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笑对我一生很重要》向然

5、第 5 章

　　萧岚走去厨房时，被巴在窗子边的宋晴吓了好大一跳，但听得宋晴巴巴的一句：“天忽然转冷了，我来接你去上学。”
　　直到坐在宋晴的单车后架上萧岚还不是太回得过神，一直处于暗自忏悔自己对宋晴不好，决定要悔过的情绪中。
　　宋晴一路是笑得阳光灿烂还把萧岚的手放到自己口袋去：“兔娃娃，晚上我和一些人约了去广场玩，你也一起来好不好？”
　　‘兔娃娃’一一罚站事件后遗症之一，萧岚一听到宋晴这么叫她，就忘了自己刚才的忏悔：“我不和我不认识的人出去。”
　　宋晴弯到也转得快，马上提另一个要求：“那你明天陪我去晨跑。”
　　萧岚这下是想也没想：“早上我起不来！”
　　萧岚的回绝总是那么斩钉截铁，这让宋晴很是气结。还想说些什么，但学校已到，宋晴只好怪萧岚家离学校太近。

　　萧岚家离学校不远，所以自己没有骑车，但经常有起晚了让爸爸送的情况。也有时起晚了，爸爸又有事不能送，她只好快步走的情况，有次就是那样，偏好死不死的路遇叶欢，结果叶欢跟了她半路说要载她一程，她是抵死不从。
　　叶欢觉得这小孩真是别扭得可爱，瞧让她上个单车，象是让她上断头台，还涨得脸通红。最后见实在是再啰嗦下去都要迟到了，才只好自己骑了车先走。
　　她哪知萧岚那小心思，萧岚觉得叶欢弱不禁风的，一会儿自己往上一跳，加点惯性，那小单车非得当场挂了不可。丢不起这人嗱。
　　上次那迟到偶遇事件加上宋晴这寒冷事件，让萧岚今天放学一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缠着妈妈要买辆自行车，萧岚是个脆弱的孩子！

　　本是个无聊的展览会，竟让萧岚晚上睡觉时辗转反侧，不停回想。
　　先想到大集合时遇见柯炀，俩人低声说了几句关于新班好不好的话，升上初中后，见面的机会是少之又少，有时想见下，又觉好象没什么事需要特别约一起。
　　萧岚甚至是有点故意回避，以前天天见还老有说不完的小话。可这一分开，再见时总是老不好意思，所以在柯炀说‘很久不见了，很想你呢。’这句话时，萧岚一阵脸红，不知怎么接下句，正好老师叫着分批进，萧岚急急回了句：“我先走了。”就转身跟着队伍走。
　　宋晴这时跟上来笑她：“没想到呀，对女孩子总是凶巴巴的萧岚和男孩子说话时却是这么温柔。”
　　萧岚红着脸一阵无语。
　　再想到，参观完展览会出到门口，看见宋晴和班级中一个花花公子类型，长得还不错的男孩在玩纸牌算命，那男孩拿着一张牌对宋晴说：“这张说明，你有心与人结交，可别人却无意。”
　　宋晴跳起来：“哗！这也太准了吧！”正好看萧岚走过来，就一把抓着萧岚对那男孩子说：“就是她！我一门心思地想和她做朋友，她偏是对我爱理不理！”
　　萧岚看着那男孩听到宋晴说准时脸一垮的失落，宋晴拉着她说出那么一番话来，男孩的脸复又变得如释重负的高兴，觉得甚是好笑。但听着宋晴说自己对她爱理不理，又自我反省了一番，决定以后要对她好些。
　　这么两件小事，就让萧岚辗转了大半夜，可见萧岚真是个脆弱的孩子！

