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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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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歌并没有特意的转过头去,就这样看着那个飘忽的身影从电梯打开了的门飘了出来,然后从自己身后离开。对自己这个注意着他的人,也没有注意。
【是辣味的!】信歌舔舔唇,没有对经过的那个穿着军装的鬼影做什么,径直的走出了电梯,这个鬼看着不错,身上的阴气不重。
鬼物这东西,在信歌这里就是用味道和颜色来判别的,就像那小巷里的那黑色的鬼物的苦涩,但是小甜点的身周围绕的气场里面的气息,同样是黑色的,却足够的香甜。
电梯缓缓合上,信歌也看到了那个鬼影渐渐飘远。
话说,这个鬼影看起来并不像之前遇上的那个鬼物一样。信歌在自己脑海里的记忆翻找了一下,并没有找到什么解释。
不过也是吧!毕竟她的那个旱魃的师尊应该也不会将注意力放到这些上,或者这个世界对鬼物什么的了解应该都会更多,信歌想着,走出了电梯。
明亮的灯光将走道照亮,驱散了黑暗。
信歌出了电梯走了几步,然后左转进入了自己公寓所在的走廊,两边是相隔得很远的门,这条走道里也就六扇门而已,这说明这里的住户也就六家。
站在自己房门口的信歌房卡在自己门口靠了一下,还没有打开门,身后又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信歌没有多看,只是在关门的时候,注意到了那忽然打开却没有人出现的房门,正是昨天对她发出善意的那个小孩所在的公寓。
“咔嗒。”信歌轻声关上了门。
在信歌关上了门后,走道光线自动地暗了几个度。
信歌反手打开了灯,洁白的灯光将屋内照的亮如白昼,房间的窗帘还是大开着的,能够看到外面高楼的灯光,却显得房间里更加冷清。
买的东西还没有送过来,信歌也没有换的鞋,不过她在玄关脱掉鞋,光着脚走了进去。
将口袋里的几张卡和身份证都掏了出来,信歌直接将其扔到了玻璃桌上,然后整个人靠躺在沙发里。她倒不是累的,而是懒的。
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又亮了一下,那是几条信息,具体的就是送来信歌却没有人签收,那边的人约定明天十点再送过的。
是信歌定的那些东西。
话说,她自己也差点儿忘了自己买过的东西,不得不说,今天出去一趟还挺值的,至少在这个世界的暗世界,她现在也有了自己的身份,就是能力太低了些。
一想到这个,信歌都不由得认真了,既然知道这个世界也有危险,她必须要努力了。旱魃从来都是追求实力的,也不甘心沦为弱者,就算信歌懒散了些,也同样如此,至于急于求进的问题,那就不是信歌担心的,作为一只旱魃,可没有走火入魔的说法,毕竟他们本来也算得上是魔。
墙上的挂钟一点一滴的移动着,信歌就这样看着那秒针的移动,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客厅里的窗帘自动合上。
信歌是可以睡觉的,只是看她愿不愿意而已,毕竟对现在的她来说,睡觉也不是必须,只是有时候来调节心情。
挂钟的每个指针都还是持续的转动着,却没有留下太大的声响,即使是整点。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就这样一夜过去了,客厅的窗帘和落地窗向两边滑开,天空暗淡的光线也投入了屋内。
信歌睁开了眼睛,猩红的眸子出现了一瞬又恢复了黑色。紫灰色的能量伴随着光线围绕在了信歌身上,在她身周绕了几圈,消失在信歌微启的嘴里。
现在的大约是早上五点,阳光刚刚出现。
果然修炼就是时间过得快,信歌站起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顺手就将自己身上的风衣扯了下来,丢到了沙发边上。
