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杀破

2、第二章 缝隙

　　夜已经深了，很多人都已经入睡，就连熬夜值班的护士也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动不动。我抽空到走廊右侧的尽头抽根烟。随着吞云吐雾，我的心情越来越放松；走之前我还特地拿了个烟灰缸；看着烟头的烟灰随着我的手指的摇动一点点的掉落，我内心的疲惫也一点一点消除了。
　　其余的医生和护士不是睡了，就是待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所以我完全不用担心会有人打扰。但现实是我很想找一个人来陪。就在这时，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我心里微微一动，就在这一瞬间，我几乎确信，这就是我期望的人！
　　“完事了吧？“果然是那个我期待的声音。
　　”是啊！“我把手指里的烟头按灭，然后长出了一口气，转过身，对她说：”谁也没想到！这样一个劣迹斑斑的人，他的父母的思想工作居然那么好做！“”是啊！“那个我一直爱着的声音也感叹道：”从我们的
　　工作经验来说，这样的孩子往往是出生在一个有问题的家庭；可是，他的父母那么地从善如流，而且态度良好，我实在看不出一点异常！“”准备做好打攻坚战的准备吧！“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把帽子取下，露出了一头乌黑的秀发；然后从口袋里取出卸妆水，摆在我的面前。她叫刘伊人。是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伊人；而她的人就跟她的名字一样，是一位有些惊世骇俗、惊天动地、超尘脱俗、人见人爱的女子。我们保持这样的关系已经一年了。同事从来都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亲密关系，因为我们之间的年龄存在巨大的差距，所以我们都坚持要不定期隐蔽地约会。我是这里的主任，她是这里的一名医生；我们没有结婚，只是伪装成普通的x院1科主任和一名下级医生之间的关系。
　　”你打算怎么做？“对方有目的地发问了。
　　”先做一次催眠，排除他有精神分裂症的可能！然后再做一次咨询，排除他有神经症的可能！“我十分肯定地说！
　　”如果他两个问题都没有，又或者，他两个问题都有，那么应该怎么办呢？“她似乎有一些担忧。
　　”那就分析一下他的梦境；或者，去做一次沙盘！或者是房树人！至于细节，你可以跟小张说！“我突然间感到有些口渴，急忙去工作室找水了。
　　可能刚才烟抽得太急，我感紧把水灌下肚。喝完水后，我的喉咙一阵舒坦，不禁让我想起了读高中时打篮球时的场景，当时我们一个班的男生分成四组打篮球，我所在的那队屡战不败，所以一直留在场上；天又热，所以我渴得喉咙一阵冒出烟似的难受。但当我们故意输掉一局，终于跑下场的时候，喝到水的感觉像被灌了椰汁一样甜。
　　遣走护士以后，疲倦感不经意间来袭，虽然我的视线一片模糊；我摘掉眼镜儿，倒头便睡。
　　醒来后已经是上午四点。我急忙起来，对今天的工作进行了一番安排，然后，就出去找伊人。
　　在走廊里，迎面走来ji'ming“还记得昨天我对你说的吗？”我一见到她就问起来。“记得。”她很有把握地肯定。“那就走！”说着，我们准备道具，跟其他下级医生碰面后，就带上他们，一起前往那名“特殊”
　　患者地病房。
　　在我们进去地时候，他还有些慌张；他的父亲正抬着一个尿盆，似乎是在给他接尿。
　　”怎么样？今天感觉如何？“我开始面露职业性的微笑，实则面露锋芒地发问了。”啊？没，没~咳咳！“患者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放松，放松！“我开始引导他：”这样吧，家属，你来说说，他从昨天到现在都有什么样的症状？“”他就是老发脾气，再就是老是眨眼；又或者走路，走到一半，人就突然停下，然后眼睛也闭上了，然后就倒在地上了！“他的父亲十分不满地说。”是吗？“我问道：”那你说说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这样，“患者终于肯回答问题了：”我之所以走路地时候就停下，是因为我想事情的时候思维中断了；我为了争取去思考问题的时间，所以才停住了。“
　　患者的回答虽然真诚，但似乎不够全面。
