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Chapter5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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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出门的时候。
为了配合元捷，徐祎、许知霖、苏洛文、严旭彬和沈天麒都穿了队里统一发的运动装。
沈天麒和元捷一起下楼，跟他说：“弄得跟做贼似的。”
“没办法，知霖和徐祎提醒过的。”元捷戴上口罩说，“我先去银行拿钱。”
“你们在顾忌什么？”沈天麒问，“这么谨慎。”
“怕李德和刘绍芳追查。”元捷说，“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丧心病狂查监控。”
“危险指数很高。”沈天麒对元捷深表同情，“你加油，有问题给我们打电话。”
元捷说：“好。”
吃完午饭，元捷和袁以桐见了面，把早上从银行取出来的钱给她。
袁以桐接过元捷递来的信封，摸起来挺厚，想来有几千块。
袁以桐很感激：“元哥，谢谢你帮忙，钱我以后会还给你的。”
元捷说：“嗯，等你方便再还。”他心想，等你当了我女朋友，这钱也不用还了。
“谢谢元哥。”袁以桐甜甜地笑道。
元捷想起昨晚许知霖和徐祎的话，对袁以桐说：“以桐，你待会儿把腿和脚也检查一下吧。”
“为什么？”袁以桐不解，“我只是手疼，脚不疼。”
元捷耐心跟袁以桐解释：“你现在进退两难，我和知霖徐祎商量过，想着你能不能在养伤的时候，练好平衡木，但练平衡木费脚，不知道你有没有脚伤，所以让你顺道检查。”
“你们商量了很久吗？”袁以桐说，她心中隐隐不安，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你们平时训练很忙，我的事情，我自己处理就好。你现在陪我去看病，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我不想再麻烦你们。”
元捷此时痛恨自己没有徐祎能言善辩，没有许知霖条理清晰，连怎么讲下一句话，都想不出好说词。
“就……”元捷成功地卡壳了，为什么面对喜欢的女孩子不会说话！“我们也是关心你。”
“真的不用了。”袁以桐说，她不想让元捷他们同情她，“如果我没办法继续练体操，我就去读书，以后出来找份跟体操无关的工作。再不成，我让我爸妈送我出国，你们不用担心李导和刘导会对我怎样。”
袁以桐无情地把话说死，元捷无用地接不上话，闷闷地“嗯”了一声。
元捷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群，写道：大家好，我失败了一半。［大哭］
徐祎很快回复：死鬼，你怎么这么菜？
沈天麒：你干什么了？
徐祎：大哥，你不会还要我教你谈恋爱吧？［再见］［再见］
元捷：我让袁妹妹待会儿检查一下腿和脚，说想让她练好平衡木什么的，然后她拒绝了，她说她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还说如果没办法继续练体操，就去读书。
徐祎：得，你闭嘴，我们昨晚和你说了这么久，你居然得不到一点启发？
许知霖：我怎么这么喜欢我聪明可爱的小师弟。
徐祎：死鬼，你太蠢了。
元捷：我、我对着袁妹妹，就嘴瓢了……
严旭彬：哈哈哈哈哈元捷你也有今天。
元捷：赶紧帮我想办法！
许知霖：不帮，不准骚扰我家徐祎。
徐祎：让你问的东西你问了吗？
元捷：没有，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我快疯了。
徐祎：我真诚地建议你，单着吧。
元捷：徐老师，您能别说废话吗？
徐祎：你不能主动找个话题吗？
许知霖：让元捷自行领悟，他再边走边看手机，搞不好直接扑到袁以桐身上，什么形象都没了。
元捷：行，再见！［微笑］
元捷厚着脸皮跟袁以桐聊天：“以桐。”
袁以桐浅浅笑道：“元哥，怎么了？”
“你之前是怎么训练的？”元捷艰难地把话说出口，他初次跟袁以桐单独接触就这个样子，被徐祎他们知道，肯定会笑死，“我想了解你训练上的事情。”
