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Chapter 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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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我因为愿望的满足而感到空虚
同时知道所谓的满足之于人类本就是虚无
如同被反复描述的彼岸花
如梦似幻
Chapter 28
榕林之中的小道上方被浓密的树荫遮挡得严严实实，拉比透过枝叶间细小的间隙看到苍穹上仿佛静止了多年的铅灰云翳，突然就觉得有些羡慕此刻被云朵塞得满满当当的天空。
被突然满足了愿望的人会觉得空虚。此时的拉比正是如此。他收回投注于天空的目光，贪婪地注视着神田前行的背影，眼底却没能留下任何东西。
他听到空虚和不安在心底咆哮。它们说你该做点什么。
“优，你的诺亚记忆是什么？”
最终他舍弃一切迂回委婉的策略选择长驱直入的问话，尽管知道也许不会得到回答。
“与你无关。”神田仿佛早有预料一般毫不迟疑地回答甚至脚步都没有一丝踯躅。
“反正我又不会说出去，说一下有什么关系嘛。”
“怎么，终于接受了玩具的身份吗？”
“这么说也太……”
“你用不着装出怡然自得的样子。我要的玩具必须诚实。”
“也就是说不能说谎咯？”
“废话。”
“优，我讨厌这里。”
“哦。我也是。只是调整太麻烦。”
“我只是讨厌没有人的地方。”
“以前说过人类很愚蠢贪婪的不也是你吗。”
“那不一样。”
“不喜欢也得待着。”
“让玩具心情好点作为主人的你也会有成就感吧。”
“切……就你花样多。”
“把记忆告诉我吧！”
“天真。”
“什么啊，我哪里天真了！”
“记忆是‘天真’。”
“怎么……”
“那，我满足你了，现在该轮到你满足我了吧。”
“诶，优想知道什么吗？”
“不。我还不太饿。”神田停下脚步转过身，黑煤玉般的眼眸里有熠熠的光芒跳动，“我要抱你。”
“在这里吗？”
“对。”
“还说不饿，明明这么饥渴了。”拉比笑起来，手指搭上衣扣，“别弄疼我。”
后背与粗糙树皮摩擦的感觉很糟糕，即使隔着不薄的衣料也能清楚地觉察出那份刺痛。拉比用力地环住神田的颈项，视线里是遍布整幅天空、仿佛即将落泪的云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听到一声压抑于喉间的呜咽。
衣裳半褪裸露于空气中的肩部皮肤觉出液体的触碰，下一刻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地砸得他猝不及防。
异于之前梦中的温暖，雨水冰冷彻骨的寒冷是体内的灼热完全无法抗衡的，他瑟缩着更加用力地抱紧神田，“优，停下来好不好，我们回去再继续吧。”
“不要。”神田的声音听上去更像是任性的孩子要求继续玩耍一般，动作的幅度陡然加大。拉比断断续续的呻吟便溢出双唇，在雨中飘不远就被打落，沉沉地坠入脚下的泥土。
发丝被雨水浸得湿透，附在脸颊旁难受得很。
只是——
这样也好。
你就看不到我为你流的泪了。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Chapter 28
