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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二 ...

  •   01.
      “大概吧
      我说——
      如果
      若世上存在如果
      如果我能说如果
      愿接受所有结果
      和自我
      不闪躲
      ……”
      《由》,由虚拟歌姬洛天依唱,just周存写,我喜欢的歌之一。我会唱,但难入耳。知道我喜欢什么时候听它吗?他不对我说话的时候。唔,这么算下来,我其余时间都在单曲循环?
      我不清楚我是有病还是怎么的,近乎疯狂的喜欢他。不过我忍,只是单纯的待在他身边,什么都不做。因为我知道那不对,这不对,都不对。
      “stalking”
      我如此普通,怎么会患它?我一定是太无聊。对,太无聊。
      想通了,我便不再心烦意乱。可盯着和别的男生说说笑笑的他,我果然还是控制不了情绪。不得不切掉刚播放的《Flower Dance》,换成伤情的。越听越伤心,才不会有心情去多余的事。至少我是这样,因为伤心的时候我只想了结。
      望着观众台上激情澎湃演说的校长,我很庆幸现在是运动会期间,老师不管手机一事,不然我只能哼着五音不全的调子自我伤感。
      ‘秋风清,秋月明,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不知怎的,突然开始默背李白的《秋风词》。唔,我何时会背的?我自己都不晓得。高考考纲里并没有这首词。怪哉,怪哉。再者这是友情词,还是爱情词?最后两句倒是勉强应我景。
      听着没完没了的演讲,我开始改词大业。我身无长处,唯自娱自乐是强项。虽然成果为打油诗就是了。
      ‘春风寒,春月攀,
      梅花绽后落,桃色复满园。
      无牵无挂离别日,独有一人伤青天。
      异乡为异客,春走且又来,
      无人家中等归来,离去仅关乔木门,
      若非亲友抛弃余,何苦此地闻石楠。’
      词名就叫……算了,不起了。打油词要什么名字。
      话说我名字是……?
      时秩。不是实质。

      02.
      同学们在学校操场上各种游荡,我于主席台下看台那里各种瞌睡。忽然一沉,他靠我肩膀睡着了。沉默几秒,我还是让他枕我包上。万一一转头亲到他,那我不就完了。
      贾巳臻,名字。他和我说过没有特别含义,然而我依旧觉得它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意义——假似真、假是真。到底哪种,我懒得想。只要他是他,一切都好。
      秋日黄昏,天边不像夏昏那种浓郁的红紫染色,而是略浅的橘红色浸染、弥漫。偶尔掠过几道麻雀黑影,平添几分莫名的萧瑟之意。换色的云,悠闲地晃在白驹离去的山峰,似留恋似送别。
      抛却心中所想,我不能在此刻思考人生。
      今天他又双叒叕来我家了。即使我的母亲很晚才回来,他也不该如此正大光明的来吧?我们生理上的性别是不一样的,孤男寡女对名声不好。话说我至今不明白,我的母亲当他是女孩子。他长得雌雄莫辨没错,但是喉结和富有磁性的低沉的嗓音难道是假的?
      很想拒绝他的留宿,况且本来我们就是楼上楼下的邻里关系,然而我被他拉起手的那一刻,心乱如麻思绪杂乱。浆糊着脑子,我答应了他。
      拿掉眼镜,假装看不到他,这样我会好受点。
      其实我好像也没那么喜欢他。

      03.
      我已想好,一辈子不说那三个字,永远以朋友身份待在他身边,但他突然离世。
      其实我大概能理解他为何要那般。上有优秀的哥哥,下是乖巧的弟弟。他的父亲、母亲总拿他和他兄弟比较,不断贬低、打击他,说他哥哥没有哥哥样弟弟没有弟弟样。他所有家人都嫌弃他。我为什么知道?他经常对我倾诉。
      他说他想离开这个世界,若不是因为我的出现……说实话我蛮好奇我的存在于他来讲有何意义,毕竟怎么说呢,我本不该出现的。
      我是母亲和她男朋友的意外产物。当时大概没有做预防措施,所以一击命中诞生了我。她的肚子一天天变大,她的男朋友不得不娶了她。不过,因为我生物性别为雌性,所以他毅然决然的抛弃了我们。间接的,我的母亲在心理上丢掉了我。
      实际上,这些没有影响我的野蛮生长。我叫时秩嘛,实质必然存活,就像真相。无论他人如何评价它,都是不可改的恒定存在的,是所谓正确无法左右的。
      我在基本无看护的状况下挺过小学时期,到初中勉强有改善。接着我遇到他。
      当时,是春天。
      初春的白梅已然被风整蛊过,跑落一地,新开的粉桃替代她们的颜色和香气,但不可争的是他们也开了有段时间。所以又一阵飓风掠过,坚守不住的桃花片片随风舞动。
      一位少年人静坐树下,目中无神地观望身周的花瓣。想了想,我叫他站起来。长得可行,入镜不行。相片要珍藏很多年,哪能有人影响美感。
      然后就认识了。
      交换名字时,我说——
      我叫时秩。白驹过隙的时,无序的秩。
      他说,他叫贾巳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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