“你说这个呀？”袁以桐说，“可以啊。”
“那个……我回去以后还要研究，所以想录音。”元捷暗暗埋怨徐祎出的主意，实践起来这么难。
“快到医院了。”袁以桐看着就在前方的医院道，“不如我有空跟你慢慢说。”
元捷只好道：“嗯。”
袁妹妹是不是对我没感觉？元捷心道，我哪里做得不对？是我太直接了吗？
元捷整个人泄了气，迈出第一步，怎么就这么难？许知霖到底是怎么和徐祎好上的？完全不懂他们，似乎直接跳过了谈恋爱这一步，说确定在一起就在一起。
走进医院后，袁以桐拉开了跟元捷的距离，元捷看着袁以桐的背影，总觉得自己该上去陪她。
元捷心想，李德和刘绍芳的手没有这么长，怎么可能跑到医院查袁以桐做过什么？再说，我穿成这个样子，也没几个人能认出我，我不能让袁以桐孤零零一人。
元捷和袁以桐在休息椅上等了快一个小时，才轮到袁以桐进诊室，元捷也跟在她身后进去。
医生询问了袁以桐的情况，便让她做检查。元捷走在袁以桐前面，排好队等交费。
袁以桐拿缴费单，说：“元哥，这些我都会，你坐着等我就好。”
“没事。”元捷说，他想下一句话都要想半天，已经对自己无语了。
经过一系列检查和医生诊断，袁以桐是手肘骨裂，需要打石膏固定，身上还有些轻微的劳损伤。
徐祎果然没猜错，元捷心道，不知道袁以桐能休养多久？李德会不会逼她尽快恢复训练？
元捷问：“以桐，现在感觉怎么样？”
“知道自己的病情，反而轻松了。”袁以桐说，“元哥，谢谢你陪我跑这一趟。”
“不用谢。”元捷说，“好好养伤。”
袁以桐想了想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语气有些沉重：“元哥，我们先回馆里吧。”
“嗯。”
快到体操馆的时候，袁以桐有意和元捷分开走，还跟他说：“元哥，你先进去，我在附近走两圈再回去。”
“好，你自己小心点。”元捷嘱咐道，这是避免被认识的人看到他们在一起。
“好。”袁以桐说。
元捷比袁以桐早十五分钟进馆，留意到他的人不多，他回来后，马上去找徐祎。
徐祎在双杠旁练动作，许知霖坐在边上看着。
许知霖等元捷走近了，问：“袁以桐人呢？”
元捷说：“在后面，她晚点进来。”
“伤哪里了？”许知霖问。
元捷低声说：“骨裂，打了石膏。”
许知霖看了看手机时间，说：“李德刚出去了，大概快回来了。”
元捷心道大事不妙：“他干什么了？”
许知霖略无奈道：“他们组集合，唯独少了袁以桐。李德罚其他人倒立，已经罚了半个小时了，之前罚了蛙跳。”
元捷问：“你和徐祎几点进馆的？”
许知霖说：“一个小时前，比她们晚。”
“回来了。”元捷的神经瞬间绷紧，“完了，刘绍芳也来了。”
“她的检查报告呢？钱在谁身上？”
“检查报告她拿着，但我拍了一份、复印了一份。她身上没钱，钱在我这里。”
刘绍芳进馆后，指着正在倒立的一排女队员问：“怎么回事？袁以桐呢？”
没有人吭声，大家都在认真做好倒立。
“问你们话呢！”刘绍芳大声道，“没看见袁以桐吗？”
“没、没有。”一个穿绿色训练服的女生怯怯回道，“以桐和我们吃完午饭，就不见了。”
刘绍芳恼火道：“哼，死丫头，看我怎么收拾她。”
袁以桐手拿检查报告，从前门进来，没走几步就碰上李德。
“好啊袁以桐，下午要训练你不知道吗？死哪儿去了？”李德张口大骂，“手怎么了？装病是吧？”
袁以桐语气平淡地说：“骨裂，打了石膏。”
李德怒目圆睁，眼睛瞪得比袁以桐的还大：“呸！我看你就是不想训练。”
“你自己看。”袁以桐把检查报告递给李德，“爱信不信，手没好之前，我是不会训练的。”
“xx医院？”李德粗暴地抢过袁以桐手中的黄皮纸袋，从中抽出检查报告，“你有那个钱给诊查费医药费吗？我记得你身上加起来的钱，不到五百块。”
刘绍芳大步走到袁以桐面前，高声质问：“说，是不是在外面交了男朋友？谁给你的钱？”
袁以桐咬紧了牙关不说，她不能牵扯到元捷他们，无论李德和刘绍芳如何打骂，她都不能松口。
李德抬手想打袁以桐，袁以桐往后退了好几步，避开了。
见袁以桐有心躲避，李德怒火更盛：“我看你是不是不想在国家队待了？连我的话都敢不听？”
刘绍芳面目狰狞道：“你别忘了，当初是谁收你进组的？没有我们，你能走到今天？”
袁以桐直视李德和刘绍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反问：“所以我受伤了还要继续对你们感恩戴德吗？”
