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柳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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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吃得再慢，两个小时多多少少也吃了好几盘子，入江人生少有的觉得撑得难受。
与丸井胡狼两位前辈回家的方向正相反，相约了改天去丸井家玩后，回家的路上再次只剩入江切原两人。
切原也感觉吃不消了，出了个馊主意：“入江，来打场比赛消消食吧！”
“我才不要，剧烈运动不太好。”
“跟你打我也不用剧烈运动啊。”
又是这种蔑视人的语气……
入江炸毛了：“打就打！让你知道什么叫剧烈运动！”
两人一看，天色还不晚，附近又没有什么网球场，就绕回了学校。
正往网球场走着，入江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诶？切原你看，那边那个是不是仁王前辈？”
切原定睛一看银白色的头发，弓着背，看背影就知道是仁王雅治。
“去打个招呼吧？”入江看向切原。
切原今天被仁王前辈坑的不轻，还盯着仁王在看，观察了一会儿跟入江小声说道：“慢着，我看他蹑手蹑脚的，说不定又要害人。我们悄悄跟过去吧。揭穿他！”
“蹑手蹑脚这个词你什么时候会用的？”入江反问。
“那我自己去！”切原不高兴了，没等入江回话，把自己的网球袋扔到入江脚边，就快步跟了上去。
“喂！切原！切原赤也！”入江唤了几句，却已来不及。
剩下入江一个人看着身后自己的网球袋和脚边切原的网球袋欲哭无泪。
……
仁王雅治捏了捏小辫子，他早就发现自己被某个海带头少年给跟踪了。本来他随时可以趁人不注意甩掉他，但是谁让今天他心情好呢。
好像真田还在值日正好没走，让他们见个面好了……就这么决定了。我可不是容易跟踪的人呢，让你跟了我这么一会儿总得付点利息吧，puri。
下午是切原先问的他真田的歌声如何，他也难得如实说了。欺诈师连实话都容易引发不好的事呢，仁王很是骄傲。
亲眼看着只顾着跟踪他的切原踩乱了真田扫好了的一堆垃圾又被真田发现后，仁王“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换作平时他可能还会再玩一会儿，比如扮成教导主任批评一下真田的值日，比如扮成幸村跟真田说他的花被赤也不小心拔了……但他办事是分的清主次的。他仁王雅治今天可是要办大事的——拉柳生比吕士入部。
轻车熟路地走到了高尔夫球场，果然看到了对自己高要求，日常留下练习的柳生。按他这半个月的的调查，现在正是柳生结束练习的时间。
“柳生君。”仁王轻松越过高尔夫球场的拦网。
柳生回过头瞧见仁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最近仁王君经常在他眼前出现，三句不离网球，从不隐藏想法，又邀请过柳生去看网球比赛，柳生当然知道他的目的。
高尔夫球场在学校最靠里的地方，柳生实在找不到不和仁王顺路一起走的理由，跟着仁王在校园里绕来绕去就到了网球场边。
迟疑了一下，柳生还是跟着迈了进去。
“我还没有决定去网球部。”
“好了，你就看看嘛。”仁王嘴角勾起。比吕士这不还是来了吗。
侧过身看着网球场，仁王说道：“这个网球场比起你们高尔夫球场，的确是很小的一块场地，但是比赛的时候却感觉非常的宽阔，不管怎么跑都追不上。不能借助别人的力量，也就是和孤独的自我战斗，这就是我的战场。”
虽然绅士不是无情的，但不清楚这个狡猾得出了名的人话语里有几分是真诚的，突然听到这么抒情的话，柳生有些不太能适应：“战场？”
“你在高尔夫中被人称为绅士，拥有沉着冷静的精神力，”仁王视线移向柳生继续说道：“在这网球场上能发挥出来吗？”
柳生认真考虑着仁王的话：“精神力与网球或者高尔夫都没有关系。你是想说我的精神力在网球场上不能发挥是吗？”
“哼。”仁王嗤笑一声，挑衅地看向柳生：“要不要试试看？”
“这种无聊的话题到此为止了。”柳生也不想承认面对这个人，绅士的耐心莫名其妙地有些不够。可能是被“纠缠”久了吧。转身就要走出网球场。
“不无聊啊！”在网球场附近等切原的入江将刚才的一切看在眼里，终于忍不住出声。
