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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日出而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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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单农民得这么过,谁都得这么过,天还不亮张安世就得洗漱更衣入朝,当然张彭祖也得起来见过父亲用了早食去学堂。
出了门太阳才刚探出个红日头,张彭祖叹了口气,无限的伤怀,书童背了书简,架了车到了半路,却是陈遂也站在自家门口,等到张彭祖一起驾车又往前,到了尚冠里许家门口,因为上了学在宫里住不方便 ,张贺就安排刘病已借住在许家,一切用度都是自己支用。陈遂靠在车里补觉,张彭祖只得自己下来去叫刘病已,心想还是父母不管的自在,谁叫你起来。
一个仆妇开了门认得是他,屈了一礼,还自己去扫地。
张彭祖直奔了后面把刘病已房门打开,亮光透进来,刘病已醒了拿手遮了眼睛,睡意还没消“跟你说多少次了,把门先关上!”
张彭祖把门关了,走到塌前,刘病已坐起来,眨眨眼还在醒觉,坐的急白色里衣翻起来,露出一段腰身来,十四岁的少年正是小荷初秀的时候,张彭祖看着坏笑起来“病已,你这腰长的白净纤秀,比舞姬还好看。”
刘询觉也醒了,把衣服一拉,下了塌,“你会不会比啊!”拿了儒衫套上去。
“那你说个比法!”张彭祖撇嘴。
刘病已一边系腰带,一边说“男人能和舞姬比的?”
张彭祖点头,“那比卫子瑕还好看。”
刘询甩了衣襟去穿鞋,“你不会拿宋玉比吗!”
张彭祖开了门出去,“你倒讲究,我早起一时没看清,看岔了,你自己比去。”
平君的一个丫头捧了水在前院里,刘病已洗漱了,平君穿了件粉色的襦裙站在廊下,拿着篦子“我帮你蓖头吧!”
刘病已上去拿了篦子“不用你,慢手慢脚摸半天。”
平君还没回话,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跑去开了门,一个男子不过十五六岁生的单薄,平君低头跑开了,那男子问“这里是许家吗?我奉父亲之令来送东西的!”
刘询蓖好头,把篦子还放回平君手上。
“请问令尊是?”
“家父内谒令!”
“原来是欧侯家的公子”刘病已也没说请他进来,自己走到门口似笑非笑打量了几眼,把刚刚的洗脸水泼了出去,放了盆。
平君从房里探出身“你还没用早食呢!”
刘病已摆了摆手,抱了卷书简上了车,三个人笑着呼啦啦打着马车去了。
欧侯公子站在那里只觉得自己比人当猴儿赏了一会,偏偏什么都说不出来。
许夫人内堂出来,才叫了他进去,他行了礼“父亲家里得了些牲畜,特命送了两头羊来,这匹缎子是母亲吩咐送给夫人和小君的!”
许夫人点头“多谢美意,留下用饭吧!”
平君小声道“母亲,家里没备多的饭。”
许夫人盯了平君一眼,欧侯公子说“不烦了,来时用过了。”
“平君我房里有罐蜂蜜,你去叫人煮碗蜜水来。”
平君低头去了,许夫人请了欧侯公子上坐。
平君坐在门口等到那月亮升起,刘病已才野了回来,小童搬了书简进来,刘病已看见案上的缎子“怎么平君妹妹做新衣了!”
“别胡说,今天家里杀了头羊,炖了一锅羊肉汤,我替你盛碗来!”
刘病已把书简铺在院里的石案上,端了灯来,“不要,我在张府里吃过了,不要吃欧侯家的东西。”
平君看见他腰后插着一根锦羽,伸手拔下来“这么好看的羽毛哪里来的!”
“张公家养锦雉身上拔的!”
“那我拿回房里去!”平君大大的一双眼睛全是笑,拿羽毛拿在手里好欢喜。
刘病已研了墨,低头去抄书,平君拿着羽毛放回房里,自己去煮了一碗蜜水还加了几个桂圆,给刘病已端来,刘病已呷了几口,“我今天看那欧侯公子柔柔弱弱的,将来你嫁了他我也不怕你受欺负,他要是欺负你,我提了剑去找他!”
平君低头坐在病已身边“不说他。”
刘病已以为她害羞,也不提了。
门外有人娇娇道“这里是许家吗?”
病已平君面面相觑,平君起身去开了门,一个女子两弯细眉,四月初的天里一身青纱裙子,袅袅婀娜,平君看着就知道不是良家,弱弱的问“你找谁?”
那女子莺声燕语“请问有位刘公子是住这里吗?”
平君幽怨的走到刘病已身边“找你的”又加了一句“一个女的。”
刘病已也不解,放了笔,走到门口。
那女子一看如此一个清俊少年,穿着儒衫的学生郎,存了调戏之心,“妾是陈家的歌姬,家里结了好的蟠桃我家公子叫我送来。”从身后地上提了一筐桃子,递给刘询,媚眼如丝直盯着刘病已,刘病已低着头伸手去接,那歌姬不放,刘病已又不敢抬头看她,又不好跟她拉扯,真是羞红了脸,急中生智“姐姐小心脚下!”
那歌姬放手,退了一步“脚下怎么了。”
“刚看个□□过去了,多谢你家公子”刘病已低头关了门,摸了摸自己的脸,索性天黑看不出红。
把一筐桃子放到平君脚下“陈遂家送我的桃子,叫个歌姬送来真是。”拿了一个递给平君,平君接在手里,“你不吃?”
刘病已自己也拿了一个,平君拿去洗了,刘病已一边啃桃子,一边抄书,平君坐在他身边“你平常写文章都不准我叫你吃饭的,怎么今天这样?”
“你不知道,今天这书抄认真了,就白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