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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7 ...

  •   就在这晚,邬安县死了人,尸体很不严谨地被丢在某处山沟里,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早起的人发现了,经过确认,死的虽不是县里人,一时间却也闹得人心惶惶。

      卲卫嘴里叼着根烟站在窗户旁想了许久,打了个电话。

      两天后,县里来了几名警察,声称是邯市公安局的,队长叫吴明,这人正是卲卫的高中同学,也是两年前那庄案子的负责人之一。

      他交代完所有的事搓着手坐到了卲卫对面,朝单贵天的方向颌了颌首:“你说的就是那个男人?”

      “嗯,怎么?”卲卫放下手里的打火机,抬头。

      “跟个木头似的,一看就不像是那种人!”吴明拿起他的打火机掂了掂,笑得暧昧,“这是你生日的时候收到的吧,我记得好像是李生送你的?”

      卲卫表情不变,也没接他的下半段话,直接转移话题:“这事就交给你了,吴-大-队-长!”

      “放心吧,绝对公事公办,至于你的学生,若没必要不会去找他的!”吴明收起了笑,一本正经地说。
      *

      一进入十月,好像时间过得更快了,自从天气开始转冷,单贵天几乎天天都呆在家里,眼看元旦就要到了,吴明只得先回了邯市。

      不知道下过了几场雪,地面铺着厚厚一层积雪,只有在中午的阳光下才能融化那么一点点。

      此时天色微微擦黑,没有风,所以格外地安静。

      单鱼坐在窗户旁,手掌托着后脑勺,视线落在那个来回走动的监考老师身上。

      考完这门就放假了,其实所有人都坐不住了,不过是碍于老师在才没喧闹起来,尽管这是一场考试。

      卲卫走着走着忽然偏头看了眼单鱼,后者立即坐直,低头看卷子。

      卲卫绕了一圈走过来在单鱼旁边站定后手撑住桌沿,弯起腰来检查他的卷子,并低声问:“做完了?”

      “嗯,早就做完了。”单鱼也悄声回答。

      “都会了?”卲卫抬眼看他。

      单鱼也看着他:“……应该会了。”

      “好。”卲卫直起身体拍了拍他的头,走向讲台,“做完的可以交上来了!”

      “哗啦!”一声,所有人同时站起身,涌向讲台。

      终于放寒假了,不论老师或是学生,都一个劲地往校门口冲。

      卲卫双手放在大衣口袋,在急匆匆的人流中走得不急不慢。

      单鱼几个人又在他身后。

      “鱼儿,你前段时间看起来整天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现在怎么又精神起来了,是不是有了那方面的好事,嗯?说说!”蒋周看了眼卲卫,低声在单鱼耳边说。

      单鱼挥开他的头:“瞎猜什么,你嘴里能不能有点儿正经话!”

      蒋周拉了拉针织帽,再次凑过去:“是不是跟那谁那个了,是不是?”

      这话说得一点儿也不小声,卲卫听到了,扭头看了一眼。

      单鱼:“闭上你的嘴!”

      “你又往人家耳朵喷什么脏话呢?”宋全怼道。

      蒋周踢了脚宋全的屁股:“关你什么事!”

      “你看我好欺负是吧!”宋全还手了,也踢过去一脚,“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来啊!”两人又开始了。

      单鱼跟在卲卫身旁走了段路,刚想说句什么,另一头跑过来一人。

      “老师,我想问一下卷子上的题,有几道题我好像没答对。”孙玉身上裹着红色羽绒服,没戴帽子也没戴手套,搓着冻红的手就跑了过来。

      卲卫看了眼他的手:“问吧!”

      孙玉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候,什么天气,问得比平时上课还认真。

      到了校门口,孙玉说要去他爸的房间里拿点儿东西,正好与卲卫顺路,于是单鱼看到他坐在了卲卫的后面,两人很快扬长而去。

      单鱼一步一步踩着积雪,慢吞吞地走回了家。这几天单贵天又开始玩儿失踪了,门又锁了,他机械地拿出钥匙插进去,谁想,竟然打不开!又试了几遍还是不行,难道换锁了?

      只是为什么要换锁,也没给他钥匙,单贵天在想什么,难不成是想甩掉他这个包袱?

      单鱼蹲下身,抱着手臂等了好长时间,天完全黑透的时候才站起身往外面走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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