她里面穿的是白色的衬衫,只是没有了风衣的遮挡,可以看见那白润的脖颈上不断蔓延活跃着的血纹。
血纹这东西在除了脸上的任何地方都有可能游离,而且特别是喜欢露在外面的部位,比如说脖子。这也是信歌穿得这么严实的原因,不然这大夏天的,就算信歌不觉得热,穿了太多也是麻烦。
不过这麻烦短时间信歌是没办法摆脱了,而且伴随着信歌实力的增强,身上的血纹也会越来越多的,也会越来越固定位置,修炼到第五层的时候,她就可以隐藏那东西了。但是,长路漫漫。
脱掉了风衣的信歌,就这样穿着衬衫和牛仔裤,光着脚走向了二楼,漆黑的长发披散着,乖巧的垂在她背后,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微晃。
没有灯光,屋里还是有些暗的,不过信歌也没有拉开卧室的窗帘,直接从柜子里拿着浴袍就走进了洗手间。
或许是因为昨天突然的危机感,她竟然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
梦里的事儿现在她已经忘了,不过那种紧迫感,却还存在着。
其实信歌的修炼速度已经足够的快了,毕竟她从修炼到现在也就是才不到两个月而已,修炼再快也是需要时间的,而现在,信歌觉得时间好像有点儿紧。
快速增长实力的法子,信歌的记忆里有,不过最好的方法,只有一个血炼。这方法也没什么副作用,只有一个问题,疼。将整个人泡在能量暴躁的异兽血液里,能够不爆炸就已经是旱魃的身体足够强了,更别说其他。
旱魃的修炼需要血的,而像她之前的那种方法是最稳妥的,只是需要的时间更长一些。以前的她还觉得循序渐进挺好的,何必赶那么急,自然是选择稳妥。现在知道这个时间也并不安全,甚至她的实力只能算弱者,信歌就坐不住了。只有强者才有选择的机会。
血炼的血,信歌不需要担心,至于疼痛,要得到什么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她想用简短的方式来使自己实力增强,疼一下也很划算。
信歌光着脚走近了浴室,反手关上了浴室的门。
瓷白的地砖和装修让浴室看起来很是干净整洁,浴室很大,进门的右手边是一个洁白的浴缸,左边则是洗漱台。
洗漱台上面的镜子很大,从那镜子里,可以看到后面浴缸的全部,不过浴缸边上还是有一层雾蒙蒙的白色帘子。
信歌边解着自己衬衫的扣子,一边走近了那浴缸,微红的能量团在信歌指尖出现,然后被她弹入了那浴缸里,像几个小球一样在浴缸里弹跳着,然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色浴袍被信歌挂在了墙边上。
一个白玉的瓶子忽然出现在信歌手心,她扒开了瓶塞,然后将瓶口在浴缸边上敲了敲,一瞬间,温热的液体灌满了整个浴缸,伴随的是腥甜的气息。
信歌舔舔唇,被勾起食欲的她眼珠猩红,身上的衣服一瞬间碎裂飘在了地上。细嫩白皙的脚在接触到浴缸里的液体的时候,信歌不由的缩了一下,不过她还是硬撑着将自己泡了进去。
几乎是在信歌躺下去的一瞬,红色的雾气将整个浴缸都包裹着,隐隐的,似乎还在旋转着向浴缸里的人影冲了过去。
被信歌放在浴缸边上的白玉的瓶子,像是忠诚的守护者,桎梏着那些蠢蠢欲动的能量防止其逸散。
漆黑的长发同样是泡在液体里,信歌整个人几乎都沉在那血液里,因为疼痛青筋暴起,双手粉色的指甲变得漆黑、拉长,在浴室的灯光下,那指甲的边缘几乎闪过锋利的光。
信歌闭着眼睛沉在液体里,整个人都没了呼吸,只有心脏还在以极慢的速度跳动,虽然没有疼得出声,那紧皱的眉头和全身绷紧的肌肉可以看得出来,她现在的感受并不好。
被暴虐的能量强行灌入身体,破坏和修复在身体里同时进行、还有被血液的腥甜勾起的食欲之后的满足感,每一瞬间都能感觉到自己在变强,这样的疼痛让人迷醉。
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的信歌,根本来不及关注现在的时间,被疼痛缠绕的她,觉得每一刻都是煎熬。
“叮咚……叮咚……”
恍惚中,信歌被门铃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