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比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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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小萌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出现在了门口，她和洛芷薇看到对方时，眼神之中都流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你好啊小萌。我租的房子最近出了点问题，所以得来允熙这儿打扰一阵子了。不过等不了太久就会跟着新项目出差去，所以不会留太多天。”洛芷薇站起身来，笑笑，又道：“你们要聊工作是吗？那我先去整理一下客房，不打扰了。”
程允熙刚想说点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改口道：“嗯，缺什么东西的话姐姐跟我说。”
“好。”洛芷薇笑道，说罢，便回了房间去。
小萌的脸色不太好看。她走过来，把大包小包放在了沙发上，说：“上神，这是后天活动品牌方要求的穿着和配饰，我规整好了就给你拿过来了。”
“知道了……”程允熙伸了个懒腰，“人间的生活可真是累啊，干什么都要钱钱钱……要不是为了保证本上神在这鬼地方的生活质量，我才不要接那么多戏和活动呢。”
小萌白了他一眼：“原来上神也觉得人间的生活累啊！我还以为您在这儿过得挺开心，都乐不思蜀了呢！”
程允熙这才注意到一向没脾气的小萌今天各种反应都有些怪怪的，便转过身来，打量了她一番：“喂，你怎么了？”
小萌咳了两声，又左顾右盼了一阵子，这才压低了声音，正色道：“上神，你别忘了接近她的目的是什么。别陷得太深了，把我们的正事都给耽误了。”
程允熙没想到她居然也会有和自己这样讲话的一天——严肃中带着些气恼，按严苛的规矩来讲，委实是有些僭越了。可扪心自问，他确实不敢说自己近日来所做的一切皆是出于任务的要求……
“我有分寸……”程允熙背过身去，不禁捏紧了拳头。
“上神，我知道这些话本不该我说，我更没有权力向您要求些什么。可我回家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您身上了……您也不想在这个不属于我们的世界困一辈子吧？”小萌的双眼有些泛红，语气中也多了些哽咽。
“放心吧，我知道。好啦，别哭了。你这模样要是放在仙界，让掌议阁的先君们看到又该驳回你升仙阶的申请了。”说着，他温柔地拍了拍小萌的背，又递给她一张面纸。
“……为、为什么啊？”听到“仙阶”这样的关键字，小萌一下便抬起了红彤彤的双眼，用一副求知欲极强的表情看着程允熙。
“肯定因为你老是哭，有损仙家形象呗！”
第二天一大早，洛芷薇就被手机连续的震动声给吵醒了。
周老师的编剧群里显示新消息99+：
[凭什么啊？一开始说得和这事儿已经定了似的，现在又整出来这个幺蛾子？]
[是啊，咱们周老师写正剧的水准在业界都是有名的啊！还需要搞什么破比稿？可笑！]
[我真觉得他们出尔反尔，搞出这么一个‘比稿’来，就是为了恶心人……]
大家讨论得如火如荼，一开始的画风还算相对正常，可越到后来，就越变成了对南华卫视和新微的花式问候小论文。
直到周承光出场，说了一句“安静”。
……然后就真安静了。
洛芷薇连早餐都来不及吃，就打了个电话给郭小暖：
“喂，师姐，出什么事情了？我看到群里说要比稿？”
电话那头的郭小暖沉默了一阵，方才用不太轻松的语气道：“爸爸们又出幺蛾子啦……本来新微都定好了要选咱们作为这次的编剧团队，就等着今天去签合同呢。结果昨天凌晨，突然来了封邮件紧急叫停，说合同先不签了，他们又有了几个新的编剧团队可以考虑。他们说要我们先去和人家比稿，然后才能定下来最终签谁。我可去他丫的吧……这不是故意恶心人吗！咱们周老师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啊？”
洛芷薇定了定心神，冷静问道：“师姐，确定是新微的主意吧？有没有可能变故出在南华卫视那边？”
郭小暖：“决不可能！就是新微。南华卫视早就把制作和发行全权交给新微处理了，澄星也是个陪跑的，任由新微驱使。这个项目还是姓陆。”
洛芷薇想起了程允熙昨天和她讲的话，进一步确认道：“可这回新微只是电视台请来的帮手，又不是出钱的投资方，真的有这么大话语权吗？”
“薇薇啊，你这么说……该不会是想替陆羽洗白吧？”郭小暖将声音抬高了许多，恨铁不成钢地忿忿道：“你可别被他们这些资本家温文儒雅的嘴脸给骗了！就跟你这么说吧，南华卫视内部改革搞得一团糟，现在所有领导都把希望寄托在新微身上呢，他们一个个都指着陆羽能救他们，所以上上下下把他奉若神明。钱虽然不是陆羽出，可他却有权筹划怎么花。放权都放到这份儿上了，‘比稿’的事儿还能不是新微的主张？”
“好了师姐，情况我大概知道了……”
比稿，对于周承光这样在业界已经小有名气和口碑的资深编剧来说是一种折辱；而对于团队里其他年轻编剧来说，则更添了许多危机感——因为这样的变化暗示了这块到手的大饼可能很快就要不属于他们了……搞不好新微折腾这一通，就是为了用一种迂回点的方式换掉他们呢？
“对了薇薇，我看你好像和陆羽有点交情？要不你去见见他吧？就算没办法让他直接答应签约，打听点消息来也好啊……你知道的，师父还是很看重这次机会的。”
“师父他还好吗？”洛芷薇关切道。她能想象得来，要强如周承光，此刻一定把自己关在某个隐蔽的地方独自自我反省着……
“他啊……不太妙……反正挺伤心的。”郭小暖没有多说。
洛芷薇道：“明白了师姐，我会尽力想想办法的。你们先替我安慰一下师父。”
这么说来，“比稿”真的是陆羽的决定？
不会吧，难道就因为上次自己推开了他吗？可工作归工作，感情归感情，他是一个极度成熟理智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这样感情用事呢？！
这不像他……
可为了替周承光讨回哪怕一点点说法，洛芷薇还是发了条消息给陆羽：
“陆羽，我们见一面吧。”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比稿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