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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Chapter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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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项决赛第二天,首先进行男子跳马决赛。
这两年,徐祎在国内的对手逐渐变少,倒不是因为练两跳的人少,而是徐祎难度高、稳定性好,所以冠军早早被他收入囊中。
半个多小时的跳马决赛,徐祎完成了“前手翻前直1080”和“笠松720”两个动作,成功蝉联冠军。
男子双杠决赛,许知霖拿出7.3的最高难度,勇夺冠军;沈天麒和苏洛文分获银铜,徐祎排名第四。
男子单杠决赛,同样没有悬念,许知霖、徐祎、苏洛文分列前三。
当天晚上,国家队公布参加丹麦哥本哈根世锦赛的名单。
男队的名单是:全能,许知霖和徐祎;自由操和单杠,苏洛文;鞍马:刘逸明;吊环:陈哲;双杠:沈天麒;替补:元捷。
这个名单,在很多人的意料之中。不过少不了有人觉得,派苏洛文去比自由操和单杠,只是队里为了把参赛名额都用掉而已;而沈天麒的双杠,也未必拼得过徐祎。
许知霖在本届全运会上,共收获了四金一银,徐祎收获了三金两银,都是队里的“多金王”。
此外,苏洛文收获了一银三铜,沈天麒收获两银一铜,元捷收获两银,严旭彬收获一铜,全员均有奖牌进账。
晚上收拾行李时,徐祎跟许知霖说:“又一届全运会结束了,时间过得真快。”
“你还记得我们四年前的成绩吗?”许知霖说,“你的进步真的很大。”
“当然记得,我们拿了团体第五,我拿了跳马冠军、自由操第四;你拿了全能和单杠金牌,跳马和双杠银牌,自由操和吊环第三,两金两银两铜,真是二二二。”
许知霖弹了弹徐祎的额头:“小傻子,你才二。”
许知霖想起四年前的初次参赛经历,还是有些难过,不由得叹道:“唉……当年的比赛过程很糟糕,总是莫名其妙的,又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徐祎想起四年前的自己,苦笑道:“我也傻,紧张得要命,还脚抽筋。那时候我真不起眼,就像……”
徐祎抚上许知霖的脸,看着他眉目清朗的样子,还是四年前的模样。
“像什么?”许知霖握住徐祎的手,问道。
徐祎明亮的双眼中,全是对许知霖的崇拜:“你就像天上耀眼的太阳,而我只是太阳旁边,一朵随时随风飘散的白云。”
许知霖抱着徐祎,将下巴抵在他的额头上:“哪有这样说自己的?你以前还说我们像烟花呢,也是一瞬即逝。”
徐祎知道许知霖说的是他们唯一一次一起看烟花,那晚的烟花很美,美得让人想留住它。
徐祎以为许知霖不喜欢:“可是烟花很漂亮、很绚烂,有各种各样的形状,可以让看烟花的人变得快乐,你不喜欢吗?”
“喜欢。”许知霖笑道,“但你现在是跟我一样耀眼的太阳,我爱你。”
“我也爱你。”徐祎很自然、很坦荡地说出这几个字,“每天都这么爱你。”
许知霖眼中满是爱意:“我知道。”
然而徐祎正经不了几分钟,就说:“但要是天上有两个太阳,我们不就热死了?”
“你是我心里的小太阳,你会给我买冰淇淋,不会热的。”
徐祎很受用:“嘴巴这么甜,回去给你做巧克力。”
“吃了你做的巧克力,就更甜了。”
“哈哈……”徐祎高兴地在许知霖嘴上“啵”了一口。
回京后,队里先召开了一次备战世锦赛的动员大会。
林威再次点名表扬许知霖和徐祎,高度夸赞了他们的竞技精神和拼搏精神,并鼓励大家向他们学习,再创佳绩。
队里几十号人,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更有人不爽。
凭什么他们俩一个四金一个三金?剩下的两金,还是单项选手拿的?
凭什么队里所有人都要围着他们转?每次决定比赛名单都优先他们?
为什么他们俩不吵起来、打起来呢?要是撕破脸多好,这样方文肯定只能帮一个,另一个,就等着退步、最好直接退役。
动员大会结束后,队员们开始训练。
在世锦赛开赛前,徐祎还要加难度,加在双杠和单杠上。
本来年初时,方文的确建议过徐祎,奥运会后一年,可以不急着上难度。但后来,方文又考虑到徐祎要跟许知霖竞争,且上难度只是把徐祎的储备换上去,所费的时间不多,换就换。
徐祎的新成套已基本成型,由于他的稳定性还没达到方文的要求,故而没有在全运会上使用,双杠决赛也只拿了第四。
而许知霖,则需要维持原有难度,及兼顾好跳马的两跳。
两人的目标皆已明确。
许知霖和徐祎,白天认真训练,晚上去做理疗。
不用做理疗的时候,他们俩就窝在床上,看当天的训练视频、自己做个小结。
“我觉得我要开始想以后的惩罚了。”许知霖说,“不然玩不过你。”
“你想惩罚我什么?你不怕我赢了你?惩罚你?”
许知霖委屈:“好怕,你每次都欺负我。”
徐祎更委屈:“乱讲,明明就是你欺负我。”
“那你现在让我欺负一下?”许知霖调笑道。
“嗯……不要。”
徐祎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揽着许知霖的腰,迎合他的亲吻。
两人亲着亲着,又滚到一块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许知霖和被子,都在地板上。
徐祎无语:“师兄,你怎么又睡到床下了?”
许知霖对自己昨晚的睡姿毫无印象,以为是徐祎捉弄他:“你昨晚踢我了?”
徐祎无奈:“我明明是抱着你的,你干嘛撒手?”