刘绍芳指着袁以桐的额头说：“小贱人，我看你就是有爹生没娘养，小小年纪不学好，顶撞教练跑到外面勾人，这么下贱，想找人包养你吗？别以为你长得好看的就有人喜欢你，我看你连给人当三都不配！”
袁以桐死死瞪着刘绍芳，却紧咬下唇，让泪水在已经红了的眼眶里打转。
“刘导说得真是有道理。”徐祎停下训练，走到刘绍芳身后。
刘绍芳不悦地回头：“徐祎，这儿有你什么事？我在管教我的队员。”
徐祎漫不经心道：“你这么说，难道你知道什么样的人配当三？还是说你当过？”
“徐祎！”刘绍芳气得握紧拳头。
没等刘绍芳喘过气，徐祎又说：“您这么会说，怎么不去教女德？跑到这里当教练？”
刘绍芳见袁以桐一直不说话，徐祎又跑来多管闲事，心中有疑：“徐祎，是不是你帮袁以桐？是不是你给钱她看病的？”
“我跟袁以桐不熟，我为什么要帮她？”徐祎故意撇清关系，“你的想象力真丰富。”
“那你在这里说三道四做什么？”刘绍芳用颤抖着的手指着徐祎说。
徐祎没把刘绍芳放在眼里，一手拨开刘绍芳的手指，他最讨厌别人指着他：“你在体操馆污言秽语，影响我训练，我还不能说？”
“我骂她又不是骂你，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刘绍芳狠狠地甩手说，“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刘导，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一道听起来很温和的声音从刘绍芳身后传来。
刘绍芳扭头一看：“许知霖，你凑什么热闹？”
李德见许知霖还拄着拐，尖刻道：“腿断了这么久还没好，啧……还好心思操心别人的事。”
刘绍芳揪住袁以桐的衣领，问她：“说，谁帮你的？徐祎还是许知霖？一脚踏两船，嗯？”
袁以桐坚定道：“没人帮，我自己去的医院。”
刘绍芳重重地把袁以桐往后一推：“你撒谎，你没这么多钱。”
徐祎见状，伸手扶住了袁以桐。
“你还说不是徐祎？”刘绍芳指着徐祎刚从袁以桐手臂上拿开的手说，“如果他不是帮你那个人，他就不该扶你，让你摔死。”
等袁以桐站稳，徐祎便松手了：“刘导，袁以桐是你的组员，就算她有做得不合你心意的地方，你也不能对她使用暴力，教练守则你没读透吗？”
“你哪只眼看到我对她使用暴力了？”刘绍芳问，“她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
“你出口成脏，是语言暴力。”徐祎说，“推人未遂，是行动暴力。”
“袁以桐伤了不及时带她检查，这是什么？”许知霖配合地补充问道。
“自然是虐待儿童喽。”徐祎“喽”得很大声，气得刘绍芳额上的青筋一突一突的。
“哼，许知霖，跟你不熟的人都没办法跟你处到一块。”李德说，他断定是徐祎帮的袁以桐：“肯定是徐祎。嘴巴挺厉害的，先前顶撞了曾副主任，又顶撞周锋教练，在省队也闹过事，成绩好就是有能耐，一点规矩都没有。”
“是吗？不知道李导说的是哪条规矩？我怎么不知道？”徐祎笑着问道，“不要空口造谣，拿出证据。”
刘绍芳气势汹汹道：“你们都帮她说话，证明你们有一腿！”
徐祎以更强的气势驳回去：“你张口就说袁以桐连当三都不配，证明你当过三！”
刘绍芳又指着徐祎说：“你信不信我去林主任那儿投诉你，出言不逊！”
徐祎直接堵死刘绍芳的话：“那我得跟林主任说，队里有教练体罚队员，动手动脚，诅咒别人。不知道哪个对体操队的形象更不利？”
李德肺都要炸了：“徐祎！你不要以为自己成绩好，我们奈何不了你！”
“我就是成绩好，你们能奈我何？有本事，你们先教个世界冠军出来。”徐祎专戳李德和刘绍芳的痛处，他皱了皱眉，说：“不对，我是奥运冠军，你们手里起码有个奥运两金两银一铜，再来跟我说话。”
李德恨不得撕烂徐祎的嘴：“徐祎！掂掂你自己的分量！要讲成绩和资历，你还不是最好的！”
“我总可以吧？”许知霖温柔地问道。
李德一时愣在原地，这许知霖，无端跑来插一手，话却没几句，他究竟想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Chapter5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