能有孩子……
      “我要当干爹。”徐祎自告奋勇,“我先认下我未来的干儿子,等他长大了,教他练体操。”

      “他有六个教练。”沈天麒掰着手指头说:“周一元爹带,周二徐爹带,周三许爹带,周四严爸带,周五沈爸带,周六苏爸带,周日随妈。好可怕,我看还是别练了。”
      “你们看。”元捷双手一摊,无奈道,“还是女儿好,不跟你们这群糙汉子混在一起。”
      “滚。”苏洛文笑骂道,“你看知霖和徐祎过得多精致。”
      “要不要现在想好名字?”元捷认真思考起来,“我对女儿没要求的,富养,健康,快乐。”
      “你确定不需要征询未来孩子妈的意见?”严旭彬问,“我说你这人还想不想练了?怎么都想到结婚生子去了?”

      “想想都不可以吗?”元捷说,“你看我现在孤家寡人,怪可怜的。”
      “请问我们四个。”严旭彬指着自己、苏洛文、元捷和苏洛文,“哪个不是孤家寡人?”
      “闭嘴吧,又往自己心窝上捅枪。”元捷说,“真要谈,也得等袁妹妹退役了才有机会。”
      “哥们儿,到那时你都成老牛了。”苏洛文说,“袁妹妹还看得上你吗?”
      元捷大言不惭道:“年龄差你懂不懂?我能给她安全感。”
      苏洛文:“吹吧你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4章 Chapter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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