“我以为我睡的是靠墙那边,就想着往里靠,栽下去了也没发觉。”
“笨蛋。”徐祎揉着许知霖的脸颊道。
虽说训练很忙,但许知霖和徐祎偶尔会在周日的时候,逛书店、逛街、喝下午茶、回宿舍做巧克力。
许知霖喜欢发朋友圈,还喜欢发九宫格。
元捷评论得最积极:一股酸臭味。[白眼]
严旭彬:对不起,我看成了酸菜味……[捂脸][捂脸]
徐祎回复严旭彬:如果你们喜欢这股味道的话,我可以请你们吃脑残酸菜牛肉面。
苏洛文的评论最奇葩:要是徐祎做酸菜味的蛋糕,或者酸菜味的巧克力……[偷笑]
沈天麒回复苏洛文:你这什么黑暗料理?听着就没胃口。[皱眉][皱眉]
徐祎回复苏洛文:我先记下,有空试试。
沈天麒回复徐祎:你送货上门的时候就不要送给我了,我不需要,谢谢你了。[微笑]
徐祎回复沈天麒:好的,我会放在你门口,让你闻到这股特别的味道。
沈天麒回复徐祎:……呕吐!
苏洛文本来是随手评论,但没想到,真的让徐祎做出酸菜巧克力和酸菜蛋糕。
徐祎是在一个星期天早上做的,因为大家要一起吃午饭,所以徐祎直接把“新产品”带到食堂。
许知霖的表情有些不爽,他坐到椅子上,抱手道:“洛文,自己说过的话自己负责,这些你都得吃掉。”
严旭彬感觉大事不妙:“完了……知霖生气了。”
元捷倒是理解:“满宿舍酸菜味,能不生气吗?”
苏洛文看着巧克力和蛋糕的卖相,跟徐祎往常做的那些一样好看,但就是不知道内里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具有强大杀伤力的东西。
苏洛文拿起一块蛋糕,一口咬下去,就是酸菜味,他问徐祎:“你尝过吗?”
徐祎答道:“没有。”
“好酸呐……”苏洛文又吃了几口,将一块蛋糕吃完。
徐祎榨了酸菜汁和面粉,还切了酸菜碎铺在蛋糕表面,因此,酸菜味格外浓重,蛋糕不多,一共六块,每块都是正方形的,放在保鲜盒里。
元捷不怕死,勇当第二只小白鼠,尝了一块:“唔……”
他忍住想呕吐的欲望,很给面子地硬将蛋糕咽下去,又咽了咽口水,说:“真的好酸……”
严旭彬被元捷的表情逗笑了:“元捷生动地向我们表演了什么叫‘酸到想吐’。”
元捷抓起一块蛋糕,往严旭彬嘴里塞:“酸不死你。”
严旭彬胡乱地嚼了几口,把蛋糕全咽进肚子里。
“咳咳咳……”严旭彬剧烈咳嗽,“噎死我了。”
许知霖瞥了一眼保鲜盒,说:“还有三块,你们解决一下。”
徐祎将其中一块蛋糕掰成两块,自己吃了一块,差点喷出来:“我的天……怎么这么酸?不吃了不吃了,扔了吧。”
许知霖很嫌弃地撕了一小个蛋糕角,放在嘴里咬了咬,顿时皱眉:“徐祎,你还是扔了吧。”
就剩下沈天麒没有吃,沈天麒觉得试试也无妨,便撕了一小块尝了尝,给出评价:“我没吃过这么酸的酸菜,酸到嘴里发苦。”
徐祎拿出另一个小的保鲜盒:“还有酸菜巧克力,继续吃。”
巧克力统共十几块,苏洛文又是第一个尝鲜的,元捷也跟着吃了一块。
“这个还行。”元捷点头,又拿了一块,“酸味被盖住了。”
严旭彬和沈天麒按耐不住自己的双手,都品尝了以前从没尝过的酸菜巧克力,味道果然不同一般——味道很奇怪,馅里还有酸菜汁,好像是翠绿色的?
许知霖是怕了,没有再吃,他被宿舍里的酸菜味折腾了半个上午,徐祎一弄好,他立刻搞卫生,就是想把味道去掉。
徐祎只尝了一块巧克力,还、还行……他以后绝对不会再弄了。
巧克力吃完了,而蛋糕被嫌弃,还被无情地送到垃圾桶里。
吃完餐前甜点,大家像往常那样吃饭。
到了下午,一件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苏洛文拉肚子了,连元捷也不幸中招——他们俩吃黑暗料理吃得相对较多,于是“中头奖”。
徐祎在群里说: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苏洛文:我喝了几大杯热水,去了几次厕所,现在好多了。
元捷:徐祎,我谢谢你了,又帮我减重。
徐祎:[捂脸]不客气……
沈天麒:[拥抱][拥抱]
严旭彬:我也赶紧去喝水。
徐祎很过意不去,许知霖说,可能是他做蛋糕的时候,面粉和其它材料产生了什么化学反应,最后直接反应在拉肚子上……又可能是,大家吃了蛋糕和巧克力再吃饭,吃得太杂了……
晚餐时,许知霖和徐祎,打包了皮蛋瘦肉粥和包子给苏洛文和元捷,但那时候,苏洛文和元捷已经好多了,大家打个哈哈,事情就算过去了。
苏洛文后悔莫及,写道:我错了……
元捷:自作孽不可活。
苏洛文发了个“上吊”的表情包。
严旭彬:事实证明,不是徐祎手艺不好,是你们跟这些黑暗料理相克。
苏洛文:[捂脸][大哭]
元捷:可能是吃得太杂了,最近要注意了。
苏洛文:是该注意了,现在是备战时候。
徐祎:[拥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