　　萧岚在队伍中百无聊赖地左看右看，和旁边的顾晖有一搭没一搭地瞎扯，不理解周围人的兴奋。不就是学校组织看个战争片么，有这么值得高兴？！忽然有个小手牵过来，萧岚右侧头，看见叶欢朝她笑得眼弯弯，萧岚下意识地握紧那只小手，自己也不可解释地就春光灿烂上了，再左右看看周围人，茅塞那个顿开呀一一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忽然就口若悬河了：“记得是个周日，天未亮，俺就伙同东方明那群坏人，去到城市的边边，那里还种有稻谷咯，我们都各自自制了小钓杆，准备在那比赛哪个钓的小牛蛙多。”
　　叶欢看着萧岚一脸得色，就了然地笑着接腔道：“一定是你钓到最多吧，把你得意得。”
　　萧岚讪笑着：“呃，我啊，我一只也没钓到。”
　　叶欢一阵晕，以为她在说自己得意的事，结果是在说自己丢脸的事，忍不住脱口而出：“这很丢人呀，难为你还表现得这么得意。”说完觉得不好，马上看向萧岚，怕她要生气。
　　哪知萧岚听到这话头一昂，摆个不屑的造型说：“但我还是觉得东方明比较丢人，虽然她是我们那群人中唯一一个钓得起小牛蛙的女孩，但她每钓起一只就吓得大叫‘啊…救命啊！救命啊！哪个帮帮我！它又咬我的杆子了！’然后就是举着那杆子一阵慌张的乱晃加乱跑，让想帮她的人都手足无措，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那小牛蛙一次次让她摔往稻田深处去。你说，让她这样多闹了几转哪个笨牛蛙还会上钩？！”
　　叶欢想着东方明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却被一只小牛蛙吓到叫救命，笑得快直不起腰。
　　萧岚拽拽叶欢的手一本正经地：“嗨，嗨，笑归笑，也要注意队形呀！再说了我这故事都还没算讲到重点呢！”
　　叶欢好不容易强压着笑，挤出一句：“那重点是？”
　　萧岚接着说：“那片小牛蛙被吓着啦，我们只好换地点再比过，于是一行人在田梗间蹦跳着前进，再次要跳过一个相隔的田梗时，我发现左边竟不是稻田了而是一条小小河，且离掉进河里将近有两三米高，我畏高晕呀，但想着自己老大的地位丢不起这人啊，只能咬牙跳，跳的过程中看到一根稻草，就想着跳了后抓住它必当万无一失。唉，哪成想，古人鄙视抓救命稻草是有古人的道理的！那经过千万年考验的寓言总是有存在的理由的……”
　　叶欢正听得着急，不知接下来怎样了，却见萧岚不入正题了，摇着萧岚的手追问：“是掉下去了么？”
　　萧岚收起刚才故做感慨的模样，严肃地反驳道：“哪能就掉下去呢，我这手中好歹还是有稻草的不是，再说了这正是考验我学习新知识能力的时候嘛，我抓着稻草躺那泥地三十秒，学着东方同学来了句‘哥哥，救命啊！’。唉，我也自感学艺不精，所以当事后他们说我把十万火急的救命叫得象是睡神召唤，我也没多做辩解。但我这还自我发挥地加了个词‘哥哥’嘛，也不见他们表扬下。”
　　叶欢这次是真的笑到没法向前走了，这小孩总是不按牌理出牌，才以为她在说别人丢脸的事，这一绕，她自己是更丢人。叶欢笑着问得断断续续：“后来…怎么…上来的？”
　　萧岚装着皱眉：“我滑下去不多，随便拉一下就上来了，就是回去比较麻烦。天已大亮，走回家要路过一个小菜市两个厂区，而我当天竟是穿白色带点粉边的连身小裙，真不知，我是哪根筋烧坏了，穿个裙子去稻田蹦达。这会儿，我正面是一切如常，背面是污泥一片，染得到是整齐，于是他们十来号人把我围在中间，特别在背后加重人马防护，我才得以避过其他人的注目礼。不过就得忍着他们一路称我为牛蛙的讥笑。呵呵，不过我自己也觉得很象，牛蛙的背也是泥色而肚皮是白色。”
　　……
　　叶欢这一路是几次差点笑晕过去。
　　但总也算耗到了电影院，在门外零食摊买瓜子时，萧岚没有放开叶欢的手，用左手掏了右口袋里的钱付帐，瓜子放叶欢右手。
　　坐下来看电影时，萧岚也没有放开叶欢的手，瓜子放两张椅子中间，萧岚用左手叶欢用右手拿了吃。连萧岚一次右眼痒，还是直接握着叶欢的手抓了抓。
　　后来叶欢关于此次看电影的过程问了两个问题:一“你有个哥哥呀？”萧岚回：“嗯。”二“你眼睛痒时怎么没放开我的手？”萧岚看着叶欢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一阵紧张，强做随意地回：“哦，我忘了放开。”追问了一个问题：“那怎么不用左手？”这个问题好答：“我习惯右手。”哎哟喂，那个谁，可不可以不要再笑了，再笑，再笑，实话都要招出来了，到时你可不要不好意思：“不就是舍不得呗。”

作者有话说

　　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