　　”那就是思维中断了。“我对他的父亲解释道：”是这样，精神分裂症的患者常常会突然出现思维中断的情况；他表面上说起话来费劲，其实是因为思维不连贯。这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治好的。得养。“我安慰他的父亲，我身后是跟着我的下级医生。”这样吧，我们今天先做一个催眠，等结果出来了，再选择有针对性的疗法。“说着，我向身后的医生们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刻散成两排。我挥挥手，示意他来到我们中间；又吩咐一名下级医生，从我睡觉的地方搬一把椅子，；我让他坐在椅子上。然后又示意一名下级医生把房间里的窗帘拉上。”
　　“闭上你的双眼——吸气，呼气。你会感到非常放松，你会感到非常舒服。吸气，呼气，你会感到非常放松，你会感到非常舒服。想象你面前有一扇门~”正当我导引到关键，他突然睁开了眼睛，一跃而起，扑向了我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下去。
　　我虽然疼痛，却不慌张：“快，把它录下来！”下级医生急忙取出医用摄像机，对准我和那位患者，录了起来。
　　“我的儿啊！你怎么了？”他的父亲见状不禁泪流满面，扑了过来。
　　“快拦住他，录了一分钟以后，我朝患者方向一使劲儿，然后对两边地下级医生使了一个眼色，几名医生连忙将患者推开。
　　”我儿他怎么了？!"患者地家属十分焦急地问。
　　“很抱歉。你的儿子精神分裂了！现在他的身体里有两个人格！刚才出来的那个就是他！”我只能将实情转告给他的父亲。
　　“那，那？那应该，怎么办？”他的父亲老泪纵横。
　　“只能通过认知障碍治疗了！先让他的另外一个人格发现、并且接受他有另外一个人格的事实，然后，才能打开他心中的最隐秘的一道门，最后才能找到导致他分裂的事件源头，这样才可以有希望找到两个人格的连接点，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复原！”我把整个详细治疗过程说了出来！
　　“那现在呢？他这样我控制不住他！”他的父亲担忧地说。
　　“没事，我派个护士按住他！至于您需要做什么，患者家属，请你跟我来一下！”我招了招手，一个医生立刻把患者按住，然后我和其他医生、病人家属走出病房。
　　“家属啊，我要给你看一下我要给他开的药；如果你同意，从明天开始我就这样给他用药！你来看一下，这其中有几种药能让人长胖，有几种药能让人阳痿；还有几种药，能让病人血液和尿液中的尿酸变高。这些
　　药能不能用，除了我这方面外，就看你同不同意了！”我把药房写在微软Word里：”如果你没有其它方面的问题，我们就可以开始了！说完，将药单打印出来。
　　他咬咬牙，最后下定决心：“好，就这么办吧！”
　　交待完药的事之后，我开始吩咐下级医生：“今天各位都不要出诊了！我们就在这儿临时开一个病情分析会！投影仪！幕！电脑！U盘！给我支起来！”
　　我们将刚才病人咬人的视频放了出来，一共只有一分钟。一分钟后，我已经胸有成竹了。我挨个扫视周围的下级医生：“说说吧！你们都有什么看法!"
　　大家都在皱紧眉头沉思；几秒钟后，伊人主动发言了：”应该是跟性有关的！“
　　”聪明！“我表扬了她：”那能确定是什么时候受到的创伤吗？“
　　”应该是一年内！“她又提起了兴致，继续回答。
　　大家似乎被她的热情所带动了，都兴致勃勃地议论起来；其中一人不明就以地说：”主任，要不要用绳子把他捆在病床上？他那个隐藏地人格有攻击性。万一他浮现出来，跑到走廊里伤了其他病人和其他的病人家属，那又该怎么办呢？“
　　我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确切的说：“我需要一个三人小组，守在那名患者的病房里。要把他捆起来，但是，当他病发时就用摄影机把他的症状给录下来。记住：这个时候，做分析最好！”
　　交待清楚，我退出会议：“散会！”
　　许多人意犹未尽，但我却提不起丝毫的兴致。患者明显是有了性创伤；可是他的模式，又显示出他是在幼年分裂了精神。这两者之间存在着巨大的矛盾：到底是因为什么？
　　就在我思维混沌，头脑即将失去判断力的时候，患者家属和我说过的一件事突然浮现出来：他两年前去过上海！难道~
　　我不禁欣喜若狂。正巧这时伊人走出了办公室；她见我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关切地问道：”怎么了？什么事这么高兴？！“
　　我拉起她的手：”走吧！再去见一见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