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笑对我一生很重要》向然

14、第 14 章

　　萧岚记人坏一向是记不了多久，除非那坏人经常在她近旁出现兼且捣乱。再说了，叶欢在萧岚心里也不是坏人，可是美人儿呢。所以这时间过得越久，她对于叶欢的那点记恨就越淡，就越想起叶欢的好来。
　　那次自己在吵闹中，听到上课铃，转回身，感觉到身后有动静，手条件反射的抬，完全忘了手中正拿着圆规呢。圆规的尖针一下就刺到叶欢的手心，现在叶欢手心都还留有印。可当时叶欢眉都没皱一下，就只‘唉呀’了一声，用左手压了右手伤处，对自己嗔了句：“赔我手来！”自己见她那娇嗔的样，嘻皮笑脸还一时收不回，老师就进来，开始上课了。下课后叶欢还是一切如常，提都没提手伤的事，到是萧岚自己心疼了，赔了好多不是。
　　这事要换到自己，不定要伤心几日，想来是自己小气！现下是眼见着叶欢和穆瑶、吕珂她们越走越近。自己真是放下自己那点小心思了，想打个招呼，叶欢那脸冷得，都可刮下一层霜，自是开不了口。
　　为此萧岚在说不违法乱纪好些年，大家不要再叫自己老大改叫‘萧萧’，这可是取自‘风潇潇兮易水寒’，就是因着想到了叶欢的那个寒呀！不过大伙都觉得按萧岚的一贯做风，那应该是笑笑的意思。
　　以前人家说叶欢冷，萧岚还相当不以为然，只道是人少见多怪，叶欢笑起来多灿烂呀，阳光都比不上。现在自己也不好意思架个镜子看了，可惜！

　　再看着叶欢平时，对那些与她不对路的人，也只是不搭理罢了。而对那些和她好的，她总也是一派淑女风范的笑，斯文有理，并不见她对别的人又打又掐，也不见她霸道专制，有时还感觉很谦让。她的那些独裁做风，多数出现在班级事务上。
　　萧岚纳闷地开始了自省，当一个人对其他人反应正常，而独独对自己打掐霸道专制，那很有可能问题是出在自己身上，是该考虑下自己的态度问题了。

　　对于叶欢惹恼她的那件事，萧岚现在是真的坦然了。甚至在她的名字连续一周出现在黑板上，她也只是笑笑。出现的原因是打扫不干净，罚！嗯，这里得对于萧岚只是笑笑的原因，再多落点笔墨，因为扫的又不是她！顾晖要等她放学一块走，嫌她慢，就老是抢着帮她扫。
　　所以顾晖的意见最大：“她这分明是公报私仇嘛！还有那天我看到叶欢在周小结上写了萧岚上课与宋晴说小话。”
　　宋晴这跳跃的性子开口就是：“萧岚，要不要我找人帮你教训她？我早就想找人揍她了，那么嚣张！”宋晴平时就觉得叶欢为人太把自己当回事，拿着鸡毛当令箭，以前还喜欢霸着萧岚。
　　东方明这恋爱忙人，听闻萧岚貌似被欺负的事件后，跑来探实情，不过这小孩长大后到没小时候冲动了，只小心的问：“萧岚，是叶欢专门欺负你吗？”
　　萧岚见到众人的急样到是真好笑，这怎么就好象天快要塌了？特别是宋晴，竟然还说什么找人教训的话，想我萧岚真要教训个人，自己还没人马吗？只是自上了初中，自己对这些动手动脚的事，是真的没了兴趣，以前还图个热闹，可闹了那么些年，腻啊！
　　暗笑过后萧岚是平平淡淡的样说：“没有，我到还觉得叶欢办事蛮公正仔细的。小话我确实是说了，实情，公事公办嘛，她不写我才不好意思。打扫，是没扫干净，这可都怪顾晖了，明天我自己扫准没事。”
　　顾晖是一阵气结：“狗咬吕洞宾啊！”
　　听到顾晖说自己是狗，萧岚这可就生气了。到闹得众人注意力转移，马上批评顾晖：“就智商来说我们觉得萧岚比较象吕洞宾。”
　　顾晖那个恼呀，自己这么一个玩笑话，萧岚就马上翻了脸。想那叶欢时不时地叫着萧岚小兔子，萧岚也只能是无可奈何而已。但再想想这势单力薄的，马上转了口风：“我是说我咬了叶欢，没有体会到她的用心良苦。”
　　萧岚忍不住大笑，自己平日怎么会觉得顾晖笨呢，这可有急智了不是！
　　到得次日，萧岚认真仔细地亲自打扫，甚至是把后面堆放劳动工具的地方都整过。再次日，果然名字没有出现在黑板上。还自己都以为自己那天对叶欢的评论是真的了一样，这自欺欺人也到一定程度了！