仁王柳生被吸引了注意力。
“怎么会无聊呢？网球很有意思的。”
这是那天赛场上的人，网球部的，也就是和仁王君一伙的吧。
柳生转过身，扶了一下眼镜：“抱歉，是我言语不当，看了你们的比赛确实对网球有了些许兴趣。不过，为此退出高尔夫球社也不是我的风格。加入了社团就应该从一而终。”
“退出高尔夫球社？”入江出色的语文功底和语言能力显现了出来：“前辈是觉得练了网球就会退出高尔夫球社吗？”
“嗯？”柳生意外了。自己不知不觉间竟然就这么在意网球了，而且是在没打过网球的情况下就如此高看。这对一向想法逻辑都有理有据的柳生来说是很稀奇的。
柳生在眼镜的掩护下不留痕迹地看了一眼身侧好像有恃无恐毫不担心被自己拒绝的仁王，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自己是被潜移默化了。虽然是被动，但自己对网球确实很有好感，最近也有些觉得高尔夫球平淡了些呢。
本来还想多拒绝几次让仁王君再多些紧张感。不过既然连后辈都看出来了，那也没必要再说些违心的话了。在表态之前有些疑问还是要解决一下。
“仁王君，你在你的战场上孤独，为什么来找高尔夫球社的我呢？网球部明明应该有很多水平高的人吧。”
听罢，入江紧张地看向仁王，生怕他说错什么造成挖角失败。
“piyo。”
听到仁王回应的莫名其妙的音节，入江感觉自己嘴角抽动了一下。
拜托啊，仁王前辈，你不是很希望这个人过来吗，不要掉链子啊。等等，为什么我那么着急，明明是仁王前辈想找搭档来着。
在入江的期待下，仁王又说话了：“我找的不是高尔夫球社的你，而是冷静的绅士。”
闻言，柳生怔住了。
仁王看到柳生的表情，知道自己的话把他唬住了，又补充说道：“网球部需要稳定的双打组合，也缺一个冷静的存在。”
柳生心里自嘲似的想：真是伤脑筋呢。所谓冷静，是我对自我的要求，就是因为还不够冷静，所以才不断追求。认识你以来，就更觉得自己的涵养在一点一点败光掉。
其实也很意外了，原以为不会和你这种十句话九句假还有一句是随口胡诌的人合得来，但却意外的相处得还可以，但是如果我真的是个“绅士”的话为什么会和你相处得来呢？想来绅士这个称呼私下里也应该早被你嘲笑过好多遍了。
沉默了几秒，柳生说道：“可是网球是需要热情的运动吧？”
“柳生，你不觉得在周围的热情中保持冷静更加锻炼人吗？”
“唔……的确，有些向往呢，和你一起，还有你提过的其他有趣的人。”柳生本来就不是多么会掩饰真实想法的人，不然就不会用拙劣地眼镜这个道具了。面对仁王，再多装一会儿只会被笑话的更厉害，而且他知道仁王是不会笑出来提醒他的。
仁王的想法就没有那么多弯弯绕了，不知道从哪变出了一张纸递了过去：“呐，这是入部申请书。”
柳生显然没想到仁王准备得这么全面，连入江都能看出来他正在扶眼镜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柳生故作淡定地接过入部申请书，正要找笔。
“柳生前辈，给。”入江恰好兜里有一支笔。这让仁王对他好感加了不少。
在仁王和入江的注视下填完了入部申请书，柳生有种被上了套的感觉，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走了。
仁王看着手上的入部申请书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仁王前辈。”
“怎么？”
“仁王前辈觉得很孤独？”
“puri.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就知道是这样。
感觉实在无法和仁王前辈沟通，入江也随便找了个理由和仁王分路走了。
他还要找切原呢。
怎么找呢，去高处吧。
正好身旁的教学楼侧面有通向顶楼的楼梯，入江顺着就走了上去。
“哇！”第一次看到这种地方，入江情不自禁叫出声。
虽然天色昏暗但还是能看出来，这是一处精心设计的花园：中间是一个镂空颇具设计感的凉亭，凉亭四周是茵茵的绿地，再外围是几块不算小的草坪，上面种着不下二十种植物。
学校里竟然还有屋顶花园，美化委员也太厉害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柳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