　　这边叶欢到是更郁闷了，瞧萧岚这小日子过得，成天呼朋引伴。自己故意整她，还专门让顾晖看到自己打她小报告，以为她会来抗议。哪知她和没事人一样，这是当自己隐形啊还是透明啊！要不是觉得再在黑板上写她的名字太引人注目，自己真准备一直写下去。瞅着她春风得意的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天还听人说宋晴要找人教训她，更是好一顿恼，以为这是小学啊，幼稚！只偏偏这萧岚到好象那传说中的，黑白两道都混得开的样，进了学校，是大家眼里的乖乖学生。有个同学一次作文还写什么：“肖燕加陈兰，好好学习，齐头并进，一定会赶上萧岚！”老师当众念后，评道：“这个比喻打得很好。风趣幽默，贴近生活，通俗易懂，老师希望你们两个百尺杆头更进一步，迎头赶上萧岚。”叶欢那个晕！这都使上赶英超美的劲了不是！出到校外，在东方明那伙人中，萧岚是显得云淡风清，好象什么事也不在意，却偏偏可以翻手云复手雨。当然，后半句是套用了萧岚的原话，叶欢原本是想不出这么搞怪的词来形容萧岚的。

　　时日久了，萧岚竟慢慢觉得，其实这样的日子也不错，既然自己和叶欢磁场不太对，又想不出个所以然，那么远远欣赏就好。看着叶欢或是正经地和人说着班事，或是认真地看着课本，低头扬头间温柔的笑，仍是风景旧曾谙啊！自己还不用左想右想的闹心，乐得逍遥。萧岚可算是个会变通的小孩了！
　　某天，顾晖指指远处一个身影对萧岚说：“快看，叶欢那天就是和那个人出去。”
　　待得那人走近，萧岚仔细打量了番，个不高，瘦得很，基本象猴，原来叶欢看人就这水准，还不如她继续和班长闹绯闻呢：“不怎么样啊，叶欢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什么人来的？”
　　顾晖就知道一提叶欢，萧岚就会注意力集中，于是继续八：“听说是和易强小时候一起长大的，那片区的老大哦，易强介绍他们认识的。”
　　“什么？是个混混！叶欢也真是，怎么和这种人出去！”萧岚叫起来。同时在想，长那样也好意思去当老大，柯炀那么玉树临风、潇洒不羁的，也不过是自称老三而已。看那家伙木木的，还老大？想要是自己那队伍还在，应该是壮大得可以把他收编了，腹诽一番，更担心的还是叶欢的安全：“你是她同桌，跟她近，有时也提醒下呀。”
　　顾晖自是摸不准萧岚那小心思，只还是顾着八卦：“叶欢说他人蛮好的。”
　　萧岚听了真是上火：“一个混混能好到哪去！虽然早恋不是好孩子，可她要恋，至少也该找个好点的吧，班长都比那人好，脑坏掉了！”想是她完全忘了自己经常号称混黑多年。也不记得了听到叶欢和班长有绯闻时自己那批判的态度。
　　要不是后来知道叶欢和那人不了了之了，萧岚保不准就要计划，展开和叶欢的破冰之旅。

　　寒假还遥远着呢，这小城就破天荒地下了场大雪，学校停课一天。由于通讯设备不发达，萧岚他们到了学校才接获通知。不过众人更是开心，有什么比厚厚积雪时，有一大群小伙伴，一块闹更好的安排呢？
　　也不知大家去什么地方，找了好些旧的桌子椅子拆下的板子，轮流坐着从校园中那小山腰滑下。一次萧岚在小山脚下，看到叶欢，小脸冻得通通红，滑下来时险些摔了，招得一身雪，象个精致的雪娃娃。自己是好一顿笑，惹来叶欢一个白眼。萧岚首次暗恼自己这幸灾乐祸的脾性，不知死活地随意发作。但竟也为叶欢的那个白眼，小小心跳，暗暗开心了一下，都怀疑自己这是不是有点被虐倾向？
　　玩得累了，萧岚她们还在班级前面堆了个雪人，什么扫把啊，小石头啊，树枝啊都用上。虽然怎么捣腾，雪人都不如动画片里漂亮，萧岚她们却是欢喜。
　　学校闹了半日还不尽兴，宋晴招呼萧岚她们走去小河边，萧岚她们也是兴头上，跟着就一脚深一脚浅，跌跌撞撞的向着小河前进。到得河边，那白茫茫的一片比校园自是辽阔，众人更是兴奋得大叫大嚷。这时宋同学的跳跃又显现了，她竟真的兴奋得跳走来，落地不稳，往后倒去。正好路过的一个头戴小日本学生帽，围白围巾的男孩对她揽腰一扶，稳住她后放手，温和地说：“小心点。”
　　咱们这宋大小姐，平日在班里对男孩是呼呼喝喝，没个人能入她法眼，现在到来了个羞答答的：“谢谢！”
　　等到人走远，萧岚是差点笑爬在地。顾晖则是大笑着说：“我们宋美人春天到罗。”
　　宋晴见着大家笑成一团，羞意还没来得及收回，就摆出豪放的样子：“我现在正式宣布，他就是我的雪中情！真有缘再遇，我一定倒追他！”
　　接着就是对萧岚好一阵追：“臭娃娃，我就是喜欢他的温文尔雅怎么啦！”
　　萧岚是边笑边躲，脚下打滑，让宋晴扑个正着，另几个家伙也不见帮手，直接向着两人扑来，哈哈，奇迹呀，宋晴垫的底，可谓恶有恶报。
　　萧岚还真没想到，宋晴喜欢的竟是这一款，还以为宋晴喜欢的是‘大哥’类，而叶欢喜欢的才是温文尔雅类，真是让人大跌眼镜！两人的逻辑都如此诡异，难怪成为对头。
　　这雪下得让萧岚的心都懒了，觉得就象是过年。一直处于假想放假中。以前考试还会看会儿书，这下是没心情顾那些沉闷、又不知道学来有什么用的东西了。

　　叶欢这几月专心学习，都快把和萧岚有关的事忘得七七八八了。她身边的人也都有默契地，不会在她面前提萧岚。但偏偏就是有她奈何不了的人提，且是完全让她想不到的一一叶爸爸，那天叶爸爸看着成绩单想到了就顺口问：“怎么好久也没见萧岚来找你玩了？这孩子学习蛮好的，性格也好。”
　　叶欢费解呀，自己正和一个成绩年级数一数二、脾气更是班里排了第二没人敢排第一的人玩呢，老爸也不见提起，单单挑这萧岚：“爸爸，穆瑶不是更好，她都排第一，萧岚这次前十都没进。”
　　叶爸爸到较上劲了：“看看萧岚这些分数都齐整，不偏科，十一名也不错，不读死书，很好。”
　　叶欢不再跟爸爸争，这穆瑶必是哪科都好才能得第一，可爸爸明显话里已藏了穆瑶死读书的暗语。叶欢一向是很崇拜爸爸的，今次虽对于爸爸偏赞萧岚不甘，却也上了心，想着这萧岚可能真是有点与众不同，也难怪自己拿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作者有话说

　　我却为何偏偏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